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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蝕骨危情:傅總跪求復(fù)婚

偶遇白月光

溫念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指腹抵著那枚黑鉆袖扣的棱角——這是傅沉舟生日那晚后,她第一次見他戴上自己設(shè)計的禮物。此刻那對袖扣正在拍賣廳的水晶燈下流轉(zhuǎn)著幽藍(lán)光芒,與他鐵灰色西裝相得益彰。

“別總是盯著自己丈夫看。”傅老太太用檀木扇輕敲溫念手背,“顯得你很沒見識。”

溫念慌忙移開視線,端起香檳抿了一口。氣泡在舌尖炸開,帶著微酸的果香。這是傅氏集團(tuán)主辦的春季慈善拍賣會,她作為傅太太必須出席的場合之一。自從那晚林微然冒雨來訪后,傅沉舟已經(jīng)連續(xù)三天沒回家,只讓周助理送來一張拍賣會的邀請卡,背面潦草地寫著“陪老太太出席”。

“林家父女來了。”老太太突然壓低聲音,“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保持微笑。”

溫念順著老太太的目光看去,拍賣廳入口處,林微然挽著父親的手臂款款而入。她今天穿了一身象牙白魚尾裙,裙擺上繡著細(xì)密的珍珠,走動時宛如月光流淌。更引人注目的是她頸間那串紅寶石項鏈——溫念認(rèn)得,那是傅氏珠寶的鎮(zhèn)店之寶“朱砂淚”,非家族成員不得佩戴。

“她怎么敢...”溫念的香檳杯微微傾斜,液體險些溢出。

老太太按住她的手:“沉舟借出去的。”扇子后面,老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為了釣魚。”

拍賣師敲響小金錘,宣布活動即將開始。賓客們紛紛入座,溫念被安排在傅老太太右側(cè),左側(cè)空位貼著傅沉舟的名牌。她偷偷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林微然父女就坐在他們正后方第三排——這個角度,正好能將傅家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傅總臨時有事,晚些到。”周揚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過道,彎腰對老太太耳語,“他讓夫人先看第12號拍品。”

溫念翻開拍賣手冊,第12號是一對清朝翡翠耳墜,備注欄寫著“傅老夫人舊藏”。她疑惑地看向老太太,后者正用犀利的目光掃視全場,仿佛在搜尋什么。

“各位尊貴的來賓...”拍賣師開始致辭,溫念卻聽不進(jìn)去。她的注意力全在身后——林微然身上那股甜膩的香水味飄過來,混合著父親身上的雪茄氣息,讓她胃部一陣絞痛。

“第7號拍品,當(dāng)代藝術(shù)家陳琦的《月光》系列油畫,起拍價80萬...”

溫念機械地跟著舉牌。這幅畫是傅老太太點名要的,她只需要按指令行事。當(dāng)競價攀升到120萬時,身后突然傳來清脆的女聲:“150萬。”

全場嘩然。溫念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林微然的聲音太有辨識度了,那種刻意嬌柔的語調(diào)像蜜糖裹著刀片。她側(cè)頭看向老太太,老人閉著眼輕輕搖頭,示意停止競價。

“150萬第一次...150萬第二次...成交!恭喜林小姐!”

掌聲中,溫念聽見林微然得意地對父親說:“沉舟說過喜歡這個畫家...”

香檳杯在溫念手中發(fā)出細(xì)微的碎裂聲。她低頭看去,杯腳出現(xiàn)了一道幾乎不可見的裂紋,金黃色的液體正緩慢滲出。這讓她想起上周那個雨夜,林微然站在他們家門前,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下,沖花了精心描繪的眼妝。

“去換一杯。”老太太遞來干凈的餐巾,“順便看看沉舟到了沒有。”

溫念如蒙大赦般起身,沿著側(cè)廊向休息區(qū)走去。拍賣廳外的走廊鋪著厚實的地毯,高跟鞋踩上去悄無聲息。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fù)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自從開始在設(shè)計中心工作,她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難以忍受這種虛偽的社交場合。

“傅太太。”

溫念轉(zhuǎn)身,看見周揚站在消防通道的陰影里,手里拿著一個牛皮紙文件袋。年輕助理今天罕見地沒打領(lǐng)帶,襯衫最上面的紐扣松開,露出鎖骨處一道淡粉色的疤痕——溫念從沒見過這個傷疤。

“傅總讓我交給您。”周揚遞來文件袋,“說您看了就明白。”

溫念剛要接過,身后突然傳來瓷器碰撞的聲響。她回頭,看見服務(wù)生推著餐車拐過走廊轉(zhuǎn)角,而周揚已經(jīng)退回陰影中,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文件袋很輕,里面似乎只有一兩張紙。溫念猶豫片刻,走向女士洗手間。鎖上隔間門后,她顫抖著拆開封口——里面是一張照片:林微然與一個模糊的男性背影在某家酒店前臺登記,日期顯示是昨天。照片背面用鉛筆寫著“12號拍品必須拿下”。

溫念盯著那個背影看了許久。雖然像素模糊,但那肩膀的輪廓、后頸的發(fā)際線,甚至微微前傾的站姿...不是傅沉舟。這個認(rèn)知讓她長舒一口氣,隨即又為自己的反應(yīng)感到可笑——她什么時候淪落到要靠排除法來維持婚姻了?

洗手間門被推開,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溫念迅速將照片塞回文件袋,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哼著歌——林微然。她屏住呼吸,聽見對方停在洗手臺前,開始補妝。

“...真的假的?傅沉舟親自去接機?”林微然似乎在打電話,“...我當(dāng)然知道是他白月光,問題是她為什么突然回國?”

溫念的血液瞬間凝固。白月光?傅沉舟從未提過什么白月光...

“行了,我爸這邊我會處理。”林微然的聲音突然壓低,“...實驗室數(shù)據(jù)必須銷毀,尤其是溫鈺留下的那些...不,周揚還沒發(fā)現(xiàn)...”

化妝鏡被合上的脆響驚醒了溫念。她聽見林微然的高跟鞋聲漸漸遠(yuǎn)去,才敢走出隔間。鏡子里的女人臉色慘白,唇膏已經(jīng)斑駁,像朵凋謝的玫瑰。她擰開水龍頭,冷水沖過手腕,卻沖不走腦海中盤旋的疑問:溫鈺留下了什么?周揚在調(diào)查什么?傅沉舟的“白月光“又是誰?

溫念回到拍賣廳時,第10號拍品正在競價。她悄悄走到老太太身邊,發(fā)現(xiàn)左側(cè)的座位依然空著——傅沉舟還沒來。文件袋已經(jīng)被她藏進(jìn)手拿包的夾層,此刻正貼著大腿發(fā)燙。

“去這么久?”老太太斜睨她一眼。

“遇到周助理了。”溫念低聲回答,“他說沉舟...”

“第12號拍品,清代翡翠耳墜一對,傅老夫人捐贈。”拍賣師的聲音打斷了她,“起拍價200萬。”

溫念條件反射般舉起號碼牌。余光瞥見老太太微微頷首,檀木扇有節(jié)奏地輕敲膝蓋——這是繼續(xù)的信號。競價很快攀升到300萬,溫念的手心滲出細(xì)汗。這對耳墜市場價頂多180萬,老太太究竟為什么...

“350萬。”林微然的聲音從后方響起。

溫念轉(zhuǎn)頭,對上林微然挑釁的目光。后者歪著頭,手指繞著那串紅寶石項鏈打轉(zhuǎn),唇邊掛著勝券在握的微笑。溫念突然明白了——這是個陷阱。老太太故意拿出珍藏,就是為了引林家上鉤。

“400萬。”溫念聽見自己說,聲音冷靜得不像自己的。

場內(nèi)響起低聲議論。林微然的表情僵了一瞬,隨即湊到父親耳邊說了什么。中年男人皺起眉,緩緩舉起號碼牌:“450萬。”

“500萬。”溫念不假思索地跟進(jìn)。

老太太的扇子停了。這是警告。但溫念已經(jīng)停不下來——某種壓抑已久的情緒控制了她,讓她想要撕碎林微然臉上那副得意的面具。就算這是個陷阱又怎樣?至少此刻,她可以堂堂正正地反擊。

“550萬!”林微然幾乎是喊出來的,臉頰泛起不自然的潮紅。

全場寂靜。拍賣師的小錘懸在半空。溫念深吸一口氣,準(zhǔn)備再次舉牌,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突然按住了她的手腕。

“適可而止。”

傅沉舟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身側(cè),身上帶著室外的寒氣。他西裝筆挺,領(lǐng)帶卻有些歪斜,像是匆忙間打好的。溫念聞到了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清冷的雪松混合著若有若無的消毒水氣息,與平常用的截然不同。

“可是老太太...”

“500萬第三次!成交!恭喜林先生!”

掌聲中,傅沉舟松開溫念的手,轉(zhuǎn)向老太太:“抱歉遲到,飛機晚點。”

老太太瞇起眼:“接到人了?”

傅沉舟幾不可察地點頭。溫念注意到他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不見了——那個他從未摘下過的鉑金指環(huán)。她的胃部突然絞痛起來,比聞到林微然香水時還要劇烈。

“我去下洗手間。”溫念倉皇起身,差點碰翻香檳杯。

洗手間的燈光比拍賣廳刺眼得多。溫念鎖上門,雙手撐在大理石臺面上,盯著鏡中那個雙眼發(fā)紅的女人。傅沉舟手上的戒痕還那么新,他卻已經(jīng)摘下了戒指...為了誰?那個所謂的“白月光”?

水龍頭開到最大,冷水嘩嘩作響。溫念將臉埋進(jìn)掌心,讓水流沖刷過手腕。她不該在意的,這本就是一場交易婚姻。可為什么心臟像被無形的手攥住,疼得呼吸都困難?

門外傳來腳步聲和說笑,溫念迅速關(guān)掉水,用紙巾按干眼角。補妝時,她發(fā)現(xiàn)文件袋從手拿包里露出一角,周揚給的那張照片邊緣若隱若現(xiàn)。她突然想起林微然在洗手間說的話——“溫鈺留下的那些”...實驗室數(shù)據(jù)...周揚還沒發(fā)現(xiàn)...

溫念猛地合上粉餅。如果溫鈺真的留下了什么,如果這與林氏珠寶有關(guān)...她必須找周揚問清楚。但首先,她得回到拍賣廳,扮演好傅太太的角色。

走廊轉(zhuǎn)角處,溫念撞見了一幕讓她血液凍結(jié)的場景:傅沉舟背對著她,而林微然正踮起腳湊近他耳邊說著什么,涂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更刺眼的是,傅沉舟沒有推開她——他只是微微低頭,似乎在認(rèn)真傾聽。

溫念后退一步,高跟鞋卻不小心踢到了墻角的滅火器箱。金屬碰撞聲驚動了那兩人,傅沉舟轉(zhuǎn)身,目光如鷹隼般鎖定她。林微然則露出勝利者的微笑,順手整理了一下傅沉舟的領(lǐng)帶——那動作熟練得像是做過千百次。

“夫人。”傅沉舟的聲音平靜無波,“正好找你。”

溫念強迫自己走上前,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她注意到傅沉舟已經(jīng)重新戴上了婚戒——鉑金指環(huán)在走廊燈光下泛著冷光。

“這位是Dr.沈清瀾。”傅沉舟側(cè)身,露出一直站在陰影里的女人,“我大學(xué)同學(xué),剛回國。”

溫念這才注意到第三個人的存在。那是個穿墨綠色旗袍的女子,及肩的黑發(fā)用一支玉簪松松挽起,面容素凈得幾乎寡淡,唯有一雙眼睛亮得驚人。她向溫念伸出手,腕間的翡翠鐲子叮咚作響:“久仰傅太太大名。”

沈清瀾。這個名字像一記悶雷砸在溫念頭頂。她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個雪夜,傅沉舟喝醉后喃喃自語的“清瀾”...原來這就是他的白月光。

“Dr.沈是腦神經(jīng)科學(xué)專家。”傅沉舟介紹道,語氣是溫念從未聽過的溫和,“這次受邀回國參與傅氏醫(yī)療的新項目。“

林微然突然插話:“清瀾姐和沉舟哥可是MIT的黃金搭檔呢~”她親熱地挽住沈清瀾的手臂,“當(dāng)年要不是...”

“微然。”傅沉舟打斷她,“你父親在找你。”

林微然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松開手:“那拍賣會后再聊~”她故意從溫念身邊擠過去,手肘“不小心”撞到了溫念手中的香檳杯。

琥珀色的液體傾瀉而下,在溫念淺藍(lán)色的禮服裙上洇開一大片污漬。冰涼的感覺透過布料滲到皮膚上,讓她打了個寒顫。

“哎呀,真對不起~”林微然夸張地道歉,眼里卻閃著惡意的光,“我?guī)湍悴敛?..”

“不必。”溫念后退一步,香檳順著裙擺滴落在地毯上,留下深色的痕跡。

一陣尷尬的沉默。傅沉舟皺眉看著這一幕,卻沒有出言制止。沈清瀾從手袋里取出繡花手帕:“用這個吧...”

“謝謝,不用了。”溫念勉強扯出微笑,“我去處理一下。”

轉(zhuǎn)身時,她聽見林微然壓低聲音對沈清瀾說:“...就是商業(yè)聯(lián)姻,沉舟哥根本不愛她...”

溫念加快腳步,眼眶熱得發(fā)疼。走廊似乎突然變得很長,拍賣廳的喧鬧聲遠(yuǎn)得像隔了一個世界。她拐進(jìn)洗手間,鎖上門,終于讓那滴忍了太久的淚水落下來。

鏡子里的女人妝容精致,唯有眼角微微發(fā)紅。溫念用冷水拍了拍臉頰,重新涂上唇膏。禮服上的酒漬已經(jīng)干了,留下難看的黃色痕跡,但好在位置不太明顯。她深吸一口氣,準(zhǔn)備面對接下來的煎熬。

洗手間門突然被推開,沈清瀾?yīng)氉宰吡诉M(jìn)來。兩人在鏡中對視,一時無言。

“傅太太。”沈清瀾先開口,聲音輕柔得像羽毛,“剛才的事,我很抱歉。”

溫念搖搖頭:“與您無關(guān)。”

沈清瀾走到她身邊的洗手臺,從手袋里取出一個精致的琺瑯盒子:“試試這個。我自己調(diào)的香粉,對酒漬很有效。”

溫念遲疑地接過,盒子里的粉末散發(fā)著淡淡的草藥香。沈清瀾的手指修長白皙,無名指上沒有任何戒指的痕跡。

“我和沉舟只是同學(xué)。”沈清瀾突然說,目光坦率地看向溫念,“這次回國純粹是為了科研合作。”

溫念勉強笑了笑:“您不必向我解釋。”

“有必要。”沈清瀾的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因為我了解沉舟。如果他選擇與誰結(jié)婚,那一定是他想要的。”

溫念握緊琺瑯盒子,金屬邊緣硌得掌心生疼。沈清瀾不會知道,這場婚姻背后有多少算計與交易。她剛想說些什么,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傅太太!”周揚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出事了!老太太暈倒了!”

溫念沖出門時,周揚的臉色異常凝重:“在拍賣廳突然昏厥,已經(jīng)叫了救護(hù)車。”

“沉舟呢?”

“和Dr.沈在一起。”周揚壓低聲音,“她正好是神經(jīng)科專家。”

溫念快步向拍賣廳走去,心跳如擂。轉(zhuǎn)過走廊拐角時,她看見傅沉舟半跪在老太太身邊,沈清瀾正在檢查老人的瞳孔。林微然父女站在一旁,臉上是掩不住的驚愕。

最讓溫念震驚的是傅沉舟的表情——那種近乎恐慌的脆弱,是她從未在這張永遠(yuǎn)冷靜自持的臉上見過的。他緊緊握著老太太的手,指節(jié)泛白,袖口處那對黑鉆袖扣在燈光下閃爍著幽暗的藍(lán)光。

溫念突然意識到,無論這場婚姻多么虛假,至少此刻,她對傅沉舟的痛苦感同身受。她快步上前,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蹲下身,輕輕覆上傅沉舟緊繃的背脊。

“救護(hù)車馬上到。”她低聲說,感覺到手掌下的肌肉微微顫抖,“奶奶會沒事的。”

傅沉舟抬頭看她,眼神復(fù)雜得難以解讀。在這一刻,他們之間似乎終于有了某種真實的聯(lián)結(jié)——不是基于合約,不是出于利益,僅僅是兩個害怕失去至親的普通人。

救護(hù)車的鳴笛聲由遠(yuǎn)及近。溫念幫醫(yī)護(hù)人員抬起擔(dān)架時,無意中瞥見林微然正在角落里快速打字,臉上帶著詭異的興奮。而更遠(yuǎn)處,周揚悄悄撿起了老太太掉落的手拿包,從里面抽出一張折疊的紙條...

Pink小蟲子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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