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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垂簾聽政后,太后她殺瘋了

第四章【曖昧反殺】毒舌交鋒!庫房被卷?立威血洗!

“昨夜獨守空房,對本王這床笫功夫……”

“王妃……還滿意嗎?”

那帶著水汽的、慵懶又惡劣的調侃,如同淬了毒的羽毛,輕飄飄地搔刮過耳廓,帶來一陣令人戰栗的寒意與羞辱。溫熱的氣息拂過皮膚,激起一片細小的疙瘩。

我猛地側頭,避開了那過于貼近的、帶著松墨清冽與男性侵略性的氣息。冰冷的視線如同淬火的寒刃,瞬間釘在蕭景珩那張近在咫尺、噙著玩味笑意的俊臉上。

四目相對。

咫尺之間,他眼底再無半分昨夜的迷蒙純然。那雙墨色的眼瞳,深邃得如同吞噬一切光線的寒淵,里面清晰地倒映著我此刻冰冷緊繃、隱含怒意的臉。那深處翻涌的,是毫不掩飾的、帶著審視與惡劣趣味的興味,像一頭終于撕下無害偽裝、露出爪牙的猛獸在逗弄掌中的獵物。

空氣凝滯,如同拉滿的弓弦,一觸即發。

跪在地上的春嬤嬤和丫鬟婆子們,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連牙齒打顫的聲音都死死憋住,恨不得當場昏厥過去。王爺他……他竟然……如此輕佻地與新王妃說話?!這……這簡直是……

“呵……”一聲極輕、帶著冰碴的冷笑從我唇間逸出,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微微揚起下頜,迎視著那雙深不見底的墨瞳,唇角同樣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不退,不避,反而向前逼近了半步。距離近得能看清他睫毛上未干的水珠。

“殿下的功夫?”我的聲音壓得極低,如同毒蛇在冰面上滑行,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誚,“臣妾孤陋寡聞,未曾親身體驗。倒是殿下的鼾聲……如雷貫耳,余音繞梁,著實令臣妾……印象深刻。”字字清晰,如同冰珠砸落玉盤。

蕭景珩臉上的玩味笑意,瞬間凝固了一瞬。那雙深潭般的眼眸里,一絲極其細微的、始料未及的愕然飛快掠過,隨即被更深的、如同漩渦般的興味所取代。他非但沒有被激怒,反而像是發現了更有趣的玩具,喉間甚至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愉悅的低笑。

“哦?原來王妃……對本王的鼾聲情有獨鐘?”他拖長了調子,語氣里的惡劣更甚,“那本王日后定當……勤加練習,務必讓王妃夜夜……如聆仙樂。”

無恥!

一股邪火猛地竄上心頭,袖中那柄冰冷的匕首幾乎要自行出鞘!前世今生,何曾有人敢如此輕賤于我?!

就在我眼底殺意即將噴薄而出的瞬間——

“王、王爺!王妃娘娘!”一個驚慌失措、帶著哭腔的年輕男聲猛地從門外傳來,帶著奔跑后的劇烈喘息,打破了屋內一觸即發的詭異對峙。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

只見一個小太監連滾爬爬地撲到門口,臉色煞白,渾身抖得像風中的落葉,聲音帶著哭腔:“不好了!出……出大事了!春嬤嬤她……她男人,庫房管事劉貴……他……他卷了庫房里的銀子……跑……跑了!”

“什么?!”跪在地上的春嬤嬤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了毛,猛地抬起頭,臉上的驚駭和難以置信瞬間蓋過了之前的恐懼,“你胡說什么?!劉貴他……他怎么會……”

“是真的!嬤嬤!”小太監哭喊著,指著外面,“今早……今早本該點卯交賬!人……人沒來!小的去庫房查看……庫房……庫房的門鎖被撬了!里面……里面放著的五百兩現銀……還有……還有好幾件登記在冊的古玩……全……全都沒了!只……只留下這個!”他說著,哆哆嗦嗦地從懷里掏出一個東西,高高舉起。

那是一個粗布縫制的、巴掌大小的護身符,針腳粗糙,上面用劣質的紅繩歪歪扭扭地繡著一個“福”字。正是春嬤嬤前些日子親手縫了,逼著府里上下仆役都貼身佩戴、說是能“驅邪避禍”的東西!

“這……這是劉管事身上戴的那個!”小太監哭喊道,“就……就丟在庫房門口!”

轟——!

如同晴天霹靂,狠狠劈在春嬤嬤頭頂!

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干干凈凈,眼睛瞪得幾乎要裂開,死死盯著那個丑陋的護身符,像是看到了最恐怖的鬼怪。身體篩糠般劇烈顫抖起來,嘴唇哆嗦著,想說什么,卻只發出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抽氣聲。巨大的恐懼和絕望瞬間將她淹沒!劉貴卷款跑了?!還留下這個她親手做的、證明身份的護身符?!這……這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不……不可能!他……他不會……”春嬤嬤失魂落魄地喃喃,猛地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連滾爬爬地撲到蕭景珩腳邊,涕淚橫流地抱住他的腿,“王爺!王爺明鑒啊!奴婢冤枉!劉貴那個殺千刀的!他……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奴婢對王府忠心耿耿!奴婢……”

“忠心?”蕭景珩垂眸,看著腳邊如同爛泥般哭嚎的春嬤嬤,唇角那抹慵懶的笑意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冰冷與漠然。他輕輕抬腳,如同拂去鞋面上的塵埃,動作隨意,卻帶著千鈞之力。

“砰!”

春嬤嬤被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腳踹得翻滾出去,額頭重重磕在桌腿上,頓時血流如注!她捂著額頭,發出殺豬般的慘嚎。

“你的忠心,”蕭景珩的聲音不高,卻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鋒,清晰地割裂空氣,“就是伙同你那好夫婿,監守自盜,掏空我景王府的庫房?”

他不再看地上哀嚎的春嬤嬤,目光轉向門口那小太監,語氣恢復了那種慣常的、帶著點拖沓的腔調,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傳本王令。劉貴卷款潛逃,即刻發下海捕文書,著京兆府協同五城兵馬司,全力緝拿。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至于這位……”他的目光,如同看一件垃圾,輕飄飄地掃過滿臉是血、抖成一團的春嬤嬤,“勾結外賊,貪墨王府財物,證據確鑿。拖下去,杖責八十,生死不論。查抄其所有私產,充入王府公中。其家中親眷,凡年滿十二者,無論男女,即刻發賣為奴。”

“杖……杖責八十?發賣為奴?!”春嬤嬤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頭,癱軟在地,臉上只剩下死灰般的絕望。杖責八十,那是要活活打死啊!還要連累全家?!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奴婢冤枉!奴婢……”她凄厲地哭喊求饒,聲音如同夜梟哀鳴。

然而,蕭景珩的眼神,沒有一絲波瀾。那是一種視人命如草芥的、屬于上位者的絕對冷酷。他甚至懶得再看她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臟。

“拖走。”兩個字,輕飄飄地落下,如同最后的審判。

門外立刻沖進來兩個如狼似虎的王府侍衛,面無表情地架起癱軟如泥、哀嚎不止的春嬤嬤,粗暴地拖了出去。那凄厲絕望的哭喊聲,如同跗骨之蛆,在空曠的院落里拖曳著長長的尾音,久久不散。

新房內,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比之前更甚。

那幾個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早已嚇得面無人色,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恨不得把頭埋進地磚里。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絕望的氣息,令人作嘔。

我站在原地,冷眼看著這一切。心中并無半分波瀾。春嬤嬤咎由自取,死不足惜。只是……這出戲,未免太過巧合。

劉貴早不跑晚不跑,偏偏在新婚次日、我剛與這府中地頭蛇正面沖突之后卷款潛逃?還留下那蠢到極致的護身符作為“鐵證”?這與其說是巧合,不如說是一把精準遞到我面前的刀。

我的目光,緩緩轉向那個依舊赤著上身、只裹著一條浴巾的始作俑者。

蕭景珩也正看著我。方才處理叛奴時的冷酷漠然已消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那雙墨色的眼眸里,又恢復了那種深不見底的、帶著興味的光芒,如同獵人欣賞著踏入陷阱的獵物。他唇角甚至還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在問:這份見面禮,王妃可還滿意?

無聲的對峙在血腥味彌漫的空氣中彌漫。

就在這時,一陣略顯急促卻依舊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一個穿著王府長史官服、面容愁苦的中年文官出現在門口,正是昨日迎親時那位山羊胡長史。他看也沒看地上殘留的血跡和瑟瑟發抖的下人,徑直走到蕭景珩面前,躬身行禮,聲音平板無波:

“啟稟王爺,王妃娘娘。京兆府尹派人來問話,關于劉貴卷款潛逃一事,需王府出具失竊財物詳單及證人證言。另外,”他頓了頓,目光飛快地掃了我一眼,又迅速垂下,“太子殿下……遣內侍送來賀禮,恭賀王爺新婚之喜。言道……三日后在府中設下小宴,請王爺與王妃……務必賞光。”

太子?蕭景琰?

這個名字如同淬毒的冰錐,狠狠刺入我的心臟!前世被鴆殺時的冰冷與劇痛瞬間席卷全身!

我猛地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盡全身力氣才壓下喉間翻涌的血腥氣和眼底瞬間爆發的刻骨恨意!

蕭景珩仿佛沒有察覺到我瞬間的僵硬,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還有些發脹的太陽穴,一副宿醉未醒、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的模樣。

“知道了。”他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隨即像是才想起來什么,目光終于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近乎無賴的指使意味,懶洋洋地開口:

“王妃。”

“這些瑣事,就……勞煩你處理了。”

“畢竟,”他唇角勾起,那抹惡劣的笑意再次浮現,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地上殘留的血跡和那幾個抖如篩糠的下人,“這王府后院……如今,可是歸你‘管’了。”

話音落下,他不再看我,仿佛真的只是丟下了一件微不足道的麻煩事。他慢悠悠地轉身,朝著屏風后走去,只留下一個頎長而慵懶的背影,和一句輕飄飄、如同羽毛般落下的話:

“本王乏了,再去……補個回籠覺。”

垂簾聽政后,太后她殺瘋了(續)

“這王府后院……如今,可是歸你‘管’了。”

蕭景珩那帶著惡劣笑意的話語和慵懶離去的背影,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漣漪卻是冰冷的寒意與無聲的驚濤。

那句“歸你管了”,輕飄飄的,卻重逾千斤。不是信任,不是托付,而是赤裸裸的甩鍋,是拋下一個剛剛被他用雷霆血腥手段清洗過、人心惶惶、千瘡百孔的爛攤子。

屏風后傳來細微的窸窣聲,隨即是床榻承重的輕響。不多時,綿長均勻的呼吸聲便傳了出來。仿佛外面的一切紛擾、血腥、算計,都與他無關。他只需安穩地睡他的回籠覺。

新房內,死寂再次降臨,卻比之前更加粘稠壓抑。殘留的血腥味混合著灰塵和陳舊的木頭氣味,令人窒息。那幾個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如同驚弓之鳥,連呼吸都放到了最輕,身體僵硬地維持著跪姿,等待著新主母的裁決。方才春嬤嬤被拖走時那凄厲絕望的哭嚎,似乎還在耳邊回蕩。

長史趙謙依舊保持著躬身的姿勢,那張愁苦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如同戴著一張僵硬的面具,靜靜地等待著我的指令。

我站在原地,指尖冰涼。蕭景珩這手“禍水東引”玩得爐火純青。他借我的手(或者說借我引發的沖突)除掉了王府里盤踞多年的蛀蟲春嬤嬤一系,自己卻拍拍屁股躲清閑,把后續所有的爛攤子——京兆府的盤問、太子不懷好意的“邀約”、還有這滿府驚魂未定的下人——一股腦全甩給了我。

好一個“閑散廢物”王爺!

一股冰冷的怒意與強烈的被利用感在胸腔里翻騰。但轉瞬,便被更深的理智強行壓下。憤怒無用。此刻,這被強行塞到手里的“管家權”,是燙手山芋,卻也是……撬動景王府這塊鐵板的唯一支點!

我的目光,緩緩掃過地上那幾個抖如篩糠的下人,最后落在長史趙謙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上。

“都起來吧。”我的聲音打破了沉寂,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平穩,如同寒潭深水,不起波瀾。

那幾個丫鬟婆子如蒙大赦,卻又不敢真起來,遲疑地互相看了看,又偷偷覷著趙謙的臉色。

“王妃娘娘讓你們起來,還不謝恩?”趙謙終于抬了抬眼皮,聲音平板地催促了一句。

“謝……謝王妃娘娘恩典!”幾人這才慌忙磕頭,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垂手肅立,頭埋得低低的,大氣不敢出。

“趙長史。”我看向他。

“卑職在。”趙謙立刻躬身。

“京兆府問話一事,你親自去辦。失竊財物詳單,務必今日之內厘清,賬目、庫冊、人證,一樣不許遺漏。該怎么說,你是王府長史,自有分寸。”我的語氣平淡,卻字字清晰,帶著無形的壓力,“至于太子殿下的邀約……”我頓了頓,眼底深處寒芒一閃而逝,“回復來人,王爺與本宮……謝太子殿下美意。三日后,定當……準時赴宴。”

“是。卑職明白。”趙謙應得干脆,沒有絲毫遲疑,仿佛早已料到我會如此安排。他再次躬身,“若王妃娘娘暫無其他吩咐,卑職這就去處理京兆府之事。”

“去吧。”我微微頷首。

趙謙躬身退下,步履沉穩,很快消失在門外。他的態度看似恭謹,卻透著一種油滑的疏離,如同一個熟練的匠人,只完成分內之事,絕不多言,也絕不靠近。

新房里,只剩下我和那幾個驚魂未定的下人。

空氣依舊緊繃。

我的目光再次落到她們身上,如同最精準的刻刀,緩慢地掃過每一張驚惶不安的臉。

“你們,”我開口,聲音不高,卻讓那幾人瞬間繃緊了身體,“叫什么名字?在府里當什么差?”

“回……回王妃娘娘,”一個年紀稍長、看起來還算穩重的婆子壯著膽子,聲音發顫地回答,“奴婢……奴婢姓王,是……是后廚負責漿洗的粗使婆子。”

“奴婢……奴婢秋月,是……是負責打掃后罩房的……”

“奴婢小蓮,是……是花園里伺候花草的……”

“奴婢……”

幾人依次報上名來,都是些王府里最底層、無足輕重的粗使下人。顯然,春嬤嬤今早帶來的,都是些平日里被她拿捏、用來充門面、關鍵時刻頂鍋的“邊緣人”。

“很好。”我聽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目光卻銳利如刀,“今日之事,你們都看到了。春嬤嬤的下場,便是王府規矩的底線。本宮不管你們從前如何,從今日起,在這景王府后院,只有一條規矩——安分守己,做好本分。”

我的聲音陡然轉冷,帶著凜冽的寒意:“若再有人敢陽奉陰違,吃里扒外,或是妄圖攪弄風雨……春嬤嬤,便是前車之鑒!”

“撲通!”剛剛站起來的幾人,被這驟然加重的威勢嚇得腿一軟,又齊齊跪了下去,臉色煞白,連連磕頭:“奴婢不敢!奴婢再也不敢了!王妃娘娘饒命!”

“起來!”我冷喝一聲,“本宮的話還沒說完!”

幾人戰戰兢兢地爬起來,頭垂得更低了。

“王府如今遭了賊,庫房空虛,各處用度必然緊縮。”我的語氣放緩,卻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你們各自手頭的差事,照舊。但所有日常用度支取,從今日起,需經本宮親自過目核準。前院之事,自有王爺和趙長史定奪,你們無需過問,更不許嚼舌議論!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奴婢謹遵王妃娘娘吩咐!”幾人忙不迭地應聲。

“現在,”我抬手指了指地上殘留的血跡和一片狼藉,“把這屋子收拾干凈。動作輕些,莫要驚擾王爺安歇。收拾完了,各自回去做事。”

“是!是!”幾人如同得了特赦令,立刻手腳麻利卻又極力放輕動作地開始收拾。擦地的擦地,整理物件的整理物件,再不敢發出半點多余聲響。

我走到窗邊,推開半扇窗。深秋帶著寒意的晨風涌入,吹散了屋內濃郁的血腥氣和沉悶,也吹拂著我鬢角的碎發。遠處,隱約還能聽到前院傳來侍衛呵斥、捆縛其他相關人等去受審的嘈雜聲。

目光落向窗外荒涼破敗的庭院。枯黃的雜草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假山石上爬滿了枯藤,池塘里飄著腐爛的落葉。這座景王府,從里到外,都透著一股被遺棄的腐朽氣息。

蕭景珩……你把這爛攤子丟給我,是篤定我收拾不了?還是……想看看我能攪起多大的風浪?

也好。

既然你要看,我便讓你看個夠。

我的“戰場”,就從這方寸之地的后院……開始。

“青黛!”我揚聲喚道。

一直焦急守候在門外廊下的青黛立刻小跑進來,看到屋內雖然被簡單收拾過,但氣氛依舊凝重,尤其是地上那灘雖被擦拭、卻依舊留下暗色痕跡的血污,小臉頓時白了白,擔憂地看向我:“小姐……您沒事吧?”

“無妨。”我搖搖頭,示意她靠近,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吩咐,“去,想辦法打聽清楚,這府里除了趙謙,還有哪些說得上話的管事、嬤嬤,尤其是……與春嬤嬤不對付,或者被春嬤嬤打壓過的。無論身份高低,把名字、職位、性情,都給我記下來。”

青黛眼中閃過一絲明悟,用力點頭:“小姐放心!奴婢這就去辦!”

她剛要轉身,我又叫住她:“等等。”

“小姐?”

我的目光掃過窗外那荒涼的園子,最后落回青黛身上,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另外,找幾個老實本分、手腳麻利的粗使婆子和小廝,帶上工具。把這后院,從這間屋子門口開始,所有的雜草、枯藤、落葉……全部清理干凈。一草一木,都不許留。”

青黛愣了一下,看著窗外那幾乎無處下腳的荒蕪景象,有些遲疑:“小姐……這……這工程可不小,而且……王爺他……”她擔憂地瞥了一眼屏風后。

“不必驚動王爺。”我打斷她,語氣斬釘截鐵,“就從這里開始。我要這后院……煥然一新。”

青黛看著自家小姐眼中那不容置疑的決斷光芒,再無疑慮,重重點頭:“是!奴婢明白了!”

她轉身快步離去,腳步帶著一股子被激發的干勁。

我重新將目光投向窗外,看著荒蕪的庭院。清理雜草,只是第一步。我要讓所有人看到,這座被遺忘的王府,從今日起,將迎來新的主人。

而這主人,絕不會坐以待斃。

屏風后,那均勻綿長的呼吸聲,似乎……幾不可察地停頓了那么一瞬。

海棠衣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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