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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問謀之嫡女猶仇

尚書府

都京車水馬龍,鱗次櫛比,賣綢緞的娘子吆喝著小姐們入店,兩旁香氣四溢好不吸引人,孩童拿著風車打鬧著,風車隨之吹起,都京作為皇都那是富貴逼人。

都京最大的湛江樓雅間內,春風席卷著吹起青絲,里頭一老嫗坐在椅上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小姑娘。

那姑娘站的筆直頭垂著,那雙手卻不安的揉搓著襦裙,她穿了件竹青素衣,頭發被一銀簪囫圇扎起,她不安地抿著唇。

劉媽媽不耐的說:“莫要再揉了,這衣裳貴的很,你若不是三小姐賠的起嗎”

樓雪才回神般忙急匆匆道歉,“對不起,我…并非有意”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鷙未被劉媽媽看見。

劉媽媽頗為嫌棄她似的,舉起帕子在鼻前揮了揮她蹙著眉對身邊的下人吩咐道:“帶人上馬車”

那奴婢聽令對樓雪說了句請樓雪走前看了一眼劉媽媽,劉媽媽在她身后不掩厭惡嘴臉道:“真是什么人都能進尚書府了,若不是拿著個破鐲子這輩子都別想見著尚書府!”

她不壓著聲音雅間內奴婢都聽見了,樓雪在前面走著春風將她的袖子吹向一邊露出右手上那玉鐲子,這玉鐲見識的人多了一眼便知是個差的,雖是銀白內里卻夾著條裂痕,這鐲子拿去當了想來都不會有人收。

而這個鐲子正是她入府的籌碼。

她按住鐲子,強制自己壓住翹起的嘴角,時隔多日她終于能入府替施吟意報仇了。

劉媽媽當然是懷疑她的,而她的懷疑也沒錯,她的確不是真正的三小姐,真正的三小姐早就失蹤到現在。

她跟著奴婢上馬車,在奴婢要走時一個黑衣人不動聲色的上了馬車內,馬夫大喝一聲,馬車緊隨其后開始向前去。

阿央單膝跪在樓雪面前,身份樓雪身邊的暗衛她不能時刻跟著樓雪行動。

“查的如何了?”樓雪問她,而她閉著眼是以閉目養神。

阿央低垂著頭恭恭敬敬地開口:“回稟主人,只查到了施二小姐與三小姐的消息,施二小姐已葬在漆王山,殺害施二小姐的正是尚書府中人等。三小姐自五歲失蹤,我等只查到了她還未亡尚有找到的希望”

樓雪眉眼終于有絲松動,她睜開眼來,那對瞳孔盯著阿央,帶著上位者不可忤逆的氣質。

“繼續找”樓雪回答她,三小姐還未亡那就說明施吟意的遺囑她終將可以完成。

阿央:“是”

樓雪隨即再次閉目,同時她也察覺到了輕微而迅捷的風流。

前年末施吟意治病回尚書府卻不到一年便宣告治病不成身亡,可早在她重歸尚書府時她的病就已經好了,到底是不治身亡還是隕于他手,于樓雪來說不言而喻。

很快,在半個時辰后馬車停下,她隨之睜開眼,路上雖說是閉眼休憩卻怎么也睡不著。

“該下車了,姑娘”在樓里領路的奴婢在外頭喊她,樓雪緩了緩貓腰下車。

她站在尚書府府門前上方懸著牌匾刻著筆走龍蛇的尚書府幾字。

兩旁矗立著兩只石虎威風凜凜,另一模樣彰顯著尚書府的威嚴,劉媽媽站在府門口那張本就布滿皺紋的臉因她緊皺著眉更滄桑了幾分。

“過來,入府”劉媽媽不等她跟上自己先抬起步覆走了進去。

樓雪不急不慌地跟了上去,路上樓雪見識到了尚書府的清幽雅致,沒住過這種地方的她也多了幾分興致。

劉媽媽看她不時看向路過的景色嗤笑一聲,“真是沒見識,尚書府可是都京修建的最為華麗的地方,可是你能奢望的?”

樓雪收回目光,看向劉媽媽背對著她的背,她勾起嘴角道:“自然”

可惜,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毀了。

她想。

劉媽媽似是想到了什么般嫌惡的“嘖”了一聲,對著樓雪身后的奴仆道:“跟她說說尚書府都有哪位夫人小姐,免得沖撞了她們,受罰的可不止我了”

那奴婢應了一聲,乖乖靠近樓雪對她說道:“府中有三位夫人,柳大夫人在老爺不在事管理府中事物,二姨娘姓王,三姨娘姓林,您得稱大夫人一聲嫡母,其他二位姨娘,尊稱,其次府中三位小姐皆是三位夫人所生,大小姐晚羽便是都京傳的第二美人,二小姐橋茹,三小姐朝琴,除大小姐外其余皆是您的妹妹”

樓雪頷首,奴婢便再次放慢腳步落至后方,這些奴婢想來是極為懂得尊卑有序的,而劉媽媽這種在柳夫人身邊做事多年的才會如此目中無人。

不多時劉媽媽帶她到了正廳東榮堂內,應是說樓雪追她才對些,劉媽媽走得極快她小跑才能跟得上,不猜也知道是故意的。

堂中只有柳夫人在里頭品茶,柳夫人瞥見來了人,將茶盞放下看向劉媽媽與樓雪。

她眼眸中帶了些許不快,她讓劉媽媽早些到她卻讓她等了半盞茶的時間。

“夫人贖罪,老奴帶她來的時間長了些,都是她非賴著不走”劉媽媽老熟的將罪甩在他人身上。

樓雪挑了挑眉,驚訝地看著劉媽媽,劉媽媽低著頭朝她瞪了一眼,樓雪覺得無趣將目光轉了回來。

“我不與你多計較若還有下次,自己去管事房領罰”

平日里她不計較那是懶得理,這次鴿的可是她。

劉媽媽跪著訕訕說:“是”

柳夫人看著這個站在她面前的姑娘,她長得美艷不笑也賞心悅目不過盈盈十七膚如凝脂卻瘦骨如柴,手腕骨頭突出,嘴唇蒼白眉眼似柳葉,明明是個漂亮的姑娘兒卻看起來這么弱柳扶風。

“你就是樓雪?”柳夫人隨口問。

“是”

“誰告訴你的你是尚書府三小姐?”柳夫人饒有興致的看著她,要么貪財冒名頂替,要么真的是,可她會信?

“尚書大人早年間發過告示,民女曾被人救助帶去城外,也是恩人的幫助下民女看見了告示,且民女有著母親給的信物,也是實在想念親人,若無希望民女也不會癡心妄想來尚書府”

一時間柳夫人竟不知如何反駁她,尚書施璋萬的確在三小姐失蹤時發過告示和懸賞,按理說沒人會不想得到那萬兩金銀,可偏偏當年全城的人將都京翻了個底朝天都找不到尚書府的三小姐,施璋萬也是靠著這個機會得皇帝青睞成了如今的尚書,雖說現在還有告示,但似乎所有人都默認了三小姐已故,再沒人覺得能有人得到這錢。

“好啊,好啊”柳夫人咬牙切齒的說。

“那你便去外頭等著”柳夫人冷眼看向她,她可沒這心思陪她在這等,說完這句話,她便拂袖而去。

而樓雪被帶到了離東榮堂較遠的小亭外,小亭被日光暴曬著,連石椅都燙熱。

樓雪看了眼毫無怨言的坐下,帶她來的奴婢禁不住這氣候匆匆便走了。

她坐在亭內,只挑了快不被曬著的地方坐。

原以為施璋萬要晚間后才回,不想比樓雪想的還要快些,不過一刻他便風塵仆仆回府了。

東榮堂內施朝琴坐在林綢見身側,百無聊賴地等著她的父親。

施橋茹坐在她對面坐著,她舉止間盡是大家閨范,端的是溫婉大方。

她的母親王姨娘王怡兒坐在她身側,都言女兒隨父,施橋茹長地確像施璋萬,氣勢卻是與王怡兒如出一轍的。

林綢見隨口道:“老爺還沒來呢,姐姐坐得那么正,要叫我好好學學了”

施橋茹和施朝琴關系尚且不錯,她們的母親卻是針鋒相對的。

“自然是了,你要多學學才能博得個儀態萬方的名聲兒”

林綢見一翻白眼,懶得再懟,一時間場面倒真和諧下來了。

柳以浣充耳不聞,朝下方的少女抬抬下巴,少女會意上前。

她便是尚書府大小姐施晚羽,施晚羽穿了身乳白刻絲錦緞如意紋月華裙,真就像那話本子里的天宮仙女一般,她眉眼無緒,看不出是喜是悲乖乖上去。

“你本不用出來,然而你父親朝九晚五,待會見著他不用管那樓雪,你且見縫插針讓你父親高興高興,后面母親帶去你見你父親便是”柳以浣拍拍她的手做安慰狀,施晚羽如意一笑。

她們六人坐了大半東榮堂,皆是為施璋萬而來,施璋萬時常應接不暇,近幾日宮中事多,施璋萬已一月未歸,前幾日宣回府眾人皆蓄謀已久。

樓雪來時便是這副景,六人坐了半堂,她一看便知她們對她這個看上去無才無德還不確定身份的外來人是不感興趣的。

她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民女見過各位夫人”眾人這才抬頭望向她。

其中,施朝琴見她白皙,被寵的嬌慣的她,有些按耐不住了。

施朝琴看不慣她雪膚花貌,她自個日日出門游玩膚色黃,縱是不想看見兩個姐姐比她漂亮她也得按下這口氣。

可樓雪她早就打探過,對她來說,這種人最好欺負不過。

“呀,這便是樓雪姑娘吧,穿的真素凈,只是這也太素了,我倒有一計”她故意停頓須臾,隨后嬉皮笑臉道,“不如你穿赤色如何?”

赤色艷亮,年輕女子是壓不住的,她這是想給樓雪下絆子。

“我倒是不必,只是五小姐你,今日與昨日一樣衣裳的色調倒叫人以為是昨日的衣裳呢,這赤色我好心薦五小姐你試試”

樓雪真露出好言相勸般的神情,叫施朝琴臉色乍青乍白,她氣不過自己被樓雪賭了喉嚨當即想拍桌而起。

林綢見卻壓了壓她的手,示意她朝遠處看。

正見,施璋萬披星戴月而來。

施朝琴只得將這口氣咽下去,一時讓她胸口疼悶,她捏緊了拳頭憤恨的瞪了樓雪一眼。

樓雪欺她小家子氣,恃寵而驕,也正是這點讓她對付施朝琴順手拈來。

她察覺到身后有人在靠近,不待屋內其他六人起身,掐準時機她轉身行禮道:“民女見過尚書大人,大人日理萬機,讓大人百忙之中前來,民女慚愧不已”

她低下頭,那張明眸皓齒的臉上不見一絲一毫的愧疚,施璋萬見她如此心疼的將她手放下。

“你我不必如此見外,只要你拿出那個,你此后就是我的女兒”

成為他的女兒享萬福金安,可若是欺騙他,死罪難免。

樓雪深知這點,施璋萬走上臺坐在柳以浣身側的太師椅上。

樓雪朝他走近,她與施璋萬對視,她那雙眼瞳剪春冰映出滿堂錦。

施璋萬看她這對眼睛,既不像他也不像他那早亡的二妻方秧淳。

他晃晃腦袋將雜亂的思緒甩出,轉而他奇怪的看著他的幾位姨娘女兒,“你們怎生都來了?”

他們此刻就像團宴般聚集在一起,他鮮少看見眾人聚在一處。

施朝琴說道:“爹爹,你一月未歸我想帶娘親和您聊聊天兒”

她是施璋萬三個女兒中既活潑、嘴甜又討人喜的那個,施璋萬看向她也不免搖頭失笑。

“爹爹,女兒近日來練了許久的琵琶,見有所成特意與母親一同讓您看看”

兩人各有言辭,都是讓他贊許的孩子,他竟也不知偏向誰。

他揮了揮手一月地郁郁寡歡,這時讓他堆積如霧的心情散開些許。

“既如此”他道,“樓雪你是我期待了幾日的,你說你有一個鐲子是你娘親留下的,你且拿出來給我看看”

樓雪將袖子撩起,露出那個玉鐲子,這個玉鐲子像是帶了許多年的,看上去同街市上的那些沒什么不同,細看卻看得到那小小的刻字。

她將鐲子脫下,婢女將鐲子拿了上去。

施璋萬在看到鐲子時神情已經驚疑不定,說來也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在她撩袖子時他心就快速跳起來,好似有什么能讓他喜從天降一般。

他把鐲子拿過細細端詳,其余六人皆是盯著這個鐲子大氣不敢出。

所有人都沒注意過樓雪手上的鐲子,看見了也以為是街市上幾塊碎銀就可買的市井俗物。

沒想到,它大有來頭。

施晚羽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樓雪,樓雪察覺并未回視。

施晚羽,都京相傳的第二美人,才華出眾是尚書器重的孩子,惜于是個女兒身進不了狀。

樓雪自然記得她,記得深刻。

“它……是你娘親給你的?”施璋萬險些失語,他有一妻三妾,唯有原先的二姨娘方秧淳是他心中抹不去的人兒。

如今,當年失蹤的孩子,突然回來,他又是驚喜又是害怕。

樓雪看著他半晌點點頭,“我娘說它是我爹和我娘的定情信物,要我好好保管”

“你最后一次見淳兒是在幾年?”施璋萬迫不及待問她。

“元束三十一年。我與娘親出門買糕點要給爹爹卻走丟了,那時我年級尚小記不得離芳良街很遠的尚書府”她答的有條不紊。

像是身臨其境般她低下眉眼,攥緊了裙擺再出口時她堅定可眉眼間那股憂傷叫人難以忘懷。

“在我聽聞家住何方時,我娘已經不在了,我只希望我能好好完成我娘的遺愿”說道最后她不禁抬起頭直面曾經她懼怕的人海般聲音慷慨激昂起來。

施璋萬大呼了一口氣,濕意徘徊在眼眶,叫人看不出是真是假,他贊許的看著樓雪,“好,好!這么多年委屈你了。既然今日人都在,那我直說了,今后她便是我施家的人,冠姓施,你還是我的熏兒”

樓雪卻搖搖頭,“那個名字已是許久之前,如今我喚“樓雪”,望恩準”

施璋萬擰了擰眉,不久化開,“樓雪,不錯,是個好名字可是你自己許的?”

“不是,是一女子予我吃食誤以為我無名無姓許的,且我不想回憶往事也就改了”她毫不猶豫道,此話有真有假。

施璋萬并未再問,許是他覺得那讓他不足掛齒的女子只是民間的小戶。

施璋萬點點頭將鐲子再度還給樓雪,“既是淳兒留給你的你便好好拿著”

樓雪頷首。

從頭看到尾的施朝琴卻是不樂意了,在她看來憑何因為一個鐲子進了她家?那之前所說她不是施家人又算什么。

“爹爹,怎么她就成了施樓雪啊,就一個破鐲子算得了什么啊!”

林綢見見狀急忙把她拉過按在椅上,施朝琴今日被樓雪氣了兩回,氣憤也情有可原。

只是林綢見告訴她:“不可急于一時,來日可待”

今日她將樓雪衣裳換掉換成了這件料子粗糙的,讓她忍到現在也不錯了。

“娘親!”施朝琴不滿的叫了她一聲,帶著稚氣的聲音里滿是不甘。

“琴兒今日這是怎么了?”施璋萬蹙著眉頭問她。

“琴兒氣盛是妾身教導有失,回去后定說教一番”林綢見輕聲細語答,施璋萬這才緩了緩。

“父親尋得三妹,乃今之喜事,不過瑣事何必擾了您心情”施晚羽在旁端坐多時,她坐在那就有著世家小姐的氣質,她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施朝琴。

施朝琴心里邊怕她這個大姐,只好訕訕閉嘴。

“女兒知錯”施朝琴說。

千燈妄生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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