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舊木盒里的年輪》
一、儲物間的木盒香
清晨的儲物間飄著松木香。女媧蹲在舊木箱堆前,指尖撫過個巴掌大的木盒,盒蓋的年輪紋路里嵌著銀灰色光塵——在晨光里凝成細沙,順著紋路往下淌,在箱底積成小小的蓮花形狀,和玄光鑒的紋路嚴絲合縫。
“這是老銀杏木做的,”后勤阿姨抱著掃帚經過,木盒碰到鐵架發出悶響,光塵從接縫處抖落,在空氣中畫出淡金色的弧線,“1985年從老銀杏樹上截的枝,戚大爺親手做的,說能鎮住潮濕氣。”
靈月舉著牛奶跑過來,奶漬滴在木盒側面,水漬暈開的瞬間,年輪紋路突然清晰起來,像幅縮小的樹芯圖,最中心的圈里,顯出行極淡的字:“芯藏光,輪記時”。
木盒角落的暗格里,藏著片銀色的金屬片,邊緣的齒痕和之前找到的舊鑰匙正好互補。女媧把金屬片嵌進盒蓋凹槽,“咔噠”聲里,盒蓋彈開條縫,里面的艾草絨里,裹著根極細的銅絲,繞成的圈數,正好和年輪的圈數相同。
“今早五點來搬木料,”阿姨往紙箱里塞舊工具,“看見穿中山裝的人在擦木盒,手里拿著把小刻刀,說‘第七圈年輪的缺口對上了’。”她指著儲物間墻角,那里有個被磨亮的圓痕,形狀和木盒的底座完全契合。
女媧把木盒放進書包,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燙。她剛要走出儲物間,就見靈月突然指著鐵門的木紋——映出的木盒年輪處,光塵在慢慢凝結,變成鑰匙的形狀,和之前找到的舊鑰匙一模一樣。
二、教室的年輪課桌
早讀課的陽光斜斜切進教室。女媧把木盒放在課桌上,盒蓋的銀杏木紋在晨光里泛著微光,光塵順著年輪的紋路往里鉆,第七圈年輪的缺口處,突然滲出細小的木屑,混著光塵落在桌面上,堆成小小的星芒形狀。
“這木屑在拼圖案!”靈月用指尖撥弄木屑,星芒的每個角都指向不同的方向,其中個角正對著307號課桌,“你看那課桌的木紋,和木盒的紋路能接起來!”
307號課桌的抽屜突然自己彈開,里面的舊筆記本里,夾著張銀杏葉標本,葉脈的走向和木盒的年輪完全重合。女媧把標本放在木盒上,葉片邊緣的齒痕里,光塵突然涌出來,在盒蓋拼成個極小的蓮花,和玄光鑒的紋路嚴絲合縫。
后排男生突然“呀”了聲,他的草稿紙上,不知何時多了道淡金色的痕跡,像用木盒的木屑畫的,痕跡里的光塵在動,拼出“圖書館舊書區有樹譜”。“我沒帶刻刀啊!”男生翻著草稿本,最后頁的空白處,竟有行極淡的字:“年輪記得所有事”。
戚天背著掃帚走進來時,帶起陣松油香。老頭拿起木盒掂量了下:“這木芯里嵌著松煙,能驅散暗淵的陰氣。”他的指腹蹭過第七圈年輪,光塵突然順著指縫鉆進木芯,“盒底有東西,得等光塵填滿所有年輪才看得清。”
三、圖書館的樹譜木
早讀課的陽光漫進圖書館。舊書區的木架頂層,擺著本《銀杏栽培譜》,封皮的木紋里嵌著片木盒碎片,磨損痕跡和女媧手里的木盒正好互補,書脊的燙金“7”字上,光塵在動,像被人反復摩挲過。
“這書是戚大爺當年編的,”圖書管理員戴著白手套翻書頁,“1985年他在植物園種銀杏,說要記下樹的生長。你看這插圖里的銀杏樹,年輪圈數和你那木盒一模一樣。”
書頁突然自己翻動,停在夾著銀杏葉的那頁,葉片的葉柄處,纏著根極細的銅絲,和木盒里的銅絲能連成完整的圈。女媧把銅絲纏在木盒的鎖扣上,木盒發出的輕響里,混著極輕的紙張翻動聲,像有人在翻動這本《銀杏栽培譜》。
穿中山裝的男人抱著舊書經過,他看見木盒突然停住:“這木紋的走向我見過。”他從口袋里掏出張老照片,上面的年輕人正在刻木盒,身邊的《銀杏栽培譜》翻開著,正好是現在這頁,“是我爸1985年拍的。”
照片里的木盒旁,放著把小刻刀,刀刃的反光里,能看見老銀杏樹的影子。圖書館的老座鐘突然響了,七點的鐘聲里,光塵從書頁里鉆出來,順著木紋往植物園的方向飄,像被樹的氣息引著回家。
四、食堂的銀杏木糕
午餐時的食堂飄著糕點香。打飯窗口的銀杏糕里,嵌著細小的木色顆粒,像磨碎的銀杏木,阿姨用長勺攪著鍋底:“這是戚大爺讓加的‘木芯粉’!”
“看著像木屑。”靈月舀起塊糕,顆粒在勺里閃閃發亮,碰到嘴唇時突然化開,帶著淡淡的松木香。
“是老銀杏木的芯磨的,”阿姨往女媧餐盤里多放了塊,“1985年做木盒剩下的料,戚大爺說那時候的木芯里有光氣。你看這糕里的光點,和光塵一個顏色。”
女媧咬開糕體,木芯顆粒在舌尖化開時,玄光鑒突然發燙。她往后廚看時,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銀杏木模壓糕,木模的紋路和木盒的年輪完全相同,指節沾著的面粉里,混著極細的木屑,和木盒的材質一樣。
“他今早五點就來揉面,”阿姨擦著柜臺,“說這糕得按年輪的圈數揉,七七四十九下才夠勁,你看這糕的截面,像不像樹芯的切面?”
靈月突然指著餐盤底,糕屑沉淀成年輪形狀,中心的光點慢慢浮起,變成片銀杏葉。“這是在指路!”她把銀杏葉舉到陽光下,葉尖的光塵在動,像在指向植物園的方向,“肯定有和木盒有關的東西藏在那!”
五、植物園的木盒花盆
傍晚的植物園飄著泥土香。老銀杏樹下,泥土里埋著個木盒形狀的陶盆,盆沿的缺口處,嵌著半塊銀杏木片,和女媧書包里的木盒能拼成完整的圓,盆底的排水孔里,纏著根紅繩,繩結是蓮花形的。
“這花盆是戚大爺捏的,”李老師給苗澆水,水壺里的水混著木屑,“他說1985年的銀杏木碎了之后埋在這里,能讓泥土更有養分。你看這盆里的銀杏苗,比別處的壯實,根須都纏在木片上呢。”
女媧把木盒放在陶盆旁,木片碰到盆沿的瞬間,光塵突然從土里涌出來,順著紅繩往上爬,在繩結處聚成小小的光團。她往土里扒了扒,陶盆底下藏著個銅制的樹芯模型,上面刻著的“7”字,筆畫里的光塵在動,像剛被刻上去的。
穿藍工裝的男人提著水桶走來,他的桶沿掛著個木勺,是用銀杏木做的,勺柄的年輪紋路和木盒的完全相同。“這是從儲物間舊木料里找的,”他往銀杏苗多澆了點水,“戚老說銀杏木認土,得用它來澆水才順。”
植物園的籬笆上,光塵順著澆水的軌跡往上爬,在藤蔓間拼出個巨大的年輪,最中心的光塵在動,拼出“操場沙坑有木盒的另一半”。
六、操場的木痕沙坑
體育課的陽光曬得跑道發燙。體育老師用木屑在沙坑邊畫圈,光塵順著木屑的紋路往沙里鉆,在沙面形成淡棕色的痕跡,他用腳蹭了蹭沙面:“這是戚大爺給的‘銀杏屑’!”
“看著像混了木屑的泥沙。”靈月蹲在沙坑旁,指尖沾著沙粒,在地上畫了個小小的木盒,畫完的瞬間,沙粒突然自己滾動,光塵從沙里鉆出來,像樹的根須在蔓延。
“是老銀杏木的木屑混的,”體育老師往沙坑中央撒了把沙,“1985年做木盒剩下的料,戚大爺說這木屑能聚光。你看這沙里的光點,踩上去像踩著樹芯里的星子。”
女媧踩著沙坑里的木盒圖案往前走,鞋底的木屑沾著光塵,在沙上留下淡淡的棕痕,像給圖案鑲了圈邊。沙坑邊緣,穿中山裝的男人和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木屑擺陣,沙圈里的光塵像被圈住的螢火蟲,在里面打著轉。
“他們在擺‘聚木陣’,”戚天背著掃帚站在樹蔭下,“暗淵的魔氣怕草木根氣,這陣能鎮住操場的陰氣。”他指著沙坑中央,“那里埋著個木盒蓋,是1985年做木盒時剩下的,能給陣眼聚氣。”
女媧跳進沙坑扒開沙子,木盒蓋的年輪紋路在陽光下閃著,和她手里的木盒嚴絲合縫,最中心的圈里,嵌著塊極小的玄光鑒碎片,邊緣的光痕,和之前的碎片完全契合。
七、宿舍的木盒書簽
晚自習后的女生宿舍,靈月用銀杏木片做書簽,木片上的年輪像唱片紋路,她往片上涂了點松油,光塵從油里鉆出來,在木片上畫出細小的蓮花。“這木片能當書簽!”她把木片夾進筆記本,木香混著松油香,像把植物園的味道帶了回來。
小雨突然指著自己的書架,木板上不知何時多了道淡痕,形狀像個木盒,光塵在痕里動,拼出“木盒里的光塵能補全玄光鑒的樹影”。“我沒帶木盒回宿舍啊!”小雨用手指劃了劃痕,指尖沾著的光塵突然凝成個小小的樹影——是老銀杏樹的形狀。
宿舍窗外的老銀杏樹上,突然傳來“咔噠”聲。女媧探出頭,看見那只綠眼黑貓蹲在樹枝上,嘴里叼著塊木片,是木盒的底蓋碎片,碎片上的光塵在月光下閃著,像沾著星子。貓看見她,輕輕放下木片,轉身消失在樹影里。
木片的背面,刻著極小的“光”字。女媧把木片放在玄光鑒旁,鏡面突然映出老銀杏樹的全貌,年輪的紋路和鏡面的蓮花紋慢慢重合,最后塊碎片在光里浮起,輕輕嵌進缺口——玄光鑒邊緣的光痕,終于連成了完整的圓。
八、晨光里的樹與盒
第二天的早讀課,陽光漫過教室。女媧把修復完整的玄光鑒放在木盒里,鏡面映出的晨光里,老銀杏樹的年輪和木盒的紋路在光里重疊,像樹把記憶裝進了盒子。光塵從木盒里鉆出來,在教室里慢慢流動,把儲物間的木料、圖書館的樹譜、植物園的新苗都連了起來。
“木盒就是樹的記憶盒子!”靈月指著鏡面,“戚大爺把樹的光塵藏在里面,才讓它們留了三十年!”
戚天背著掃帚走進來,看見木盒突然笑了。老頭從懷里摸出把小刻刀,刀身上刻著“307”:“這是給你的,等新苗長成大樹,就用它做個新木盒。”他指著窗外,“樹會老,但年輪會記著光——就像木盒記著光塵。”
女媧把木盒放在窗臺,晨光透過盒蓋的年輪照進來,在桌面上投下淡金色的光斑,像樹影在跳舞。她往窗外看時,穿中山裝的男人和穿藍工裝的男人正在給老銀杏樹培土,他們的手掌貼在樹干上,和木盒里的光塵同時發亮,像在和樹說悄悄話。
靈月突然指著玄光鑒的鏡面——映出的1985年晨光里,年輕的戚天正在削木盒,身邊的老銀杏樹枝椏上,停著只黑貓,樹下站著個穿中山裝的年輕人,手里捧著半塊玄光鑒,像在說“我們在等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