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塵核初啼》

場景一：弄堂早餐的輻射警報

晨霧像一層薄紗，裹著蔥油餅的焦香，鉆進石庫門窄巷。清晨五點半，“老張記“蔥油餅攤前已經排起了長隊。戚天拄著拐杖，站在隊伍里，看著油鍋里滋滋作響的面餅。突然，面餅騰起幽藍的火苗，攤主張伯罵罵咧咧地抄起水瓢，準備滅火。

“慢著！“戚天枯瘦的手攔住了他，“這是沾核的油，遇水炸得更兇。“

“爺叔又講科幻故事嘞？“排在后面的中學生嬉笑著刷手機，屏幕上突然彈出頭條新聞：#吳淞口輻射值驟降90%#，配圖是海底優曇婆羅花的衛星影像。

戚天沒有說話，指尖在豆漿袋上劃開一道細痕。滾燙的液體淌過他皺紋縱橫的手背，竟凝成《心經》梵文。遠處小學方向傳來次聲波震顫，蝴蝶發卡的量子頻率刺得他佛骨生疼。

張伯擦著油污圍裙嘟囔道：“這幾天邪門得很，蓄電池充不進電，野貓全往黃浦江跑......“

戚天將豆漿錢按在案板上，說：“買點碘片備著，政府快瞞不住了。“硬幣下壓著的紙條，赫然是美軍偵察衛星的軌道方程。

這時，遠處傳來警車的鳴笛聲，幾名穿著防化服的工作人員匆匆跑過。排隊的人群開始騷動，有人掏出手機拍照，有人低聲議論。戚天默默地轉身離開，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音在巷子里回響。

場景二：教室里的核能手工課

自然教室里，老師舉著Geiger計數器走過課桌：“今天我們測環境輻射......小滿同學，你的蝴蝶發卡在尖叫？“

全班哄笑起來。女媧藏在課桌下的手正將橡皮泥搓成微型反應堆。阿杰突然搶過發卡：“破銅爛鐵值多少錢？“金屬蝴蝶翅膀高頻震顫，教室燈管集體爆裂！

黑暗中，女媧瞳孔浮起核聚變藍光。她拽住阿杰衣領按向窗戶——陸家嘴群樓玻璃幕墻正將朝陽折射成巨型“卍“字符，光斑烙在阿杰驚惶的臉上。

“放、放開！“阿杰嗓音發顫，“你到底是人是鬼？“

女媧松開手，將發卡別回鬢角：“上次你偷改我輻射值記錄，教導主任抽屜里的甲狀腺癌報告好看嗎？“

窗外傳來救護車鳴笛，三輛印著“核污染應急處置“的黑色廂車駛向便利店廢墟。同學們都跑到窗邊張望，教室里一片混亂。老師試圖維持秩序，但聲音被淹沒在嘈雜聲中。

場景三：修車攤下的法拉第籠

戚天在銹跡斑斑的自行車堆里翻找零件。張伯踢了踢千斤頂：“拆遷隊明天要推墻，爺叔修這些破鐵做啥？“

“給你造個保命籠。“戚天焊槍火花飛舞，報廢電動車電池在棚頂串聯成陣。當美軍EMP脈沖如陰云壓城時，整個弄堂唯有修車攤的舊電視閃著雪花——屏幕里正重播廣島原爆紀錄片，蘑菇云漸漸綻成觀音蓮座。

張伯突然拽住戚天：“便利店那晚...你抱著小滿從火里走出來。“他掀開上衣，肋間浮現曼陀羅狀灼痕，“這玩意昨天救了俺，卡車撞過來像撞上棉花。“

戚天將烙鐵按向最后接線口：“菩薩泥胎渡不了人，能渡你的是皮下那層佛骨鉛衣。“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劇烈的爆炸聲。天空中劃過幾道刺眼的光芒，像是某種電磁脈沖武器正在發動。弄堂里的電燈紛紛熄滅，只有修車攤的防護罩內，還亮著微弱的燈光。

場景四：菜市場的量子糾纏

女媧拎著菜籃蹲在魚攤前。鯧魚鰓蓋張合間漏出鈷藍熒光，攤主刀尖挑開魚腹——內臟里嵌著粒優曇婆羅花種子！“最近的魚都成精啰！“主婦們驚恐退散。

女媧突然將發卡擲進養魚水箱。蝴蝶翅膀旋攪水流，數百尾魚鰓內種子同時發芽！根須穿透塑料袋扎進水泥地，瞬間綻出輻射隔離力場。美軍無人機群恰在此刻俯沖，燃燒彈撞在花瓣屏障上湮滅成灰。

耳機里傳來戚天的咳嗽聲：“...弄堂不是三十三重天，悠著點用佛骨！“

女媧撈出發卡別回頭頂：“張爺爺的修車鋪能修好爆胎，就修不好人心里的核嗎？“她踢翻水箱，花朵隨著污水流進下水道。力場消失剎那，最后架無人機撞進垃圾車，爆炸聲驚飛整條街的鴿子。

菜市場頓時亂作一團，人們四處逃竄。女媧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混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她知道，更大的挑戰還在后面，而這場關于“核“的戰爭，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