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冰核破暗淵》

一、凍土空港的冷霧

空天機降落在凍土空港時，起落架碾過冰層的脆響里混著極輕的嗡鳴。女媧右手的指環(huán)突然泛起銀白冷光，光流順著空港的跑道紋路游走，在盡頭的廢棄塔臺前凝成半道圓弧——正好與塔臺頂部的天線基座嚴絲合縫。戚天扯掉防寒服的拉鏈，呵出的白氣在面罩上凝成霜：“雷達顯示暗淵的主腦信號就在塔臺地下，輻射值比預想的高。”

塔臺的鐵門被焊死了，焊痕上的冰碴還沒結(jié)牢。女媧的光流順著門縫鉆進去，在鎖芯里凝成細針，鐵門發(fā)出“咔”的輕響，竟從里面打開道縫。戚天用軍刀撬開縫隙，看見門后的地面上，有人用凍住的血畫了個箭頭，指向角落的通風口——血漬邊緣的冰晶里，嵌著半塊“守望者”的徽章。

“是之前失蹤的勘探隊，”他擦掉徽章上的冰，背面的刻痕與指環(huán)內(nèi)側(cè)的蓮花紋部分重合，“他們應該找到過入口。”空港邊緣突然傳來冰層破裂的聲響，三架雪地摩托的車燈刺破霧靄，骷髏徽記在車燈下泛著冷光。

二、通風口的冰梯

通風口的格柵積著半寸厚的冰，女媧的指環(huán)在冷空氣中格外明亮。光流順著格柵的縫隙游走，冰碴簌簌剝落，露出里面能容一人通過的通道。戚天用激光刀切開最后兩根欄桿，往下扔了支熒光棒——綠光墜了約十米才落地，照亮了道凍在巖壁上的冰梯。

通道壁上結(jié)著倒懸的冰棱，像排鋒利的匕首。女媧的光流在前方開路，冰棱遇光即化，在壁上留下濕漉漉的水痕。戚天緊隨其后，靴底踩在冰梯上，發(fā)出“咯吱”的輕響——梯階的邊緣有磨損的痕跡，顯然有人走過。

下到第三十階時，冰梯突然斷裂。女媧的光流及時在下方凝成光網(wǎng)，兩人落在網(wǎng)上的瞬間，聽見通道深處傳來機械運轉(zhuǎn)的嗡鳴。戚天摸著斷裂的梯階，斷面齊整得不像自然損壞：“是人為破壞的，他們不想讓任何人下去。”

三、地下工事的核影

暗淵的地下工事比想象中龐大，穹頂?shù)墓芫€里不斷滴落冷卻液，在地面積成小小的冰池。女媧的指環(huán)在工事中央亮起，光流順著管線蔓延，在一面金屬墻上投射出立體圖——是核反應堆的結(jié)構(gòu)，核心艙的位置標著個閃爍的紅點。

“但反應堆的冷卻系統(tǒng)快失效了，”戚天盯著墻上的壓力表，指針已經(jīng)頂?shù)骄浼t線，“最多兩小時就會過熱。”工事的角落里，堆著些防化服，其中一件的口袋里露出半截日志，上面寫著：“主腦藏在反應堆下方的隔離艙，需以光為匙”。

突然響起金屬摩擦聲，側(cè)面的艙門緩緩打開，涌出群穿著黑色防護服的人，面罩后的眼睛泛著紅光。“是暗淵的改造人，”戚天拽著女媧躲到管道后，“他們沒有痛覺，只能打要害。”女媧的光流在管道上凝成冰錐，改造人沖過來的瞬間，冰錐突然墜落，砸中最前面那人的面罩。

四、隔離艙的光匙

反應堆下方的隔離艙門是塊整體的合金板，表面光滑得沒有一絲縫隙。女媧的指環(huán)貼在艙門上，光流突然分成七道支流，在板面上畫出朵完整的蓮花——艙門發(fā)出低沉的嗡鳴，邊緣滲出淡藍色的光霧。戚天摸出從勘探隊徽章上拓下的刻痕，與蓮花中心的凹槽比對：“正好能對上，這就是光匙的鎖孔。”

隔離艙內(nèi)的冷霧還沒散盡，中央的金屬臺上，懸浮著顆拳頭大的金屬球，表面的紋路與核芯完全一致。女媧的光流裹住金屬球，球身突然裂開，露出里面的芯片——針腳與空天機的反核系統(tǒng)接口嚴絲合縫。“這就是暗淵的主腦，”戚天盯著屏幕上跳動的代碼，“控制著所有核發(fā)射井的啟動程序。”

金屬球突然發(fā)出刺耳的尖嘯，隔離艙的墻壁開始收縮。女媧的光流及時在四周凝成護盾，收縮的艙壁撞在盾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他們在啟動自毀程序，”戚天將芯片插進便攜終端，“破解需要時間，至少十分鐘。”

五、自毀倒計時的冷汗

終端的破解進度條剛走到30%，隔離艙的燈光突然變成紅色，墻上的顯示屏開始跳字：“自毀倒計時10:00”。女媧的光流順著艙壁的線路游走，在自毀裝置的接口處凝成冰殼，進度條的跳動慢了半拍。“只能暫時延緩，”她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面罩內(nèi)側(cè)已經(jīng)凝了層水汽，“核心的線路太復雜。”

戚天在隔離艙的角落找到個通風口，格柵后能看見條狹窄的通道。“如果破解失敗，就從這里走，”他扯斷通風管的濾網(wǎng)，“通道通向地面的應急出口，之前勘探隊應該就是從這逃出去的。”終端突然發(fā)出“嘀”的輕響，進度條卡在了75%——代碼被加密了。

六、加密代碼的密鑰

加密代碼的界面上，浮動著串蓮花圖案，每個花瓣的紋路都不同。女媧的指環(huán)在圖案上轉(zhuǎn)圈，光流順著紋路游走，突然在第三片花瓣前停下——紋路里藏著行小字：“307基地的日出時刻”。戚天猛地拍響終端：“是我們第一次成功攔截核彈的那天！”

他輸入日期的瞬間，進度條開始飛速跳動。隔離艙的收縮突然停止，自毀倒計時也卡在了3:17。金屬球的碎片在光流里重組，漸漸變成塊平板，上面顯示著所有核發(fā)射井的實時狀態(tài)——有三個井口的指示燈已經(jīng)亮起，正在預熱。

“西北和東南的發(fā)射井最快，”戚天調(diào)出空天機的航線，“需要立刻趕過去，攔截時間不到半小時。”女媧將平板塞進背包，光流在隔離艙的出口處凝成路標：“通道里有岔路，跟著光走。”

七、逃生通道的冰障

逃生通道的冰面上，結(jié)著層薄薄的霜，踩上去像踩在玻璃上。女媧的光流在前方引路，遇到岔路就凝成朵小蓮花，指引方向。戚天緊隨其后，靴底突然打滑——地面的冰層下，凍著具勘探隊員的遺體，手指還保持著指向的姿勢。

通道的盡頭被冰堵死了，冰層里嵌著根鋼管，像是有人特意插進去的。女媧的光流順著鋼管游走，冰障突然裂開道縫隙，能看見外面的天光。戚天用軍刀撬開縫隙，冷風灌進來的瞬間，他看見空港的雪地上，張野正舉著槍抵擋改造人的攻擊。

“他們在等我們出來，”他拽著女媧鉆出冰障，“空天機已經(jīng)升空了，在那邊的云層里。”改造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瞬間，突然發(fā)出嘶吼，像群被激怒的野獸。女媧的光流在身前凝成光墻，改造人撞上來的剎那，光墻突然反彈，將他們掀翻在雪地里。

八、破云而去的攔截

空天機的艙門關(guān)閉的瞬間，戚天已經(jīng)啟動了引擎。能量環(huán)的藍光在雪地上掃過，將追來的改造人逼退。女媧將平板接入主控臺，核發(fā)射井的坐標立刻顯示在屏幕上，最近的那個已經(jīng)進入倒計時：“還有18分鐘。”

空天機沖破云層時，陽光正好刺破霧靄，在機翼上鍍了層金邊。戚天調(diào)整著航線，能量環(huán)的輸出功率漸漸提到最大：“反核系統(tǒng)已經(jīng)預熱，到達預定位置就能啟動。”女媧望著屏幕上不斷靠近的紅點，指環(huán)的光流與能量環(huán)共振，在艙內(nèi)凝成朵完整的蓮花。

“你看，”戚天突然笑了，指著舷窗外掠過的極光，“像不像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星空？”女媧剛要開口，主控臺突然發(fā)出“嘀”的輕響——反核系統(tǒng)成功鎖定目標，屏幕上的核發(fā)射井圖標，正一個個變成綠色。

空天機在極光里劃出優(yōu)美的弧線，下方的冰原上，改造人的身影越來越小。女媧握緊指間的指環(huán)，光流在掌心凝成枚光匙，像握著把打開未來的鑰匙。戚天的聲音帶著笑意：“下一站，該去端掉暗淵的老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