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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廢材鋪靈師的躺贏人生

第十八章:意外發(fā)現(xiàn)

藥圃的晨光帶著點怯生生的暖,像剛孵出的雛鳥,試探著往石坡上爬。靈藤的葉片被曬得半透,紋路里嵌著昨夜的露水,陽光穿過時,在青石板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沒磨圓的碎銀,晃得人眼暈。

蘇宜歡拎著把竹制小耙子站在藥圃最偏僻的角落,耙齒上還沾著昨天的泥。眼前的雜草瘋長得沒了規(guī)矩——狗尾巴草竄得比她半蹲時還高,穗子毛茸茸地掃著她的衣袖;苦苣菜的葉子鋪了滿地,邊緣的鋸齒勾住了她的裙角;還有些叫不出名的藤蔓,紫褐色的莖纏著靈草往上爬,把株半大的凝露草勒得歪歪扭扭,葉片黃了大半,像被扼住喉嚨的小貓。

她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下巴抬得老高,眼角沁出點淚,連帶著肩膀都跟著聳了聳,活像只剛睡醒的貓。“唔……”喉間溢出的氣音混著草葉的清香,在晨霧里散得慢悠悠的。

這是她“煉出”那鍋“歡樂多”的第二天。秦導師大概是被那股能熏暈藥蟲的臭味嗆壞了腦子,不僅罰她抄二十遍《煉藥基礎》,還額外加了項“凈化藥圃”的活兒,美其名曰“讓雜草醒醒腦子,也讓你醒醒腦子”。

“醒腦子?我看是折騰人。”蘇宜歡嘀咕著,用耙子尖撥了撥腳邊的狗尾巴草。草穗被她撥得晃了晃,幾粒灰綠色的草籽落在她的灰布裙上,像粘了點碎雪。她抬手彈了彈,草籽滾落在地,鉆進磚縫里,倒像是在跟她賭氣。

藥圃的主區(qū)早就被學徒們打理得像模像樣——田壟劃得筆直,靈草列隊似的站得整整齊齊,連葉片上的露水都像是被精心數(shù)過,顆顆滾圓,墜在葉尖不偏不倚。只有這個角落,挨著后山的石坡,常年被擋住大半陽光,靈草長得稀稀拉拉,反倒成了雜草的天下。石坡的巖壁上滲著點潮氣,爬滿了青苔,摸上去滑溜溜的,像抹了層油。

蘇宜歡蹲下身,把竹耙子往旁邊一扔,耙子柄撞在石坡上,發(fā)出“篤”的輕響。她干脆用手拔,指尖剛碰到狗尾巴草的莖,就被葉邊的小刺扎了下,有點癢,像被螞蟻叮了口。她皺了皺眉,指尖捏住草莖根部,稍一使勁,“咔嚓”一聲脆響,整株草被連根拔起,帶起的泥土濺在她的褲腳上,黑黢黢的像塊沒洗干凈的補丁。

“拔草可比煉藥簡單多了。”她把草扔進身后的竹筐,筐底已經堆了小半筐,都是些被她“處決”的雜草,“至少不用看火候,不用記那些‘君藥先下、臣藥后隨’的規(guī)矩,更不用費那勞什子靈力——反正我也沒有。”

昨天抄《煉藥基礎》抄到半夜,手腕酸得像灌了鉛。那些“文火三息,武火一炷”“煉藥如馭馬,靈氣溫則順”的句子,看得她頭暈眼花,最后索性憑著感覺瞎畫,墨汁濺在紙上,倒像幅抽象的靈紋圖。反正秦導師也未必真會逐字檢查——估計光是想起“歡樂多”那股餿臭味,他就夠頭疼的了。

蘇宜歡拔得漫不經心。她不像其他學徒那樣蹲著往前挪,規(guī)規(guī)矩矩地清理每一寸土地,而是東拔一把,西揪一叢,看見哪株草長得礙眼就伸手。拔累了就往后一坐,背靠著石坡的青苔,涼意順著衣料往上爬,剛好中和了陽光的暖。她仰頭看著天上的云,像團被風吹散的棉絮,慢悠悠地飄,路過藥圃上空時,還舍得投下片陰影,給她擋擋曬。

陽光慢慢爬高,曬得石板發(fā)燙,透過薄薄的衣料貼在背上,暖烘烘的像貼了片熱膏藥。草葉上的露水早就干了,空氣里飄著靈草的清苦和泥土的腥甜,還混著點雜草被拔起時的青澀氣,像杯沒泡開的野茶。遠處傳來其他學徒的說話聲,隱約能聽見蘇小梅在請教劉老伯如何分辨靈草的品相,聲音怯生生的,帶著股生怕答錯的認真勁兒。

“真是卷。”蘇宜歡撇撇嘴,隨手扯過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嚼了嚼。草葉有點澀,像啃了口沒泡透的茶餅,“拔個草都要比誰拔得快,認個草都要比誰認得準……累不累啊。”

她想起自己那壟止血草,估計現(xiàn)在已經被劉老伯當成反面教材了——“看看蘇宜歡種的草,不用靈力催,不用精心澆,照樣活,就是藥效差了點……”差就差唄,反正她又不靠這個吃飯。大哥的護族陣畫得好,二哥的靈紋理論背得熟,三哥的藥圃打理得精,她當個安安穩(wěn)穩(wěn)的咸魚嫡女,也沒什么不好。

蘇宜歡伸了個懶腰,胳膊舉得老高,骨節(jié)發(fā)出“咔噠”的輕響,像串松動的玉珠。目光掃過石坡根,忽然頓住了——那里堆著一簇枯黃的落葉,葉片蜷得像團干紙,底下似乎藏著點什么,綠油油的,透著股靈秀氣,不像雜草的糙勁兒。

“嗯?”她挑了挑眉,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她挪過去,蹲下身,指尖輕輕撥開那些枯葉。葉子早就干透了,一碰就碎,簌簌地往下掉渣,沾了她滿手灰,像抹了層淡墨。撥開第一層,沒什么特別的,只有些腐爛的草屑,混著點潮濕的土;再撥第二層,那抹綠色更明顯了,像塊被埋住的翡翠,在枯葉縫里閃了閃。

蘇宜歡的動作慢了些,指尖拂過枯葉的邊緣,像在拆份精致的禮物——倒不是指望是什么寶貝,就是單純的好奇。這角落偏僻,除了她這種被罰來的“閑人”,少有學徒過來,藏著點什么也不稀奇。

最后一片枯葉被撥開時,她愣住了。

那是株半開的蘭花,葉片呈帶狀,邊緣帶著點淺淺的波浪紋,顏色是極淺的綠,像被泉水洗過的玉,透著股潤勁兒。最特別的是花瓣,此刻只展開了一半,露出里面淡淡的白,靠近花心的地方泛著層銀輝,像蒙了層揉碎的月光,在晨光里輕輕晃。花莖細細的,卻挺得筆直,從石縫里鉆出來,頂著那朵半開的花,風一吹就微微顫,像個害羞的小姑娘,藏在枯葉堆里偷偷打量她。

“月光蘭?”蘇宜歡眨了眨眼,有點不確定。

她在三哥的藥圃見過這花。三哥說,月光蘭是種基礎靈材,花瓣陰干了能煉安神散,花莖切段入藥能治心悸,雖然不算名貴,但品相好的也能換不少靈米。只是這花嬌貴,得長在半陰半陽的地方,石縫里還得有浸潤的清泉,稍微差點條件就長不好——花瓣容易發(fā)黃,銀輝也淡,像蒙了層灰。

可眼前這株,葉片翠綠得發(fā)亮,沒半點黃斑;花瓣雖沒全開,卻飽滿得很,那層銀輝在陽光下閃著光,像真的落了點月光在上面,觸手可及;根須從石縫里探出來,沾著點濕潤的黑土,帶著股清冽的潮氣,看著就精神。

“藏得還挺深。”蘇宜歡笑了笑,指尖輕輕碰了碰花瓣。花瓣軟得像綢子,帶著點涼意,像塊溫涼的玉。她抬頭看了看周圍,石坡?lián)踝×舜蟀攵纠钡娜疹^,剛好留著縷晨光斜斜地照在花上;旁邊還有個拳頭大的小水洼,積著些雨水,水面映著花影,看來這花是占盡了地利,把“半陰半陽、清泉浸潤”的條件全占了。

估計是之前清理藥圃時被漏掉的,又被風吹來的枯葉埋住,反倒躲過了被當成雜草拔掉的命運——也算因禍得福。

蘇宜歡小心翼翼地把花周圍的土扒開些,想看看根須長得怎么樣。指尖插進泥土時,忽然覺得有點癢,像有絲極淡的靈氣順著指尖往上爬——很弱,比她覺醒時測靈晶上那點光還弱,但確實存在,像根細細的線,輕輕撓著她的掌心。

“還有點靈氣。”她挑了挑眉,這倒是意外之喜。普通的月光蘭靈氣淡得幾乎測不出來,只有品相極好的才會帶點,用來煉藥時效果也更醇厚。看來這株不僅長得好,靈氣也足,算是撿著寶了。

蘇宜歡想了想,從竹筐角落翻出塊干凈的布——本來是用來擦手的,現(xiàn)在倒派上了用場。她小心翼翼地把月光蘭連土挖出來,根須上的泥都沒敢抖掉,生怕碰傷了那些細弱的須根。把花放在布上,輕輕包起來,只露出半開的花瓣,像捧著個易碎的寶貝。

“算你運氣好,遇上我這個‘廢材’。”她對著花嘀咕,嘴角忍不住往上揚,“要是被那些眼尖的學徒看見,早被摘去討好導師了,哪能留到現(xiàn)在。”

竹筐里的雜草還沒裝滿,連筐底的一半都不到,但蘇宜歡覺得,今天的活兒差不多可以結束了。畢竟,拔草拔出株品相不錯的月光蘭,這運氣,夠她跟三哥吹噓半天了。

她把包好的月光蘭放進竹筐的角落,墊了層軟草,避免被雜草壓到,然后拎起竹筐,慢悠悠地往藥圃外走。陽光透過靈藤的縫隙照在她臉上,暖烘烘的,連帶著心情都亮堂了些,腳步都輕快了。

路過主區(qū)時,看見蘇小梅正蹲在田壟邊,拿著小銀耙子細細地扒土,額頭上滲著層細汗,順著臉頰往下滑,她也顧不上擦,只盯著土里的靈草,眼神專注得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寶。劉老伯站在旁邊,手里捏著株剛拔的止血草,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蘇小梅聽得連連點頭,手里的小本子寫得飛快,炭筆在紙上劃得“沙沙”響。

“卷吧卷吧,卷成靈草精才好。”蘇宜歡在心里嘀咕,腳步沒停,從旁邊輕快地走過。竹筐里的月光蘭安安靜靜地躺著,像個只有她知道的秘密。

她想起三哥說過,月光蘭的花瓣陰干了泡茶最好,喝著安神,尤其適合她這種“愛瞎琢磨”的性子。回頭把這株處理干凈,花瓣留著自己泡茶,花莖就給三哥,讓他拿去煉藥——說不定還能換兩串靈果糖吃,就是上次在市集上看見的那種,裹著糖霜,咬一口能甜到心里的。

蘇宜歡越想越覺得劃算,腳步都快了些。石坡根的那堆枯葉還在,只是少了底下的寶藏,像個被掏空的

愛吃茭白的阿雙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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