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時間......
“哇哦,這也太好看了吧!”杜凡看到激動的情節激動大叫。
他隨手用手肘撞了撞涼語夕肩膀:
“快看,這個人好搞笑哦“
“啊,好哈哈”
“嘶”
“好笑你個大頭鬼”,趴于桌上的涼語夕瞬間抬頭,隨手擰了他的耳朵。
“呀,呀,呀,放手,我知道錯了,大俠饒命,大俠饒命”被涼語夕擰的疼痛不已,杜凡扶著擰耳朵的手,呲牙咧嘴地求饒。
“知道錯就好”她放開手。
杜凡連忙伸手揉揉發紅的耳朵,轉瞬又賤兮兮開口:
“你最近不是去學格斗了嗎?怎么還那么弱不經風啊!”
“再說,再說,我就讓你嘗嘗格斗的威力?!?/p>
“來呀,來呀”
滿教室都是他們的打鬧聲,最終以杜凡被摁于桌上連連求饒收場。
暮嘉誠將這一切收入眼中,涼語夕肩上的一點紅也準確無誤的被他捕捉。
下午上課......
把守伸進課桌,涼語夕慣性拿出這節課的英語書。
“啪嗒”
一瓶粉色的東西從書本滑下,滾落在地。
低頭,彎腰撿起,是一瓶藥膏,專門用于刀傷的。面無表情的涼語夕把它扔進書桌,撕下書上‘好好擦藥,早日康復’的紙條,然后慢慢揉作一團。
下課后......
一瓶粉色的東西靜靜地躺于垃圾桶,極其顯眼,暮嘉誠盯了良久,最后慢慢靠近,緩緩撿起了它,靜靜地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唯有眼深不見底正顯示著他內心的風暴。
夜晚放學路上.......
似察覺到了什么,涼語夕極速往前走,七拐八拐靈活穿梭于小巷中,身后的腳步聲也形緊隨其后,無論如何也甩不掉。
最后她停下腳步,身后細微的腳步聲也停止,轉身凌厲的視線掃蕩而去。
四周靜的可怕,無邊的黑夜,目光所及空無一人,但黑暗中那股灼熱的視線,從頭到尾極致地黏附于她身上。
“出來!”
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她緩緩轉身繼續往前走。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極速的勁風,她手肘大力往后撞擊。
這一肘被接住,男人順勢捉住她的雙手,單手舉過頭頂,他的身體緊貼著她,灼熱的體溫相互傳遞。
一只手輕輕搭上她的肩頭,涼語夕寬大的T恤籠罩的她嬌小的軀體,輕輕地,男人扯著她肩上的衣服,隨著他的動作,衣服滑落肩頭。
那道觸目驚心的刀傷顯露,刀傷過重,只是稍微有點結痂,但卻因剛剛過度的動作又裂開了,紅色的肉外翻,緩緩滲出血,加深了衣服上的紅。
男人一寸一寸的撫摸過傷口,肩上傳來冰涼感,緊接著一股濃濃的藥味傳來,肩上的疼痛得到緩解。
磁性而低沉的聲音開口:
“是誰把你弄傷的”
熟悉的聲音響起,本極度緊張的神經松懈下來,青檸香大股大股充斥鼻腔。
‘咯噔’涼語夕驚的瞪大雙眼
暮嘉誠!
隨之氣血上涌,憤怒充滿她胸腔,未顧及其他,她奮力掙扎,出其不備地,涼語夕掙脫制固,猛然轉身,
“拍”
給了他響亮的一巴掌。
“你到底想干什么?”
“誰傷的你”
“告訴你有什么用?你還能幫我報仇?”
“我能”
“你能?你能?”涼語夕癲狂的笑著。
“我從小到大被欺負,即使我報復回去了,還是無窮無盡,你能保還能我一輩子?”
堅定地聲音響起,“我能”
“關你屁事”涼語夕大聲嘶吼:
“你以為你是我誰?”并大力推搡捶打著他。
暮嘉誠靜靜地站著,任由她發泄,眼里的情緒讓人看不透。
護住她的腰肢,猛地往回收,兩人的距離急速拉近,一瞬間,暮嘉誠的臉放大,她愣住了,愣怔抬頭,呆呆望著他,彼此呼吸交纏,鼻腔涌入青檸味。
他緩緩低下頭,眼底風潮暗涌,眸子異常明亮,凝視著她,將她風中輕揚的發絲別于耳后,手指輕撫漂亮的眉眼,滑過高挺的翹鼻,撫摸著她的臉頰。
然后緩緩將其抱入寬大且結實的懷抱中。
他灼熱的體溫,傳遞于涼語夕身上,緊跟著,她也莫名發燙了起來,心跳加速,仿佛快跳出胸腔。
他的懷抱是那么的溫暖,讓人能平靜下來。
緩過神來,涼語夕猛的推開了他,目光閃躲,弱弱開口道:
“你想干嘛?”
拉過她的手,將其攤開,一瓶粉色的藥膏,落入其手上。
“好好擦藥,早日康復”
一字一句男人認認真真道,沒有美麗的語言,笨拙的字字動人,敲打著,她冰封的內心,瞬間模糊了她的雙眼。
慌了神,暮嘉誠拉過她,笨拙地幫她擦拭著眼淚,“別哭,我會保護你的?!?/p>
“我才沒哭呢”她別過臉頰,不去看他。
輕輕轉過她的臉頰,兩人面對面直視彼此,他緩慢而鄭重道:
“我會保護你,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從不會缺席?!?/p>
“你以什么身份?”
“我以……往后你會知道的?!?/p>
淺褐色的眸子盛滿真摯,她愣愣地點頭。
“欺負你的人我會找出來,讓他付出代價的?!?/p>
“不用?!?/p>
“信我,我真能。”
沉默的氣氛再次傳開,她低頭默不作聲。
抬頭對上他真摯的眼神,涼語夕踮起腳尖,唇角上揚,抬手拍了拍高自己大半個個頭的肩,笑道:
“我信你?!?/p>
“話說回來,你那天烤的肉也太好吃了吧,去哪學的?”
一掃沉悶,她活躍了起來。
“啊”不好意思的暮嘉誠撓撓頭,“我也是隨便烤,改天我教你阿?!?/p>
“可別,我可學不會,你烤我吃就好?!?/p>
“可以呀,下次買多點材料,一次性給你烤個夠?!?/p>
“你想撐死我啊?!?/p>
“撐死總比餓死好?!?/p>
“好啊,你個,暮嘉誠!你居然想撐死我。”她說著,又輕輕給他幾拳。
笑著由她打,他看看手表道:
“好了,你該回家了?!?/p>
“對哦,被你一鬧都那么晚了。”
“走了啊”她轉身往后走。
“好的,路上小心?!?/p>
像想到了什么,她走著走著折返回身,往遠處的他喊道:
“記得,你欠我一頓燒烤可別忘了哦。”
悶笑聲響起,“好的,我記得了?!?/p>
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長,一前一后兩人萬物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