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溫泉劫:龍涎香與鎖骨齒痕
一、琉璃湯池:玄甲下的赤裸博弈
戌時三刻,沈慕言被暗衛“請”入昭陽宮偏殿時,琉璃湯池正騰起氤氳白霧。
水溫保持在四十二度,是柳如眉慣用的浴溫。池邊金爐燃著龍涎香,青煙纏繞著女帝赤金鑲玉的浴衣,那衣袍隨意搭在雕花梨木椅上,露出內里繡著的九龍戲水圖——每條龍的眼睛都是用南海珍珠鑲嵌,在水汽中泛著幽光。
“陛下召臣,不知有何旨意?”沈慕言垂眸盯著池邊的防滑青石板,余光瞥見水面倒映出的身影:柳如眉斜倚在白玉雕龍的池壁上,墨發浸在水中如海藻鋪展,肩頸處的肌膚在蒸汽中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旨意?”女帝指尖劃過水面,蕩起的漣漪碎了倒影,“朕召你,需用‘旨意’二字?”她抬眸時,赤金步搖上的流蘇恰好墜入水中,發出清脆的響聲,“聽說你給蘇清沅弄了個什么‘消毒水’,能保傷口不腐?”
沈慕言心頭一緊:“是臣用烈酒和草藥調配的,不足為奇。”柳如眉突然起身,水珠從她肩胛滾落,在鎖骨處匯成晶瑩的線:“不足為奇?可朕的暗衛說,她用那水擦過的傷口,愈合得比太醫的金瘡藥快三倍。”她走近時,龍涎香混著水汽撲面而來,幾乎讓他窒息。
二、衣襟扯開:鎖骨處的血色籌碼
“陛下有話不妨直說。”沈慕言后退半步,卻被池邊的矮幾擋住。
柳如眉輕笑一聲,突然伸手扯開他的衣襟。盤扣崩裂的聲音在寂靜的湯池邊格外刺耳,沈慕言鎖骨處的舊傷赫然暴露——那是墜崖時留下的疤痕,此刻被她的指尖輕輕劃過,帶來一陣戰栗。
“蘇清沅今日去了趟太醫院,”女帝的聲音帶著誘惑,“你猜她做了什么?”她的指甲微微用力,疤痕處滲出細小的血珠,“她把‘剖腹產’的筆記藏在了《千金方》里,想讓太醫們偷學。”
沈慕言猛地攥住她的手腕:“陛下!清沅只是想救人!”柳如眉卻反手扣住他的咽喉,將他抵在冰冷的石壁上:“救人?在朕的武朝,救誰、怎么救,都該由朕說了算。”她的另一只手探入他的衣襟,指尖劃過肋骨的輪廓,“沈慕言,你很聰明,不該讓女人壞了你的前程。”
“清沅不是‘女人’,她是我的……”沈慕言的話被她突然湊近的臉打斷。柳如眉的呼吸噴在他鎖骨的傷口上,帶著龍涎香的甜膩:“你的什么?情人?知己?”她突然用力咬住那個傷口,尖銳的疼痛讓沈慕言悶哼出聲,血腥味在口中彌漫。
三、水漫圖紙:真與假的生死賭注
“陛下!”沈慕言推開她,卻看見柳如眉從水底撈出一卷宣紙。
那是他藏在袖中的蒸汽機改良圖紙,此刻已被泉水浸透,墨跡暈染開來。“想要它,還是想要蘇清沅的手?”女帝將圖紙按在他胸口,濕潤的紙頁貼著皮膚,帶來刺骨的寒意,“三息之內,給朕答案。”
沈慕言看著她眼中的瘋狂,突然笑了。他從水底托起另一卷用油布包裹的圖紙:“陛下不妨看看這個。”柳如眉愕然接過,展開后發現竟是份“制冰法”圖紙,上面詳細畫著如何用硝石制冰,與蒸汽機毫無關系。
“你敢耍朕?”女帝的指甲掐進圖紙,紙頁碎裂的聲音像極了她此刻的心情。沈慕言擦去鎖骨的血跡,語氣平靜:“陛下想要神器,臣可以造。但用清沅威脅我,只會讓臣造出一堆廢鐵。”他頓了頓,看著她因憤怒而泛紅的眼角,“況且,臣的圖紙,從不離身。”
四、刑房密訊:藥香與智謀的破局
與此同時,蘇清沅正在刑房外與獄卒周旋。
她提著藥箱,里面裝著剛制好的青霉素注射液:“我要見張牢頭,他昨日說心口疼。”獄卒們面面相覷——張牢頭是柳如眉的心腹,豈容一個女醫隨意探視。蘇清沅卻從箱底拿出一小包金瘡藥:“這是用‘消毒水’調制的,比太醫院的管用十倍,給各位大哥嘗嘗鮮?”
獄卒們聞到藥香,想起蘇清沅救過皇妃的命,終于放行。她走進刑房時,張牢頭正捂著胸口呻吟。“心脈淤堵,得用針灸。”蘇清沅取出銀針,卻在刺入穴位時低聲道,“牢頭可知,陛下為何抓我?”
張牢頭猛地睜眼:“你想干什么?”“我只想告訴陛下,”蘇清沅的銀針精準刺入內關穴,“沈慕言的圖紙是假的,真的在天工院第三根立柱的夾層里。”她頓了頓,看著牢頭震驚的表情,“但這事,只能由您親自稟報陛下,才算大功一件。”
五、龍顏大怒:棋子與棄子的邊緣
張牢頭沖進湯池時,正看見柳如眉將假圖紙撕碎拋入水中。
“陛下!蘇醫女……”他跪地稟報,將蘇清沅的話重復一遍。柳如眉的眼神驟然變冷:“她讓你來說?”張牢頭磕頭如搗蒜:“是!她說陛下英明,定能分辨真假。”女帝盯著水面漂浮的紙絮,突然笑了:“好個蘇清沅,竟敢借刀救人。”
沈慕言看著她變幻莫測的臉色,心中一沉。柳如眉卻突然揮手:“放了蘇清沅,把她送回天工院。”她走到池邊,撿起浴衣披在身上,“沈慕言,你記住,在朕的棋盤上,沒有棄子,只有暫時沒用的棋子。”
“那陛下覺得,臣是什么樣的棋子?”沈慕言拾起地上的碎紙,血珠滴在“制冰法”三個字上。柳如眉系緊浴衣腰帶,赤金流蘇在她身后晃動:“你?”她回頭時,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你是朕最想贏,卻又最怕輸的那盤棋。”
六、夜探天工:藥味與血腥味的交織
蘇清沅回到天工院時,沈慕言正在用酒精擦拭鎖骨的傷口。
“疼嗎?”她放下藥箱,取出棉簽蘸取藥膏,“柳如眉的牙口真好,差點咬斷你的鎖骨。”沈慕言抓住她的手:“你怎么從刑房出來的?”蘇清沅將張牢頭的事說了一遍,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就知道,張牢頭貪功,而柳如眉多疑。”
“太冒險了。”沈慕言看著她手腕上的紅痕——那是被獄卒拉扯留下的,“下次別這樣了。”蘇清沅卻笑了:“不這樣,難道等你被她吃干抹凈?”她湊近他,聞著他身上殘留的龍涎香,突然皺眉,“這味道真難聞,像老妖怪的洞府。”
沈慕言被她逗笑,卻在低頭時看見她頸間多了一道淤青。“這是怎么回事?”他指尖輕觸那片青紫,蘇清沅卻別過臉:“沒什么,不小心撞到的。”他知道她在撒謊,那分明是被人掐出來的痕跡——柳如眉的報復,從來不會缺席。
七、帝王心事:銅鏡里的雙重影像
柳如眉在御書房對著青銅鏡卸妝時,看見鏡中映出兩個身影。
一個是她自己,玄色寢衣下的肩頸還帶著水汽;另一個,是沈慕言鎖骨處的齒痕,以及蘇清沅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陛下,”暗衛統領單膝跪地,“天工院第三根立柱里,什么都沒有。”
“我知道。”柳如眉將卸妝棉扔進銅盆,清水瞬間被胭脂染紅,“蘇清沅在賭,賭朕不會真的傷她。”她拿起案頭的玉梳,梳齒劃過發絲時,帶下幾根斷發,“沈慕言更在賭,賭朕離不開他的神器。”
“那要不要……”暗衛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柳如眉卻搖頭:“不能殺。沈慕言的腦子,蘇清沅的手,都是朕奪天下的利器。”她看著銅鏡中自己的臉,突然問,“你說,朕和蘇清沅,誰更好看?”暗衛統領猛地抬頭,看見女帝眼中竟有一絲罕見的猶豫。
八、三角迷局:齒輪與情絲的纏繞
深夜,沈慕言在天工院的工作臺上刻著新的齒輪。
蘇清沅遞來一杯熱可可(用武朝的可可豆和牛奶調制):“在想什么?”“在想柳如眉。”沈慕言放下刻刀,“她今天在浴池的樣子,不像個皇帝,倒像個……”他沒說下去,蘇清沅卻接道:“像個得不到心愛玩具的孩子?”
“或許吧。”沈慕言喝了口熱可可,暖意卻驅不散心頭的寒意,“她想要的,不僅僅是神器,還有……”他看著蘇清沅,“還有我們的臣服。”蘇清沅坐在他對面,燭光映著她的側臉:“可我們的心,怎么可能屬于她?”
窗外,一道黑影閃過,是暗衛在巡邏。沈慕言握住她的手:“清沅,我們得加快速度,找到回去的方法。”蘇清沅點頭,卻在低頭時看見他手背上多了一道淡銀色的紋路——像極了蒸汽機上的活塞,在燭光下若隱若現。
九、龍涎香殘留:占有欲的無聲宣言
柳如眉再次召見沈慕言時,是在朝堂之上。
她身著十二章紋冕服,頭戴十二旒冕冠,仿佛昨夜湯池邊的赤裸博弈從未發生。“沈慕言,”女帝的聲音冰冷威嚴,“北境蠻族來犯,朕命你隨軍出征,造‘神火’退敵。”
沈慕言出列奏道:“陛下,臣一介工匠,不懂軍務……”“不懂?”柳如眉打斷他,指尖劃過御座扶手上的龍紋,“你能讓三千斤鼎浮空,能造‘妖法’滅火,難道造不出比弓箭厲害的兵器?”她頓了頓,目光掃過滿朝文武,“蘇清沅留下,做朕的隨身醫官。”
此言一出,滿朝嘩然。沈慕言猛地抬頭,看見柳如眉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這是她的報復,也是她的宣言:你沈慕言可以走,但蘇清沅必須留在我身邊,作為你聽話的籌碼。
十、鎖骨齒痕未愈:離別的預兆
回到天工院,沈慕言開始收拾行囊。
蘇清沅幫他整理工具,將青霉素注射液偷偷塞進他的背包:“北境苦寒,萬一受傷,記得用這個。”沈慕言抓住她的手腕,看著她頸間的淤青:“柳如眉是不是找你麻煩了?”蘇清沅掙脫開,假裝整理繃帶:“沒有,她只是……問了問你的喜好。”
“我的喜好?”沈慕言皺眉。“嗯,”蘇清沅低頭,聲音很輕,“問你喜歡龍涎香,還是喜歡藥香。”沈慕言看著她泛紅的耳根,突然想起湯池邊柳如眉的吻,以及她鎖骨處的齒痕。那齒痕還未愈合,卻已經成為三人之間無法言說的印記。
“清沅,”他突然抱住她,“等我回來,我們一起離開這里。”蘇清沅在他懷里點頭,淚水卻無聲滑落。她知道,柳如眉的占有欲一旦燃起,就不會輕易熄滅,而沈慕言此去北境,注定是一場充滿危險的博弈,一場關于科技、權力,還有他們三人命運的豪賭。
而在皇宮深處,柳如眉聞著手中的龍涎香餅,對暗衛下令:“給蘇醫女送去新的胭脂,要‘龍女醉’色號。告訴她,以后隨侍朕左右,須得打扮得漂亮些。”她看著窗外沈慕言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這場三角游戲,才剛剛進入最有趣的階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