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葉馨兒和蕭疏疏收拾完了行李便和南弦匯合,南弦還是很希望蕭疏疏能與他們一同上凌虛宮,然而蕭疏疏主意已定,他也不好再說什么,便將隨身攜帶的手環(huán)遞給她:“這個靈犀手環(huán)是兒時我母后贈與我的,姑娘若是有任何需求,只要催動它,我便可知曉,即便是隔著千山萬水,我定然竭盡全力為姑娘分憂!”
“謝二殿下美意,如此貴重之物,我豈能受之!”蕭疏疏拒絕道。
“哎呀,收下吧,這樣我也安心!若是遇到任何困難,記得找我們啊,別硬扛!”葉馨兒直接將手環(huán)套在蕭疏疏的手上。
此時,離洛和夜幽影正好過來詢問蕭疏疏和葉馨兒她們二人考慮得怎么樣,見他們?nèi)苏靡蝗吮持粋€包袝欲行離去,“我們正好要去向二位兄長告別吶!”蕭疏疏淺笑道。
“完了,這架勢是臨陣反水了!”夜幽影可惜道。
“馨兒姐姐打算和南弦殿下上凌虛宮,我去劍神的蒼松島!”蕭疏疏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哈哈哈哈,馨兒啊,你不和疏疏一起嗎?”夜幽影轉(zhuǎn)憂為喜,詢問道。
“我沒有疏疏的決心和勇氣,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凌虛宮適合我,就不瞎折騰了!”葉馨兒說道。
“勞煩二位兄長和劍神大哥囑咐一下,若是我們疏疏資質(zhì)不行,就放她下山,可千萬別為難她!”葉馨兒向離洛他們作揖深躬道。
“得嘞得嘞!小事小事!哈哈哈哈!”夜幽影揮揮手笑道。
“景森昨晚同我飲酒大醉,沒個三天三夜,估計(jì)他是起不來了!”夜幽影覺得畢竟朋友一場,妖王沒來相送,還是得解釋一下的。
景森自從愛上蕭疏疏,便沒了從前灑脫的模樣,看著他整日患得患失的慫樣,夜幽影覺得與其襄王有意神女無心,既然這二人到最后也是沒有緣份,倒不如來個快刀斬亂麻,反正疏疏即將離去,倒不如趁此機(jī)會讓他忘情,他思慮再三,便向離洛要來忘情散,騙他喝下,自此天各一方,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凌虛宮和蒼松島,一個在北一個在南,天涯海角,相距甚遠(yuǎn)。出了藥王谷,他們?nèi)藢⒏鞅记俺蹋僖娭畷r,也不知何年馬月了!
盡管大家有意放慢腳步,但路總有盡頭,只要在行走,不管多慢,終會到達(dá)。他們很快就到了山腳下,三人正要依依作別時,突然一陣救命的聲音急促傳來,三人頓時一愣,又細(xì)細(xì)一聽:“救命啊,救命啊!”呼救聲若隱若現(xiàn)的。
三人尋著聲音來到了一懸崖處,可是四下無人。
“莫不是人已跌落懸崖?”葉馨兒猜測道。
三人俯身探頭向下望去,卻冷不丁地被一股來自深谷的神秘力量吸了進(jìn)去,他們還未來得及呼喊,便已跌落谷底。
“哈哈哈,今日收獲頗豐,一下子釣來了三個人,主人晚上有口福了!”聲音來自叢林里的一只小刺猬,三人還未看仔細(xì),小刺猬一秒就變成了個美少女。
“你是何人?為何騙我們來此處?”南弦怒道。
“你沒看清楚嗎?我是刺猬精。”
“你主人要吃我們?為什么?”葉馨兒問道。
“可能是餓了,也可能是渴了,不知道啊,就想吃唄!”刺猬精答得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朋友,你認(rèn)真一點(diǎn)好嗎?你主人吃的是人耶!”葉馨兒氣急敗壞的說道。
“來人吃人,來狗吃狗,不對嗎?難不成要先把人變成狗后再吃?這多麻煩啊!”刺猬精一臉疑惑,又充滿嫌棄的表情看著葉馨兒。
“你……”葉馨兒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刺猬精是個腦子不清楚的,沒法溝通。
“你搞錯了,你主人吃狗,吃貓,吃刺猬,就是不吃人!”南弦笑著說道。
“你胡說,我上次抓了一個人回去,主人高興得還賞我一塊兔肉。”刺猬精顯然是被氣到了。
“你主人吃完我們仨人,接下去就要開始吃你了!”葉馨兒朝刺猬精扮了個鬼臉。
“你胡說,主人常常夸我可愛,怎么可能會吃我!”刺猬精氣急敗壞的朝葉馨兒射過來一根刺,南弦眼急手快的給夾住。
“不信?帶我們?nèi)ヒ娨娔愕闹魅耍?dāng)面問清楚不就知道了,何必動怒。”南弦說道。
“好好好,見見見!”刺猬精徑直往叢林深處走去。
三人對視一眼,跟在刺猬精身后。
南弦打頭陣,蕭疏疏牽著葉馨兒的手緊隨其后。
“我們確定不跑嗎?那萬一打不過咋辦?先跟你們倆人確認(rèn)一下啊,我們,此刻,正深陷,人家的陷阱中呢?你們確定還有心思去伸張正義嗎?”葉馨兒擔(dān)心的問道,“這兩個不知道明哲保身的家伙,怎么偏偏是我的同伴啊,我這多災(zāi)多難的一生,容易嘛我!”
“這吃人的禍害不除,只怕會危害更多無辜之人!”南弦一臉正氣。
“你們要是害怕的話,要不然就先跑到哪里躲起來,待我除了這禍害再去找你們。”南弦突然想到她們二人也沒什么法力,萬一打起來還真不好辦!
“沒事,先看看情況再說!”蕭疏疏說道。
“拜托,你們要行俠仗義也要量力而行好嗎,我這還沒活夠呢我”!”先前來藥王谷的路程都是靠葉馨兒照顧這二人,在她眼里,這二人還不如她呢!
正說話間,他們已被帶到一處狼窩,“哇哦!這么多狼,我們?nèi)齻€這么瘦,都不夠它們吃了!”南弦打趣道。
“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嗎?”葉馨兒要暈了。
“走你!”南弦說著,便一人一邊托著她們的腰,向上一躍,三人縱身往高處飛去。
葉馨兒緊緊扣著南弦的脖子,生怕一個不小心,直接落入狼口,蕭疏疏則一臉平靜,若有所思。
狼群也跟著飛起來,不過一只只的狼,此時變成一個個面目可怖的狼人模樣,紛紛亮著獠牙。
“啊……!”葉馨兒看到離她很近的一個狼人模樣嚇出豬叫聲。“面目可憎!面目可憎!”
蕭疏疏突然想起書上有一種叫“飛沙走石”的術(shù)法,用在此處正好。只見她手掌一翻,靈力匯聚于手,指尖輕彈間,天地變色,風(fēng)云為之動搖。天空瞬間昏暗下來,狂風(fēng)如魔鬼在怒吼,在天地間肆意舞動,卷起層層塵土,疾風(fēng)如刃,將樹木連根拔起,將房屋掀翻,吞噬著一切擋在面前的物體,天崩地裂,讓人無處可逃。
只開始這一步,還沒往下發(fā)力,就把狼群吹得個七零八落的。“沒用過,威力不小嘛!”蕭疏疏暗自驚訝道。
她看著眼前一片狼藉,驚覺道:“南弦和馨兒呢?這可咋辦?要去哪里找他們?”。
“得虧我會遁地,要不然不知道該被吹往何處了!”看著眼前的景象,一個灰頭土臉的狼人揚(yáng)了揚(yáng)頭上的沙塵,窩窩囊囊的埋怨著。
“你是什么人?是你毀了我的家園嗎?敢不敢留下你的姓名!”那狼人突然出現(xiàn)在蕭疏疏面前。
蕭疏疏愣了一下,仔細(xì)打量著眼前的來人,心里暗自思忖:“這人什么來頭?是剛剛的那些小羅羅還是刺猬精的主人?傻里傻氣的,看起來也是個腦子不清楚的!”
“唉唉唉,問你話呢!”男子急躁起來。
蕭疏疏也不回答,直接問道:“閣下是刺猬精的主人嗎?”
“正是爺爺!”他沖蕭疏疏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真無禮!”蕭疏疏厭煩道,默念咒語,狠狠扇那狼人兩巴掌。
狼人被扇得蒙圈了:“誰啊!誰!誰他奶奶的給老子滾出來!”
話音未落,又實(shí)實(shí)在在的挨了十幾巴掌,打得他暈頭轉(zhuǎn)向,牙齒脫落。
“誰啊誰!別這樣,我招誰惹誰了我!真晦氣!”他帶著哭腔說道,滿口牙齒全部撒落在地上。
他看著滿地牙齒,氣急敗壞,又無能為力,“嗚嗚嗚,嗚嗚嗚!”他捂著嘴巴在哭,哭得十分不得勁。
蕭疏疏一本正經(jīng)的告訴他:“你放聲大哭吧,真的,別悶壞了身體!”,狼人果然放開了哭,哭了一小會兒,“你可知何人對我下此狠手?”狼人看著蕭疏疏這么一個小小丫頭,斷定她沒有那下黑手的本領(lǐng),邊擦眼淚邊問道。
“許是你吃人吃多了,壞事做絕了,被仇家盯上了也未可知!”蕭疏疏調(diào)侃道。
“既然仇家那么多,那也就不差再結(jié)你這一個了!”狼人說著,突然撲向蕭疏疏。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陣風(fēng)過去,狼人被踢飛了,迎面摔了個狗啃泥,痛得嗷嗷直叫。
“嘖嘖嘖,這是個什么怪物?面目可憎,面目可憎,我滴個天啊!”葉馨兒彎著腰,斜著腦袋,一臉嫌棄。
“你就是刺猬精的主人,好吃人的怪物?”南弦飛將下來。
狼人的那一腳正是拜南弦所賜,他氣得不行,猛然站起來,還以為要干什么大事:“爺爺啊,祖宗祖宗,打人不帶你這樣的,玩這么陰的!”
原來,他認(rèn)為剛才也是南弦摔的他這耳光。
“你吃人?”南弦正義凜然。
“這凡人吃著也沒啥用,完全是過過嘴癮,我不吃也行,小爺以后堅(jiān)決不吃,保證不吃了!”狼人弓著腰說道,膝蓋酸軟得直發(fā)抖。
“何以證明你此后不再吃人?”葉馨兒根本不信。
“我真的不再吃人,我可以發(fā)毒誓的,我吃妖吃妖,行了吧,放過我吧!”他雙手合十作膜拜狀。
“妖也不能吃!”葉馨兒氣得青筋暴露。
“動物都不能吃的,但凡活著的生命統(tǒng)統(tǒng)都不能吃!”葉馨兒大聲嚷嚷道,聲音震耳欲聾的。
“我滴個天啊!大姐,我可是狼啊,您這也算傷天害理了吧!哪有不吃葷的狼啊!”狼人氣得直跺腳,又不敢發(fā)作,只能低三下四的抗議著。
“死性不改的話,那就只能取你性命了!”葉馨兒出言威脅道。
南弦正打算要取了狼人的妖丹,覺得還是讓他去做一只普通的狼比較省心。
“等一下!”蕭疏疏開口道。“他修練至此,也是不易,讓他保證以后去惡從良,不干壞事即可!”
“可是該怎么保證他能做到?”葉馨兒發(fā)問。
蕭疏疏抬手朝狼娃飛過一個小水珠,小水珠剛到眉間就快速融入體內(nèi),娘娃感到一陣冰涼。
眾人不解,“這是虐心球,下次你若再動殺念,便會遭受難以承受的錐心之痛,你好自為之吧!”
“那這個能解嗎?”葉馨兒發(fā)問:“若是他能找到高人幫他解開,那咋辦?”
“解不了!”疏疏說到。
“哦,這個好這個好!”葉馨兒高興得拍手稱贊。
“府里有這么個好東西,我咋不知道?”她小聲問道。
“神醫(yī)給的。”蕭疏疏低聲回道。
“厲害!”她朝疏疏挑了挑眉毛。
狼人朝蕭疏疏拜倒:“感謝小仙女的救命之恩,此恩我狼娃日后必會報(bào)達(dá)!”
“你只要好好做人,不做惡事便可平安無事。”蕭疏疏說道。
三人見天色不早,還需趕路,便也不做逗留,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