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已經不知他是第幾次吃那虎狼之藥了,只知這些美人兒那是一個比一個迫不及待……
真的是迫不及待啊,熱情又主動,豪邁又奔放,連讓他停下來歇口氣的機會都不給。
到后來的后來他是躺著不動的,藥混著水被強行灌下去。
人生第一次。陳浩怕了男歡女愛這種事……第一次覺得美人如豺狼虎豹……第一次知道漂亮的女人是有毒的。
陳浩在一片黑暗中醒來,腦子渾得跟漿糊一樣,過了好半天才聚攏自己的意識。
白露,陳浩神經像被什么刺了一樣,異常敏感。
伸手在偌大的床上一通亂摸,然而床上并沒有他想要摸到的人。陳浩整個人癱在床上,腦子里還是亂糟糟的一團,那些場景既像是夢,仿佛一切又真實的像是發生過。畢竟身子是自己的,他一絲不掛,身體極度的掏空。想著想著陳浩又渾渾噩噩起來,眼皮沉重的厲害,剛一閉上眼睛,一群妖艷的女子將陳浩圍了起來,這一群比上一群還美,還……
三天后,陳浩的臥室被人強行從外面打開,五六個人一起沖進屋里。
「浩兒,浩兒。」約莫五十來歲的婦人一邊喊著一邊首當其沖地沖到床前,當看到躺在床上的陳浩臉凹陷得只剩一層皮的鬼樣子,嚇得一聲慘叫,接著又是悲聲大哭:「浩兒,浩兒。」
「夫人莫急,讓我先探個究竟。」一個穿著一身唐裝方形臉的中年男人在偌大的臥室里四下查看起來。
陳家上一輩的墳地是他師父選的,那時他雖然還小但也記事,墳地位置極佳,臨近龍脈之地,師父說雖然不敢直接葬在龍脈上,但挨著龍脈也能享受到極大的好處,就像古時的天子腳下,必定繁華。
陳家的生意確實一年比一年好。
……
親戚們都說許巧的性格脾氣秉性隨她的父親,又臭又硬。
像嘛?
許巧自認為是不像的,父親是家中唯一的男丁,有一個姐姐和兩個妹妹,傳統觀念里大多重男輕女,在父親和姑姑的那個時代里,父親幾乎享受獨寵,許巧最小的姑姑在某一次家人聚會的時候曾笑談過她們小時候的事:她和父親一起偷了家里的花生吃,爺爺和奶奶只揍她沒有揍父親,而且偷的花生父親吃得最多。
從許巧記事起,她便知道家里的一切父親說了算,母親沒有說話的分量,家里吃個皮蛋這些東些都需要經過父親的同意,或者是父親主動拿出來分,她們任何人都沒有主動權。
父親是大男子主義,且固執己見,而她最多是不喜歡說一些違心的奉承話,明明有些親戚虛情假意得很,你還得對他們大加贊揚與客套往來。
其實愿意幫助你的,啥都不用說也會幫你。不愿意幫助你的,你說得天花亂墜也沒用。自然許巧的直話直說是不討人喜歡。
許巧今年二十八歲,沒有男朋友,家里人一直在催她,許巧卻不為所動,依然我行我素,其實有人可以依靠,她又何必一個人在外面漂泊。
曾經有不少人給許巧介紹過,介紹人在許巧父母面前一口一個為許巧好,一個一個為她們家好,總說著男方家庭條件如何好,說她們家什么都沒有,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她們家高攀了,許巧心里聽著便不是滋味,抵觸情緒自然而生,最后都不歡而散。
剛開始父母說她還小不著急在等幾年,二十五歲以后父母也開始著急了,時不時的在許巧面前提起。曾經那些人說的相親對象也不是多遠的人,既然不是多遠的人,有些消息還是知道的,許巧問她父母:曾經那些你們跟著說好的人里邊真有好的嗎?結婚以后是兩家的事,我可不想總有人戳著我的脊梁骨說,我家怎么怎么樣,一輩子卑躬屈膝的活著。
許巧還有個哥哥,大她兩歲多一點,哥哥結婚的時候費了多少周折她很清楚,嫂子家到現在也嫌棄著她們家,即使哥嫂現在已經買了房,即使嫂子對她父母也還不錯,但是那種嫌棄是真真切切能感受到的。瞧不起也看不上。
許巧剛出來打工的時候,哥嫂還沒有買房,她一直住在哥嫂租住的房子里,她也沒有什么錢,嫂子嘴上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有些行為和動作很明顯,后來許巧般了出去,在有多余資金的情況下,許巧也是變相的回報,雖然不多。
父母漸漸的上了年紀,也賺不了多少錢,許巧想要買房,給自己給父母將來一個好點的歸宿,鄉下太偏僻,左鄰右舍隨著子女們的發達好多般走了,鄉下的房子是沒有多大的可能將來去住,畢竟交通也不便。
為了賺錢,許巧開始兼職,白天正常上班,晚上去跟著演出團隊,她的吉他彈得特別好。而她也僅僅是想靠才藝賺點外快而已。其他的一切她是拒絕的,陳浩纏了她很久,她一直沒有理會過,陳浩在她面前不只一次展示過自己家里多有錢,許巧不為所動,雖然她需要錢,但是有些錢她清楚她賺不了。
那天被客人臨時加了幾場演出,時間本來已經夠晚了,更倒霉的是電瓶車被推倒,兩個輪子還被弄壞了,許巧查看了一圈,看起來像是有人刻意為之,但剛好是監控死角,盡管許巧很氣卻也無可奈何。
許巧吃力的推著電瓶車,街道上的行人寥寥無幾,也在沒有那么多的車來車往,附近的街道許巧很熟悉,當走到一個岔路口的時候,許巧猶豫片刻還是推著電瓶車走進了幽暗的小巷子里,若是在平時她堅決不會選擇一個人在大晚上走什么小道。城市里的有些小巷子很神奇,即使小巷子就在繁華城市的中心地帶,你走在小巷子里也有一種遠離城市繁華的感覺,感覺很偏僻也格外的安靜。
小巷子里有一盞昏黃的路燈,照亮了腳下的路,讓許巧的心安了一點。小巷子也沒多長,許巧卯足了勁推車,可是就在那晚出事了。在那條小巷子里,許巧被人捂了口鼻,在她暈過去之前她聞到了很濃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