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舊藤籃里的青痕》

一、儲物間的藤編香

清晨的儲物間飄著草木香。女媧蹲在舊物堆前，指尖撫過個青藤編的籃子，藤條的縫隙里嵌著銀灰色光塵——在晨光里凝成細珠，順著編紋往下滾，在地面積成小小的蓮花形狀，和玄光鑒的紋路嚴絲合縫。

“這是1985年的藤籃，”后勤阿姨抱著紙箱經(jīng)過，藤條碰撞發(fā)出細碎的“沙沙”聲，“上周整理廢棄工具間時翻出來的，提手的藤編都松了，我用艾草繩捆了三圈才結(jié)實。你看這籃底的編紋，像用指甲掐出來的‘307’。”

靈月舉著豆?jié){跑過來，豆汁滴在藤條上，水漬暈開的瞬間，編紋里顯出淡綠色的脈絡(luò)，像無數(shù)細小的藤蔓在生長。“這籃子在呼吸！”她指著提手的結(jié)扣，是蓮花形的，和之前見過的紅繩結(jié)一模一樣，繩頭還纏著片干枯的艾草葉。

儲物間角落的鐵架上，堆著摞舊麻袋，最上面的麻袋里露出截青藤，藤條的磨損痕跡和這只藤籃的提手正好互補。女媧拽出麻袋，里面裹著個藤編的小匣子，匣蓋的編紋里，藏著張泛黃的紙條，上面用松煙墨寫著：“藤籃盛青，能鎮(zhèn)暗淵”。

“今早五點來取拖把，”阿姨往鐵架上撣灰，“看見穿中山裝的人在翻麻袋，手里拿著根青藤比對，說‘編紋的走向?qū)Φ蒙稀！彼钢F架底座，那里有個被磨亮的圓形印痕，形狀和藤籃的籃底完全契合。

女媧把藤籃挎在肩上，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fā)燙。她剛要走出儲物間，就見靈月突然指著鐵門的反光——映出的藤籃編紋處，光塵在慢慢凝結(jié)，變成鑰匙的形狀，和之前找到的舊鑰匙一模一樣。

二、教室的藤痕課桌

早讀課的陽光斜斜切進教室。女媧把舊藤籃放在課桌上，藤條的青痕在晨光里泛著微光，編紋里的光塵順著縫隙往里鉆，籃底的“307”刻痕處突然鼓起，像墊著什么硬物。靈月輕輕掀開內(nèi)襯，里面藏著塊青石板，石板的紋路和藤籃的編紋能嚴絲合縫拼起來。

“這石板是戚大爺當年壓標本用的！”靈月指著石板邊緣，纏著的細藤，和藤籃的藤條同材質(zhì)，“你看這板底的青苔印，和植物園老銀杏樹下的青苔一個形狀！”

307號課桌的抽屜突然自己彈開，里面的舊標本夾里，壓著片藤葉，葉脈的走向和藤籃的編紋完全重合。女媧把藤葉放進藤籃，葉片邊緣的齒痕里，光塵突然涌出來，在籃內(nèi)拼成個極小的星芒，和校徽的紋路嚴絲合縫。

前排女生突然“呀”了聲，她的課本上，不知何時多了道淡綠色的痕跡，像用藤條劃的，痕跡里的光塵在動，拼出“圖書館舊書區(qū)有藤編冊”。“我沒帶藤條來學校啊！”女生翻著課本，最后一頁的空白處，竟有行極淡的字：“青藤記歲，光塵記痕”。

穿中山裝的男人抱著作業(yè)本走進來，他路過課桌時突然停住：“這藤籃的編法我見過。”他從口袋里掏出張老照片，上面的年輕人提著同款藤籃，站在植物園的籬笆前，籃子里裝著的艾草，和現(xiàn)在植物園的新苗一個品種，“是我爸1985年拍的。”

照片背面的字跡被磨得發(fā)亮，是“藤隨青長，光伴藤生”。女媧剛要把照片還給男人，藤籃突然輕輕晃動，里面的青石板發(fā)出“咔噠”聲，像有東西在石板下翻身。

三、食堂的藤籃蒸糕

午餐時的食堂飄著米香。打飯窗口的艾草糕旁，擺著幾個藤編小碟，碟沿的編紋里嵌著細小的銀珠，像光塵凝結(jié)的顆粒，阿姨用竹筷夾起塊糕：“這是戚大爺讓做的‘青藤糕’！”

“碟子看著像藤籃的碎片做的。”靈月拿起個小碟，邊緣的編紋和藤籃的籃沿能拼起來，糕體上的艾草葉印記，和藤籃里發(fā)現(xiàn)的干枯艾草完全重合。

“是舊藤籃拆了重編的，”阿姨往女媧餐盤里放了塊糕，“1985年的青藤，戚大爺說那時候的藤條吸了夠多草木氣。你看這糕里的光點，和光塵一個顏色。”

女媧咬開糕體，艾草纖維在舌尖化開時，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fā)燙。她往后廚看時，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藤籃蒸糕，蒸籠的藤編紋路和這只藤籃完全相同，指節(jié)沾著的面粉里，混著極細的藤屑，和藤籃的材質(zhì)一樣。

“他今早五點就來燒火，”阿姨擦著柜臺，“說這糕得用藤籃蒸才香，蒸的時候要在籃底墊艾草，和戚大爺當年的手法一模一樣。”她指著后廚的蒸籠架，那里有個被藤編磨亮的圓痕，形狀和藤籃的籃底完全契合。

靈月突然指著藤編小碟，碟沿的光塵在熱氣里浮動，聚成個小小的光團，慢慢飄向窗外的植物園。“它在找同伴！”她把小碟翻過來，碟底的編紋里，藏著個極小的蓮花印記，和紅繩結(jié)的形狀一樣。

四、圖書館的藤編書箱

下午的陽光漫進圖書館。舊書區(qū)的木架底層，擺著個藤編書箱，箱蓋的編紋里纏著根紅繩，繩結(jié)是蓮花形的，和藤籃提手的結(jié)扣一模一樣，箱角的藤條上，刻著“1985.5.12”——是照片里年輕人提著藤籃的日期。

“這箱子是戚大爺當年裝標本用的，”圖書管理員戴著白手套擦箱面，“他說藤編透氣，能讓標本保存得更久。你看這箱鎖的形狀，和你那藤籃的鎖扣嚴絲合縫。”

女媧把藤籃的鎖扣對準書箱的鎖孔，“咔噠”聲里，箱蓋彈開道縫，光塵順著縫往外涌，像被關(guān)了三十年的草木氣終于散開。箱里的舊標本冊上，壓著個藤編的書簽，簽上的編紋，和藤籃的編紋能拼成完整的圓。

穿藍工裝的男人抱著舊書經(jīng)過，他看見書箱突然停住：“這箱底的襯布我認識。”他從口袋里掏出塊碎布，上面的草木紋路和襯布完全相同，“昨晚在儲物間找到的，上面還沾著藤屑呢。”

碎布鋪在箱底的瞬間，標本冊突然自己翻開，里面的艾草標本上，光塵開始流動——1985年的戚天正把標本放進藤籃，旁邊站著個穿中山裝的年輕人，手里捧著的藤編書箱，和這只一模一樣。圖書館的老座鐘突然響了，三點的鐘聲里，光塵順著編紋往植物園飄。

五、植物園的藤籃花盆

傍晚的植物園飄著泥土香。新栽的艾草苗旁，擺著個藤編形狀的陶盆，盆沿的缺口處嵌著半根青藤，和女媧挎著的藤籃能拼成完整的提手，盆底的排水孔里，纏著根紅繩，繩結(jié)是蓮花形的。

“這花盆是戚大爺捏的，”李老師給苗澆水，水壺里的水混著藤屑，“他說1985年的青藤碎了之后埋在這里，能讓泥土更透氣。你看這盆里的幼苗，根須都順著編紋形狀長，像在模仿藤籃的樣子。”

靈月把藤籃貼近陶盆，藤條碰到盆沿的瞬間，光塵突然從土里涌出來，順著紅繩往上爬，在繩結(jié)處聚成小小的光團。她往土里扒了扒，陶盆底下藏著個藤編的小圓環(huán)，上面刻著的“光”字，筆畫里的光塵在動，像剛被刻上去的。

穿藍工裝的男人提著水桶走來，他的桶沿掛著個藤編的灑水器，是用藤籃的碎片改造的，灑水時噴出的水線，在陽光下形成無數(shù)細小的藤編紋路。“這是從儲物間舊藤籃上拆的，”他往艾草根部多澆了點水，“戚老說青藤認土，得用它來澆水才肯長。”

植物園的籬笆上，光塵順著澆水的軌跡往上爬，在藤蔓間拼出個巨大的藤編網(wǎng)，網(wǎng)眼的光塵在動，拼出“操場沙坑有藤籃的另一半”。

六、操場的藤痕沙坑

體育課的陽光曬得跑道發(fā)燙。體育老師用藤屑在沙坑邊畫圈，光塵順著藤屑的紋路往沙里鉆，在沙面形成淡綠色的痕跡，他用腳蹭了蹭沙面：“這是戚大爺給的‘青藤屑’！”

“看著像混了藤編碎屑的泥沙。”靈月蹲在沙坑旁，指尖沾著沙粒，在地上畫了個小小的藤籃，畫完的瞬間，沙粒突然自己排列，光塵從沙里鉆出來，像藤的須根在蔓延。

“是舊藤籃的碎屑混的，”體育老師往沙坑中央撒了把沙，“1985年編藤籃剩下的料，戚大爺說這碎屑能聚草木氣。你看這沙里的光點，踩上去像踩著藤條里的星子。”

女媧踩著沙坑里的藤籃圖案往前走，鞋底的藤屑沾著光塵，在沙上留下淡淡的綠痕，像給圖案鑲了圈邊。沙坑邊緣，穿中山裝的男人和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藤屑擺陣，沙圈里的光塵像被圈住的螢火蟲，在里面拼出張完整的藤編圖——和藤籃的編紋一模一樣。

“他們在擺‘聚藤陣’，”戚天背著掃帚站在樹蔭下，“暗淵的魔氣怕草木須根氣，這陣能鎮(zhèn)住操場的陰氣。”他指著沙坑中央，“那里埋著個藤編底，是1985年做藤籃時剩下的，能給陣眼聚氣。”

女媧跳進沙坑扒開沙子，藤編底的編紋在陽光下閃著，和她手里的藤籃嚴絲合縫，最中心的編眼里，嵌著塊極小的玄光鑒碎片，邊緣的光痕，和之前的碎片完全契合。

七、宿舍的藤編書簽

晚自習后的女生宿舍，靈月用藤條和銀杏葉做書簽，藤條彎成的弧度像縮小的藤籃提手，她往藤條上涂了點松油，光塵從油里鉆出來，在藤條上畫出細小的蓮花。“這藤條能當書簽！”她把書簽夾進筆記本，藤香混著松油香，像把植物園的味道帶了回來。

小雨突然指著自己的窗臺，玻璃上不知何時多了道淡痕，形狀像個藤籃，光塵在痕里動，拼出“藤籃里的光塵能補全玄光鑒的草木紋”。“我沒帶藤籃回宿舍啊！”小雨用手指劃了劃痕，指尖沾著的光塵突然凝成個小小的藤編網(wǎng)——網(wǎng)眼里能看見植物園的新苗。

宿舍窗外的老銀杏樹上，突然傳來“沙沙”聲。女媧探出頭，看見那只綠眼黑貓蹲在樹枝上，嘴里叼著段藤條，是藤籃的提手碎片，碎片上的光塵在月光下閃著，像沾著露水。貓看見她，輕輕放下藤條，轉(zhuǎn)身消失在樹影里。

藤條的背面，編著極小的“光”字。女媧把藤條放在玄光鑒旁，鏡面突然映出無數(shù)藤編紋路——1985年的編籃、現(xiàn)在的擺陣，1985年的采藤、現(xiàn)在的澆苗，所有畫面在光里重疊，像藤蔓在時光里爬。

八、晨光里的青藤影

第二天的早讀課，陽光漫過教室。女媧把那只舊藤籃和新編的小藤筐并放在課桌上，光塵在兩只藤編間慢慢流動，青藤的編紋在光里連在一起，像老藤發(fā)了新枝。玄光鑒在藤籃里微微發(fā)亮，鏡面里的藤編紋路突然活了過來——過去的藤籃盛著艾草，現(xiàn)在的藤筐裝著新苗，編紋里的光塵在互相串門。

“藤條把過去和現(xiàn)在連起來了！”靈月指著鏡面，“戚大爺他們當年編的，就是我們現(xiàn)在用的！”

戚天背著掃帚走進來，看見藤籃突然笑了。老頭從懷里摸出把藤編的小剪刀，剪柄上刻著“307”：“這是給你們的，等新藤長出來，就編個新藤籃。”他指著窗外，“青藤會老，但編紋會記著光——就像光塵記著草木。”

女媧把藤籃放在窗臺，晨光透過編紋照進來，在桌面上投下淡綠色的光斑，像藤影在跳舞。她往窗外看時，穿中山裝的男人和穿藍工裝的男人正在給植物園的籬笆編新藤，他們的手指穿梭在藤條間，編出的蓮花結(jié)，和藤籃提手的結(jié)扣一模一樣。

靈月突然指著玄光鑒的鏡面——映出的1985年晨光里，年輕的戚天正坐在老銀杏樹下編藤籃，身邊的年輕人手里拿著半塊玄光鑒，鏡面的光落在藤條上，編出的紋路里，已經(jīng)能看見現(xiàn)在的307班教室，像在說“我們早就見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