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卷軸記載,天成為陽,地勢如陰,陽陰化武,武動乾坤。
姜風禾躺在一處毛草堆上,看完手頭上的小人書,小臉吐出一根牙簽,拍了拍手站起來。
“禾禾,我就知道你在這里”一個梳著雙髻圓臉五歲小女娃跑來。
“三叔找我?”
“禾禾,你真聰明。”
“不是我聰明,是二姐你太蠢了。”
姜風禾從姜風玲旁邊穿過,眉清目秀的小臉蛋盡是嫌棄。
姜風玲對她的態度習以為常,“小五聰明就可以了,二姐負責躺平。”
姜風禾施了一個白眼給她,見她還傻站著,“還不快走!”
姜風玲嘿嘿而笑,靠進她,挽起她的手臂,姜風禾撇了撇嘴,忍住想推開的心思,姜風玲見狀得意極了。
時值傍晚,落日西垂,光輝照在她們身上,金燦燦的,路過大榕樹,一陣風吹起,日光斑駁,若隱若現。
姜家是兩域玄修大世家,深受大南國主器重,其家主姜溫,一身高段七脈玄力位列大南國第一。
不提姜溫的玄力,他個人的經歷可謂是傳奇。
出生姜家旁支,玄骨不佳,憑多年的努力,玄力厚積薄發,突飛猛進,一躍成姜家第一人,并在大南國五大玄修世家比拼中勝出,位居榜首。
盛名之下,未出子嗣,是他最大的遺憾。
當姜風禾這個旁支得不能再旁支的邊緣人,被檢測出世間難有的鳳骨,轟動兩域。
姜溫將她迎回主宅,一心培養,視為下一代繼承人。
姜風玲是嫡出唯一有玄脈的,根骨雖然不如姜風禾,卻也上乘。
姜家主宅很大,方圓十里,姜風禾住了一年都沒走完。
管家姜福看見姜風禾她們回來,笑容堆成彌勒佛,“五小姐,您總算回來了。”
姜風玲哼道:“姜福你可得好好感謝本小姐,沒有我,你肯定找不到禾禾,找不到禾禾,三叔責備下來……”。
姜福想起家主的手段,臉色白了白,聲色帶著顫栗“老奴謝謝二小姐。”
姜風玲抬起頭,好不神氣。
姜風禾這時抽開她的手,徑直往內間走去。
姜福在后頭趕緊道:“五小姐,往這邊,這邊,家主在大廳。”
姜風禾停下腳步,按他說的,繞了一個方向。
姜風玲被甩下,眼巴巴跟上,姜福看在眼里,只覺好笑,這個二小姐看似刁蠻確是個憨的。
大廳內,姜福坐在上首最中間,左右兩排站著姜家年輕一輩有玄骨。
姜風禾身影剛出現,眾人的目光隨著她的步伐而動。
四歲的小女孩,步子不急不躁,擁有成人的老練。
“三叔,各位哥哥姐姐安”
姜風禾走到姜福面前朝他拜了拜,身子朝左右轉了一圈。
姜風玲落她一步,“我來晚了,三叔,大姐,大哥,三哥,四妹,六妹。”
“就差你了。”
姜溫故意冷著臉嚇她。
姜風玲不怕:“三叔又沒說時間,不能怪玲兒。”
“你這潑猴。”
“玲兒不認,禾禾才是。”
姜風禾站在旁邊,盯著姜風玲似笑非笑。
姜風玲忽感臉上毛毛的,轉頭觸碰到姜風禾的目光,趕緊討好一笑,朝著姜溫撒嬌:“三叔,我可是幫你找到禾禾呢,功過相抵嘛。”
姜溫寵溺一笑,“你這孩子!”
隨后步入正題,“五年后是兩域八玄會,這次我們大南國是主辦方,屆時會有一場比試,挑出最厲害的人。”
大姐姜風婉握住拳頭,熱血沸騰,“東皇國周瑾霖會不會來?”
“不一定。”
大哥姜風朝失望,“好可惜。”
四姐姜風雅“是啊,聽說他一生出就自帶玄力,十六年間橫掃五國年輕一輩,如今已經中段三脈了。”
姜風玲砸舌,“我以為五妹一脈五段已經是妖孽了,這人還更上一層樓。”
姜風禾默默站著。
姜溫:“天外有人,不足為奇.天姿難遇,勤能補拙,你們好好努力,未必輸給人家,這世上的事沒有一定。”
“三叔說的是”。
姜風朝精神煥發。
“尤其是你,禾禾。此次比賽事關家族顏面,務必全力以赴。”
姜溫看向站在角落中的姜風禾,摸了摸下巴的胡子,雙眼透著期許。
姜風禾領命,面無表情的小臉,下頜線拉得緊緊的。
姜家小輩望著她,備感心疼,未流出一點妒意。
姜溫交代完,身子一變,消失在大廳。
大家對此,見怪不怪。
他一走,眾人將姜風禾圍住,“禾禾,你今天沒來上課是對的,你不知道新來的武修有多狠,我們幾個一天下來,沒一處好的。”
姜風雅說完,擼起自己的胳膊,細嫩的小手青一塊紅一塊。
姜風玲捂住嘴唇,“四妹,你這手廢了吧?”
姜風婉敲了她一個板栗,言語透著訓斥,“好好說話。”
姜風玲咬住下唇,雙眼無辜,水靈靈的,不敢說話了。
姜風朝勾起自己的下巴,“咱們得想個法子,再這樣挨打下去,我們集體廢了。”
姜風禾:“大哥,你別瞎搞。”
這個武修師傅是不出世的,旁人想得到他的教習,要廢很大的功夫,他們還是占了三叔的便宜。
因為三叔與這個人是莫逆之交。
“那怎么辦?白讓挨打?”
“任何武功都有破綻的,明日咱們輪流攻擊。
姜風禾睜著一雙看似無邪的大眼,閃過一絲姣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