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粉筆灰里的星圖》

一、講臺下的碎粉筆

早自習的預備鈴剛響過，女媧蹲在講臺下?lián)旆酃P頭，指尖碰到塊半截的白粉筆，粉筆灰里裹著銀灰色光塵——在晨光里凝成細霧，順著指縫往下淌，在地面積成小小的蓮花形狀，和玄光鑒的紋路嚴絲合縫。

“這是1985年的老粉筆，”剛擦完黑板的張老師拿著板擦經(jīng)過，粉筆頭碰到鐵皮粉筆槽發(fā)出“咔啦”聲，光塵從裂縫處抖落，在空氣中畫出淡白色的弧線，“上周整理舊教具箱翻出來的，筆芯有點受潮，我在窗臺上曬了三天才硬實。你看這粉筆尾的刻痕，是用指甲掐的‘3’，和旁邊那截‘0’‘7’能拼成數(shù)?！?/p>

靈月抱著作業(yè)本跑過來，指尖沾著的墨水蹭到粉筆上，粉筆灰里的光塵突然涌出來，裹著墨漬在粉筆頭周圍轉(zhuǎn)了圈，畫出個極小的星芒，和課本里北斗七星的圖案一模一樣?！斑@粉筆在顯形！”她指著粉筆槽里的舊板擦，絨布上沾著的粉筆灰，在陽光下拼出半朵蓮花，和紅繩結(jié)的紋路嚴絲合縫。

講臺側(cè)面的裂縫里，卡著塊粉筆碎片，邊緣的斜度和這半截粉筆正好互補。女媧用鉛筆刀挑出碎片，碎片背面的粉筆灰里，藏著張卷成細條的草稿紙，上面用粉筆寫著：“粉落留痕，能引天光破暗”。

“今早六點來開教室門，”張老師往粉筆盒里添新粉筆，“看見穿中山裝的人在對著黑板比劃，手里捏著半截粉筆說‘第三排字的間距對了’。”她指著黑板左下角，那里有塊被粉筆反復劃過的區(qū)域，粉筆灰積成的薄垢里，能看出模糊的星圖輪廓。

女媧把粉筆頭塞進鉛筆盒，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fā)燙。她剛要回到座位，就見靈月突然指著黑板的反光——映出的粉筆頭裂縫處，光塵在慢慢凝結(jié)，變成鑰匙的形狀，和之前找到的舊鑰匙一模一樣。

二、黑板的粉筆星圖

早讀課的陽光斜斜切過黑板。女媧握著那半截老粉筆在草稿紙上劃了劃，粉筆灰落在紙上，竟慢慢聚成細小的光點。她試著在黑板角落寫“3”，粉筆劃過的軌跡里，光塵順著筆畫流動，在收尾處凝成個極小的星點，和課本星圖里的北極星位置完全對應。

“這粉筆灰會走位！”靈月湊過來用指尖點了點星點，光點突然散開，順著黑板的木紋往右上角爬，在“好好學習”標語的“學”字旁邊停下，聚成第二顆星?！澳憧礃苏Z的木紋，嵌著的粉筆灰和這老粉筆一個顏色！”

307班的黑板報邊緣，不知何時多了道淡白色的線，從左上角的報頭一直繞到右下角的日期，線里的粉筆灰在陽光下發(fā)亮。女媧用老粉筆沿著線補畫，線條突然清晰起來——是幅簡化的星圖，北斗七星的斗柄，正好指向教室后墻的307班牌。

后排男生突然“呀”了聲，他的歷史課本插圖上，秦始皇陵星圖的斗勺位置，不知何時多了團粉筆灰，形狀和黑板上的星點嚴絲合縫?！拔覜]帶粉筆?。　蹦猩孟鹌げ恋艋覉F，擦掉的地方竟透出極淡的粉筆字：“星隨斗轉(zhuǎn)，痕記方位”。

戚天背著掃帚從后門進來，掃到講臺時突然停住。老頭撿起地上的粉筆頭掂量：“這粉筆里摻了松香，能引天光?！彼弥讣庹毫它c粉筆灰，在掌心畫出個斗形，“暗淵的魔氣怕星辰清氣，這星圖能鎮(zhèn)住教室的陰氣?！?/p>

三、實驗室的粉筆模具

午休時的化學實驗室飄著消毒水味。女媧在舊教具柜里翻找量筒，指尖碰到個粉筆做的模具——是用老粉筆灰混合黏土捏的，模子內(nèi)壁的紋路里嵌著光塵，在透過窗戶的陽光里凝成細沙，順著紋路往下淌，在柜底積成小小的蓮花形狀。

“這是戚大爺當年做的，”實驗員李老師拿著燒杯經(jīng)過，模具碰到玻璃器皿發(fā)出輕響，光塵從接縫處抖落，在空氣中畫出淡白色的弧線，“1985年給天文小組做星圖模型用的，后來裂了道縫，我用粉筆灰調(diào)膠水補了才湊合用?！?/p>

靈月舉著筆記本跑過來，筆尖的墨水滴在模具上，水漬暈開的瞬間，內(nèi)壁的紋路突然清晰起來，像幅縮小的星圖，最中心的圓點里，顯出行極淡的字：“模鑄形，灰引光”。

模具底部的暗槽里，藏著片薄玻璃，邊緣的弧度和之前找到的鏡片正好互補。女媧把玻璃片嵌進模具凹槽，“咔噠”聲里，暗槽彈開條縫，里面的絨布墊上，放著根極細的銅絲，彎成的角度，正好和星圖里北斗的斗柄相同。

“今早七點來準備實驗器材，”李老師往托盤里放試管，“看見穿藍工裝的人在擦模具，手里拿著粉筆灰調(diào)成的糊，說‘裂縫補得和原來的紋路對上了’。”她指著教具柜的隔板，那里有個被磨亮的圓痕，形狀和模具的底座完全契合。

女媧把模具放進實驗袋，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fā)燙。她剛要走出實驗室，就見靈月突然指著試劑瓶的反光——映出的模具紋路處，光塵在慢慢凝結(jié)，變成鑰匙的形狀，和之前找到的舊鑰匙一模一樣。

四、食堂的粉筆灰蒸糕

午餐時的食堂飄著米香。打飯窗口的米糕旁，擺著幾個粉筆盒形狀的木盤，盤沿的紋路里嵌著細小的銀珠，像光塵凝結(jié)的顆粒，阿姨用竹筷夾起塊糕：“這是戚大爺讓做的‘星點糕’！”

“木盤看著像粉筆模具的碎片做的?！膘`月拿起個木盤，邊緣的缺口和模具的裂縫能拼起來，糕體上的芝麻粒，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狀，和黑板上的星圖一模一樣。

“是舊模具碎了之后重雕的，”阿姨往女媧餐盤里放了塊糕，“1985年的老桃木，戚大爺說那時候的木粉混了粉筆灰，能聚光。你看這糕里的光點，和光塵一個顏色?！?/p>

女媧咬開糕體，舌尖的米香里混著淡淡的松木香，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fā)燙。她往后廚看時，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木模壓糕，模具的花紋和粉筆模具的內(nèi)壁完全相同，指節(jié)沾著的面粉里，混著極細的粉筆灰，在陽光下閃著微光。

“他今早五點就來揉面，”阿姨擦著柜臺，“說這糕得按星圖的位置放芝麻，每個星點都不能錯，你看這盤底的刻痕，和模具的‘307’一樣！”

靈月突然指著木盤邊緣，光塵在熱氣里聚成個小小的星斗形狀，慢慢飄向天文臺的方向?！八谥阜较?！”她把木盤翻過來，盤底的刻痕里，藏著個極小的星圖印記，和粉筆模具的內(nèi)壁完全契合。

五、天文臺的粉筆星盤

放學后的天文臺飄著金屬銹味。女媧踩著吱呀作響的鐵梯爬上觀測臺，舊星盤的底座上，放著個粉筆做的星圖模型——是用老粉筆灰捏的，邊緣的冰裂紋里嵌著銀灰色光塵，在夕陽里凝成細珠，順著裂紋往下滾，在底座積成小小的蓮花形狀。

“這是1985年天文小組做的，”來鎖門的老校工抱著鑰匙串經(jīng)過，模型碰到鐵架發(fā)出“咔啦”聲，光塵從裂縫處抖落，在空氣中畫出淡白色的弧線，“去年臺風把觀測鏡吹壞后就沒人來了，模型受潮裂了，我用粉筆灰拌膠水補了才沒散架?！?/p>

靈月舉著手電筒跑上來，光束照在模型上，裂紋里的光塵突然涌出來，在空氣中拼出完整的星圖，北斗七星的位置，正好和觀測鏡的瞄準線重合。“這模型在指路！”她指著模型中心的圓孔，里面嵌著塊透明的鏡片，邊緣的磨損痕跡，和之前找到的玻璃片完全相同。

星盤的抽屜里，墊著塊粉筆碎片，形狀和這模型的裂縫正好互補。女媧拉開抽屜，碎片背面的粉筆灰里，藏著張泛黃的星圖，上面用紅粉筆標著個紅點，旁邊寫著：“此為引光點，對應地軸”。

“今早六點來檢查設備，”老校工往觀測鏡上套防塵罩，“看見穿中山裝的人在調(diào)星盤，手里拿著粉筆在底座劃線，說‘星圖的角度對得上后山的方位’?！彼钢^測臺的地面，那里有個被模型壓出的圓痕，邊緣還留著光塵凝成的粉筆灰。

女媧把模型放進背包，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fā)燙。她剛要走下鐵梯，就見靈月突然指著觀測鏡的反光——映出的模型裂紋處，光塵在慢慢凝結(jié)，變成鑰匙的形狀，和之前找到的舊鑰匙一模一樣。

六、操場的粉筆沙畫

傍晚的操場飄著青草香。女媧蹲在沙坑邊用手指畫畫，靈月突然指著她指尖沾的沙?！熘鴺O細的粉筆灰，在沙面上畫出的線條會發(fā)光。“是早上講臺下的粉筆灰被風吹來了！”靈月抓起把沙，光塵在她掌心聚成個小小的星點，順著風向飄向升旗臺。

“這沙子能顯形！”女媧用樹枝蘸著沙粒在地上畫星圖，北斗七星的斗柄剛畫完，沙粒突然自己排列，光塵從沙里鉆出來，順著筆畫往外擴，在地面形成個巨大的星圖輪廓，最外圍的圈正好和操場的跑道重合。

穿藍工裝的男人推著灑水車經(jīng)過，水灑在沙畫處，粉筆灰混著沙粒沉淀下來，星圖的線條突然清晰起來——每個星點的位置，都對應著操場周圍的老梧桐樹?！捌堇险f這法子叫‘沙載星圖’，”他往星圖中心灑水，“暗淵的陰氣在地下走，得用星圖引天光壓著?！?/p>

靈月突然指著灑水車的噴頭，光塵在水霧里聚成個小小的粉筆形狀，慢慢飄向操場角落的舊倉庫。“它在找粉筆！”她跟著光塵跑過去，倉庫門的鎖孔里，卡著半截老粉筆，粉筆尾的刻痕，和之前找到的“3”正好能拼成完整的“307”。

七、宿舍的粉筆書簽

晚自習后的女生宿舍飄著洗衣粉味。靈月用硬卡紙和粉筆灰做書簽，卡紙剪的形狀像縮小的星圖，她往上面撒了點老粉筆磨的粉，光塵從粉末里鉆出來，在卡紙上畫出細小的星線?！斑@書簽能指路！”她把書簽夾進天文課本，粉筆灰混著紙香，像把天文臺的味道帶了回來。

小雨突然指著自己的書桌，桌面上不知何時多了道淡白色的痕跡，形狀像個星斗，光塵在痕里動，拼出“粉筆灰里的光塵能補全玄光鑒的星紋”。“我沒帶粉筆回宿舍??！”小雨用手指劃了劃痕，指尖沾著的光塵突然凝成個小小的北斗圖案——和黑板上的星圖完全相同。

宿舍窗外的老銀杏樹上，突然傳來“沙沙”聲。女媧探出頭，看見那只綠眼黑貓蹲在樹枝上，嘴里叼著塊粉筆，是完整的“0”字刻痕，粉筆上的光塵在月光下閃著，像撒了把碎銀。貓看見她，輕輕放下粉筆，轉(zhuǎn)身消失在樹影里。

粉筆的側(cè)面，用指甲刻著極小的“星”字。女媧把粉筆放在玄光鑒旁，鏡面突然映出粉筆制作的全過程——1985年的攪拌粉漿、現(xiàn)在的補全星圖，1985年的晾曬粉筆、現(xiàn)在的尋找星點，所有畫面在光里重疊，像粉筆灰在時光里畫出不變的軌跡。

八、晨光里的粉與星

第二天的早讀課，陽光漫過黑板。女媧把找到的“3”“0”“7”三截粉筆拼在粉筆槽里，光塵在拼接處慢慢流動，刻痕的紋路在光里連在一起，像老粉筆長出了新生命。玄光鑒在粉筆旁微微發(fā)亮，鏡面里的星圖突然活了過來——過去的星圖刻在黑板上，現(xiàn)在的星圖映在鏡中，光塵順著星線，在教室里織成張銀色的網(wǎng)。

“粉筆和星圖把過去和現(xiàn)在連起來了！”靈月指著鏡面，“戚大爺他們當年畫的，就是我們現(xiàn)在找的！”

戚天背著掃帚從后門進來，看見粉筆拼的“307”突然笑了。老頭從懷里摸出盒新粉筆，筆身上印著小小的星圖：“這是給你們的，以后畫星圖就用它?！彼钢巴獾某抗?，“粉筆會用完，但痕跡會記著光——就像星圖記著方位?！?/p>

女媧拿起粉筆在黑板上畫星圖，晨光里的粉筆灰順著光線往上飄，在教室的窗玻璃上凝成細小的星點。她往窗外看時，穿中山裝的男人和穿藍工裝的男人正在操場調(diào)整觀測鏡，他們的身影在晨光里移動，像在給大地畫星圖，和1985年星圖上的標記慢慢重合。

靈月突然指著玄光鑒的鏡面——映出的1985年晨光里，年輕的戚天正站在天文臺畫星圖，身邊的年輕人手里拿著玄光鑒，鏡面的光落在粉筆上，像在說“我們早把光藏在星圖里等你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