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舊鋼筆尖的光痕》

一、課桌抽屜的鋼筆漬

清晨的陽光斜斜切進教室。女媧的課桌抽屜里，半截舊鋼筆陷在粉筆灰里，筆尖的銥粒沾著銀灰色的光塵，在晨光里泛著冷光——墨水漬在抽屜底板暈開，形狀像朵蓮花，和玄光鑒的紋路嚴絲合縫。

“這鋼筆是1985年的英雄牌！”靈月捏著鋼筆尾端往外拔，筆桿上的漆皮剝落處，露出“307”的刻字，和教室編號一模一樣，“你看筆帽里的墨水囊，還沒干透呢?！?/p>

鋼筆尖碰到抽屜底板的瞬間，墨水漬突然泛起銀光。女媧用指尖蹭了蹭，光塵在指腹凝成個極小的箭頭，指向講臺的粉筆槽。講臺角落的粉筆灰里，果然藏著片鋼筆銥粒，邊緣的磨損痕跡，和這半截鋼筆能完美拼接。

后排男生突然“呀”了聲，他的作業本上，不知何時多了道淡藍色的墨跡，像用這鋼筆劃的，墨跡里的光塵在動，拼出“圖書館”三個字?！拔易蛲頉]帶鋼筆?。　蹦猩鳂I本，最后一頁的空白處，竟有行極淡的字：“鋼筆尖藏著光”。

戚天背著掃帚走進來時，帶起陣松油香。老頭撿起鋼筆掂量了下：“這筆尖蘸過松煙墨，能驅暗淵的魔氣。”他的指腹蹭過筆尖，光塵突然順著指縫鉆進筆桿，“筆桿里有東西，得找個墨囊才能弄出來。”

女媧把鋼筆插進筆袋，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燙。她剛要合上抽屜，就見靈月突然指著墨水漬——光塵在漬痕里慢慢聚成鑰匙形狀，和之前找到的舊鑰匙一模一樣。

二、圖書館的墨水瓶

早讀課的陽光漫進圖書館。舊書區的木架頂層，擺著個青瓷墨水瓶，瓶口的墨痂里嵌著根鋼筆尖，銥粒的磨損痕跡，和課桌里的半截鋼筆正好互補，瓶底的墨漬在光線下發亮，像撒了把光塵。

“這瓶子是戚大爺當年用的，”管理員戴著白手套擦拭瓶身，“1985年他在這里抄經，說這墨里摻了艾草灰。你看瓶底的墨漬，和你鋼筆的墨水漬一個形狀。”

墨水瓶突然輕輕晃動，里面的殘墨泛起漣漪。女媧把半截鋼筆湊過去，筆尖剛碰到瓶口，墨水瓶就發出“咔噠”聲，瓶底彈出個暗格，里面躺著張泛黃的抄經紙，上面的“光”字，筆尖收鋒處帶著銀灰色的光痕，像用那支鋼筆寫的。

穿中山裝的男人抱著舊書經過，他看見墨水瓶突然停?。骸斑@瓶塞我認識?！彼麖目诖锾统鰝€木塞，上面的蓮花紋和瓶身的刻痕嚴絲合縫，“昨晚修舊物時找到的，上面還沾著墨漬呢。”

木塞塞進瓶口的瞬間，殘墨突然沸騰起來，光塵從墨里鉆出來，在抄經紙上拼出幅地圖——標記著植物園的老松樹、操場的沙坑、食堂的灶臺，三個點連成的線，像支鋼筆的形狀。

“這是藏墨的地方。”戚天的聲音從書架后傳來，老頭手里捏著塊松煙墨，“暗淵怕松煙味，當年我把驅邪的墨藏在這些地方。”他突然敲了敲墨水瓶，“瓶里的墨該換了，用新采的艾草汁調?！?/p>

三、食堂的墨香豆漿

午餐時的食堂飄著豆漿香。打飯窗口新添了黑豆漿，阿姨用長勺攪著鍋底，豆渣在漿里翻滾，像無數細小的墨粒，她舀起一勺：“這是戚大爺教的，加了松煙墨！”

“墨能喝？”靈月皺著眉，豆漿碰到嘴唇時卻沒腥味，反而帶著淡淡的草木香。

“是松煙和黑豆磨的，”阿姨往女媧碗里多舀了勺，“1985年的老方子，說能安神。你看這漿里的光點，和光塵一個顏色?！?/p>

女媧抿了口豆漿，舌尖的光點混著墨香化開時，玄光鑒突然發燙。她往后廚看時，穿藍工裝的男人正蹲在石磨旁，往黑豆里摻松針，磨好的漿汁泛著銀光，像摻了光塵。“他說這漿得磨三遍，”阿姨擦著柜臺，“第一遍磨黑豆，第二遍磨松煙，第三遍加艾草汁——和戚大爺當年的手法一樣?！?/p>

靈月突然指著碗底，豆渣沉淀成個蓮花形狀，中心的光點慢慢浮起，變成鋼筆尖的樣子?！斑@是在指路！”她撈起光點，指尖的墨香突然變濃，圖書館的方向傳來隱約的鋼筆寫字聲，像有人在抄經。

穿中山裝的男人端著豆漿經過，他的碗沿沾著豆渣，形狀像支鋼筆?！拔倚r候用松煙墨寫過字，”男人的指尖在碗沿畫了個圈，豆渣里的光塵跟著轉動，“我爸說墨里的光，能照亮字里的魂。”

四、植物園的墨汁松

下午的陽光穿過植物園的松樹冠。最老的那棵松樹下，泥土里埋著個陶甕，甕口露出半截鋼筆，筆桿的漆皮沾著松針，筆尖的墨漬滲進土里，周圍的野草長得格外綠，草葉上的光塵在動，像被墨汁染過。

“這是戚大爺埋的，”李老師用小鏟子扒開泥土，甕里裝著半瓶松煙墨，瓶身的刻痕里，嵌著片鋼筆銥粒，“1985年他在這里種松樹時，說要藏點‘能寫字的光’。”

女媧把鋼筆插進墨瓶，筆尖蘸墨的瞬間，光塵突然從墨里涌出來，順著筆桿往上爬。她往松樹干上寫了個“光”字，墨痕在樹皮上慢慢滲入，竟透出淡金色的光，像樹本身在發光。

穿藍工裝的男人提著水壺走來，壺里的水混著墨汁，澆在松樹下時，泥土里冒出藍色的氣泡，像墨在溶解。“這是圖書館的殘墨調的，”他往樹根多澆了點，“戚老說松樹吸墨香，能長得更壯?！?/p>

靈月突然指著松樹洞，里面的光塵在墨香里聚成鋼筆形狀，筆尖指向操場的方向?！颁摴P在引路！”她拽著女媧往操場跑，松針在身后簌簌作響，像有誰在提醒“慢點跑”。

五、操場的粉筆墨線

體育課的陽光曬得跑道發燙。體育老師用墨汁畫起跑線，筆尖在塑膠跑道上拖出藍黑色的線，光塵在墨線里閃著，像撒了把碎銀，他用腳蹭了蹭線：“這是戚大爺給的‘松煙墨’！”

“看著像鋼筆水。”靈月蹲在線旁，指尖沾著墨汁，在地上畫了個小小的太陽，畫完的瞬間，太陽邊緣突然亮起，墨汁里的光塵鉆出來，像被點燃的火星。

“摻了鋼筆尖磨的粉，”體育老師往線尾補了筆，“1985年畫跑道就用這個，下雨都沖不掉。你看這線里的光，跑起來像踩著墨里的星子?！?/p>

女媧踩著墨線往前走，鞋底的墨漬沾著光塵，在跑道上留下淡藍色的痕，像給跑道鑲了圈邊。沙坑旁，穿中山裝的男人正用墨汁畫圈，光塵在圈里打著轉，像被墨線困住的螢火蟲。

“他在畫‘鎮墨圈’，”戚天背著掃帚站在樹蔭下，“暗淵的魔氣怕松煙味，這圈能擋一陣子?！崩项^突然指著沙坑中央，“那里埋著支完整的鋼筆，是1985年的英雄牌?！?/p>

女媧跳進沙坑扒開沙子，鋼筆果然躺在里面，筆帽上的蓮花紋沾著光塵，像剛被人擦拭過。筆桿里的墨囊鼓鼓的，對著陽光看，能看見里面的光塵在流動，像活著的墨水。

六、教室的墨痕板書

晚自習的燈光在黑板上投下長影。女媧用那支舊鋼筆蘸著松煙墨，在黑板上寫“光”字，墨痕里的光塵在燈光下閃著，筆畫落定的瞬間，竟透出淡淡的金光，把整個教室照得亮堂堂的。

“這字在發光！”前排女生湊過來看，金光碰到她的指尖突然散開，變成無數光點，落在課本上，把暗淵符文照得透亮——符文底下的“破”字，筆畫和鋼筆字的筆鋒一模一樣。

講臺下的墨水瓶突然自己跳動起來，里面的墨汁往外冒，像沸騰的水。靈月擰開瓶蓋，墨汁里浮著個極小的蓮花木雕，被光塵托著在墨里打轉，和桌角的木雕同款。

穿中山裝的男人抱著作業本走進來，他路過黑板時突然停?。骸斑@‘光’字的起筆，和我爸寫的一樣?！彼麖目诖锾统鰪埮f照片，上面的年輕人正在黑板寫字，手里的鋼筆，和女媧手里的英雄牌一模一樣，“這是1985年的我爸?！?/p>

照片里的板書角落，有行極淡的字：“鋼筆在，光就在”。墨跡里的光塵在動，像剛寫上去不久。黑板上的“光”字突然更亮了，光塵順著筆畫往鋼筆尖流，筆尖的銥粒在燈光下泛著金芒，像終于被喚醒的眼睛。

七、宿舍的墨香書簽

晚自習后的女生宿舍，靈月用鋼筆在銀杏葉上寫字，墨痕在葉脈里慢慢散開，光塵從墨里鉆出來，在葉面上畫出細小的蓮花紋?！斑@葉子能當書簽！”她把葉子夾進筆記本，墨香混著草木香，像把圖書館的味道帶了回來。

小雨突然指著自己的枕頭，枕巾上不知何時多了道墨痕，形狀像支鋼筆，光塵在痕里動，拼出“鋼筆尖藏著最后一塊玄光鑒碎片”。“我沒帶鋼筆回宿舍??！”小雨翻著枕頭，枕套里掉出片鋼筆銥粒，和課桌里的鋼筆正好配套。

宿舍窗外的老銀杏樹上，突然傳來“咔噠”聲。女媧探出頭，看見那只綠眼黑貓蹲在樹枝上，嘴里叼著個墨囊，墨囊里的光塵在月光下閃著，像裝滿了星星。貓看見她，輕輕放下墨囊，轉身消失在樹影里。

墨囊里的墨水泛著銀光。女媧把墨囊插進舊鋼筆，筆桿突然微微震動，像在呼吸。她往筆記本上寫“光”字時，筆尖的墨里突然掉出個極小的碎片，落在紙上發出微光——是玄光鑒的最后一塊碎片，邊緣的光痕，和之前的碎片嚴絲合縫。

八、晨光里的鋼筆影

第二天的早讀課，陽光漫過課桌。女媧的舊鋼筆在晨光里泛著銀光，筆桿里的光塵順著筆尖往下淌，在練習本上畫出淡金色的線，像在寫一封看不見的信。

“這鋼筆在自己寫字！”靈月湊過來看，金線在紙上慢慢聚成完整的玄光鑒圖案，鏡面的蓮花紋里，能看見1985年的戚天，正用這支鋼筆在松樹下抄經，旁邊站著個穿中山裝的年輕人，手里捧著墨水瓶。

戚天背著掃帚走進來，看見鋼筆突然笑了。老頭從懷里摸出個新墨囊：“這是用新采的艾草汁調的，能讓筆尖更順?！彼钢毩暠旧系慕鹁€，“玄光鑒認這支鋼筆，以后它就是你的‘引光筆’了?！?/p>

女媧握著鋼筆往黑板走，筆尖的光塵在晨光里流動，像牽著條銀線。她在黑板上寫“光”字時，所有被鋼筆觸碰過的地方——圖書館的墨水瓶、植物園的松樹、操場的墨線，都泛著淡淡的光，像無數支鋼筆在同時書寫。

靈月突然指著黑板的光字——筆畫里的光塵慢慢散開，變成無數細小的鋼筆尖，在晨光里閃閃發亮，像在說“只要還有能寫字的筆，光就永遠不會熄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