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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垂簾聽政后,太后她殺瘋了

第一章【重生殺回】御前跪求:嫁那廢物王爺!

喉嚨里,像是堵著一塊燒紅的烙鐵。

每一次徒勞的吞咽,都牽扯著撕裂般的劇痛,直沖頭頂,撞得眼前一陣陣發黑。那痛楚如此真實,如此新鮮,帶著瀕死的絕望,烙印在每一寸痙攣的神經上。

我猛地睜開眼。

視線先是模糊一片,只有大片大片刺目的明黃在晃動,灼得人眼底發燙。那是……明黃的帳頂?繡著繁復的龍鳳呈祥,金線在透過窗欞的光線下,反射著冰冷又尊貴的光澤。

不對。

死前最后看到的,分明是冷宮那破敗、積滿灰塵的灰黑色梁木。還有……還有那碗鴆酒入喉時,五臟六腑瞬間被撕扯焚燒的痛楚。蕭景琰冰冷嫌惡的眼神,沈明珠那張楚楚可憐臉上藏不住的得意笑容……如同淬毒的針,狠狠扎進腦海。

“呃……”一聲破碎的嗚咽不受控制地從我緊咬的牙關中泄出。

“小姐!小姐您醒了?”一個帶著哭腔的、熟悉又陌生的少女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劫后余生的狂喜。

緊接著,一張稚氣未脫、滿是淚痕的臉龐闖入我的視野。圓圓的臉,眼睛紅腫得像桃子,是……幼時的貼身婢女,青黛?

我怔住了。巨大的荒謬感和一絲連自己都不敢深想的狂喜,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喉間的劇痛。我僵硬地轉動眼珠,視線掃過這間屋子。

陌生的閨房。不是冷宮,也不是……我身為太子妃、后來成為皇后時居住的椒房殿。擺設精致清雅,紫檀木的梳妝臺,繡著蘭草的屏風,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屬于少女閨閣的熏香氣息。一切都透著一種久遠到近乎褪色的熟悉。

“這是……哪里?”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嘶啞得可怕,如同砂紙摩擦。

青黛連忙端來溫水,小心翼翼地喂我喝下幾口。清涼的水滑過火燒火燎的喉嚨,帶來一絲短暫的緩解,也讓我混亂的思緒清晰了一瞬。

“小姐,您不記得了?”青黛抹著眼淚,又是后怕又是心疼,“前日在府里的荷花池邊,您失足落了水!撈上來時人都沒氣兒了,太醫都……都差點搖頭!老天保佑,您總算醒了!謝天謝地!”

荷花池?落水?

塵封的記憶被猛地撬開一道縫隙。是了……十五歲那年,選秀前夕,嫡母帶著沈明珠那個賤人和我去赴宮宴。席間,沈明珠“不小心”碰了我一下,我腳下打滑,跌進了初春冰冷刺骨的池水里。那一場風寒,幾乎要了我的命,也讓我在病榻上錯過了至關重要的選秀初選,給了沈明珠后來居上的機會。

而現在……我回來了?

指尖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我猛地抬手,撫上自己的脖頸。光滑,細膩,除了落水受寒帶來的虛弱和喉嚨的腫痛,沒有任何傷痕。沒有那道被白綾勒出的、深入骨髓的紫黑色瘀痕。

一股巨大的、帶著血腥味的戰栗瞬間席卷全身。不是夢!這溫熱的皮膚,這真實的痛楚,這屬于十五歲少女纖弱的身體……是真的!

“銅鏡……”我喘息著,聲音帶著一種連自己都陌生的急切和恐懼,“青黛,拿銅鏡來!”

青黛不明所以,被我眼中驟然迸發的厲色驚得一個哆嗦,慌忙起身,跌跌撞撞地將梳妝臺上那面菱花銅鏡捧了過來。

鏡面有些模糊,映出一張蒼白憔悴、卻猶帶青澀的臉。眉眼依稀是我,只是褪去了后來在深宮掙扎求生時磨礪出的那份沉郁和尖銳,顯得單薄而脆弱。烏黑的長發凌亂地披散著,襯得那張臉愈發沒有血色。唯有那雙眼睛……鏡中的那雙眼睛,幽深得可怕,像是沉在寒潭底部的黑曜石,里面翻涌著連我自己都感到心驚的、屬于三十七歲沈清月的滔天恨意和冰冷算計。

十五歲……沈清月!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擂動,撞擊著脆弱的肋骨,發出沉悶的回響。一股滾燙的、帶著毀滅氣息的力量,從四肢百骸深處瘋狂滋生,瞬間壓倒了身體的虛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帶來尖銳的刺痛,卻奇異地讓我混亂的頭腦迅速冷卻、沉淀。

老天爺……你終究還是開了一次眼!

這一次,沈明珠,蕭景琰,那些所有將我踩進泥濘、將我推入深淵的魑魅魍魎……你們欠我的血債,我要你們——百倍!千倍!用你們的骨肉魂魄,來償還!

“小姐……您、您怎么了?別嚇青黛啊……”青黛被我臉上那瞬間扭曲又強行壓制的猙獰神色嚇得聲音都變了調。

我緩緩放下銅鏡,指尖的冰涼觸感似乎還殘留在上面。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將眼底翻騰的血海深仇強行壓回深淵。再抬眼時,眸中只剩下深不見底的幽潭。

“無事。”聲音依舊沙啞,卻已帶上了一種不容置疑的平穩,“青黛,扶我起來。更衣,梳妝。”

“小姐!您身子還虛著,太醫說……”

“更衣!”我打斷她,語氣斬釘截鐵,帶著前世執掌六宮、生殺予奪時磨礪出的威勢。盡管此刻虛弱,那刻在骨子里的凜冽,依舊讓青黛瞬間噤聲,不敢再多言一句,慌忙上前攙扶。

身體像是灌了鉛,每一步都沉重無比,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胸腔里的悶痛。但我死死咬著牙,任由冷汗浸透里衣,也絕不允許自己再倒下去。時間緊迫,選秀的最終殿選就在三日后!這是我擺脫尚書府這個泥潭、跳出前世死局最關鍵的第一步!

青黛手忙腳亂地為我挑選衣裙。我的目光掃過那幾件嫡母“精心”準備的、或過分艷麗或刻意素淡的衣裳,心中冷笑。前世我穿著那身過于素凈的衣裙,在姹紫嫣紅的秀女中毫不起眼,又因大病初愈、臉色慘白,直接被閱人無數的皇帝忽略了過去。

“那件。”我抬手指向衣柜最深處,一件從未被考慮過的天水碧色云錦宮裝。顏色清雅如雨后初晴的天空,料子卻是頂級的貢品云錦,上面用同色絲線暗繡著繁復的纏枝蓮紋,低調中透著不動聲色的奢華。這是母親僅存的遺物之一,一直被嫡母以“不吉”為由壓箱底。

青黛驚訝地看了我一眼,不敢多問,連忙取了出來。又在我的示意下,梳了一個簡單卻極其利落的垂云髻,只用一根通體無瑕的白玉簪固定,再無多余珠翠。鏡中的人,臉色依舊蒼白,眉眼間卻褪去了怯懦,透出一種洗盡鉛華、凜然不可侵犯的清冷氣質。

“走吧。”我扶著青黛的手臂,挺直了脊背,如同即將奔赴戰場的士兵。

尚書府通往內廷的路,漫長而壓抑。宮墻高聳,隔絕了天光,投下巨大而沉重的陰影。朱紅的宮門如同巨獸的口,每一次開啟閉合都帶著令人窒息的森嚴。

乾元殿前,漢白玉鋪就的巨大廣場上,黑壓壓跪滿了等待覲見的天子門生和即將參與最終殿選的秀女。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無形的、令人膝蓋發軟的威壓。陽光熾烈,照在冰冷的玉階和殿宇的金頂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我垂著眼,跟在秀女隊伍的末尾,步履虛浮卻異常堅定。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過去的尸骸之上。那些被踐踏的尊嚴,被剝奪的希望,被毒酒焚毀的生命……都在腳下無聲地吶喊。

“宣——秀女覲見!”

尖細而極具穿透力的太監唱喏聲,如同冰錐刺破了凝滯的空氣。

秀女們按照家世排位,魚貫而入。乾元殿內,空間開闊得驚人,九根蟠龍金柱支撐著高高的穹頂,地面光可鑒人,倒映著上方懸掛的華麗宮燈。一股混合著龍涎香和權力氣息的冷冽味道撲面而來。

金階之上,御座高踞。明黃色的身影端坐其中,面容在冕旒垂下的玉珠后模糊不清,唯有一道銳利如鷹隼的目光,穿透珠簾,沉沉地掃視下來。那目光帶著千鈞重壓,足以讓任何心懷敬畏或鬼胎的人瞬間汗流浹背。

我隨著眾人跪下,額頭觸碰到冰冷堅硬的金磚地面。冰冷的氣息順著額頭蔓延,如同毒蛇,瞬間纏繞住心臟,帶來一陣熟悉的、瀕死般的窒息感。前世被廢后打入冷宮,最后跪在蕭景琰面前接過那杯鴆酒時,也是這樣的冰冷,這樣的絕望。

指甲再次狠狠掐進掌心,尖銳的刺痛刺破了那瞬間洶涌的幻象。不,這一次,不一樣了!

“平身。”皇帝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金石般的穿透力,清晰地響徹在空曠的大殿里。

秀女們謝恩起身,垂首肅立。皇帝的目光緩慢地掃過每一張年輕姣好的臉龐,帶著審視與評估。偶爾會問上一兩句家世、才學,被問到的秀女無不緊張得聲音發顫,回答得小心翼翼。

殿內一片寂靜,只有皇帝偶爾的問話和秀女細若蚊吶的回答聲在回蕩。空氣仿佛凝固了,無形的壓力讓每個人的神經都繃緊到了極致。沈明珠就跪在我前方不遠,我能感覺到她身體細微的顫抖,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

終于,那銳利的目光,如同實質般,落在了我身上。

“沈尚書之女,沈清月?”皇帝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里翻涌的血腥氣和劇烈的咳嗽沖動,強迫自己抬起頭,迎向那冕旒之后模糊卻極具壓迫感的視線。目光交匯的剎那,我清晰地感覺到那道目光頓了一下,似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和……探究?

“回陛下,臣女正是沈清月。”我的聲音不大,因風寒未愈而帶著沙啞,卻異常清晰、平穩,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過分寂靜的大殿里激起微瀾。

“聽聞你前日落水受寒,身子可好些了?”皇帝的聲音依舊平淡。

“勞陛下垂詢,已無大礙。”我微微垂首,避開了那過于直接的審視。姿態恭謹,卻無半分尋常秀女面對天威時的瑟縮。

短暫的沉默。殿內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皇帝的下文,或是我的應對。空氣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

就是此刻!

不再等那高高在上的帝王發問,我猛地再次跪下,雙膝重重磕在冰冷的金磚上,發出清晰的一聲悶響。這一跪,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也帶著前世屈辱的千鈞重量!

“臣女沈清月,”我的聲音陡然拔高,因用力而帶著一絲撕裂般的沙啞,卻異常清晰地穿透了寂靜的大殿,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回蕩在蟠龍金柱之間,“自知蒲柳之姿,才疏學淺,不堪侍奉天顏。然則——”

我猛地抬起頭,目光如淬火的利刃,筆直地射向那御座之上模糊的身影,一字一句,斬釘截鐵:

“臣女斗膽,懇請陛下恩典!臣女——愿嫁景王殿下為妃!”

“轟——!”

死寂。

絕對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仿佛整個時空都被這石破天驚的一句話凍結了。

御座上的皇帝,冕旒的玉珠似乎都停止了晃動。階下侍立的文武大臣們,一個個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臉上的表情凝固在驚愕的頂點。那些精心打扮、滿懷憧憬的秀女們,更是如同聽到了最不可思議的鬼怪故事,紛紛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個跪在冰冷金磚上、身形單薄卻挺直如松的身影。

景王蕭景珩?!

那個整日里不是遛鳥斗雞、就是沉迷書畫金石,在朝堂上如同透明人一般的閑散廢物皇子?連他親爹皇帝陛下都懶得管束、任由其自生自滅的紈绔王爺?

她沈清月,堂堂尚書府的嫡長女(雖然是原配所出,且原配早逝),放著唾手可得的太子側妃、皇子正妃的位置不要,竟然主動求嫁那個……那個毫無前途可言的景王?!

荒謬!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短暫的死寂后,是壓抑不住的、如同潮水般蔓延開的騷動。低低的議論聲如同無數只蜜蜂在殿內嗡嗡作響。

“瘋了不成?”

“沈尚書這女兒……莫不是落水傷了腦子?”

“景王?呵,嫁給景王,跟守活寡有什么區別?還不如剃了頭去做姑子!”

“自甘墮落!簡直有辱門楣!”

一道道或鄙夷、或憐憫、或幸災樂禍的目光,如同冰冷的針,密密麻麻地刺在我挺直的脊背上。其中一道目光,怨毒得幾乎要凝成實質,來自我前方不遠處的沈明珠。她精心描畫的臉上,震驚褪去后,只剩下扭曲的嫉恨和難以置信的狂怒——她費盡心機想要攀附的太子側妃之位,我竟然棄如敝履,還選了那個她連眼角都懶得掃一下的廢物王爺?這簡直是對她野心的最大羞辱!

御座之上,那道穿透冕旒玉珠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如刀,帶著審視一切的威壓,牢牢鎖定了我。空氣仿佛被抽干了,無形的壓力重若千鈞,沉甸甸地壓在我的頭頂和肩背,幾乎要將我碾碎在這冰冷的金磚之上。

“哦?”皇帝的聲音終于響起,聽不出喜怒,卻比殿外的寒風更凜冽,“愿嫁景王?沈清月,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每一個字,都像裹著冰渣,砸落下來。

我伏低身體,額頭緊貼著冰冷刺骨的金磚,那寒意直透天靈蓋,卻奇異地讓我混亂的思緒更加清晰、冰冷。

“回陛下,”我的聲音在巨大的壓力下依舊平穩,帶著一種孤注一擲后的奇異冷靜,“臣女所言,字字肺腑。景王殿下……性情疏闊,淡泊名利,臣女自知愚鈍,唯愿尋一清凈之地,安穩度日,不敢奢求其他。懇請陛下……成全!”

“性情疏闊?淡泊名利?”皇帝的聲音里終于帶上了一絲清晰的冷意,如同冰錐刮過琉璃,“你倒是……會說話。”

大殿內的溫度驟降。所有人都聽出了皇帝話語中蘊含的雷霆之怒。一個秀女,竟敢在殿選之時,公然拒絕侍奉君王的“榮耀”,還拐著彎地評價一位皇子(即便是最不成器的皇子)“不爭”?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打臉!

冷汗瞬間浸透了我里衣的后背。那無形的帝王威壓如同實質的大山,壓得我胸腔窒悶,幾乎喘不過氣。喉間的腫痛再次尖銳起來,每一次吞咽都帶著血腥味。

但我不能退!一步都不能退!這是跳出死局的唯一生路!

海棠衣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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