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舊布偶里的棉痕》

一、儲物間的棉絮香

清晨的儲物間飄著草木香。女媧蹲在舊布堆前，指尖捏著個布偶，棉布的針腳里嵌著銀灰色光塵——在晨光里凝成細絮，順著針腳往下落，在地面積成小小的蓮花形狀，和玄光鑒的紋路嚴絲合縫。

“這是1985年的棉布偶，”后勤阿姨抱著紙箱經過，布偶碰到木架發出“沙沙”聲，光塵從破口處抖落，在空氣中畫出淡白色的弧線，“上周整理廢棄社團箱時翻出來的，胳膊有點脫線，我用艾草線縫了才結實。你看這布偶后背的繡痕，是用棉線繡的‘307’?！?/p>

靈月舉著饅頭跑過來，碎屑掉在布偶身上，棉絮里的光塵突然涌出來，裹著碎屑鉆進布偶肚子，布偶的肚子輕輕鼓起，像藏了顆小石子?！斑@布偶在喘氣！”她指著布偶的紐扣眼睛，是蓮花形狀的，和之前見過的紅繩結一模一樣，眼縫里還卡著根棉線。

儲物間角落的布袋里，堆著塊同色棉布，邊緣的剪裁痕跡和這布偶的破口正好互補。女媧拽出布袋，棉布的褶皺里，藏著張泛黃的紙片，上面用鉛筆寫著：“布偶藏棉，能鎮暗淵寒煞”。

“今早五點來翻舊布，”阿姨往紙箱里塞碎布，“看見穿中山裝的人在縫布偶，手里拿著根棉線比對，說‘針腳的走向對得上’?！彼钢炯艿陌疾郏抢镉袀€被布偶壓出的淺印，形狀和布偶的輪廓完全契合。

女媧把布偶塞進帆布包，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燙。她剛要走出儲物間，就見靈月突然指著鐵門的反光——映出的布偶針腳處，光塵在慢慢凝結，變成鑰匙的形狀，和之前找到的舊鑰匙一模一樣。

二、教室的布痕課桌

早讀課的陽光斜斜切進教室。女媧把布偶放在課桌上，棉布的紋路在晨光里泛著柔光，光塵順著針腳往里鉆，后背“307”繡痕的第三筆處，突然滲出細小的棉絮，混著光塵在桌面上堆成小小的星芒形狀。

“這棉絮在拼圖案！”靈月用指尖撥弄棉絮，星芒的尖角正對著307號課桌，“你看那課桌的抽屜，墊著的舊棉布和這布偶是一個顏色！”

307號課桌的抽屜突然自己彈開，里面的舊筆袋里，躺著塊棉布碎片，上面的繡紋和布偶后背的“307”能拼成完整的字。女媧把碎片貼在布偶破口處，布偶的胳膊突然動了動，棉線繡的手指指向講臺，講臺下的粉筆槽里，露出半根艾草線，和縫布偶的線同材質。

后排男生突然“呀”了聲，他的草稿本里，不知何時夾著片棉布，布上的光塵在動，拼出“圖書館舊書區有布藝譜”。“我沒帶布偶來學校啊！”男生展開棉布，邊緣的針腳和布偶的袖口完全相同。

穿中山裝的男人抱著作業本走進來，他路過課桌時突然停住：“這布偶的針法我見過。”他從口袋里掏出張老照片，上面的女生抱著同款布偶，站在教室門口，布偶后背的“307”繡痕看得清清楚楚，“是我姐1985年拍的。”

照片背面的字跡被磨得發亮，是“偶隨棉暖，光伴布生”。女媧剛要把照片還給男人，布偶突然輕輕晃動，肚子里的東西滾到桌角，發出“咔噠”聲——是顆小石子，上面沾著光塵凝成的細棉。

三、食堂的布偶蒸糕

午餐時的食堂飄著麥香。打飯窗口的棉花糕旁，擺著幾個棉布墊，墊沿的針腳和布偶的針腳完全相同，阿姨用竹筷夾起塊糕：“這是戚大爺讓做的‘棉紋糕’！”

“布墊看著像布偶的碎片做的?！膘`月拿起塊布墊，邊緣的毛邊和布偶的破口能拼起來，糕體上的印花，和布偶衣服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是舊棉布偶拆了重縫的，”阿姨往女媧餐盤里放了塊糕，“1985年的老棉布，戚大爺說那時候的棉吸夠了陽光，能聚暖。你看這糕里的光點，和光塵一個顏色?！?/p>

女媧咬開糕體，麥香里混著淡淡的棉絮味，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燙。她往后廚看時，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棉布包糕，布上的針腳和布偶的針腳完全相同，指節沾著的面粉里，混著極細的棉纖維，和布偶的材質一樣。

“他今早五點就來揉面，”阿姨擦著柜臺，“說這糕得按布偶的尺寸蒸，圓滾滾的才像肚子，你看這布墊的繡字，和布偶的‘307’一樣！”

靈月突然指著布墊邊緣，光塵在熱氣里聚成個小小的布偶形狀，慢慢飄向植物園的方向?！八谡彝?！”她把布墊翻過來，墊底的棉絮里，藏著個極小的蓮花印記，和布偶的紐扣眼睛完全契合。

四、圖書館的布偶書柜

下午的陽光漫進圖書館。舊書區的木書柜第三層，擺著本《布藝手工譜》，封面的布制封面上，縫著塊棉布碎片，磨損痕跡和女媧手里的布偶碎片正好互補，書頁的夾頁里，夾著根棉線，上面打著和布偶相同的結。

“這書柜是戚大爺當年放手工書用的，”圖書管理員戴著白手套翻書頁，“1985年他在這里教過布藝課，說棉布書簽能護書。你看這書里的插圖，畫的布偶和你這只一模一樣。”

女媧把布偶的碎片拼在棉布封面上，針腳嚴絲合縫的瞬間，書柜發出“吱呀”聲，第三層隔板自己滑開，里面藏著個布制小袋，袋口的繩結里，嵌著塊極小的玄光鑒碎片，邊緣的光痕，和之前的碎片完全契合。

穿藍工裝的男人抱著舊書經過，他看見布偶突然停住：“這縫線的結我認得?！彼麖目诖锾统龈蘧€，粗細和縫布偶的線完全相同，“昨晚在儲物間找到的，能補破了的棉布。”

棉線縫在布偶的破口處，《布藝手工譜》突然自己翻開，里面的針法圖上，光塵開始流動——1985年的戚天正給布偶縫衣服，旁邊站著個穿中山裝的年輕人，手里捧著的布藝譜，和這本一模一樣。圖書館的老座鐘突然響了，兩點的鐘聲里，光塵順著棉線往植物園飄。

五、植物園的布偶花盆

傍晚的植物園飄著泥土香。老銀杏樹下，擺著個布偶形狀的陶盆，盆沿的針腳紋路和布偶的針腳完全相同，盆底的排水孔里，纏著根棉線繩，繩結是蓮花形的，和布偶的紐扣眼睛一模一樣。

“這花盆是戚大爺捏的，”李老師給苗澆水，水壺里的水混著棉絮，“他說1985年的布偶壞了之后，碎布埋在這里能讓泥土松軟。你看這盆里的艾草，莖稈都帶著絨毛，像沾了棉絮?！?/p>

女媧把布偶放在陶盆旁，布偶的衣角碰到盆沿的瞬間，光塵突然從土里涌出來，順著棉線繩往上爬，在蓮花結處聚成小小的光團。她往土里埋了把碎棉布，泥土里冒出白色的氣泡，像布偶在呼吸。

穿藍工裝的男人提著水桶走來，他的桶沿掛著個布制水壺套，套口的形狀是布偶的領口，上面的繡紋和布偶衣服上的完全相同。“這是用舊布偶的碎片做的，”他往艾草根部多澆了點水，“戚老說棉布認土，得用布制東西澆水才順?！?/p>

植物園的籬笆上，光塵順著澆水的軌跡往上爬，在藤蔓間拼出個巨大的布偶輪廓，肚子位置的光塵在動，拼出“操場沙坑有布偶的肚子里的東西”。

六、操場的布痕沙坑

體育課的陽光曬得跑道發燙。體育老師用棉絮在沙坑邊畫圈，光塵順著棉絮的紋路往沙里鉆，在沙面形成淡白色的痕跡，他用腳蹭了蹭沙面：“這是戚大爺給的‘棉絮沙’！”

“看著像混了棉布碎屑的泥沙?！膘`月蹲在沙坑旁，指尖沾著沙粒，在地上畫了個布偶，畫完的瞬間，沙粒突然自己排列，光塵從沙里鉆出來，像布偶在慢慢站起。

“是舊布偶的碎布磨的，”體育老師往沙坑中央撒了把棉絮，“1985年社團清理時剩下的，戚大爺說這棉絮能聚暖。你看這沙里的光點，踩上去像踩著棉布里的星子?！?/p>

女媧踩著沙坑里的布偶圖案往前走，鞋底的棉絮沾著光塵，在沙上留下淡淡的白痕，像給圖案鑲了圈邊。沙坑邊緣，穿中山裝的男人和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棉絮擺陣，沙圈里的光塵像被圈住的螢火蟲，在里面打著轉。

“他們在擺‘聚棉陣’，”戚天背著掃帚站在樹蔭下，“暗淵的魔氣怕棉布的暖氣，這陣能鎮住操場的寒氣?！彼钢晨又醒?，“那里埋著個布偶肚子里的石子，是1985年放進去的，能給陣眼聚氣?！?/p>

女媧跳進沙坑扒開沙子，石子的紋路在陽光下閃著，和布偶肚子里的那顆嚴絲合縫，石子的凹槽里，嵌著塊極小的玄光鑒碎片，邊緣的光痕，和之前的碎片完全契合。

七、宿舍的布偶書簽

晚自習后的女生宿舍，靈月用棉布和銀杏葉做書簽，棉布剪的形狀像縮小的布偶，她往布上繡了朵小蓮花，光塵從棉線里鉆出來，在布上畫出細小的針腳?！斑@布片能當書簽！”她把書簽夾進筆記本，棉香混著葉香，像把植物園的暖味帶了回來。

小雨突然指著自己的床頭，枕套上不知何時多了道淡白色的痕跡，形狀像個布偶，光塵在痕里動，拼出“布偶里的光塵能補全玄光鑒的棉紋”?！拔覜]帶布偶回宿舍啊！”小雨用手指劃了劃痕，指尖沾著的光塵突然凝成個小小的紐扣——和布偶的眼睛完全相同。

宿舍窗外的老銀杏樹上，突然傳來“沙沙”聲。女媧探出頭，看見那只綠眼黑貓蹲在樹枝上，嘴里叼著塊棉布，是布偶的肚子碎片，碎片上的光塵在月光下閃著，像沾著霜。貓看見她，輕輕放下棉布，轉身消失在樹影里。

棉布的背面，繡著極小的“暖”字。女媧把棉布放在玄光鑒旁，鏡面突然映出布偶制作的全過程——1985年的裁布、現在的縫偶，1985年的繡字、現在的找石，所有畫面在光里重疊，像布偶在時光里保存著暖意。

八、晨光里的布與棉

第二天的早讀課，陽光漫過教室。女媧把修好的布偶和新做的布藝書簽并放在課桌上，光塵在棉布間慢慢流動，針腳的紋路在光里連在一起，像老布偶長出了新裝飾。玄光鑒在布偶旁微微發亮，鏡面里的棉光突然活了過來——過去的布偶裝著石子，現在的布偶盛著棉絮，棉絮里的光塵順著針腳，在教室里織成張白色的網。

“布偶和書簽把過去和現在連起來了！”靈月指著鏡面，“戚大爺他們當年縫的，就是我們現在補的！”

戚天背著掃帚走進來，看見布偶突然笑了。老頭從懷里摸出塊新棉布，上面繡著“307”：“這是給你們的，等天冷了，就用它給布偶做件新衣服。”他指著窗外，“布會舊，但棉暖會記著光——就像光塵記著暖陽。”

女媧把布偶放在窗臺，晨光透過布偶的棉布照進來，在桌面上投下淡白色的光斑，像棉絮在跳舞。她往窗外看時，穿中山裝的男人和穿藍工裝的男人正在給植物園的新苗蓋棉布，他們的動作輕柔，像在給布偶蓋被子，和照片里1985年的畫面慢慢重合。

靈月突然指著玄光鑒的鏡面——映出的1985年晨光里，年輕的戚天正坐在教室縫布偶，身邊的年輕人手里拿著玄光鑒，鏡面的光落在棉布上，繡出的“307”里，已經能看見現在的教室，像在說“我們早把光藏在布里等你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