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江梅坐在昏暗房間的角落,手中把玩著一串泛黃的佛珠,眼神陰鷙。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盤算著如何將晚晚這步棋走活。窗外月色清冷,映照著屋內一切陰謀的氣息。她輕撫著桌上那張江辭遠的照片,眼神中滿是怨毒:“哼,江辭遠,你以為你能決定什么?等這小丫頭片子這幾天禁足解除了,她的婚事,我說了算!”
隨即,她拿起一旁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壓低聲音:“那邊情況如何?找個能壓得住蘇辭遠的,不管癡傻與否,只要能讓晚晚嫁過去,一切好說……”
“蘇夫人,這幾天江城會有個私趴聚會,什么人物都有,你到時候將二小姐帶過來。”
羅江梅掛斷電話,嘴角勾起一抹更加深沉的笑,眼中閃爍著算計,她凝視著遠方,仿佛在想象著即將到來的場景:燈火輝煌的私人聚會,各路人物穿梭其間,而她,將帶著晚晚,如同一頭潛伏已久的獵豹,尋找著那個能讓計劃一錘定音的獵物。她的手指無意識地在佛珠上摩挲,每一圈都似乎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陰謀與算計。
私趴聚會到來那一天。
沈墨白身著定制的深色西裝,他站在二樓目光穿梭在流光溢彩的酒會人群中,眉宇間透露出一絲不耐。他目光銳利,不時掃過每一張面孔,尋找著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的身影。音樂悠揚,與周圍的喧囂形成鮮明對比,他卻仿佛置身事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找到晚晚。
“你確定,她會在這,”沈墨白從口袋中掏出一盒精致的打火機,手指輕輕一彈,火焰跳躍而起,映照著他深邃的眼眸。他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他的面容顯得更加冷峻而深沉。煙頭在夜色中忽明忽暗,就像他此刻的心情,復雜而又難以捉摸,而遠處的歡聲笑語,似乎都與他無關,他的世界里,只有晚晚的身影揮之不去。
“這五場婚禮中,其中有一家就是江城秦江兩世家的聯姻,我找人問過了,不過都被統一封口了,”詹憲回答道。
“封口?她這么搶手?”
“墨哥聰明,都是些未婚的世家公子哥在打聽,今天這場私趴,也是所有江城世家公子的聚會,一定會有確切消息的?!?/p>
“但愿如此吧?!痹捯魟偮洌蝗?,他的目光定格在不遠處,晚晚身著一襲簡約而不失優雅的白色長裙,被江新月挽著手臂踏入那座燈火闌珊的莊園。室內光線柔和,水晶吊燈灑下璀璨光芒,與窗外稀疏的星光交相輝映。賓客們或低聲交談,或淺笑舉杯,空氣中彌漫著奢華與曖昧的氣息。晚晚目光掠過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心中五味雜陳。蘇新月則顯得游刃有余,穿梭于人群之中,不時有人上前攀談。
“各位,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親…妹妹,叫遲非晚,隨了她母親的姓氏。不過,她很乖,很聽話,一直養在深閨,很少出來這種場合。”
“蘇二小姐嗎?怎么從未露過面;真的是親妹妹嗎,你們江家也太會藏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議論紛紛。
“是的,我的親…妹妹,”江新月回答道。
而晚晚更像是被卷入了一場不屬于她的盛宴,眼神中帶著幾分迷茫與不安,她面帶微笑地望向大家。
“這姑娘叫遲非晚,是江城蘇家的二小姐,今年20歲,從小養在深閨,很少社交,”詹憲仔細介紹著。
“她一直這樣,低眉順眼的,”沈墨白說。
“據說沒脾氣,是個乖乖女,不得寵…”詹此立即回答。
“好一個乖乖女,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把她騙過來,”沈墨白眼神堅定,特別嚴肅的命令道。
沈墨白目光緊緊鎖定著晚晚,心中的焦慮與渴望交織成一張復雜的網。他緩緩轉身,走向一旁的露臺,秋色下的微風拂過他緊鎖的眉頭,帶來一絲涼意。
詹憲迅速離去。不久,人群中一陣細微的騷動,詹憲巧妙的故意江酒水灑落在晚晚身上,并引導著晚晚穿過攢動的人頭,向露臺別院方向去換洗衣服。陽光下,晚晚的身影顯得格外柔美,她臉上帶著一絲疑惑,卻不由自主地跟隨著。
啪嗒一聲,被被反鎖上了,晚晚的臉上瞬間換上了驚愕轉為憤怒的表情,那雙清澈的眼眸仿佛瞬間燃起了熊熊烈火,她瞪大了眼睛,緊咬著下唇,似乎在用盡全力克制著即將爆發的情緒?!版i門,禁閉,崽種,我要刀了你?!?/p>
詹憲站在一旁,目睹這突變,不由得倒退了一步,他被晚晚這突如其來的氣勢震懾住了,心中暗自嘀咕:“這哪里是什么乖乖女,分明藏著不為人知的鋒芒?!蓖硗淼难凵穹路鹉軞⑷?。
剛剛還沉浸在憤恨中的晚晚突然聽到響指,清脆的聲音在靜謐的露臺上顯得格外突兀。她猛地回過頭,只見沈墨白正站在幾步之外,微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又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
晚晚瞪大了眼睛,驚訝與憤怒在眼中交織,她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這個上次與自己共度一夜的男人。晚晚緩緩向沈墨白走來,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他的心上,讓他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她停在沈墨白面前,輕輕地放下手中的包。
“遲—非—晚,蘇二小姐,”沈墨白說。
“查到了,”晚晚問著。
“嗯。名字不錯。很洋氣?!鄙蚰纵p輕挑起一邊眉毛,那模樣既瀟灑又帶著幾分挑釁。
“你叫什么?”
“沈墨白?!?/p>
晚晚猛地抓下沈墨白胸前掛著的一條銀色項鏈,鏈條在她手中閃爍著冷冽的光澤。她近乎挑釁般地將項鏈湊近自己的臉龐,那雙明亮的眼眸微瞇,透出不容置疑的堅決?!澳愫軆矗俊彼暮粑p輕拂過項鏈,仿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熱。
他微微傾身,低沉的嗓音在晚晚耳邊響起:“沒你拽,拽望塵莫及。”
這時,晚晚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神中閃爍著挑逗的光芒,她輕輕踮起腳尖,貼近沈墨白的耳畔,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說:“沈先生,既然你這么‘兇’,不如我們再來場‘深夜冒險’,看看這次,是你先投降,還是我先喊停?”
“嗯。”
“那目前還單身?”
“是?!?/p>
說完,她故意用指甲輕輕劃過他的胸膛,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隨即迅速后退,笑得明媚而張揚,仿佛剛剛那番話只是夜色中的一個玩笑,卻又讓人無法忽視其中的認真與挑逗。
沈墨白的眼神瞬間深邃,嘴角勾起一抹復雜的笑,似乎在衡量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