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的你我的距離仿佛突然被拉大。16歲的你我仿佛突然間長大,但行徑中內心的鼓點一強一弱,它告訴我-不是的。
我們用日復一日的鼓勵去堆疊拼盡全力的勇氣。
而鼓勵的來源往往需要花掉無法衡量的運氣……
我,安漾,在余頌的陪伴下,開始試著去勇敢,開始試著走進世俗的世界了。
炎熱2008年夏,酷熱將我牢牢禁錮在天花板上的似乎要搖搖欲墜的風扇下。
我身體擺成“大”字,正享受著中考后的一絲尋尋覓覓的安慰,聽見向我媽問好的聲音,我就知道是余頌來串門了。
“安漾!”
我向往常一樣沒有理會,只是向臥室門口給予了一個眼神。
內心卻因某一天的意外,開始別扭起來。
“劉瞿叫打游戲去不去?”
“拜托!太陽都沒劉瞿毒辣,正中午出去,不得中暑!”
余頌朝我撇了撇嘴,露出惋惜的表情。
“算了,你頌哥提的進口零食,某人是無法享受了。”
余頌總是能在不同的階段抓住我的胃口。
上小學的時候,迷戀水晶項鏈,余頌便拿水晶項鏈做籌碼,讓我幫忙暫時養著金瀾阿姨死活不同意養的小狗。
上初中的時候,更是用漫畫書來求我,讓我幫他寫作業,自然,最后的最后,他被班主任發現,后被金瀾阿姨揍了一頓。
但現在,唯一不同的一點,他竟然沒有了過分的或普通的要求了。
聽到這里,我起身追上余頌。
“余叔從英國回來啦?”
余頌沒有理會我,我只好追著他的背影,他的舍得又遲疑的背影了。
我被烈日催促著,愣是跑過了余頌,提前到了劉瞿家。
劉瞿父母離婚很早,在他4歲時。自此劉瞿便跟著劉奶奶生活。
“奶奶!快開門!”
在我印象里,劉奶奶一直掛著笑,每一次都不例外,即使是劉瞿闖禍被叫到學校去。
“啾啾快進來!”
劉奶奶喚著我的小名,招呼我進屋。
我接下了劉奶奶遞給我的西瓜,向劉瞿臥室走去。
“挽歌呢”我問道。
劉瞿身體一頓,說陳挽歌沒空。
我當時到底是沒有猜透他話語里的意味,直至后來才懂得了其中的酸澀……
可能是今天打游戲贏了余頌太過亢奮,也可能是因為里開學還有五天,無法按耐的憧憬,我,一個倒頭就睡的好漢,竟然失了眠。
翻來覆去睡不著,我起床穿上拖鞋,躡手躡腳去冰箱里翻可樂,要是驚動我媽,免不得一頓嘮叨。
仲夏夜的寧靜讓我覺得安心,易拉罐環被打開的瞬間,一股水汽聲為窗外的蟬鳴添了一分歡樂。
我翻開雜志,腦海里的一抹火花在心里炸開。
就在幾天前,晚飯時候的我正看著電視上的綜藝《愛唱才會贏》,悠哉悠哉地等我媽做的紅燒排骨。
“啾啾,醬油不夠了,先去你金瀾阿姨家借一下!”
“好!”我急忙舔了舔因不留神快要流手上的奶糕,便走向頂樓。
余頌家住頂樓,每次爬樓梯都得要我半條命。到了頂樓,我剛要敲門,卻發現掩著的門。
“阿姨,我媽讓我來找你借醬油。”
“阿姨?”
沒人應聲,我開始往里屋走,腳步沒hold住,便看到了全裸的余頌,在洗澡的余頌。
我嚇得失了聲,奶糕掉落在地,只想著趕快逃跑,青春期的我,即使和余頌再相熟,也無法按耐住心中羞澀……
這就是我看見他別扭的原因了。
越臨近開學,我就越想抓住假期的尾巴,越想滌蕩內心的憧憬,去換取一場雨中的奔跑。
后來的我才發現,原來這是最非凡的平常了。
夏日的冰可樂告訴16歲的我——我們青春中的動人要開始了……
安漾,去勇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