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白心急如焚地趕到機場,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穿梭,仿佛每一道身影都可能是他尋覓的目標——晚晚。汗水順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地板上,發出細微卻堅定的聲響。
詹憲目光一轉,忽然瞥見機場大門處走出一位女孩,其面容竟與沈墨白描述的女孩晚晚有幾分神似,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柔美與溫婉。他心中一動,急忙快步上前,攔住一位正欲離去的工作人員,急切地問道:“請問,剛才從機場那里走出來的那位女孩,可是江城江家的二小姐?”
工作人員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微微一愣,隨即搖頭笑道:“不是的,先生,您可能是看錯了,那是位顏家大小姐顏漫漫?!?/p>
詹憲聞言,心中不禁生出幾分失落,眉頭緊鎖,轉身快步回到沈墨白身邊,神色復雜地說:“哥,可能是我看錯了,那女孩并非晚晚,是顏家的大小姐,剛被家里人接回去了。”沈墨白聞言,眼神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仿佛被冬日寒風瞬間凍結,他呆立原地,周遭的喧囂仿佛都離他遠去,只留下心中那抹揮之不去的失落與茫然。
一臉狐疑的詹憲問到:“這個晚晚真欠了你天文數字?至于這么拼命?追債追的這么緊?”
“誰說她欠我錢了?”沈墨白反問道。
“那我們費這么大的勁找她干什么?整個江城都要翻遍了,”詹憲一頭霧水。
“拍拖,”沈墨白啪嗒一聲將打火機蓋彈下,便起身朝機場門口的方向走去。
“啊……???”只留下詹憲還傻傻的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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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庭院內古木參天,月光透過稀疏的枝葉,斑駁地灑在青石小徑上。蘇新月匆匆踏入這幽靜之地,每一步都踏出了焦急與憤怒。穿過曲折的回廊,他隱約聽見前方傳來細微的聲響,心中一凜,加快了腳步。轉過一處彎角,眼前豁然開朗,一片精致的庭院映入眼簾,中央的老槐樹下,晚晚正靜靜地坐著,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而倔強。她雙手抱膝,目光凝視著遠方,似乎在回憶著往昔與奶奶的溫馨時光。蘇新月的腳步聲驚擾了她,晚晚緩緩轉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復了平靜,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刻的到來。
“遲非晚,你果然在這里,”蘇新月憤怒的瞪大眼睛,像是要把晚晚吃了一樣。
“你沒這個腦子知道我在這,是大伯父告訴你的吧,他知道我逃不走,就一定會來奶奶以前住過的房子里,”晚晚心平氣和的說著。
“別把人當傻子,”這下蘇新月徹底被惹弄了。
“你們的第一目的不在這,只是聽說顏漫漫也在機場,所以大伯親自派人去了,對嗎?”
“你的心機還能在深一點嗎,遲非晚?!?/p>
“還真是大動干戈啊,”晚晚笑著說著。
蘇新月氣得臉色鐵青,揚起手便要向晚晚打去。晚晚眼神一凜,迅速抓起蘇新月的手腕,輕輕一扭。蘇新月措手不及,身體踉蹌幾步,差點摔倒在地。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晚晚,仿佛不認識這個一向溫順的侄女。
就在這時,大伯父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他疾步趕來,“晚晚,你又不聽話了,你奶奶不在這里住了,”大伯父拐杖在地上咚咚作響,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怒視著兩人,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光芒,既有對晚晚擅自離家的憤怒,也有對蘇新月沖動行為的不滿。氣氛一時凝固,月光下,三人的身影被拉長,映在青石小徑上,顯得格外沉重而壓抑。
“把她帶走,”大伯父說。
心如死灰的晚晚便默默地跟在大伯父身后,每一步都踏在青石小徑上,發出細微的聲響,與周遭的寧靜形成鮮明對比。她的目光不時掠過那些熟悉的景物:老槐樹下的秋千,曾經與奶奶一同歡笑的地方;石桌旁的花盆,奶奶最愛的茉莉花正靜靜綻放,香氣似乎還縈繞在鼻尖。這些記憶如同畫卷般在腦海中緩緩展開,每一幕都承載著與奶奶的溫馨時光。晚晚的眼眶不禁濕潤了,但她強忍著淚水,不讓它們落下,她知道,這里沒有她的避風港了,留下的只有無盡的回憶和不舍。如今她又要回到往日那凄涼,動不動就會被體罰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