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老藤箱的木紋》

一、儲物間的藤香

清晨的儲物間飄著陳藤香。女媧蹲在舊家具堆前，指尖撫過只藤編小箱，藤條的縫隙里嵌著銀灰色光塵——在晨光里凝成細屑，順著紋路往下落，在積灰的地面拼出小小的蓮花形狀，和玄光鑒的紋路嚴絲合縫。

“這是1985年的老藤箱，”后勤王師傅搬著木凳經過，藤箱碰到鐵架發出“咯吱”聲，光塵從箱蓋接口處抖落，在空氣中畫出淡褐色的弧線，“上周清理廢棄倉庫時翻出來的，藤條斷了兩根，我用麻繩補了才敢搬。你看這箱角的刻痕，是用藤尖劃的‘3’，和另外兩塊碎片‘0’‘7’能湊成數。”

靈月抱著筆記本跑進來，指尖沾著的銀杏葉蹭到藤條，縫隙里的光塵突然涌出來，裹著葉片在箱面轉了圈，畫出個極小的星芒，和課本里的星圖圖案一模一樣。“這藤箱在認東西！”她指著墻角的舊藤筐，筐沿的磨損處，積著層薄灰，在陽光下顯露出半朵蓮花，和紅繩結的紋路嚴絲合縫。

儲物間最里面的木架上，擺著個藤編托盤，邊緣的弧度和這只藤箱的缺口正好互補。女媧搬下托盤，托盤的藤條間，卡著張卷成細條的草紙，上面用炭筆寫著：“藤纏聚氣，能鎖暗淵濁氣”。

“今早五點來搬東西，”王師傅往墻角堆舊凳，“看見穿中山裝的人對著藤箱比劃，手里捏著根藤條說‘第三圈編法對上了’。”他指著地面的藤痕，那里有塊被藤箱反復壓過的區域，灰塵積成的印記里，能看出模糊的編織紋路。

女媧把藤箱裹進帆布包，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燙。她剛要走出儲物間，就見靈月突然指著鐵門的鐵網——映出的藤條縫隙處，光塵在慢慢凝結，變成鑰匙的形狀，和之前找到的舊鑰匙一模一樣。

二、教室的藤痕課桌

早讀課的陽光斜斜切過課桌。女媧把藤箱放在307號課桌的桌腿旁，藤條的紋路剛碰到桌腿的木結，課桌突然“吱呀”輕響，木結里滲出極細的木屑，形狀和藤條的截面完全契合。

“這藤箱能認木！”靈月用鉛筆刀輕輕刮藤條，刮下的藤屑里，光塵凝成的銀線在桌面上拼出半圈刻度，正好對著教室后墻的掛鐘，掛鐘的木框上，嵌著的藤絲和這藤箱是一個顏色。

教室的圖書角突然傳來“嘩啦”聲，明明沒人碰過書架。女媧走過去時，看見最上層的舊藤籃翻倒了，里面的書散出來，其中本1985年的《編織大全》，封面上的藤編圖案，和她手里的藤箱編法完全相同。

后排男生突然“呀”了聲，他的歷史課本夾著的書簽，不知何時多了片藤葉，葉紋里的光塵，在陽光下拼出和藤箱相同的編法。“我昨天還沒這東西！”男生翻開書簽，背面竟用藤汁寫著行小字：“藤隨木生，痕記方位”。

戚天背著掃帚從后門進來，掃到課桌旁突然停住。老頭撿起地上的藤屑掂量：“這藤條泡過艾草水，能鎮住陰氣。”他用指尖捏起根藤絲，光塵突然順著指縫鉆進藤箱，“暗淵的魔氣怕草木清氣，這箱子能裝東西。”

三、手工室的藤編模具

午休時的手工室飄著藤香。女媧在舊工具柜里翻找，指尖碰到套1985年的藤編模具，模具的凹槽紋路，和她手里的藤箱編法完全相同。模具的抽屜里，墊著塊棉布，上面沾著的藤膠，在陽光下閃著光。

“這是戚師傅當年教藤編時用的，”手工老師拿著藤條過來，剪刀碰到模具發出“咔嗒”聲，“他說這模具編的藤器能聚氣，后來模具裂了，就直放在柜里。你看這凹槽的刻痕，和藤箱的編法一樣。”

靈月舉著手機照明，光束照在模具上，凹槽里的光塵突然涌出來，在空氣中拼出完整的編織步驟，第三步的打結方式，正好對著手工室的窗臺，窗臺上的藤筐里，泡著的新藤條和老藤箱是一個顏色。

模具的夾層里，藏著塊藤編碎片，形狀和這藤箱的缺口正好互補。女媧撬開夾層，碎片的藤絲間，藏著張泛黃的編織圖，上面用紅筆標著個紅點，旁邊寫著：“此為聚氣點，對應藤根”。

“今早七點來準備材料，”手工老師往盆里泡藤條，“看見穿藍工裝的人在修模具，手里拿著藤膠說‘裂縫補得和原編法對上了’。”他指著桌面的藤痕，那里有個被模具壓出的淺印，形狀和模具的底座完全契合。

女媧把模具放進背包，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燙。她剛要走出手工室，就見靈月突然指著水盆的水面——映出的藤編碎片處，光塵在慢慢凝結，變成鑰匙的形狀，和之前找到的舊鑰匙一模一樣。

四、食堂的藤紋蒸糕

午餐時的食堂飄著米香。打飯窗口的糯米糕旁，擺著幾個藤編形狀的木模，模子的紋路和老藤箱編法完全相同，阿姨用竹筷夾起塊糕：“這是戚大爺讓做的‘藤纏糕’！”

“木模看著像藤箱的仿制品！”靈月拿起個木模，內側的編紋和藤箱的紋路能拼起來，糕體上的花紋，和藤箱的刻痕一模一樣。

“是按老藤箱的編法刻的，”阿姨往女媧餐盤里放了塊糕，“1985年的糯米，戚大爺說摻了藤汁，能聚氣。你看這糕里的光點，和光塵一個顏色。”

女媧咬開糕體，米香里混著淡淡的藤香，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燙。她往后廚看時，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木模壓糕，指節沾著的面粉里，混著極細的藤屑，在陽光下閃著微光——和藤箱的材質完全相同。

“他今早五點就來蒸糕，”阿姨擦著柜臺，“說這糕得按藤箱的尺寸做，每層都要像編藤那樣疊，你看這模底的刻字，和藤箱的‘3’一樣！”

靈月突然指著木模邊緣，光塵在熱氣里聚成個小小的藤箱形狀，慢慢飄向植物園的方向。“它在找藤根！”她把木模翻過來，模底的刻字里，藏著個極小的蓮花印記，和紅繩結的形狀完全契合。

五、圖書館的藤編書柜

下午的陽光漫進圖書館。舊書區的藤編書柜第三層，擺著本《藤編技藝大全》，封面的藤編圖案，和女媧手里的藤箱編法一模一樣。書脊的藤條里，嵌著根極細的老藤絲，磨損痕跡和藤箱的藤條完全相同。

“這書柜是1985年按藤箱比例編的，”圖書管理員戴著白手套翻書，“戚師傅說藤編的書柜能鎮住亂飛的書頁。你看這書里的插圖，畫的藤箱和你手里的一模一樣。”

女媧把藤箱貼在插圖上，編法嚴絲合縫的瞬間，書柜發出“咯吱”聲，第三層隔板自己滑開，里面藏著個藤編小盒，盒蓋的藤紋里，嵌著塊極小的玄光鑒碎片，邊緣的光痕和之前的碎片完全契合。

穿藍工裝的男人抱著舊書經過，他看見藤箱突然停住：“這藤條的老化程度我認得。”他從口袋里掏出根藤膠，黏度和藤箱的藤膠完全相同，“昨晚在手工室找到的，能修補斷藤。”

藤膠涂在藤箱的缺口處，《藤編技藝大全》突然自己翻開，里面的編織圖上，光塵開始流動——1985年的戚天正用這藤箱裝工具，旁邊站著個穿中山裝的年輕人，手里捧著的編織圖，和這本一模一樣。圖書館的老座鐘突然響了，三點的鐘聲里，光塵順著藤紋往操場飄。

六、操場的藤痕沙陣

傍晚的操場飄著青草香。女媧蹲在沙坑邊，把找到的藤編碎片拼成完整的“307”，光塵在拼接處流動，形成圈銀色的光環。沙粒落在光環里，竟順著藤紋的紋路排列，在沙面上畫出細小的編法。

“這藤痕能引氣！”靈月用樹枝沿著紋路劃線，線條延伸的方向，正好指向操場邊緣的老藤架，藤架的支柱上，纏著的老藤條，在夕陽下顯露出和藤箱相同的編法。

穿中山裝的男人和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藤屑在沙坑擺陣，沙圈里的光塵像被藤紋纏繞的星子，在里面形成旋轉的漩渦。“他們在擺‘藤纏陣’，”戚天背著掃帚站在樹蔭下，“暗淵的魔氣怕草木清氣，這陣能用藤紋鎖住陰氣。”

女媧把藤箱放在陣眼，沙坑突然輕微震動，沙面下冒出塊藤編零件——是最后缺失的鎖扣，編法和藤箱正好能扣合，鎖扣的藤絲里，嵌著塊玄光鑒碎片，終于和所有碎片連成了圓。

“這是1985年編藤箱時剩下的，”戚天用掃帚撥開沙粒，“當時在這里曬藤條，鎖扣被風吹進了沙坑。”他指著沙坑邊緣的老藤架，藤根處的泥土里，嵌著的藤屑，在夕陽下閃著和藤箱相同的光。

七、宿舍的藤編書簽

晚自習后的女生宿舍，靈月用老藤絲和銀杏葉做書簽，藤絲編的形狀像縮小的藤箱，她往上面系了個紅繩結，光塵從藤絲里鉆出來，在書簽上畫出細小的編紋。“這藤片能當書簽！”她把書簽夾進手工課本，藤香混著葉香，像把手工室的味道帶了回來。

小雨突然指著自己的書桌，桌面上不知何時多了道淡褐色的痕跡，形狀像個藤箱，光塵在痕里動，拼出“藤箱里的光塵能補全玄光鑒的藤紋”。“我沒帶藤箱回宿舍啊！”小雨用手指劃了劃痕，指尖沾著的光塵突然凝成個小小的藤編鎖扣——和藤箱的鎖扣完全相同。

宿舍窗外的老銀杏樹上，突然傳來“沙沙”聲。女媧探出頭，看見那只綠眼黑貓蹲在樹枝上，嘴里叼著塊藤編碎片，是刻著“7”的那塊，碎片上的光塵在月光下閃著，像沾著露水。貓看見她，輕輕放下碎片，轉身消失在樹影里。

碎片的背面，刻著極小的“纏”字。女媧把碎片放在玄光鑒旁，鏡面突然映出藤箱編織的全過程——1985年的編藤、現在的找碎片，1985年的曬藤、現在的擺陣，所有畫面在光里重疊，像藤紋在時光里留下不變的軌跡。

八、晨光里的藤與葉

第二天的早讀課，陽光漫過課桌。女媧把找到的“3”“0”“7”三塊藤編碎片拼在藤箱上，光塵在拼接處慢慢流動，編紋的紋路在光里連在一起，像老藤箱長出了新藤條。玄光鑒在藤箱旁微微發亮，鏡面里的藤紋突然流動起來——過去的藤紋記著線索，現在的藤紋引著光塵，在教室里織成張褐色的網。

“藤箱和編紋把過去和現在連起來了！”靈月指著鏡面，“戚大爺他們當年編的，就是我們現在找的！”

戚天背著掃帚走進來，看見完整的藤箱突然笑了。老頭從懷里摸出個藤編小盒，上面刻著“307”：“這是給你們的，以后裝重要東西用，藤編的盒子能聚氣。”他指著窗外的晨光，“藤會老，但編紋會記著光——就像草木記著春天。”

女媧把藤編小盒放進藤箱，晨光里的藤條突然反射出道強光，照在操場的老藤架上，光塵順著藤條往上爬，在藤架頂聚成個小小的蓮花。她往窗外看時，穿中山裝的男人和穿藍工裝的男人正在給新藤條澆水，他們的手指在藤間移動，像在編織新的紋路，和1985年編織圖上的編法慢慢重合。

靈月突然指著玄光鑒的鏡面——映出的1985年晨光里，年輕的戚天正編著藤箱，身邊的年輕人手里拿著玄光鑒，鏡面的光落在藤條上，像在說“我們早把光藏在藤紋里等你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