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舊算盤的珠聲》

一、會計室的木珠香

清晨的會計室飄著舊木味。女媧蹲在鐵皮柜前，指尖捏著串老算盤珠，紫檀木的珠粒間嵌著銀灰色光塵——在晨光里凝成細屑，順著算珠的穿孔往下落，在積灰的桌面上積成小小的蓮花形狀，和玄光鑒的紋路嚴絲合縫。

“這是1985年的紫檀算盤拆的，”管賬的劉老師抱著賬本經過，算珠碰到鐵盒發出“嗒嗒”聲，光塵從珠粒的裂痕處抖落，在空氣中畫出淡紅色的弧線，“上周整理舊賬冊時翻出來的，有三顆珠子裂了，我用蜂蠟補了才結實。你看這顆‘3’號珠的刻痕，是用細針劃的，和另外兩顆‘0’‘7’能湊成數。”

靈月攥著筆記本跑進來，指尖沾著的鉛筆灰蹭到算珠上，光塵突然從珠縫里涌出來，裹著鉛灰在珠粒周圍轉了圈，落在盒底的舊報紙上?！斑@算珠在算數！”她指著墻角的舊算盤，缺了三顆珠的檔上，積著層薄灰，在陽光下顯露出半朵蓮花，和紅繩結的紋路嚴絲合縫。

會計室最上層的文件柜里，擺著個紫檀木筆洗，邊緣的弧度和這串算珠的裂痕正好互補。女媧搬下筆洗，筆洗的內壁上，卡著張卷成細條的宣紙，上面用小楷寫著：“珠落定數，能鎮暗淵亂序”。

“今早五點來對賬，”劉老師往賬本上蓋印，“看見穿中山裝的人對著算珠比劃，手里捏著根細針說‘第三顆珠的刻痕對上了’?！彼钢烂娴闹楹?，那里有塊被算珠反復滾過的區域，灰塵積成的印記里，能看出模糊的算珠紋路。

女媧把算珠裝進絨布袋，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燙。她剛要走出會計室，就見靈月突然指著玻璃窗的反光——映出的算珠穿孔處，光塵在慢慢凝結，變成鑰匙的形狀，和之前找到的舊鑰匙一模一樣。

二、教室的珠痕課桌

早讀課的陽光斜斜切過課桌。女媧把紫檀算珠放在307號課桌的抽屜里，珠粒剛碰到鎖芯，抽屜突然“咔嗒”輕響，鎖孔里彈出根細鐵絲，彎成的弧度和算珠的穿孔完全契合。

“這算珠能開鎖！”靈月用鉛筆桿撥動算珠，珠粒在桌面上滾動時，光塵順著珠面甩出銀線，在桌面上拼出半道算式，正好對著教室后墻的掛鐘，掛鐘的玻璃罩上，沾著的木屑和這算珠是一個顏色。

教室的數學角突然傳來“嗒”聲，明明沒人碰過教具。女媧走過去時，看見算盤的第三檔在輕微晃動，缺珠的位置，積著的灰塵里，嵌著粒光塵凝成的細珠，在陽光下閃著和紫檀算珠相同的光澤。

前排女生突然“呀”了聲，她的數學練習冊上，不知何時多了個珠形墨漬，位置正好在“307”這道題的答案處。“我沒帶算盤來?。　迸孟鹌げ恋裟珴n，擦掉的地方竟透出極淡的木紋，和紫檀算珠的紋路嚴絲合縫。

戚天背著掃帚從后門進來，掃到課桌旁突然停住。老頭撿起地上的算珠掂量：“這紫檀木泡過朱砂水，能鎮住亂跑的數氣?！彼弥讣獠溥^珠粒，光塵突然順著指縫鉆進算珠，“暗淵的魔氣能攪亂數理，這珠子能定數?！?/p>

三、實驗室的算盤模具

午休時的物理實驗室飄著松木香。女媧在舊教具柜里翻找，指尖碰到個算盤形狀的木模具——是用紫檀木邊角料做的，模子內壁的算珠凹槽里，嵌著光塵凝成的細珠，在陽光下閃著微光。

“這是1985年做教具時剩下的，”實驗老師拿著游標卡尺過來，模具碰到鐵架發出“哐當”聲，“戚師傅說按算盤比例做的模具能聚氣，后來裂了道縫，就直壓在柜底。你看這凹槽的刻痕，和你手里的算珠一模一樣。”

靈月舉著手機照明，光束照在模具上，凹槽里的光塵突然涌出來，在空氣中拼出完整的算盤結構，第三檔的位置，正好對著實驗室的窗臺，窗臺上的舊算盤，缺的三顆珠和女媧找到的算珠完全對應。

模具的夾層里，藏著塊算珠碎片，形狀和這顆“3”號珠的裂痕正好互補。女媧撬開夾層，碎片的木紋里，藏著張泛黃的圖紙，上面畫著算盤的結構圖，標注著“第三檔為定數檔”。

“今早七點來準備器材，”實驗老師往托盤里放砝碼，“看見穿藍工裝的人在修模具，手里拿著蜂蠟說‘裂縫補得和原木紋對上了’?！彼钢烂娴哪竞?，那里有個被模具壓出的淺印，形狀和模具的底座完全契合。

女媧把模具放進背包，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燙。她剛要走出實驗室，就見靈月突然指著燒杯的反光——映出的算珠碎片處，光塵在慢慢凝結，變成鑰匙的形狀，和之前找到的舊鑰匙一模一樣。

四、食堂的珠形蒸糕

午餐時的食堂飄著棗泥香。打飯窗口的紅豆糕旁，擺著幾個算珠形狀的木模，模子的弧度和紫檀算珠完全相同，阿姨用竹筷夾起塊糕：“這是戚大爺讓做的‘定數糕’！”

“木?？粗袼惚P珠做的！”靈月拿起個木模，內側的凹槽和算珠的弧度能拼起來，糕體上的紅點，排列成算盤檔的形狀，和實驗室的模具完全相同。

“是按老算盤珠比例刻的，”阿姨往女媧餐盤里放了塊糕，“1985年的紅豆，戚大爺說摻了紫檀木屑，能聚氣。你看這糕里的光點，和光塵一個顏色?！?/p>

女媧咬開糕體，棗泥的甜香里混著淡淡的木香，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燙。她往后廚看時，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木模壓糕，指節沾著的面粉里，混著極細的紫檀木屑，在陽光下閃著微光——和算珠的材質完全相同。

“他今早五點就來揉面，”阿姨擦著柜臺，“說這糕得按算珠的大小蒸，每顆都要圓實，你看這模底的刻字，和算珠的‘3’一樣！”

靈月突然指著木模邊緣，光塵在熱氣里聚成個小小的算珠形狀，慢慢飄向圖書館的方向?！八谡宜惚P！”她把木模翻過來，模底的刻字里，藏著個極小的蓮花印記，和紅繩結的形狀完全契合。

五、圖書館的算盤書柜

下午的陽光漫進圖書館。舊書區的紅木書柜第三層，擺著本《珠算大全》，封面的算盤圖案，和會計室的舊算盤完全相同。書脊的銅扣上，掛著個算珠形狀的書簽，紋路和女媧手里的紫檀算珠一模一樣。

“這書柜是1985年按算盤比例做的，”圖書管理員戴著白手套翻書，“戚師傅說算盤狀的書柜能鎮住亂碼的書頁。你看這書里的插圖，畫的算珠和你手里的一模一樣?！?/p>

女媧把算珠貼在插圖上，紋路嚴絲合縫的瞬間，書柜發出“咔嗒”聲，第三層隔板自己滑開，里面藏著個紫檀木盒，盒蓋的算珠紋里，嵌著塊極小的玄光鑒碎片，邊緣的光痕和之前的碎片完全契合。

穿藍工裝的男人抱著舊書經過，他看見算珠突然停?。骸斑@木紋的磨損痕跡我認得。”他從口袋里掏出塊蜂蠟，色澤和算珠的補縫蠟完全相同，“昨晚在會計室找到的，能修補裂珠?！?/p>

蜂蠟涂在算珠的裂痕處，《珠算大全》突然自己翻開，里面的算盤圖上，光塵開始流動——1985年的戚天正用舊算盤算賬，旁邊站著個穿中山裝的年輕人，手里捧著的賬本，和這本插圖一模一樣。圖書館的老座鐘突然響了，三點的鐘聲里，光塵順著算珠紋往操場飄。

六、操場的珠痕沙陣

傍晚的操場飄著青草香。女媧蹲在沙坑邊，把找到的三顆算珠擺成“307”，光塵在珠粒間流動，形成圈銀色的光環。沙粒落在光環里，竟順著算珠的弧度排列，在沙面上畫出細小的算珠紋路。

“這珠痕能定數！”靈月用樹枝沿著紋路劃線，線條延伸的方向，正好指向操場中央的旗桿，旗桿底座的水泥上，有處被珠粒磨出的淺坑，形狀和紫檀算珠完全相同。

穿中山裝的男人和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紫檀木屑在沙坑擺陣，沙圈里的光塵像被算珠吸引的星子，在里面形成旋轉的漩渦。“他們在擺‘定珠陣’，”戚天背著掃帚站在樹蔭下，“暗淵的魔氣能亂數序，這陣能用算珠的定數鎮住?！?/p>

女媧把算珠放在陣眼，沙坑突然輕微震動，沙面下冒出個算盤部件——是最后缺失的檔桿，木質和算珠完全相同，桿上的穿孔里，嵌著塊玄光鑒碎片，終于和所有碎片連成了圓。

“這是1985年修算盤時掉的，”戚天用掃帚撥開沙粒，“當時在這里曬賬本，檔桿被風吹進了沙坑?！彼钢晨舆吘壍睦匣睒?，樹洞里的木屑，在夕陽下閃著和紫檀算珠相同的光。

七、宿舍的算珠書簽

晚自習后的女生宿舍，靈月用紫檀木片和紅繩做書簽，木片切成算珠形狀，她往上面刻了個小蓮花，光塵從木紋里鉆出來，在木片上畫出細小的算珠紋路?！斑@木片能當書簽！”她把書簽夾進數學課本，木香混著繩香，像把會計室的味道帶了回來。

小雨突然指著自己的書桌，桌面上不知何時多了道淡紅色的痕跡，形狀像顆算珠，光塵在痕里動，拼出“算珠里的光塵能補全玄光鑒的珠紋”?！拔覜]帶算珠回宿舍??！”小雨用手指劃了劃痕，指尖沾著的光塵突然凝成個小小的穿孔——和算珠的穿孔完全相同。

宿舍窗外的老銀杏樹上，突然傳來“嗒”聲。女媧探出頭，看見那只綠眼黑貓蹲在樹枝上，嘴里叼著塊木片，是“7”號珠的碎片，木片上的光塵在月光下閃著，像沾了銀粉。貓看見她，輕輕放下木片，轉身消失在樹影里。

木片的背面，刻著極小的“數”字。女媧把木片放在玄光鑒旁，鏡面突然映出算珠制作的全過程——1985年的磨珠、現在的找碎片，1985年的修算盤、現在的擺陣，所有畫面在光里重疊，像算珠在時光里留下不變的定數。

八、晨光里的珠與算

第二天的早讀課，陽光漫過課桌。女媧把找到的“3”“0”“7”三顆算珠串在紅繩上，光塵在繩結處慢慢流動，紋路的軌跡在光里連在一起，像老算珠長出了新生命。玄光鑒在算珠旁微微發亮，鏡面里的珠影突然轉動起來——過去的算珠定著數理，現在的算珠引著光塵，在教室里織成張紅色的網。

“算珠和算盤把過去和現在連起來了！”靈月指著鏡面，“戚大爺他們當年算的，就是我們現在找的！”

戚天背著掃帚走進來，看見串好的算珠突然笑了。老頭從懷里摸出個紫檀木算盤，上面刻著“307”：“這是給你們的，以后帶在身上，能定數理?！彼钢巴獾某抗?，“木會老，但紋路會記著光——就像算數記著定數?！?/p>

女媧把算珠串掛在書包上，晨光里的紫檀木突然反射出道強光，照在操場的旗桿上，光塵順著光線往上爬，在旗桿頂聚成個小小的蓮花。她往窗外看時，穿中山裝的男人和穿藍工裝的男人正在整理舊賬本，他們翻動紙頁的動作，像在撥動算盤，和1985年賬本上的珠算痕跡慢慢重合。

靈月突然指著玄光鑒的鏡面——映出的1985年晨光里，年輕的戚天正用算盤算賬，身邊的年輕人手里拿著玄光鑒，鏡面的光落在算珠上，像在說“我們早把光藏在珠算里等你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