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中旬夜晚的風,沒有一絲涼意,黏膩濕熱令人感到不適……
路旁的草叢中是蟋蟀的鳴叫聲……還是其他的蟲鳴聲?沒人知曉,無人探究……
“好熱啊!這么熱的天氣我就應(yīng)該待在家里吹空調(diào)啊!”何晚婉抱怨著說著。
“這……是你自己跟過來的吧?”許光年說道。
“我……額……這嘿嘿……我這不是……嗯想湊個八卦熱鬧嘛!”何晚婉撓了撓頭。
“我是不是和你說過沒有熱鬧?只有熱,我這不是……哎呀哎呀,阿光~”何晚婉抱著許光年手臂開始撒嬌起來,“我錯了嘛~”
“你說你這么大個人了,怎么這么喜歡湊熱鬧啊?”許光年有些無奈的說。
“哎呀!不許說,不許說!”何晚婉突然蹦起來,捂住許光年的嘴,“你要是沒長嘴多好!好啰嗦!我不想聽你教訓我,不許說!”
“哎——你……”許光年揉了揉何晚婉的頭嘆了口氣。
“哎呀!不許摸頭!會長不高的!”何晚婉氣嘟嘟的鼓起腮幫子跺了跺腳說道。
砰——
一聲輕響傳來,何晚婉的額頭得到了一個來自于許光年的腦瓜崩。
“哎呀!疼!你又欺負我!哼!”何晚婉捂著被彈了的額頭,氣呼呼的說。
“你都23了,還怎么長高啊?”許光年好笑的說著。
“你小看我!都是23竄一竄,我23怎么就不能長了?”何晚婉微揚起下巴有點得意的說。
“尾巴都翹天上去了!人家23能竄一竄是因為之前營養(yǎng)不良,你怎么看也不像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吧!”許光年有些無奈的說道。
“所以說我有時候真想把你這張嘴縫上!不說話挺正常一人,一說話嗆死人!”何晚婉跺了跺腳,氣鼓鼓的離開了。
“誒!你等等我啊!”許光年說道。
“呵呵!等你?等你過來氣我嗎?”何晚婉有些生氣的說道。
“不是……好好好!我改,我改還不行嗎?”許光年說,“矮點其實也挺好的,至少天塌下來高個子能頂住,”許光年小聲的說。
“你……”何晚婉莫名被噎住,氣的說不出話來。
“又生氣了?”許光年有些疑惑的問。
“我當初是腦子進了多少水才答應(yīng)你呀?”何晚婉氣呼呼的說道。
“我哪里說的不對嗎?”許光年疑惑的問。
“哪里都不對,我現(xiàn)在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了!”何晚婉生氣的說。
晚風依舊燥熱,ta們停在一棵樹下,月亮高高懸掛于蒼穹之上,散發(fā)著潔白的輝光,被樹上密密麻麻的黑影遮擋住了,地上只留下一片黑壓壓的影子……
“誒?我記得這個樹白天的時候還是光禿禿的呀?這黑壓壓一片影子是什么?”何晚婉疑惑的問。
“也許是你記錯了,又或者這是一棵神奇的枯樹,只有到夜晚的時候才會長出樹葉,”許光年說。
皎月散發(fā)的輝光被云悄然遮擋,何晚婉努力瞇起眼睛向上看去,但那濃的化不開的夜色,模糊了那片黑影使得何晚婉怎么也看不真切。
“嗯,看不清……可能真是我記錯了吧……走啦呆子!這路上就咱兩個怪陰森的,”何晚婉著說著牽住許光年的手緩步離開了。
一步一個腳印,一步一片陰影,月光將ta們的影子無限拉長,腳步聲漸行漸遠,街道好像又冷清了,下來只能聽見細微的蟲鳴聲,突然一聲尖銳凄厲的鳥叫聲傳來,枯樹上那黑壓壓的影子,像是突然被引爆的黑色石塊般炸裂后四散飛走,只留下了光禿禿的樹干,和幾根緩慢飄落的黑色羽毛……
何晚婉聽見了凄厲的鳴叫聲,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只看見那道黑影炸裂成無數(shù)烏鴉后飛走,原地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干,“你看我就說我沒記錯,的確是光禿禿的一棵樹,上面全是烏鴉呀!你居然說是我記錯了,氣死了,不對這么多烏鴉,剛剛我們站在下面,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