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光刃斬余孽》
一、極光下的追蹤
空天機在極光帶低空飛行時，能量環的藍光與綠光交織成網。女媧指尖的指環突然震顫，光流在雷達屏上凝成個紅色箭頭——指向西北方向的冰谷，那里有三輛改裝裝甲車的熱源反應，正以蛇形路線逃竄。戚天調整操縱桿，機身擦過冰棱的瞬間，他看清了裝甲車尾部的標識：“暗淵后勤部隊”。
“他們車廂里有核燃料，”他敲著掃描儀的數據，“輻射值比標準運輸量高40%，應該是給殘余發射井送補給的。”女媧的光流順著冰谷的輪廓游走，在谷底凝成排半透明的冰障——間距正好能讓裝甲車減速，卻不會直接攔截。
最前面的裝甲車急剎時，車廂的帆布被風掀起，露出里面堆放的金屬桶，桶身的骷髏徽記在極光下泛著冷光。“是‘暗淵’的精銳后勤，”戚天認出駕駛座上的人，護目鏡上有道斜疤，“之前在307基地交過手，擅長用冰雷伏擊。”
二、冰雷區的光網
裝甲車突然停在冰谷中段，兩名士兵跳下車，在雪地里埋下黑色圓柱——是暗淵特制的冰雷，觸發后會釋放低溫氣浪，凍結方圓十米的機械。女媧的指環在艙壁上投射出雷區分布圖，光流在每個冰雷的位置凝成小光點：“有十七顆，呈梅花形排列，中間那顆是母雷。”
戚天操控空天機低空掠過雷區，能量環釋放出淡藍色脈沖。冰雷的引信在脈沖里發出“滋滋”聲，卻沒爆炸——是脈沖干擾了電子觸發裝置。“但他們還有手動引爆器，”他盯著屏幕，士兵正往裝甲車后艙跑，手里的遙控器閃著紅光，“得打掉遙控器。”
女媧的光流在空天機側翼凝成道光刃，隨著機身轉向飛射而出，精準削掉士兵手里的遙控器。碎片落在雪地里的瞬間，她看見士兵脖子上的狗牌——編號“073”，和西南基地那個改造人實驗體相同。“他們在用改造人當炮灰，”她指尖撫過指環，“狗牌背面有字。”
三、改造人的狗牌
空天機懸停在裝甲車旁時，戚天已經制服了殘余的士兵。他撿起地上的狗牌，銹跡剝落處露出“代號：青蛇”的刻痕，背面的小字被彈片劃得模糊，只剩“注射‘蝕骨’”四個字。“是暗淵的基因改造藥劑，”他把狗牌遞給女媧，“會讓人失去痛覺，但壽命只有三個月。”
被俘虜的士兵突然劇烈抽搐，眼白翻出的瞬間，皮膚下浮現出青黑色的血管。女媧的光流及時裹住他的脖頸，在頸動脈處凝成保護層——光流接觸皮膚的地方，血管的青色慢慢褪去。“還有救，”她盯著士兵的瞳孔，“藥劑沒完全生效，靈泉水能中和。”
裝甲車的后艙里，除了核燃料桶，還有個上鎖的鐵箱。戚天用激光刀切開箱蓋，里面的注射器整齊排列，標簽上的“蝕骨”二字旁，畫著朵殘缺的蓮花。“是李教授的筆跡，”他拿起支注射器，“這是解藥的配方，被他們篡改了。”鐵箱底部的暗格里，藏著張地圖，標記著暗淵最后的據點——在北極冰蓋下的地熱站。
四、地熱站的坐標
地圖上的地熱站被紅筆圈住，旁邊標注著“核芯總裝地”。女媧的指環在坐標上轉圈，光流在艙壁上投射出立體剖面圖——地熱站的核心區域有個巨大的圓形裝置，與之前找到的核芯部件完全吻合。“他們想在那里組裝最后一枚核彈，”戚天指尖點在剖面圖的通風管，“這里是薄弱點，有舊時代的維修通道。”
俘虜的士兵清醒過來時，喉嚨里發出沙啞的聲音：“別去……那里有‘母巢’……控制所有改造人……”他的手指在雪地上劃著，畫出個章魚狀的圖案，“主腦沒被摧毀，只是轉移了……”話沒說完就劇烈咳嗽，嘴角溢出淡綠色的液體。
女媧將靈泉水灌進他嘴里，液體接觸到唾液的瞬間，泛起細密的泡沫。“能撐到我們找到母巢，”她擦掉士兵嘴角的泡沫，“你的狗牌編號，和我們救過的孩子一樣。”士兵的眼睛突然亮了下，像是想起了什么。
五、冰蓋裂縫的捷徑
空天機飛往北極冰蓋時，女媧的指環在航線圖上標出條新路線——穿越片冰蓋裂縫區，能節省兩小時。戚天放大地圖，裂縫最寬處約五米，深不見底，邊緣的冰層不斷坍塌。“但裂縫里有地熱活動，氣流不穩定，”他敲著氣象預警，“半小時后有冰塵暴。”
士兵突然開口：“我去過那里……裂縫底部有舊管道……能通到地熱站的外圍……”他的聲音依舊虛弱，卻很清晰，“暗淵用改造人當勞工，挖通了管道……我就是從那里逃出來的。”女媧的光流在他眉心掃過，確認沒有說謊——光流遇到謊言會泛起紅光。
空天機進入裂縫區時，冰塵暴正好襲來，能見度瞬間降到不足三米。戚天打開所有探照燈，光柱在冰塵里劃出短暫的軌跡，照亮兩側的冰壁——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抓痕，是改造人攀爬時留下的。“他們真的從這里走，”他調整高度，“管道入口應該在左側冰壁，離地約十米。”
六、管道入口的鐵欄
管道入口被銹鐵欄封死了，欄桿上纏著帶刺的鐵絲，鐵絲上掛著塊破爛的防護服碎片——和士兵穿的款式相同。女媧的指環在鐵欄上掃過，光流順著欄桿的縫隙游走，銹跡簌簌剝落，露出里面還能活動的合頁。“是被強行掰開過，”戚天用軍刀撬開鐵絲，“至少有五個人從這里出去過。”
管道內彌漫著鐵銹和汗臭混合的氣味，壁上的應急燈忽明忽暗。走了約百米，前方出現岔路，左側的管道口堆著半袋壓縮餅干，包裝袋上有牙咬的痕跡。“是逃出來的改造人留下的，”士兵跟在后面，腳步還有些虛浮，“往右轉是通風井，能到地熱站的倉庫。”
岔路盡頭的鐵門被焊死了，焊痕上的熔渣還沒完全冷卻。女媧的光流在門后掃過，發現里面有三個熱源——呼吸頻率很慢，像是在休息。“是暗淵的守衛，”戚天貼在門上聽了聽，“在打盹，腳步聲很輕。”
七、倉庫的核芯
地熱站的倉庫堆滿了核芯部件，金屬架之間的通道僅容一人通過。女媧的指環在最上層的貨架前停下，光流裹住個半米長的圓柱——是核彈的引爆裝置，接口處的紋路與之前找到的主腦芯片嚴絲合縫。“還差最后一個部件，”戚天盯著清單，“是能量增幅器，應該在倉庫的保險庫。”
保險庫的密碼鎖是老式的轉盤式，盤面上的數字被磨得發亮，“3”“7”“9”三個數字的磨損最嚴重。士兵突然說：“暗淵的密碼都和‘蝕骨’藥劑有關，第一支的研發日期是3月7日。”戚天轉動轉盤，“3-7-9”，鎖芯發出“咔”的輕響，門開了。
增幅器放在特制的保溫箱里，箱底的溫度計顯示零下五十度。女媧的光流裹住保溫箱，在倉庫的空地上拼出核彈的完整結構——只差最后一步組裝。“他們的總裝時間定在明早，”戚天看著墻上的日歷，被紅筆圈住的日期旁寫著“破曉”，“想在極光最盛的時候引爆。”
八、破曉前的攔截
倉庫外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是暗淵的巡邏隊。戚天將核芯部件裝進空天機的儲物艙，士兵突然抓起地上的鐵棍：“我去引開他們，你們快帶部件走。”他的脖頸處，青黑色的血管又開始浮現，“能做點有意義的事，不算白活。”
女媧的光流在他身上凝成層保護膜：“我們一起走，管道里有逃生路線。”她拽著士兵往倉庫后門跑，戚天殿后，用激光刀切斷了巡邏隊的通訊線路。空天機從管道入口升空時，地熱站的警報正好響起，紅色的警示燈在冰蓋裂縫里閃爍，像條憤怒的巨蟒。
士兵趴在舷窗上，看著越來越小的地熱站，突然笑了：“極光真好看……以前在基地，從來沒見過。”女媧的指環在他掌心亮起，光流凝成朵小小的蓮花。戚天調整航向，能量環的藍光在破曉前的天幕上劃出弧線：“下一站，阻止他們組裝核彈。”
遠方的天際已經泛起魚肚白，極光的綠色光帶漸漸淡去。女媧握緊裝有核芯部件的箱子，指環的光流與空天機的能量環共振，在冰原上留下道長長的光痕——像把即將斬碎黑暗的光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