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然歪頭看著他,目光帶著一絲狡黠:“朝朝既不惱我,那我便多逗逗你又何妨。”
說罷又湊近了幾分,溫熱的氣息盡數(shù)噴灑在宋朝臉上。
宋朝只覺腦子嗡嗡作響,平日里的伶牙俐齒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能任由沈祁然這般貼近。
沈祁然見他這副模樣,笑意更深,整個人幾乎貼在了宋朝身上,一只手撐在案幾上,將他困在自己與桌子之間。
“朝朝。”沈祁然喟嘆般說道,拇指輕輕摩挲著他的臉頰。
宋朝緊閉雙眼,試圖忽略這份羞意,可沈祁然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火,將他全身點燃。
“殿下……請自重。”他好不容易擠出這幾個字。
沈祁然卻沒有要退開的意思,反而順勢握住他另一只空閑的手,十指交纏:“朝朝,你可知道我為何如此?”
宋朝搖了搖頭,不敢睜眼去看她,呼吸急促得如同喘不上氣的魚。
沈祁然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聲音低沉而溫柔:“因為我心悅你,朝朝。”
這一句話如同驚雷在宋朝耳邊炸響,他猛地睜開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沈祁然。
沈祁然眼中滿是認真與深情,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殿下……這玩笑可開不得。”宋朝聲音顫抖,心里卻有一絲的歡喜在蔓延。
“我從未開過玩笑。”沈祁然鄭重道,眼神堅定。
就在宋朝還在驚愕之中,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殿下!大事不妙!”是青竹的聲音。
沈祁然眉頭一皺,卻并未立刻松開宋朝的手,只是提高聲音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青竹急道:“女皇突然宣您進宮,說是有要事相商。”
沈祁然心中暗忖,不知陛下突然召見所為何事,但也不敢耽擱。
她深深地看了宋朝一眼,輕聲道:“朝朝,等我回來,再與你細說。”
說罷,便快步出門。
宋朝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剛剛那番深情告白還在腦海中回蕩,可這突如其來的召見又讓他隱隱不安。
待沈祁然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宋朝才緩緩收回目光,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發(fā)燙的臉頰,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羞澀和擔憂。
……
沈祁然踏入殿中時,殿內(nèi)氣壓低得幾乎能擰出水。
只見女皇一臉嚴肅地坐在椅子上。
沈祁然行禮,余光瞥見案幾上攤開的軍報,批注的“急”字刺得人眼疼。
二皇女沈燕去了邊境,此次蠻夷來犯自然是由三皇女沈祁然頂上,也算歷練歷練。
“即刻啟程。”
沈祁然猛地抬頭,想起宋朝發(fā)燙的臉頰,想起那句“等我回來”,喉間泛起澀意:“兒臣領(lǐng)旨。”
……
等宋朝那聽到這個消息時,沈祁然已經(jīng)領(lǐng)兵出發(fā)了。
宋朝捏著那封被攥得發(fā)皺的信箋,墨字在宣紙上洇開,還殘留著沈祁然臨行前倉促寫下的溫度。
“公子,該用晚膳了。”翠兒輕喚著遞上披風,卻見宋朝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信末那句“勿念,等我”,眼眶突然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