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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皇后覺醒復仇之路

第2章血濺鳳冠

柳如眉的慘叫被箭矢釘死在喉嚨里。

我看著那支洞穿她咽喉的三棱箭鏃,溫熱血珠濺上我的眼睫。

殿門轟然撞開,攝政王暗衛(wèi)的刀鋒直指我心口:“妖女!竟敢戕害貴妃!”

老宮女突然撲出,死死抱住暗衛(wèi)的腿哭喊:“大人明鑒!是窗外……箭從窗外來的!”

暗衛(wèi)首領(lǐng)冰冷的視線掃過狼藉地面,最終落在我染血的寢衣上。

他彎腰拾起柳如眉摔碎的玉盞殘片——那逆龍紋的爪尖正勾著一縷明黃絲線。

那是昨夜皇帝貼身佩戴的九龍佩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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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眉的慘叫,只來得及沖出半截,便被一股蠻橫到極致的力量,硬生生扼殺在喉嚨深處!

那聲音尖銳、短促,充滿了無法置信的極致驚駭,如同夜梟被瞬間扭斷了脖子。它撕裂了鳳儀宮死寂的空氣,帶著一種令人頭皮炸裂的凄厲,狠狠撞在每個人的耳膜上,然后……戛然而止。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凍結(jié)了。

我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著那支憑空出現(xiàn)的、散發(fā)著死亡氣息的兇器。它來得如此迅疾,如此詭譎,沒有弓弦的震響,沒有破風的尖嘯,仿佛是從幽冥地獄直接投射而來。冰冷的、帶著猙獰放血槽的三棱精鋼箭鏃,從柳如眉那雪白纖細、曾高傲揚起的脖頸后方悍然貫入,又從她涂著艷麗口脂的喉結(jié)前方,帶著淋漓的碎骨與血肉,殘忍地穿透出來!箭尖兀自滴著粘稠的、暗紅的血珠,在穿透皮肉的瞬間,甚至還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令人牙酸的骨裂震顫。

柳如眉那雙因極度驚恐而圓睜的美眸,瞬間失去了所有神采,凝固在一種茫然的、空洞的、仿佛還沒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的巨大驚愕之中。她微微張著嘴,似乎還想發(fā)出最后的聲音,吐出的卻只有涌泉般噴濺而出的、帶著氣泡的濃稠鮮血。那艷紅的血沫,瞬間染污了她精致的下頜、華貴的錦緞衣襟,也如同滾燙的雨點,帶著令人作嘔的腥甜氣息,猝不及防地濺射在我的臉頰、眼睫之上!

溫熱、粘膩。

像地獄的吻。

我的身體猛地一僵,血液似乎在這一刻徹底凝固。臉頰上那幾滴屬于柳如眉的血,帶著灼人的溫度,順著皮膚緩緩滑落,留下蜿蜒的、刺目的紅痕。眼睫被血珠糊住,視野瞬間一片猩紅模糊。

柳如眉的身體,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頭的精致人偶,維持著一個怪異的、向前傾倒的姿勢,僵直了一瞬。隨即,沉重的、失去生命的軀體,帶著那支貫穿她脖頸的恐怖箭矢,轟然向前撲倒!

“砰——!”

沉悶的巨響砸在金磚地面,震得人心口發(fā)麻。她重重地摔在我床榻前那片狼藉之中,臉朝下,那支奪命的箭矢尾部兀自在她散亂的黑發(fā)間微微顫動。濃稠的鮮血如同決堤的暗紅溪流,迅速在她身下洇開,貪婪地吞噬著那些散落的婚書碎屑、干涸的酒漬,還有那只早已碎裂的天青玉盞的瓷片。濃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混合著之前殘留的藥味、酒氣和熏香,形成一股無法形容的、令人作嘔的甜膩惡臭,瞬間彌漫了整個寢殿。

“啊——!”

“貴妃娘娘——!”

短暫的、如同真空般的死寂之后,是那幾個縮在角落里的宮婢歇斯底里的、幾乎刺破耳膜的尖叫。恐懼如同瘟疫般瞬間爆發(fā),她們像一群受驚的鵪鶉,抱著頭,哭喊著,毫無章法地亂竄,有的直接癱軟在地,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有的則本能地想要沖向殿門逃命。

“轟隆——!”

殿門就在此時,被一股沛然巨力從外面猛地撞開!

沉重的、鑲嵌著鎏金獸首的朱漆門扇,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狠狠撞擊在兩側(cè)的墻壁上,震落下簌簌的灰塵。刺眼的天光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涌地灌入這充斥著血腥與死亡的昏暗空間。

光影交錯中,數(shù)道黑色的人影如同鬼魅般迅疾無聲地掠入!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帶著訓練有素的冷酷和精準。清一色的緊身玄衣,臉上覆蓋著毫無表情的、只露出冰冷雙眼的烏木面具。腰間懸著狹長的、弧度詭異的彎刀,刀鞘漆黑,在涌入的光線下泛著啞光,如同擇人而噬的毒蛇。

暗衛(wèi)!

攝政王高衍麾下,只聽命于他一人、如同跗骨之蛆般令人聞風喪膽的鷹犬!

為首一人,身形尤其高大挺拔,如同出鞘的利刃,帶著一股凝練的、幾乎化為實質(zhì)的殺伐之氣。他的目光如同最精準的探針,瞬間掃過殿內(nèi)混亂血腥的場景——地上柳如眉那仍在汩汩冒血的尸體,那支刺目的箭矢,驚恐尖叫的宮婢,以及……坐在凌亂床榻上、半邊臉頰濺滿鮮血、神情卻異常平靜的我。

他的視線,最終如同冰冷的鐵鉗,死死鎖定了我。

沒有絲毫猶豫,甚至沒有一句多余的質(zhì)問。

“妖女!竟敢戕害貴妃!”他的聲音透過面具傳出,低沉、沙啞,不帶一絲人類的情感,只有純粹的、宣判死刑般的冷酷。伴隨著這聲斷喝,他腰間的彎刀已然出鞘!

“鏘——!”

清越的龍吟在血腥的空氣中炸響!一道匹練般的寒光撕裂了殿內(nèi)的昏暗,帶著刺骨的殺意,如同毒蛇吐信,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直刺我的心口!刀鋒未至,那股凌厲無匹的勁風已然激得我額前散亂的發(fā)絲向后狂舞,胸口一陣窒息般的壓迫感!

快!太快了!

死亡的陰影從未如此刻般清晰、如此刻般迫近!瞳孔中那點冰冷的寒芒急速放大,身體的本能在瘋狂尖叫著閃避,但四肢卻如同灌了鉛,被無形的恐懼和巨大的壓力死死釘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那急速放大的、代表終結(jié)的刀尖!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呼吸都將斷絕的瞬間!

一道枯瘦矮小、幾乎被人遺忘的身影,如同從地底鉆出的幽靈,帶著一股決絕的、不顧一切的瘋狂,猛地從床榻旁的陰影里撲了出來!是那個一直垂首侍立、仿佛不存在的老宮女!

她沒有撲向刀鋒,也沒有撲向我。

她像一顆出膛的炮彈,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撞向那名暗衛(wèi)首領(lǐng)!枯瘦的雙手,如同鐵箍般,死死地、死死地抱住了他即將刺出那致命一刀的右腿!

“大人!大人明鑒啊——!”老宮女的聲音嘶啞干裂,如同砂紙摩擦,卻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瀕死的哭嚎。她用額頭死死抵著暗衛(wèi)冰冷的靴子,渾濁的老淚混合著臉上的灰塵滾滾而下,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和用力而扭曲變形,卻異常清晰地在死寂的殿中炸響:

“不是皇后娘娘!不是她!箭……箭是從窗外射進來的!老奴看見了!老奴看見了!是窗外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那致命的一刀硬生生頓在了半空!刀尖距離我的心口,不足三寸!

暗衛(wèi)首領(lǐng)的身體猛地一震!并非因為老宮女的撞擊有多大的力量,而是因為這石破天驚的指控!他冰冷的、如同毒蛇般的目光,瞬間從我的臉上移開,帶著一絲被意外打斷的暴怒和審視,猛地射向那個死死抱住他腿、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老宮女。

殿內(nèi)的空氣,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指控和變故而再次凝固。只剩下老宮女那撕心裂肺的哭嚎在回蕩,以及柳如眉尸體下血液緩慢流淌的、令人心悸的粘稠聲響。

另外幾名沖入殿內(nèi)的暗衛(wèi),動作也瞬間停滯。他們?nèi)缤袼馨惴稚⒃诘铋T和角落,冰冷的視線如同探針,無聲地掃視著每一個角落,尤其是那幾扇高聳的、此刻洞開的朱漆長窗。

窗外,晨光刺目。遠處的琉璃飛檐在強光下閃耀著不真實的光芒,空無一人。只有風穿過空曠宮苑的嗚咽聲,清晰可聞。

暗衛(wèi)首領(lǐng)的目光,緩緩地從老宮女涕淚橫流的臉上移開,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重新落回我的身上。那目光不再僅僅是純粹的殺意,而是多了一層冰冷的、如同解剖刀般的審視和探究。他沒有立刻收回刀,那鋒利的刀尖依舊懸停在我心口前方,散發(fā)著致命的寒意。

他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偏了下頭,動作細微到幾乎難以察覺。

離他最近的一名暗衛(wèi)立刻會意,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掠向洞開的窗邊。他的動作快如閃電,卻又帶著一種獵豹般的謹慎和警惕,手指在窗欞邊緣、墻壁、乃至窗外的飛檐斗拱上迅速而細致地摸索、探查著。銳利的目光如同鷹隼,掃過每一寸可能留下痕跡的地方。

殿內(nèi)再次陷入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只有老宮女壓抑的、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聲,還有那名暗衛(wèi)搜查時衣袂摩擦的細微聲響。

時間,在血腥和恐懼中,被無限拉長。

我的心跳如擂鼓,撞擊著脆弱的胸腔,每一次搏動都牽扯著被刀鋒寒意刺痛的神經(jīng)。臉頰上柳如眉的血正在慢慢冷卻、凝固,帶來一種黏膩冰冷的觸感。藏在錦被下的右手,指尖死死摳著那半塊冰冷的虎符,堅硬的棱角深深陷入皮肉,帶來尖銳的痛感。這痛感,是此刻唯一能讓我保持一絲清醒的錨點。

暗衛(wèi)首領(lǐng)的目光,如同冰冷的蛇信,緩緩地、一寸寸地掃過這狼藉一片的寢殿地面。破碎的玉盞瓷片在血泊中反射著幽幽冷光,散落的婚書碎屑被鮮血浸透,柳如眉的尸體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匍匐著,那支三棱箭矢的尾羽微微顫動,像一只垂死的毒蟲。

他的視線,最終,如同被磁石吸引,定格在我身上。

不,更確切地說,是定格在我身上那件被撕扯得凌亂不堪、此刻又濺滿了點點暗紅血漬的素白寢衣上。那血跡,有些是柳如眉噴濺的,有些……是我昨夜被強行灌酒掙扎時,指甲劃破掌心留下的。在慘淡的光線下,那斑駁的紅色,顯得格外刺目,如同某種無聲的控訴,又像是……鐵證的污點。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幽深難測。握著彎刀的手指,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那懸停的刀尖,似乎又向前遞了半分,冰冷的殺氣幾乎要刺破我的皮膚。

老宮女似乎感受到了這致命的壓力,抱著他腿的手收得更緊,枯瘦的身體篩糠般抖動著,口中發(fā)出意義不明的嗚咽。

就在這緊繃到極致、仿佛下一瞬就要徹底崩斷的窒息時刻——

暗衛(wèi)首領(lǐng)的視線,忽然微微一凝。

他的目光,如同捕捉到獵物的鷹隼,猛地從我的寢衣上移開,落在了柳如眉尸體前方不遠處的地面。

那里,散落著天青玉盞最大的一塊殘片。溫潤的釉面上,那條右爪壓左爪的逆龍紋路清晰可見。而此刻,在那條蟠龍鋒利彎曲的、象征著權(quán)柄的爪尖上,赫然勾掛著一縷極其細微的絲線!

那絲線異常纖細,在血泊和碎瓷的狼藉中毫不起眼,若非他目力驚人,幾乎難以察覺。但它本身,卻散發(fā)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尊貴光澤——那是極其純凈、極其耀眼的明黃色!在昏暗的光線下,如同一點濃縮的、跳躍的火焰!

明黃!

這是天子專屬的顏色!是帝王的象征!是昨夜……那個本該出現(xiàn)在這鳳儀宮合巹之禮上、卻始終未曾露面的年輕皇帝,才能使用的顏色!

暗衛(wèi)首領(lǐng)的動作快得如同鬼魅。他幾乎沒有絲毫猶豫,懸停在我心口前方的彎刀倏然收回,反手精準地插入腰間的刀鞘。整個過程行云流水,甚至沒有發(fā)出一絲多余的聲響。隨即,他高大的身軀微微前傾,沒有理會依舊死死抱著他腿的老宮女,伸出了那只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

他的動作很慢,帶著一種近乎儀式般的精確和冰冷。兩根手指,如同鑷子般,小心翼翼地從那沾著血污的、冰冷的碎瓷片上,捻起了那縷明黃色的絲線。

絲線很短,只有寸許,末端帶著明顯的、被硬生生扯斷的毛茬。質(zhì)地極其特殊,非絲非麻,觸手冰涼滑膩,卻又異常堅韌,隱隱泛著金屬般的光澤——這是御用貢品中的極品,天蠶金線,專用于編織皇帝貼身佩戴的九龍玉佩綬帶!

暗衛(wèi)首領(lǐng)將那縷明黃絲線舉到眼前,冰冷的視線透過烏木面具的眼孔,死死地盯住它。光線透過窗欞,落在那縷耀眼的明黃上,也落在他毫無表情的面具上,形成一種詭異而冰冷的對比。

時間仿佛再次凝固。

殿內(nèi)所有的目光,無論是驚恐的宮婢,還是那些如同影子般散立的暗衛(wèi),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他指尖那一點刺目的明黃之上。

老宮女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抱著他腿的力道微微松懈,抬起滿是淚痕和灰塵的臉,茫然地看著。

我屏住了呼吸,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撞擊著,幾乎要破膛而出。那縷絲線……是昨夜混亂中,被柳如眉推搡撕扯時,無意中從我寢衣上勾掛下來的?還是……那個始終未曾露面的皇帝,在某個不為人知的時刻,真的來過這里,留下了這致命的痕跡?

暗衛(wèi)首領(lǐng)的手指,緩緩地收攏,將那縷明黃絲線緊緊攥在手心。他緩緩地站直了身體,高大的身影在狼藉的地面上投下濃重的陰影。

他沒有再看我,也沒有再看地上柳如眉的尸體。

他冰冷的目光,緩緩地掃過洞開的、空無一人的長窗,又掃過殿內(nèi)每一個可能藏匿的角落。那目光銳利如刀,帶著洞穿一切的穿透力,仿佛要刺破這華麗的宮墻,看到背后隱藏的、更深的黑暗與博弈。

終于,他開口了。聲音透過面具,依舊是那種毫無起伏的、金屬摩擦般的沙啞,卻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凝重和……冰冷的殺機。

“封鎖鳳儀宮。”他的命令簡潔、冷酷,不容置疑,“任何人,不得進出。”

“諾!”殿內(nèi)所有暗衛(wèi)齊聲應諾,聲音如同悶雷,帶著鐵血的肅殺。

“你,”暗衛(wèi)首領(lǐng)的目光,終于再次落回到我的臉上。那目光不再僅僅帶著殺意,而是混雜著一種深沉的、仿佛要將我靈魂都看穿的審視和……一絲極淡的、如同看死人般的憐憫?“皇后娘娘……”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四個字,帶著一種冰冷的嘲諷,“陛下聽聞鳳儀宮驚變,憂心如焚,然龍體欠安,特命太醫(yī)院判,前來為娘娘‘診脈安神’。”

他的話音剛落,殿門外,光影晃動。

一個身著深紫色五品鷺鷥補服、面容清癯、留著三縷長須的中年官員,提著一個古樸沉重的紫檀木藥箱,在兩名面無表情的暗衛(wèi)“護送”下,步履沉穩(wěn)地走了進來。他的目光低垂,神情恭謹,仿佛對殿內(nèi)這血腥狼藉的景象視若無睹,徑直走到距離床榻數(shù)步遠的地方停下,微微躬身。

“微臣太醫(yī)院院判,周仲景,奉旨,為皇后娘娘請脈。”

他的聲音平和舒緩,帶著醫(yī)者特有的溫潤。然而,當他抬起那雙細長的眼睛看向我時,那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如同冰封湖面般毫無溫度的平靜,卻讓我渾身的血液瞬間冷了下去。

診脈?安神?

這分明是……囚禁!是監(jiān)視!是攝政王高衍在柳如眉這枚棋子意外暴斃后,對我這個僅存的、知曉他部分秘密的獵物,進行的嚴密控制和無聲的警告!

老宮女依舊跪在地上,抱著暗衛(wèi)首領(lǐng)的腿,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只剩下身體還在無意識地顫抖。

暗衛(wèi)首領(lǐng)不再看我,仿佛我只是這盤棋局上,一個暫時無法清理、卻又無足輕重的障礙。他冰冷的目光轉(zhuǎn)向地上柳如眉的尸體,又掃過那扇洞開的、空無一人的長窗,最終,落在他自己緊攥的、藏著那縷明黃絲線的拳頭上。

他緩緩轉(zhuǎn)身,玄色的衣袍在彌漫著血腥味的空氣中劃過一個冷硬的弧度。

“清理現(xiàn)場。”他的命令如同寒冰砸落,“貴妃娘娘……失足墜樓,不幸薨逝。”

“諾!”

幾名暗衛(wèi)立刻上前,動作麻利卻無聲無息,如同處理一件無生命的物品,開始收拾柳如眉的尸體和那支奪命的箭矢。拖拽尸體的聲音,在死寂的殿中摩擦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鳳儀宮沉重的殿門,在周院判身后,被兩名暗衛(wèi)緩緩地、無聲地重新合攏。

“哐當。”

沉悶的聲響,如同斷頭臺上的鍘刀落下。

最后一絲天光被隔絕在外。

殿內(nèi),只剩下濃得化不開的血腥氣,藥味,以及……一片令人窒息的、更深的黑暗。

我被徹底困在了這曾經(jīng)象征著帝國最高尊榮的囚籠之中。窗外那點冰冷的箭鏃寒光消失了,但我知道,它并未離去。它只是隱入了更深的陰影,如同攝政王高衍那雙無處不在、充滿權(quán)欲的眼睛,時刻窺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而那個年輕的皇帝……那縷明黃的絲線……昨夜他究竟在哪里?這縷絲線,是意外?是栽贓?還是……他在這深宮絕境中,向我投來的一絲微不可查的、絕望的暗示?

周院判已經(jīng)提著藥箱,走到了我的床榻前。他微微躬身,臉上依舊是那副恭敬平和的表情,如同戴著一張完美的面具。

“娘娘,”他的聲音溫和得沒有一絲波瀾,“請容微臣……為您請脈。”

他打開了那個沉重的紫檀木藥箱。里面,除了尋常的脈枕、銀針,在箱蓋內(nèi)側(cè),赫然還整齊地排列著幾排大小不一、寒光閃閃的……特制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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