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舊校服里的草木香》

一、儲物間的棉布味

清晨的儲物間飄著樟腦味。女媧蹲在舊校服堆前，指尖捏著件褪色的藍白校服，領口的棉布上沾著銀灰色粉末——和光塵同色，粉末在晨光里浮動，聚成細小的艾草形狀，和植物園新苗的輪廓一模一樣。

“這是1985級的校服，”后勤阿姨抱著紙箱經過，膠帶撕開的聲音在儲物間里格外清晰，“上周整理倉庫時翻出來的，口袋里還塞著半塊銀杏葉，都壓成標本了。”她突然指著校服袖口，“你看這補丁，是用松針線縫的，針腳像蓮花紋，和玄光鑒的紋路一個樣式?！?/p>

靈月舉著個蘋果湊過來，果皮上的水珠滴在校服上，水漬暈開的瞬間，布料里顯出淡綠色的紋路，像無數細小的草木莖稈在生長?！斑@布里面有東西！”她拽著校服下擺輕輕一扯，接縫處露出根極細的紅繩，繩結是蓮花形的，和之前見過的紅繩結一模一樣。

儲物間角落的舊衣柜突然“吱呀”響了聲，柜門自己開了條縫。女媧走過去，衣柜里掛著件中山裝，袖口沾著的銀灰色粉末，和校服上的光塵同色，口袋里露出半截舊報紙，上面印著“暗淵魔氣殘留”的標題，日期是三天前的。

“今早五點來取拖把，”阿姨往紙箱里塞校服，“看見穿中山裝的人在翻衣柜，手里拿著件舊校服比對，說‘袖口的補丁位置對得上’?！彼钢鹿竦装?，“那里有個被蟲蛀的洞，洞里卡著片艾草葉，和植物園的新苗一個品種?！?/p>

女媧把校服疊進背包，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燙。她剛要走出儲物間，就見靈月突然指著衣柜鏡面——映出的校服領口處，光塵在慢慢凝結，變成個小小的鑰匙形狀，和之前找到的舊鑰匙嚴絲合縫。

二、教室的草木香校服

早讀課的陽光斜斜照進教室。女媧把那件舊校服鋪在課桌上，布料里的草木紋路在晨光里更清晰了，像印在布上的植物園地圖，標記處的光塵在動，指向講臺的粉筆盒。

“這校服是戚大爺的！”靈月指著衣領內側，繡著個極小的“戚”字，針腳里的光塵在陽光下閃著，“你看這袖口的補丁，用的布和圖書館舊書箱的布料一樣！”

講臺旁的粉筆盒突然自己跳了下，盒蓋彈開，里面的粉筆灰里，混著極細的草木纖維，和校服布料里的紋路同材質。女媧用指尖蘸了點粉筆灰，抹在校服的草木紋路上，紋路突然亮了起來，像被點燃的引線，順著布料往袖口蔓延。

穿中山裝的男人抱著作業本走進來，他路過課桌時突然停?。骸斑@校服的布料我認識。”他從口袋里掏出塊碎布，邊緣的補丁和校服袖口的補丁能拼成完整的形狀，“是1985年的棉布，我小時候見過這種布?！?/p>

布塊背面繡著個“淵”字，卻被人用白色絲線繡了個叉，叉痕里的光塵在動，像在慢慢覆蓋那個字。靈月突然指著布塊邊緣——和校服接縫處露出的紅繩，能連成完整的一根紅繩，蓮花結正好在中間。

教室后排的小雨突然舉起手：“我昨晚夢見有人穿這件校服，在植物園種艾草！”她指著校服上的光塵，“夢里的艾草葉上，就有這種銀灰色的粉末！”

三、食堂的草木團子

午餐時的食堂，打飯窗口添了道新點心——草木團子。翠綠的團子裹著白棉布，布料上的紋路和舊校服里的草木紋一模一樣，阿姨用竹筷夾起團子：“這是用艾草和松針做的！”

“布怎么和校服布料一樣？”靈月戳了戳裹團子的棉布，布料突然微微收縮，像有生命似的，沾著的草木碎屑落在餐盤里，竟長出細小的綠芽。

“是舊校服拆了做的布，”阿姨往女媧餐盤里放團子，“戚大爺說舊棉布吸草木香，用它包團子，能留住艾草的靈氣。你看這布上的紋路，和團子的顏色多配。”

女媧咬開團子，餡料里的艾草纖維和校服布料里的紋路同形狀，嚼碎的瞬間，玄光鑒突然在口袋里發燙。她往后廚看時，看見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舊棉布包團子，手指捏著布料的動作很輕，像在對待什么珍貴的東西，袖口沾著的草木碎屑，和團子餡料里的艾草同色。

“他今早六點就來幫忙了，”阿姨擦著柜臺，“說以前總破壞草木，現在想多做點和草木有關的事。你看他包團子的手法，和戚大爺年輕時一模一樣，都是捏三下蓮花結?！?/p>

靈月突然指著裹團子的棉布，布料上的草木紋路在熱氣里浮動，聚成個小小的光團，慢慢飄向窗外的植物園。“它在回家！”她把棉布攤開，布料上留下個淺綠色的印記，是朵蓮花，和紅繩結的形狀一樣。

四、植物園的校服布條

下午的陽光灑滿植物園。新栽的艾草苗旁，插著幾根舊校服布條，布條在風里輕輕搖晃，沾著的草木碎屑落在泥土里，竟讓幼苗長得更高了，葉片邊緣的齒痕里，藏著極小的“光”字。

“這是戚大爺插的，”李老師給苗澆水，水壺里的水混著草木汁液，“他說舊校服吸了三十多年的草木香，能當肥料。你看這布條上的光塵，像在給幼苗指路?！?/p>

靈月撿起根布條，布料上的草木紋路和幼苗的莖稈同方向，她把布條系在籬笆上，風一吹，布條指向老銀杏樹的方向。“布條在引路！”她拉著女媧往老樹走，“肯定有東西藏在那！”

老銀杏樹下，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鐵鍬挖坑，坑底鋪著層舊校服布料，布料上的草木紋路和樹根的走向一模一樣，他往坑里撒松針粉：“戚老說這布料能讓樹根長得更穩?！彼难澞_沾著泥土，泥里混著的草木纖維，和校服布料里的纖維同材質。

坑底的布料突然微微隆起，像有東西在下面動。女媧蹲下身掀開布料，下面藏著個小木盒，盒蓋的蓮花紋和紅繩結的形狀一樣，打開的瞬間，玄光鑒從口袋里飛出，鏡面映出的光里，無數草木紋路從木盒里涌出，順著樹根往植物園蔓延。

“這是1985年的草木種子盒，”戚天背著掃帚走來，老頭的指縫里沾著泥土，“當年我把能驅邪的草木種子藏在這里，用校服布包著防潮。”他指著木盒里的種子，“現在這些種子醒了，該發芽了?！?/p>

五、圖書館的校服書簽

傍晚的圖書館，舊書區的《草木圖鑒》里，夾著個用舊校服布料做的書簽，布料上的草木紋路和書頁里的插圖能重合，書簽邊緣的紅繩結，和之前見過的蓮花結一模一樣。

“這書簽是今早發現的，”管理員整理書架，“夾在1985年的那本《金剛經》里，布料上的草木紋，和植物園的艾草紋路一樣?！彼钢鴷灡趁?，用松煙寫的“光”字，筆跡和戚天的很像。

女媧把書簽夾進自己的筆記本，布料碰到紙頁的瞬間，草木紋路突然印在紙上，像拓印上去的圖案，圖案里的光塵在動，指向圖書館的舊黑板?！斑@圖案是地圖！”她拉著靈月往舊黑板走，“終點是黑板后面！”

舊黑板后面的墻縫里，塞著塊校服布料，布料上的草木紋路在光線下發亮，像涂了層油。穿中山裝的男人正用手指摳墻縫，他的指尖沾著布料纖維，和校服布料里的纖維同色：“這里藏著東西，布料在動。”

墻縫里的布料被拽出來時，帶出個小小的金屬罐，罐口的蓮花紋和木盒的紋路一樣，打開的瞬間，里面的草木種子在光塵里跳動，像有生命似的。“這是當年沒來得及種下的種子，”男人的聲音有點激動，“我小時候見過我爸種過這種子。”

圖書館的老座鐘突然敲了七下，鐘聲里，金屬罐里的種子開始發芽，細小的根須纏著校服布料，像在尋找生長的地方。管理員說這是“草木認主”，它們記得包裹自己的布料氣息。

六、操場的校服跑道

晚自習前的操場，新畫的跑道線旁，鋪著圈舊校服布料，布料在夕陽里泛著淡綠色，沾著的光塵像撒了把碎星子，踩上去軟軟的，帶著草木香。

“這是戚大爺讓鋪的，”體育老師踢著布料邊緣，“說舊校服吸了光塵，能聚靈氣。你看這布料上的草木紋，和跑道邊的艾草紋路一樣，像在給跑道鑲邊。”

女媧踩著布料往前走，鞋底沾著的草木纖維在跑道上留下淡綠色的痕跡，像給跑道畫了條草木線。她往沙坑的方向看時，看見穿中山裝的男人和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校服布料圍沙坑，布料圍成的圈里，光塵像被圈住的螢火蟲，在里面打著轉。

“他們在圍‘草木陣’，”靈月指著沙坑中央，“那里鋪著塊大的校服布料，上面的草木紋路拼成了朵蓮花！”

沙坑中央的布料突然微微下陷，像有東西在下面動。兩人跑過去，布料下面藏著個舊帆布包，里面裝著些1985年的草木種子，包上的背帶，是用舊校服的布條縫的，針腳里的光塵在動，像在修復磨損的地方。

“這是當年的‘草木包’，”戚天背著掃帚走來，老頭往包里添了把新采的艾草，“現在這些種子有新的地方去了，該種在操場邊，和跑道作伴。”他指著布料上的蓮花紋，“這紋路聚光，以后光塵會常來這里?！?/p>

七、宿舍的校服香包

晚自習后的女生宿舍，靈月把舊校服布料縫成香包，里面裝著艾草和松針，布料上的草木紋路在燈光下發亮，像印上去的熒光圖案?！斑@香包有草木香！”她把香包掛在床頭，“比木老頭的松油膏還香！”

小雨湊過來聞了聞，突然指著香包上的光塵：“這些銀灰色的粉末在動！像在畫圈！”光塵在香包周圍轉了圈，慢慢鉆進布料里，草木紋路突然更清晰了，像被點亮的地圖。

宿舍的窗戶突然被風吹開，那只綠眼黑貓蹲在窗臺上，嘴里叼著塊校服布料，布料上的草木紋路和香包上的能拼成完整的圖案。黑貓把布料放在窗沿上，轉身消失在夜色里，布料上的光塵在月光下閃著，像在說“跟著我”。

女媧撿起布料，上面的草木紋路指向圖書館的方向。她往窗外看時，老銀杏樹的樹洞里，光塵像星星在閃，穿中山裝的男人和穿藍工裝的男人正往樹洞里塞校服布料，布料上的草木紋路順著樹干往上爬，像給老樹披了件衣服。

“他們在給老樹保暖，”靈月指著樹洞，“戚大爺說老樹吸了太多魔氣，需要草木香滋養。”她突然指著香包，布料上的草木紋路里，長出了根細小的綠芽，是艾草苗。

八、晨光里的草木衣

第二天的早讀課，陽光照進教室。女媧的課桌上，那件舊校服在晨光里泛著淡綠色的光，布料上的草木紋路和窗外植物園的新苗連成一片，像從教室里長出的草木。

“這校服在發光！”靈月湊過來，布料上的光塵在晨光里慢慢浮動，像無數細小的草木精靈在跳躍。她指著校服領口，繡著的“戚”字周圍，長出了根細小的綠芽，是艾草苗。

戚天背著掃帚走進來，手里拿著件新做的布包，布料是用舊校服拆了重織的，上面的草木紋路更清晰了：“這是給你的，裝玄光鑒用?！崩项^的指縫里沾著布料纖維，“草木認主，這布料記著你的氣息，能保護玄光鑒?！?/p>

女媧把玄光鑒放進布包，布料突然微微收縮，像在輕輕包裹住鏡面，草木紋路在布包上慢慢流動，像有生命似的。她往窗外看時，植物園的艾草苗、操場邊的種子、圖書館的書簽，所有和舊校服有關的草木，都在晨光里泛著淡綠色的光，像被同一種力量連接著。

靈月突然指著布包——草木紋路里的光塵，慢慢聚成個“光”字，然后漸漸融進布料里，只留下淡淡的印記?！肮庾∵M布里了！”她笑著說，“以后這布就是‘光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