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晨光帶著熱氣漫進了院內(nèi),定州新樓的葡萄架下,姥姥正往保溫箱里裝冰鎮(zhèn)酸梅湯:“紫微星比咱這兒還熱,你們帶著路上喝,別中暑了。安文,你把那箱藿香正氣水也帶上,以防萬一。”
安文把最后一箱急救物資搬上了極光號后,擦著汗說道:“知道了媽,您在家好好歇著,別惦記我們,我們很快就回來。”安瑤穿著速干短袖,正給飛船的制冷系統(tǒng)做最后檢查:“放心吧,飛船里空調開最大,凍冰棍都沒問題。”
安娜“看”著父母忙碌的身影,心里暖烘烘的。鳳禾穿著新買的短袖,正小心翼翼的給她的蠱蟲換涼快的木屑盒;鳳羽則把唐門銀針用冰袋鎮(zhèn)著,說這樣威力更大;娜諾依舊穿著長袖,只有她自己知道,寒霜劍散發(fā)的寒氣能幫她抵御高溫;青黛站在船舷邊,綠裙在晨光里飄著,說要“跟在外面,不占地方”。
“還有十分鐘起飛。”安瑤喊道。張秀蘭聞言,趕緊把酸梅湯塞進了鳳禾手里:“拿著,路上分給大家喝,別省著,不夠了讓安瑤再買。”
極光號穿過大氣層的時候,紫微星的靈體世界一片混亂——爆炸的火光染紅了天空,黑帆的煞氣像潮水似的涌在基地外圍。“安娜總,海盜艦隊把基地圍的死死的,反物質魚雷炸壞了三座防御炮!”李奧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帶著電流的雜音。
安文正對著全息地圖扇著扇子:“地下三層的核心區(qū)涼快,有獨立的制冷系統(tǒng),黑帆的人穿的厚,肯定不愿意往那兒鉆,咱們從那兒進。”安瑤則在調試駕駛系統(tǒng),手指在觸控屏上翻飛:“剛收到消息,黑帆的艦隊在基地外圍盤旋,他們的飛船制冷系統(tǒng)差,估計也熱的夠嗆,行動會受影響。”
安娜“看”著父母斗嘴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她兜里的智能觸屏筆記本突然提示:“前方發(fā)現(xiàn)三艘黑帆巡邏艇,正處于高溫警戒狀態(tài),能量波動不穩(wěn)定。”
“鳳羽,左舷!”安娜喊道。
鳳羽手往舷窗一按,冰鎮(zhèn)過的銀針突然飛了出去,在艇身排成陣,藍光一閃,巡邏艇的制冷系統(tǒng)頓時失靈——這是唐門的“斷脈陣”,專克高溫設備。
安瑤操控著飛船在隕石帶靈活穿梭,像當年在沙漠賽道上躲避障礙物:“右前方有塊大隕石,突出的尖角礙事,小悅,準備劍氣!”
娜諾的寒霜劍瞬間出鞘,冰藍色的劍氣混著飛船的冷氣,精準的劈碎了隕石突出的尖角,為飛船開辟出了一條通道,劍氣掠過的地方,連空氣都降了溫。
抵達基地外圍時,安文指著全息圖:“從這個廢棄礦道進去,里面常年十八度,黑帆的人穿的厚,肯定不愿意往這兒鉆。”
鳳禾往礦道入口撒了把五毒教的“引路粉”,淡紅色的霧氣在涼風中畫出箭頭:“跟著這個走,不會迷路,而且這粉遇到煞氣會變色,能提前預警。”
很快,眾人便走入了地下三層核心區(qū)。地下三層的核心區(qū)果然涼快,安文熟門熟路的輸入備用密碼,三道門應聲而開。王啟明的靈體正被五道煞氣護著往傳送艙退,他穿著厚外套,熱的滿頭大汗,靈體上的煞氣都透著熱氣。
“左邊那堵墻是空的!”安文突然喊道,“裝制冷管道的時候留的檢修通道,能通到傳送艙后面!”
安娜的“烈焰毒”立刻順著墻縫蔓延了過去,火墻“騰”地一下?lián)踝×送鯁⒚鞯耐寺罚c周圍的冷氣形成了奇妙的溫差。
一個海盜扛著能量炮沖了過來,熱的罵罵咧咧,鳳禾手往兜里一掏,幾只色彩斑斕的蠱蟲飛了出去,直撲那人面門,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身體與靈魂瞬間扭曲慘叫——這是五毒教的控蠱術,專找高溫目標下手。另一個海盜扔出了炸彈,安瑤眼疾手快,操控制冷管道撞了過去,管道破裂噴出的冷氣瞬間凍住了炸彈引線。
鳳禾和鳳羽背靠背站著,鳳禾的毒粉在地上撒成圈,靠近的煞氣遇冷頓時凝結;鳳羽不斷的變換陣形,冰鎮(zhèn)過的銀針忽而成網(wǎng),忽而成刺,配合唐門毒針,把漏網(wǎng)的煞氣全困住在內(nèi)。娜諾的寒霜劍在煞氣中穿梭,劍鋒所到之處,黑氣紛紛遇冷凝結,動作干凈利落。
青黛突然從通風管躍出,毒霧瞬間籠罩了主控室:“閉氣!”她掌心騰起火焰,毒霧遇火變的極為滾燙,逼的敵人連連后退。“安娜,用‘赤練掌’!結合你的火毒!”青黛喊道。
安娜依言拍出,掌心紅光暴漲,竟硬生生將一個高手震退,掌風掃過的金屬地板都焦黑了——這正是昨天在巴黎模仿青黛的動作,此刻用出來竟格外順暢,仿佛練了很久。
“有進步!”青黛贊許道,自己則對付剩下的人,五毒教的控蠱術、毒針、火毒異能輪番施展,配合娜諾的寒霜劍,很快解決了戰(zhàn)斗。
王啟明癱在了地上,手里的芯片被安娜一把搶了過來。“黑帆主力還有五分鐘到!”安瑤在通訊器里大喊,“他們的飛船制冷快撐不住了,估計想速戰(zhàn)速決!”
“啟動自毀程序,撤!”安娜說道。
撤離的時候,安文在核心區(qū)的服務器里植入了病毒:“能拖延他們破譯數(shù)據(jù)的時間。”安瑤則在礦道出口布置了簡易炸彈,混在制冷設備里:“保證讓他們熱上加熱。”青黛在通風管里,布下了五毒教的“萬蛇陣”,用毒粉畫出蛇形軌跡:“進來多少困多少,能拖半小時。”她看了眼飛船,“我繼續(xù)跟在外面,你們先走。”
極光號駛離紫微星時,安娜捧著《五毒全經(jīng)》,聽青黛在船外用內(nèi)力傳聲:“回去好好練‘百毒不侵’心法,下次見面考你,不合格可別認我這個師傅。”
安美扒著窗,看著青黛踩著空氣遠去的身影,感慨道:“師傅的輕功比飛船還快!回去得跟姥姥好好說說,她肯定不信。”安瑤笑著說道:“你姥姥肯定得說‘這么厲害,咋不請回家吃飯,我給她做紅燒肉’。”
安娜靠在窗邊,看著外面的星空,覺的這個夏天雖然熱,卻因為身邊的人,變的格外有力量。她知道,黑帆的威脅還沒結束,但現(xiàn)在她有了師傅,有了適合的功法,有家人的牽掛,還有鳳禾、鳳羽這樣的新伙伴,再難的路,好像也走的踏實多了。
而定州的院子里,張秀蘭正坐在葡萄架下,給安美的荷蘭豬招財換墊料,嘴里念叨著:“這幾個孩子,可得平平安安回來啊,我給她們燉了綠豆湯,冰鎮(zhèn)著呢。”葡萄架下的石凳上,放著給姥爺安福生新買的布衫,陽光透過葉隙照了下來,暖洋洋的——家永遠是最暖的港灣,無論走多遠,都讓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