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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最強妖神獸之遠古魔神鳳女歸來

第132集,灰域髏影,一周之戰

安家大宅的晨露還掛在紫藤架的藤蔓上,晶瑩剔透,像一顆顆易碎的珍珠。沈薇捧著個沾著濕泥的信封走進了餐廳,玄鐵護腕在晨光里泛著冷硬的光澤,護腕內側那枚幾乎磨平的骷髏頭標記,被常年的磨損暈成了一片模糊的淺痕。她將信封遞向安文時,指尖在火漆印上微不可查的頓了半秒。——這枚慘白骷髏頭的紋路,與她當年執掌血仰髏時敲定的制式分毫不差,只是如今看來,只剩下了刺目的諷刺。

“血仰髏的帖子。”安文接過信封時,目光與沈薇短暫交匯,那眼神里的了然像一層薄紗,輕輕蓋過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沉郁。

信封上的骷髏火漆,在晨光里泛著冷光,安娜的赤蛇蠱從袖口探出了頭來,吐著信子警惕的蹭了蹭信封邊緣。安娜紅發如瀑,鳳眸清澈:“師傅說過,他們的‘切磋’要拖足七日,每日十場連軸轉。”

沈薇垂手站在一旁,補充道:“灰域的規矩,一旦踏入迷霧會所,七日擂戰結束前不得擅自離開,違者……”她頓了頓,避開了那些殘酷的細節,只道,“后果自負。”這規矩是她當年定的,如今卻要用來約束自己守護的人,心口像被什么東西硌了一下似的。

娜諾用銀叉輕輕敲著餐盤邊緣,冰藍色的鳳眸掃過沈薇:“倒是霸道,進了那溶洞,就成了籠中鳥?”

“可以這么說。”沈薇語氣平淡,“血仰髏在礦洞四周布了三重結界,只有他們的特制令牌能打開,硬闖只會觸發機關。”她刻意略過了自己當年設計結界時的考量,只將重點放在了防御上。

安文很快解開了附頁的謎語,抬眼看向沈薇,隨后說道:“丹國與染國交界處的礦場三號井,你去安排探查。”

“是。”沈薇應聲時,指尖無意識的摩挲著護腕——那里藏著半塊當年用來啟動結界的令牌碎片,是她脫離組織時唯一帶走的東西,如今或許能派上用場,只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眾人將蘇晴關進地下室時,沈薇掛上的門楣的青銅鈴鐺叮當作響。她一邊調整鈴鐺角度,一邊道:“迷霧會所的結界對活物氣息敏感,就算是蠱蟲也很難悄無聲息的進出,這七日我們得全靠自己。”

娜諾挑眉,隨后說道:“沈姐好像對那里的規矩了如指掌啊?”

“哦,我以前處理過類似的任務。”沈薇微不可查的避開了她的目光,將追魂蠱藏進了門縫里,“灰色地帶的場子都這樣,把人圈住了才好動手腳。”

前往迷霧會所的越野車上,沈薇指著地圖上的溶洞輪廓道:“入口只有一個,出口被結界封死著,每日擂戰結束后會清場查人,少一個都要翻遍礦洞。”她的聲音頓了頓,“據說在五年前,有個小幫派的頭目想中途溜走,被髏疤的人打斷了雙腿掛在了洞口,直到七日擂結束才放了下來。”

安娜握著赤蛇蠱的手緊了緊:“這么狠?”

“灰域的規矩,就是用血腥味喂出來的。”沈薇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微跳,當年她想廢除這條規矩時,髏疤就是用這個例子堵她的嘴的,說“慈不掌兵,軟不立規”。

推開溶洞鐵門時,髏衛們正在挨個檢查入場者的標識。沈薇將特制的金屬牌遞給了守衛,牌子上刻著的隱晦花紋,是她當年給“特邀貴賓”設的通行碼。守衛看到花紋時眼神微變,立刻放行,娜諾將這細節記在了心里。——沈薇的身份,絕不止首席保鏢那么簡單。

百毒宴上,髏疤舉著酒杯笑道:“圣女放心,只要安安分分看完七日擂,血仰髏保你們安全離開。”宴席上的菜肴看似豐盛,實則每道菜都摻了隱性毒素,有的麻痹內力,有的擾亂心神,是血仰髏對付外來者的慣用手段。周圍幾個負責下毒的髏衛悄悄繃緊了神經,緊盯著安娜、娜諾和沈薇的動作。

沈薇忽然開口道:“包括中途想離開的人?”

髏疤的獨眼里閃過一絲陰狠:“沈護衛說笑了,進了這門,就得守灰域的規矩。”他余光瞟向餐桌,等著看三人中毒失態。

然而,娜諾舀了一勺摻著“軟筋草”汁液的湯,面不改色;安娜夾起了裹著“迷心粉”的烤肉,赤蛇蠱在她袖口蹭了蹭,卻被她輕輕按住了;沈薇嚼著帶“啞聲散”的青菜,談笑如常。三人對這些能讓武林高手瞬間癱軟的毒素毫無反應——他們早已練就了融合人界所有毒素的百毒不侵之體,再多毒物也如同飲水。

幾個髏衛的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發顫。髏疤的獨眼里陰鷙翻涌,他沒料到最擅長的暗招竟會徹底失效。

“咱們是做客,不必多慮。”沈薇放下了筷子,故意擦了擦嘴角,語氣平淡卻帶著無形的壓力。

娜諾冰藍色的鳳眸閃過一絲嘲諷,用銀叉挑著盤中的毒果:“這灰域的宴席確實別致,每道菜都藏著‘驚喜呢’。”

三日擂戰結束后,返回休息區的路上,安娜用精神力“看”著巡邏的髏衛嘆道:“真的一點離開的辦法都沒有嗎?”

沈薇望著結界邊緣閃爍的微光,低聲道:“有,但不是現在。”她護腕里的令牌碎片隱隱發燙,像在提醒她當年未竟的改革。——或許這一次,能借著守護安娜的機會,親手打破這條吃人的規矩,將自己的組織從灰色地帶中拉出來。

娜諾看著她的側臉:“你好像知道怎么出去。”

沈薇聞言,腳步未停,并說道:“猜的。”有些秘密,在合適的時機揭開前,必須爛在肚子里。夜色中的溶洞像一頭蟄伏的巨獸,而她們與沈薇,都已踏入了它的獠牙范圍。

溶洞深處的礦燈忽明忽暗,將十個鋼筋擂臺照的如同血色祭壇。安娜坐在六號擂旁的青石凳上,指尖輕輕拂過右臂——赤蛇蠱正貼著她的肌膚緩緩游走,鱗片摩擦布料的觸感熟悉又安心。這是她與生俱來的本命蠱,自出生起就寄生在了血脈里,一個月前剛從沉睡中蘇醒,卻已與她心意相通,仿佛從未分離。

“你這本命蠱倒機靈,剛才笑面虎在臺下瞪你時,它尾巴尖都豎起來了。”娜諾的冰藍色瞳孔掃過五號擂的木牌,筆尖凝結的冰珠在筆記本上留下了淡藍色痕跡,“我在自己的組織里養的雪貂跟了三年,都沒這么護主。”

安娜輕笑一聲,心念微動,母赤蛇蠱小紅立刻順著她的手腕爬上了肩頭,吐著信子蹭著她的耳垂。本命蠱與主人血脈相連,她的情緒就是蠱蟲的指令,無需言語便能默契配合。這一個月里,她每日以心頭血喂養,蠱蟲蘇醒時的懵懂早已褪去,如今靈慧的像個懂事的孩子。

“昨日鐵爪的鋼爪差點兒劃破我褲腳,是它突然從袖口竄了出來,咬的他手腕發麻。”安娜的精神力與蠱蟲的感知交融,能“看”到周圍三尺內的蛛絲馬跡,“現在它替我盯著左側的死角,比我自己的感知還快半秒呢。”

卯時剛過,“髏衛”們用鐵桶提來了清水沖刷擂臺。四號擂的血跡,混著清水流到了六號擂腳邊,赤蛇蠱突然繃緊了身體,信子快速顫動。——它感知到了污水里藏著一絲淡黑色的尸氣,是髏骨掌殘留的陰毒。

“這尸氣怕純陽之力。”安娜指尖泛起了火紅光暈,本命蠱立刻會意,張口噴出了一小團火毒,將污水里的黑氣瞬間灼散了開來。血脈相連的默契讓她無需多言,便知蠱蟲也想替她掃清障礙。

娜諾看著赤蛇蠱親昵的蜷回了安娜的掌心,忽然想起青黛的話:五毒教圣女的本命蠱,是與生俱來的伙伴,蘇醒后三日便能通曉主人心意,一月便能同生共死。她合上筆記本,冰藍色的瞳孔映著遠處礦道的陰影:“血仰髏算準你看不見幻音扇的虛影,卻不知你的本命蠱就是雙最利的眼睛。”

巳時三刻,髏疤的骨哨聲刺破了溶洞的沉悶。五號擂的鐵門“吱呀”的一聲被人緩緩打開,笑面虎搖著骨扇走了出來,絲綢馬甲上的銀狐尾巴尖纏著圈金線——這是銀狐組織核心成員的標記。他往六號擂的方向瞥了眼,嘴角勾起了一抹輕蔑的笑:“聽說五毒教圣女帶了只小蛇來?待會兒別讓它成了我的下酒菜。”

很快,礦道陰影里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鐵爪的合金義肢踩在石板上“哐當”作響。他比鐵臂矮半個頭,左肩纏著滲血的繃帶,右手鋼爪彈出時泛著冷光:“笑面狐,我哥的尸體呢?”

“灰域的規矩,失敗者的尸體歸主辦方處置。”笑面虎轉動骨扇,扇面的銀狐圖案在光影里忽明忽暗,“你要是贏了,或許能從食人蟻巢穴里,撿幾根他的骨頭。”

鐵爪的瞳孔驟然收縮,合金義肢猛的砸向地面。石板龜裂的瞬間,他如獵豹般撲向了笑面虎,鋼爪直取對方咽喉——這是血狼兵團的“裂喉爪”,講究快、準、狠。

笑面虎早有防備,骨扇突然合攏,扇柄精準磕在了鐵爪的手腕關節處。“咔噠”一聲,合金義肢的齒輪出現的瞬間卡頓了起來。他側身避開攻勢,骨扇順勢掃向對方肋骨,扇面邊緣泛著淡青色光——涂了“軟骨散”,中者骨骼會變的像橡膠般柔軟。

“卑鄙!”鐵爪怒吼著后退,左臂擋在了胸前,被掃過的地方立刻泛起了紅疹。他猛的跺向地面,合金義肢足底彈出三根尖刺扎進了沙地——這是“鎖地樁”,能穩住下盤蓄力。

笑面虎的骨扇再次轉動,音波尖銳的讓溶洞頂部碎石簌簌落下。礦燈的光暈在音波中扭曲,形成了道道殘影,讓人難辨真身。

“銀狐的‘幻音扇’每轉七圈,音波會形成閉環。”娜諾的指尖凝結出了冰珠,借著燈光觀察軌跡,“這時幻象最真,真身的氣息卻最容易暴露。”

安娜的精神力與赤蛇蠱的感知交織,清晰“看”到了三個虛影中,右側那個的心跳聲比另外兩個快三成——這是真身的破綻。本命蠱在她掌心輕輕顫動,傳遞來更精準的信息:真身的左袖里藏著枚毒針,正對著鐵爪的后心。

“鐵爪的后心!”安娜忍不住低呼。

話音未落,鐵爪突然轉身,合金義肢放棄了攻擊,轉而護住了后心。原來他早察覺到了不對,故意對著虛影揮爪,實則在等真身露破綻。笑面虎的骨扇拍空瞬間,鐵爪的右拳帶著勁風砸向了對方面門,拳頭上的老繭比砂紙還粗糙——這是他沒裝義肢前,在黑市拳場打出來的硬功夫。

“砰”的一聲悶響,笑面虎被打的倒飛了出去,撞在了鐵絲網上。他嘴角溢著血,骨扇掉在了地上,卻突然吹了聲尖銳的哨。沙地下的磁石驟然爆發出了強磁力,鐵爪的合金義肢瞬間被吸住,半條腿陷在了沙里動彈不得。

“血狼的崽子,還是太嫩。”笑面虎獰笑著爬了起來,再次撿起了骨扇指向貴賓席的髏疤,“灰域規矩,勝者可提一個要求!”

髏疤的獨眼里閃過玩味:“說。”

“我要挑戰六日擂的五毒教圣女!”笑面虎的聲音帶著病態興奮,小腹還插著短刀,卻像感覺不到痛,“讓我替髏骨大人報仇!”

溶洞里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目光聚焦在了安娜的身上。赤蛇蠱突然從她袖口竄出,在她面前豎起了身子,對著笑面虎發出了威脅的嘶聲——本命蠱與主人血脈相連,早已感知到她體內翻涌的戰意。

“可以。”安娜緩緩站起了身,赤蛇蠱順著她的手臂爬回了肩頭,親昵的蹭著她的臉頰。這一個月的血脈共鳴,已讓她清晰知曉,蠱蟲已準備好了與她并肩作戰,“明日巳時,六號擂,我等著你。”她頓了頓,指尖泛起了微弱的火紅光暈,“不過你最好記住,五毒教圣女的本命蠱,最愛吃銀狐的骨頭。”

笑面虎的臉色瞬間變的難看了起來,顯然沒料到這瞎眼圣女竟如此囂張。髏疤卻拍了拍手打破僵局道:“就依圣女所言。明日六日擂,銀狐笑面虎挑戰五毒教安娜!”

入夜后的溶洞里,比往日更陰森了起來。安娜坐在石屋的草席上運功,赤蛇蠱貼著她的脈門緩緩游走,隨著她的內力流轉調整速度。——這是本命蠱的天賦,能替主人梳理紊亂的真氣。一個月的血脈共鳴,讓它比任何醫蠱都精準,總能在她內力滯澀時,用毒牙輕輕刺破皮膚,注入一絲調和的火毒。

“笑面虎的尸氣蠱撐不過三個時辰。”娜諾坐在窗邊,冰藍色的瞳孔映著礦洞輪廓,“他今晚肯定會找血仰髏要解藥,我們可以趁機……”

“不必。”安娜打斷她,指尖的火毒與本命蠱的氣息交融,形成了淡淡的紅光,“明日擂臺上,我會讓他知道,五毒教的本命蠱,比他的尸氣蠱厲害百倍。”

三更時分,石屋門外傳來了細微的響動。赤蛇蠱突然停下了游走,對著門縫豎起了身子,信子快速顫動。——它感知到了門外有三道心跳聲,都帶著殺意。

“來了三個。”安娜低聲道,指尖的火毒氣息悄然凝聚。

石屋門被推開了一條縫,三根細如發絲的金屬絲悄無聲息的伸了進來,末端纏著沾毒的針。——是笑面虎派來暗殺的人,想用“透骨針”趁夜偷襲。

赤蛇蠱如道紅線竄出,精準咬住了最中間的金屬絲,毒牙瞬間注入火毒。很快,三人便聽到門外傳來了壓抑的痛呼,金屬絲“啪”的斷裂了開來,持針人被火毒灼傷了手指。另外兩人想撤回金屬絲,卻被娜諾突然爆發的冰毒凍住了手腕,針上的毒液在冰面上凝結成了細小的冰晶。

“你們有種再過來一次試試。”安娜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赤蛇蠱叼著斷裂的金屬絲爬回了她掌心,信子上還沾著對方的血,“再敢來,就別怪我的本命蠱不客氣了。”

門外的動靜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下了幾滴帶冰碴的血跡。娜諾走回了草席邊,看著赤蛇蠱親昵的蹭著安娜的指尖,忍不住笑道:“這才一個月,就跟你心有靈犀了。”

安娜輕輕撫摸著蠱蟲的鱗片,感受著血脈中流淌的默契:“本命蠱與我同生共死,一個月的蘇醒,足夠它通曉我的一切。”她攤開了手掌,掌心躺著三枚深紫色的毒針,針尾嵌著細小的蓮花紋——是用“紫焰蓮”根莖煉制的,中者經脈會如被烈火灼燒,卻看不出任何外傷,“明日擂臺上,就讓笑面虎嘗嘗,本命蠱配合毒針的厲害。”

第六日的晨霧還沒散盡,六號擂已被圍的水泄不通。押笑面虎贏的人占了九成,畢竟沒人相信一個瞎眼圣女和她剛蘇醒的本命蠱,能打贏銀狐組織的核心成員。

巳時的鐘聲敲響時,安娜穿著月白練功服走上了擂臺,赤蛇蠱盤在了她的右臂上,鱗片在礦燈照耀下泛著金屬光澤。一個月的血脈共鳴讓她無需低頭,也能精準感知到蠱蟲的位置,仿佛多了條靈活的手臂。

笑面虎也上了臺,小腹的傷口纏著新繃帶,骨扇轉的飛快:“圣女還是認輸吧,免得等會兒你的小蛇成了我的盤中餐。”

安娜沒說話,只是心念微動。赤蛇蠱立刻會意,如道紅線竄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了漂亮的弧線直撲笑面虎面門。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亂了他的節奏,慌忙用骨扇格擋,卻沒想到蠱蟲只是虛晃一招,落地時已叼走了他別在腰間的瓷瓶,——里面裝著尸氣蠱的解藥。

“你!”笑面虎又驚又怒,想去搶瓷瓶,卻被安娜的火毒掌逼退了回去。

“若我記的不錯的話,灰域一直以來都有著一條規矩,擂臺上的東西,誰搶到了就是誰的。”安娜的聲音平靜無波,赤蛇蠱將瓷瓶放在了她的掌心,安娜隨手將其扔出了擂臺,“現在,你可以專心打了。”

瓷瓶摔碎的聲音,像重錘敲在了笑面虎心上。他知道自己已沒了任何退路,便只好迎難而上,骨扇猛的合攏,直指安娜咽喉:“小屁孩兒找死!”

第一招“狐影迷蹤”,笑面虎的身形變的越來越模糊了起來,借著礦燈光影,形成了三個虛影,同時攻向了安娜的上中下三路。這是銀狐組織的成名絕技,多數對手都會被虛影迷惑。

但赤蛇蠱在安娜身前快速游走,每碰到一個虛影就發出細微嘶聲,碰到真身后,則猛的豎起身子。一個月的血脈共鳴,讓安娜瞬間鎖定了目標——真身的氣息比虛影重三成,本命蠱的反應絕不會錯。

她不退反進,火毒掌在身前劃出了半圓,掌風帶著灼熱氣浪,精準拍向了真身的胸口。笑面虎根本沒料到她能看穿幻象,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掌,并不受控制的踉蹌后退了三步,嘴角溢出了血來。

“不可能!”笑面虎捂著胸口,看著焦黑的掌印滿眼不敢置信,“你明明看不見……”

“我不需要看見。”安娜的聲音帶著淡淡嘲諷,赤蛇蠱突然竄起,纏住了他持扇的手腕,毒牙輕輕刺了下。笑面虎只覺的手腕一麻,骨扇差點兒脫手,這才驚覺這只小小的本命蠱,竟是自己最大的克星。

第二十招時,笑面虎的右臂已徹底麻木,骨扇轉動越來越慢。他知道再拖下去只會毒發身亡,突然將骨扇往地上一砸,扇柄里彈出了三寸長的毒針,直刺安娜的眼睛,——這是他最后的殺招,涂了能致盲的“瞎眼蜂”毒液。

就在毒針離安娜眼睛只有寸許時,赤蛇蠱突然回到了安娜面前,用身體擋住了毒針,同時毒牙狠狠咬在了笑面虎的手腕動脈上。這是一個月血脈共鳴的巔峰——安娜預判到對方會攻向自己的弱點,本命蠱則本能的護住主人,無需任何指令。

笑面虎只覺一股灼熱的毒素順著血管蔓延,瞬間麻痹了半邊身體。他眼睜睜看著安娜的火毒掌拍向了自己胸口,卻連抬手格擋的力氣都沒有。

“這是……五毒教的‘焚心掌’……”笑面虎的聲音帶著絕望,他終于明白了,自己敗給的不僅是毒功,更是這一人一蠱之間,無人能及的血脈默契。

安娜收回了手掌,笑面虎的身體軟軟倒在了擂臺上,胸口的焦黑還在蔓延。赤蛇蠱爬回了安娜的肩頭,吐著信子舔了舔她的臉頰,像是在邀功似的。

溶洞里瞬間鴉雀無聲了下來,過了半晌才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連貴賓席的髏疤都瞇起了獨眼,指尖無意識的摩挲著骷髏吊墜——他終于意識到,這個瞎眼圣女和她的本命蠱,或許比想象中更難對付。

娜諾走上擂臺扶住了安娜的手臂,冰藍色的瞳孔里帶著笑意:“我說過,本命蠱與你同生共死,一個月的血脈共鳴,足夠贏他了。”

安娜低頭看著肩頭親昵蹭著她的赤蛇蠱,忽然覺的青黛師傅說的對——有些伙伴,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要并肩一生。

第七日的晨光穿透了溶洞頂部的縫隙,落在了六號擂臺上。髏疤的骨哨聲比往日更尖銳了一些,礦道陰影里,白薇一襲白衣走出,腰間懸著個青銅小鼎,鼎身刻滿了暗紅色的符文,遠遠就能聞到鼎內散出的腥甜氣息。

“血仰髏白薇,請圣女賜教。”她聲音輕柔,指尖卻撫過鼎蓋,鼎內立刻傳來了細碎的爬動聲,“聽說圣女的本命蠱很厲害?正好我的‘蝕骨蟻’餓了三個月,正缺活物當點心。”

安娜站在了擂臺中央,赤蛇蠱突然豎起身子,鱗片因警惕而微微炸開——它感知到了青銅鼎里藏著上百只啃食骨頭的毒蟻,蟻酸能融化玄鐵,更別說血肉之軀了。

“五毒教從不養靠啃食同類為生的毒物。”安娜指尖泛起了紅光,“你的蟻群,不配與我的赤蛇比。”

白薇聞言,隨后便輕笑了一聲,猛的掀開了鼎蓋。黑壓壓的蟻群如潮水般涌出,落地時發出了“沙沙”聲,擂臺的鋼筋表面,瞬間被腐蝕出了細密的凹痕。她雙手結印,蟻群立刻分成了三股,呈品字形包抄了過來,蟻螯開合間泛著暗綠色的光。

赤蛇蠱突然從安娜肩頭竄出,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紅線,張口噴出了極品正紅色的火毒。前排的蟻群,瞬間被燒成了焦黑,但后續的蟻群,踩著同伴的尸體繼續沖了過來,絲毫沒有退意。

“蝕骨蟻怕火卻不怕死。”白薇的聲音帶著殘忍的笑意,“你的火毒能燒死多少?等它們爬遍你全身,連骨頭渣都不會剩下。”

安娜不退反進,左手捏訣,右手輕撫赤蛇蠱的七寸。本命蠱立刻會意,突然調轉了方向,順著她的手臂纏上了她的脖頸,蛇頭正對前方——這是五毒教的“共生陣”,能將主人的內力與蠱蟲的毒力融合,爆發出成倍的威力。

“火毒·燎原。”安娜低喝一聲,指尖的紅光順著赤蛇蠱的鱗片蔓延開來,蛇口中噴出的不再是小團火毒,而是成片的火焰,如同流動的巖漿鋪滿了擂臺。蝕骨蟻的“沙沙”聲戛然而止,青銅鼎里未爬出的蟻群也發出了凄厲的嘶鳴,顯然被火焰的高溫灼痛了。

白薇臉色微變,突然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將里面的黑色粉末撒向了火焰。粉末遇火瞬間炸開,竟化作大片黑霧,將火焰包裹在了其中。黑霧里傳來了赤蛇蠱的警告嘶聲,安娜立刻感知到——霧中藏著能隔絕氣息的“斷靈粉”,赤蛇的火毒正在減弱。

“圣女看不見黑霧里的東西,該怎么躲呢?”白薇的聲音從霧中傳來,帶著得意的回音。

安娜沒有回答,只是閉上了雙眼,將所有感知交給了赤蛇蠱。一個月的血脈共鳴,讓她能“聽”到蠱蟲接收到的所有信息:黑霧左側有三簇蟻群正在聚集,右側傳來了白薇的心跳聲,而正前方,青銅鼎的符文正在發燙——那是催動蟻群的陣眼。

“去。”安娜輕聲道。

赤蛇蠱如離弦之箭一般竄向了正前方,蛇尾掃過之處,黑霧竟被攪出了一個缺口。它一口咬在了青銅鼎的符文上,火毒順著齒尖注入,鼎身的暗紅符文瞬間變的焦黑,鼎內的蟻群發出了絕望的哀鳴。

白薇驚呼一聲,想奪回銅鼎,卻被安娜突然拍出的火毒掌逼退。她肩頭的衣料瞬間變的焦黑一片,露出了下面滲血的傷口——原來安娜早已算出了她會撲向陣眼,提前在那里布下了火毒陷阱。

黑霧散去時,擂臺上只剩滿地蟻尸和裂成兩半的青銅鼎。白薇捂著流血的肩頭,難以置信的看著安娜:“你怎么可能……”

“因為我的本命蠱,就是我的眼睛,我的武器,我的命。”安娜抬手,赤蛇蠱立刻爬回了她的掌心,“而你養的,不過是群認主的工具。”

赤蛇蠱突然對著白薇的袖口嘶鳴,安娜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她袖口藏著枚淬了“化蠱散”的銀針,正想趁赤蛇虛弱時偷襲。

“還想耍花樣?”安娜指尖紅光暴漲,火毒順著赤蛇的身體蔓延,形成了一道火墻。白薇的銀針剛穿過火墻就被熔斷,灼熱的氣浪更是讓她臉頰刺痛。

“我輸了。”白薇看著斷裂的銀針,突然癱坐在擂臺上,“蝕骨蟻是我唯一的依仗……”

安娜沒有說話,只是轉身走下了擂臺。赤蛇蠱在她肩頭蹭了蹭,像是在安慰她不必為對手的落魄而動搖。

遠處的貴賓席上,沈薇護腕里的令牌碎片突然發燙。她望著結界邊緣閃爍的微光,知道時機到了——七日擂戰結束,結界的力量會出現半刻鐘的松懈,而她藏了多年的令牌碎片,終于能派上用場了。

溶洞外的晨霧漸漸散去,陽光穿透云層,落在了礦洞口。沈薇看著安娜和娜諾的背影,悄悄握緊了手腕——這一次,她不僅要帶她們離開,還要徹底打碎自己當年定下的這吃人的規矩。

綺夢安娜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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