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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玨灼

第九章發現

林瑤牽著妹妹微涼的手,快步穿過回廊,將身后大殿的喧囂與無數探究的目光隔絕開來。后殿的靜室如同一個安全的繭,隔絕了外界的紛擾。直到門扉在身后輕輕合攏,林瑤才感覺一直緊繃的神經稍稍松弛下來,后背竟已沁出一層薄汗。

她扶著林玨在鋪著柔軟墊子的榻上坐下,自己則半蹲在妹妹面前,雙手緊緊握住妹妹的手,目光急切地在她臉上逡巡。

“玨兒?”林瑤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感覺怎么樣?剛才……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林玨似乎還沉浸在某種懵懂的狀態里。她微微低著頭,視線落在自己的指尖,那縷幽藍的寒氣正溫順地盤旋著,如同倦鳥歸巢。聽到姐姐的問話,她緩緩抬起頭,沉寂的眸子望向林瑤,里面沒有恐懼,沒有后怕,只有一絲殘留的、對剛才那奇異互動的微弱回響。

她似乎努力想表達什么,嘴唇動了動,最終只發出一個含糊的音節:“……花。”

林瑤的心猛地一揪。玨兒還在想著那朵冰花!那朵蘊含著本源冰煞之力、被她親手送出、被那個流云宗祁衍鄭重收下的冰花!

“玨兒,”林瑤的聲音放得更柔,帶著引導,“你……為什么要給他那朵花?是因為……他讓你感覺舒服嗎?”

林玨的眼神依舊懵懂,但聽到“舒服”這個詞,她指尖盤旋的寒氣似乎又溫順了幾分。她看著姐姐,又緩緩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指尖,仿佛在努力理解這復雜的因果關系。半晌,她才極其緩慢地、幅度極小地點了一下頭,然后再次含糊地重復:“花……給……舒服……”

雖然表達依舊破碎,但林瑤聽懂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涌上心頭。欣慰于妹妹對外界的感知和回饋能力竟已到了如此地步,那朵冰花無疑是她懵懂意識中一種最本真、最直接的“表達”。但更深的憂慮也隨之而來——祁衍!他收下了那朵花!那朵花意味著什么?他看懂了什么?他接近玨兒的目的又是什么?

林瑤將妹妹輕輕擁入懷中,下巴抵著她微涼的發頂,感受著那縷寒氣乖巧地纏繞上自己的手腕,帶來一絲熟悉的涼意。她低聲道:“玨兒別怕,姐姐在。姐姐會保護你?!?/p>

********

與此同時,流云宗下榻的客院深處。

一間布下了隔音禁制的靜室內,氣氛凝重。

大長老須發皆白,面色沉肅,目光如電,緊緊盯著坐在對面的祁衍,以及他手中那個正散發著幽幽寒氣的特制玉盒。玉盒開啟著,那朵幽藍剔透、中心一點深藍微光閃爍的六瓣冰花,靜靜地躺在絲絨襯墊上,散發著純粹而古老的冰煞氣息,以及一絲……與祁衍自身“靜淵”之力交融后的奇異平衡感。

“衍兒,你可知你做了什么?!”大長老的聲音帶著少有的嚴厲,“此物蘊含的冰煞之力何等霸道詭異!更蘊含那女娃的本源氣息!你貿然接下,甚至以自身‘靜淵’之力與之交融,這是何等冒險之舉!若其中有詐,或是力量失控反噬……”

“師伯,”祁衍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種磐石般的堅定。他修長的手指并未觸碰冰花,只是隔著一段距離,感受著那刺骨的寒意與其中蘊含的玄妙,“此物,并非陷阱,也非失控的力量碎片。它是……回響?!?/p>

“回響?”大長老眉頭緊鎖。

“是?!逼钛艿哪抗馍铄?,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冰花,看到了更深層的東西,“林玨師妹……她的意識似乎被某種極寒之力長久冰封,渾噩懵懂。但她并非全無感知。她本能地感知到了我運轉《淵海靜流訣》時散發的‘靜淵’之意,那種氣息讓她感到……安定。這朵冰花,是她無意識狀態下,以自身最本源的力量,對我那份‘靜淵’之意的……回應與標記?!?/p>

他頓了頓,眼中閃爍著洞察的光芒:“更關鍵的是,師伯,您仔細感知這冰花核心。那股純粹的、仿佛源自混沌初開的極寒本源之力,與我宗秘典《靜海箓》殘篇中描述的‘九幽冰魄’之力……何其相似!”

“什么?!”大長老渾身一震,瞳孔驟縮!他猛地湊近玉盒,強大的神識小心翼翼地探向冰花的核心。那股被祁衍“靜淵”之力暫時安撫、呈現出平衡狀態的冰煞本源,此刻在他這位元嬰后期大修士的感知下,其深藏的、古老而寂滅的本質,如同沉睡的遠古兇獸,雖被束縛,卻依舊令人心悸!

“九幽冰魄……傳說中能凍結時空、寂滅萬物的先天本源寒氣……竟真的存在?還存在于一個……”大長老的聲音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他看向祁衍,“你確定?!”

“弟子雖未親眼見過,但《靜海箓》殘篇的記載,與此花核心散發的氣息,契合度極高?!逼钛艿穆曇魩е唤z不易察覺的激動,“更重要的是,師伯,您看這冰花與我的‘靜淵’之力的狀態。它們并非對抗,也非簡單的相生,而是……交融!我的‘靜淵’,能承載、安撫、甚至引導這股冰魄之力!這絕非巧合!”

祁衍的目光變得灼熱起來:“《靜海箓》開篇箴言:‘冰魄為心,靜淵承之’。我們一直以為那只是心法意境的隱喻!如今看來……這很可能是一把失落的鑰匙!指向的,或許正是我流云宗《淵海靜流訣》后續失傳的至高篇章——‘承淵’篇的線索!甚至……這冰魄之力本身,就是開啟那篇傳承的關鍵!”

大長老的臉色變幻不定。震驚、狂喜、憂慮、忌憚……種種情緒在他眼中交織。他死死盯著那朵冰花,仿佛在看一個足以顛覆宗門命運的潘多拉魔盒。

“若真如你所言……”大長老的聲音低沉而凝重,“此乃天大的機緣!但也伴隨著滔天的風險!那林玨……她體內的冰魄之力顯然極不穩定,且被青云門視為禁忌!林青玄絕不會輕易放手!更何況,此事若泄露出去,覬覦這先天冰魄之力的,又何止我流云宗一家?”

他猛地抬頭,目光銳利如刀:“衍兒,此事絕不可再讓第三人知曉!包括宗門內其他人!這朵冰花……你務必妥善保管,小心參悟其中與‘靜淵’交融的奧妙,但絕不可貿然深入嘗試引動其中冰魄本源!至于林玨……”大長老眼中閃過一絲復雜,“她是鑰匙,也是最大的變數。暫時……靜觀其變。”

祁衍鄭重地將玉盒蓋上,那股刺骨的寒意被隔絕。他將其珍重地收入懷中,感受著那份冰冷的重量。他沉聲道:“弟子明白。此花是林玨師妹懵懂之贈,亦是天賜之緣。弟子會謹慎以待,不負機緣,亦不負她……這份無意識的信任?!彼矍伴W過林玨那雙懵懂卻澄澈的眼眸,心中那份探究的決心,更加堅定。

********

青云主峰,掌門靜室。

林青玄負手立于窗前,望著窗外翻涌的云海,神色沉凝,看不出喜怒。云華夫人坐在一旁,眉宇間帶著化不開的憂慮。

“青玄,那流云宗的祁衍……”云華夫人終于忍不住開口,“他靠近玨兒時,我感覺到一股極其精純深厚的‘靜’之意境,竟能奇異地撫平玨兒體內冰煞的躁動。他接下了玨兒那朵冰花……這……”

“我知道?!绷智嘈穆曇袈牪怀霾懀捌钛?,流云宗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將《淵海靜流訣》修至‘靜淵’境界的奇才。他的氣息……確實對玨兒有特殊的安撫作用。”

“那朵冰花蘊含玨兒本源之力!若被有心人利用……”云華夫人憂心忡忡。

“夫人稍安?!绷智嘈D過身,深邃的目光如同古井,“祁衍此子,心性沉靜,目光清正,非奸邪之輩。他收下那花時,眼中是純粹的探究與鄭重,并無貪婪之色。而且……”林青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他似乎……看出了什么?!?/p>

“看出了什么?”云華夫人一驚。

“他看玨兒的眼神,不同。”林青玄緩緩道,“那不是看一個怪物,也不是看一個單純的病人或弱者。那是一種……仿佛在迷霧中辨認出古老碑文的驚異與了然。他很可能……認出了玨兒體內力量的某種本質,甚至……與我青云山失傳的某些東西有關?!?/p>

“那豈非更危險?”云華夫人急道。

“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绷智嘈难壑虚W爍著智者的光芒,“玨兒體內的冰魄之力,是詛咒,亦是天賦。八年來,我們傾盡全力,也只能勉強壓制引導,無法真正讓她掌控。若這祁衍,或者他背后的流云宗,真掌握著與這冰魄之力相關的傳承或法門……”他頓了頓,聲音帶著一絲決斷,“那或許,便是玨兒的一線生機!”

“可流云宗……”云華夫人依舊不放心。

“所以,我們要靜觀其變?!绷智嘈谅暤?,“祁衍是條線。他得了玨兒的花,就必然還會有所動作。是福是禍,很快便見分曉?,巸耗沁?,讓她多留心,但不必過度干涉。玨兒……需要接觸不同的人,才能更快地‘醒來’。至于其他……”林青玄的目光掃過窗外云海,帶著掌控一切的威嚴,“只要我還在青云山一天,就沒人能動我的女兒?!?/p>

靜室內,林瑤正用溫熱的靈泉水浸濕了絲帕,輕輕擦拭著林玨微涼的臉頰和手指,試圖驅散大殿帶來的煩躁感。

林玨安靜地坐著,任由姐姐動作。她的目光有些空茫地落在前方,指尖的寒氣無意識地、一遍遍地在桌面上凝結、消散,凝結、消散……每一次凝結的形狀都不同,有時是模糊的雪花,有時是不規則的冰晶。

忽然,她指尖的動作停了下來。寒氣不再隨意凝結,而是開始有意識地、緩慢地勾勒。

林瑤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屏息凝神地看著。

只見一縷縷更加凝練的幽藍寒氣,如同最纖細的畫筆,在光滑的桌面上,艱難地、一筆一劃地描繪著。

那并非文字,也不是具體的圖案。

而是一道道流暢的、帶著水波般韻律的……深藍色線條?線條環繞著,形成一個極其微小、卻隱隱帶著旋轉韻律的……漩渦輪廓?在漩渦的中心,她甚至嘗試著點上了一抹極其微弱、幾乎難以察覺的深藍光點。

雖然線條歪歪扭扭,輪廓模糊不清,但那形態……分明與之前祁衍掌心上空,那個讓她感到“舒服”的水之漩渦,有著驚人的神似!

林玨畫得很慢,很專注,仿佛在努力復刻記憶中那個讓她安心的景象。畫完最后一筆,她停下了動作,指尖的寒氣溫順地盤旋著。她低下頭,看著桌面上那個由寒氣勾勒出的、歪歪扭扭的深藍漩渦印記,沉寂的眼底,似乎有什么極其微弱的東西,輕輕波動了一下。

她伸出蒼白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帶著一種懵懂的“確認”,輕輕碰了碰那個印記的中心。

“祁……衍?”一個極其生澀、帶著不確定的停頓,如同破冰而出的第一聲呼喚,艱難地從林玨唇間溢出。她似乎是在努力回憶那個名字,那個與她畫出的“漩渦”聯系在一起的人。

靜室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桌上那個由幽藍寒氣勾勒出的、歪歪扭扭的深藍漩渦印記,如同一個無聲的驚雷,炸響在林瑤的心頭。而妹妹口中那生澀卻無比清晰的“祁衍”二字,更是讓她渾身血液都似乎瞬間倒流!

她猛地捂住嘴,才抑制住那聲幾乎要沖口而出的驚呼。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一股難以言喻的復雜洪流瞬間將她淹沒——是震驚!玨兒竟能記住并復刻那個人的力量印記!是狂喜!她第一次主動叫出了一個非親非故之人的名字!但緊隨其后的,是更洶涌、更尖銳的不安與酸澀!那個流云宗的祁衍,那個擁有奇異“靜淵”之力的少年,在玨兒沉寂了十六年的世界里,竟如此迅速地、如此深刻地刻下了名字和印記!這速度,這深度,甚至超過了那些朝夕相處的師兄弟!

林玨似乎并未察覺到姐姐內心的驚濤駭浪。她依舊低著頭,蒼白的手指帶著一絲懵懂的“確認”,輕輕摩挲著桌面上那個寒氣漩渦印記的中心。指尖的幽藍寒氣溫順地盤旋著,仿佛也沉浸在對那抹深海氣息的微弱共鳴里。她沉寂的眼底,那層堅冰之下,似乎有什么極其細微的東西,被這個親手畫出的印記和念出的名字輕輕撥動了,漾開一圈微不可察的漣漪。

*******

夜幕低垂,白日喧囂的青云山終于重歸寧靜。流云宗客院深處,祁衍的靜室燈火未熄。

他盤膝而坐,雙目微闔。那個盛放著奇異冰花的玉盒并未打開,就放在他身前的蒲團之上。他并未直接觸碰或試圖煉化,而是將自身修煉《淵海靜流訣》所凝聚的“靜淵”之力,如同無形的水波,極其精微地彌散開來,溫柔地包裹著整個玉盒。

他在感知,在聆聽。

那朵冰花,是林玨懵懂意識與本源力量的結合體,更是與他“靜淵”之力初次碰撞交融后的產物。它就像一個奇異的信標,一個無聲的橋梁。祁衍嘗試著,以自身最精純的“靜淵”意境為引,去觸碰、去理解冰花中蘊含的那股屬于林玨的、被冰封的意識波動。

起初是一片沉寂的冰寒,如同亙古不化的凍土。但漸漸地,在那片沉寂之下,祁衍捕捉到了一些極其微弱、極其散亂的碎片——并非記憶,而是一種純粹的情緒底色:對喧鬧的煩躁、對陌生目光的茫然、對某種溫暖的深深依賴……以及,一種潛藏在冰層最深處、連她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覺的……孤獨。

就在祁衍的“靜淵”之力試圖更深入地探尋那孤獨的源頭,試圖觸碰那被冰封意識的核心時——

異變陡生!

玉盒中的冰花毫無征兆地爆發出刺目的幽藍光芒!一股遠比之前在大殿上更加狂暴、更加混亂、充滿了毀滅與恐懼氣息的冰煞之力,如同沉睡的兇獸被強行驚醒,猛地從冰花中爆發出來!這股力量瞬間沖破了祁衍“靜淵”之力的柔和包裹,帶著尖銳的、仿佛靈魂被撕裂般的痛苦尖嘯,直沖靜室屋頂!

“嗡——!”

整個玉盒劇烈震動,盒蓋上瞬間爬滿蛛網般的冰裂紋!恐怖的寒氣如同決堤的洪水,瞬間將整個靜室凍結!墻壁、地面、桌椅,甚至空氣,都在剎那間覆蓋上厚厚的、閃爍著幽藍光芒的堅冰!祁衍猛地睜開雙眼,深邃的眸中第一次充滿了驚駭!他反應極快,雙手瞬間結印,磅礴如海的“靜淵”之力化作深藍色的水幕護罩,將自己牢牢護住。

然而,這爆發的力量并非針對他。那冰花中的尖嘯和混亂,更像是一種……遙遠的、絕望的呼應!

“轟!”

狂暴的冰煞之力并非攻擊祁衍,而是如同被無形的痛苦撕裂,裹挾著絕望的尖嘯直沖霄漢!整個靜室瞬間化作幽藍的冰窟,晶瑩剔透卻又死寂可怖。祁衍撐開的深藍水幕護罩劇烈震蕩,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表面迅速凝結出厚厚的堅冰。

然而,祁衍的驚駭并非源于這力量的破壞力本身——以他的修為,全力施為并非不能壓制。讓他心神劇震的,是這股爆發力量的**本質**!

這絕非林玨在大殿上贈予他那朵冰花中蘊含的、雖純粹霸道卻帶著懵懂好奇和一絲被安撫后的溫順氣息。這股力量……混亂、痛苦、充滿了被禁錮了萬古的怨毒與恐懼!它像一頭被強行從沉眠中拖出、剝皮抽筋的遠古兇獸,發出的不是怒吼,而是瀕死的哀嚎!

更詭異的是,這股力量在沖破他“靜淵”之力包裹的剎那,祁衍敏銳的神識捕捉到了冰花核心那一點深藍微光深處,一閃而逝的……**鎖鏈**!

并非實體的鎖鏈,而是由無數細密、繁復到令人頭皮發麻的暗金色符文交織而成的能量枷鎖!它們如同活物般盤踞在冰魄本源的最深處,此刻正因為祁衍“靜淵”之力的深入“觸碰”而被劇烈引動,瘋狂絞緊、鎮壓!那股混亂的冰煞狂潮,正是本源冰魄被這符文鎖鏈無情壓制、撕扯時爆發出的痛苦與反噬!

“封印!”祁衍瞳孔驟縮,心臟如被冰錐刺穿,“而且是……極其古老強大的封??!”

他瞬間明白了。

林玨體內的九幽冰魄之力,并非簡單的天生異稟或失控的力量。它更像是一個被層層枷鎖囚禁、封印在她體內的……**存在**!那懵懂的意識,那對外界的遲鈍感知,那難以掌控的力量……并非冰魄本身的“沉睡”狀態,而是被這恐怖的封印強行**壓制**、**隔絕**的結果!封印如同一個無形的牢籠,不僅鎖住了冰魄的力量,也鎖住了林玨的靈智和感知,讓她如同一個被冰封在軀殼深處的囚徒!

祁衍的“靜淵”之力,因其同源相生的特性,原本能安撫被封印**表層**躁動的冰煞,甚至能引起冰魄本源一絲微弱的、如同隔著厚重冰墻的“好感”。但當他的力量試圖更深入,嘗試去觸碰那被封印的核心意識時,便如同鑰匙插入了錯誤的鎖孔,直接引動了封印本體的劇烈反應!

這封印……是誰布下的?青云門?林青玄?他們知道真相嗎?還是說……這封印的存在,遠比青云門本身更為古老?

汀沅晝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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