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大背頭,有點熟悉,哦!是副會長Francisco!呵這家伙怎么來了,老登要來領他回家了?別跟我說明天這就是Francisco的家了,別跟我說明天我就被驅逐出門了。
“小姐法案已經按照您說的改了?!?/p>
我去,改了?這哥們兒這次怎么這么好說話,這不應該???這不應該???這里面有詐!絕對有詐!
是的有詐,第二天天還沒亮,一聲槍響,激起一群烏鴉。
“小姐,小姐,您父親……”還沒等女仆說完Eliza就沖出房間了。
“死了,這都不用救了,包死了,今天是不用出門了,家門口記者要圍個幾天幾夜了,讓輿論發酵一會兒再說吧。”
Eliza梳了一下頭發:“今天誰都別出去,出去了就進不來了,這事要忙個幾天,等警戒線攔好,警察進來了,去教堂忙完可以給各位放個假。”
這事定與Francisco脫不了干系,父親一死,Francisco可能就成議會長了,自己想在這個死對頭之下辦事,就有點困難了。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首要任務是查出父親是怎么死的。這個槍彈……沒有玻璃破碎痕跡,這槍哪里來的?哈?這啥啊完全沒痕跡。大概是槍彈已經到體內了,看不出來,嗯,應該是這樣,這槍法不錯,射的有點準啊,嗯,這槍法不錯——上校!上校為什么要殺我父親?按理來說不應該是……有可能是Francisco指使的??偛荒苷f一個毫無利益糾紛的人想殺他吧。
尸體Eliza暫時還不敢動,這已經和她那父親的思想一樣要發爛發臭了。
“小姐,人來了?!?/p>
是的,人來了,警察,法醫都來了,唔,Francisco也來了。殺手自投羅網嗎?有意思。如此高超的洗白,Francisco你可別忘了我非凡人。父親對我這一親生的都沒有對你好,“親兒子”就這么想當議會長嗎?
“對于議會長之死我感到無比的悲痛,想必小姐這幾日忙不過來,我想這幾日代理會長?!?/p>
“你這么著急上位?”
“小姐多慮了,會長遲早是你的?!?/p>
“女性當議會長,這古來無有,顯然會長一職已是您的甕中之鱉,想必您……”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又會長之死與我無關。雖然這么說小姐并不會相信,但是我還是會努力證明我的清白,并幫助小姐找到兇手的?!?/p>
“小姐,您父親身上并無槍殺痕跡?!?/p>
“不是槍殺?那我聽到的槍響是什么?”
“只是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讓大家知道此事會長已死?!?/p>
“副……哦不,代理會長,這么清楚,一定對此案非常了解吧?!?/p>
“小姐的話外之音有點過于明顯了,我的槍支都是不拿出門的。開槍者要么是兇手,要么是兇手的同伙,如果是槍殺還得看射的準不準,但是這很顯然只是一個幌子?!?/p>
“我起初懷疑的還是上校,這么一說,我覺得你的嫌疑更大了?!?/p>
“你是覺得上下的槍法比較準?我的槍法可比他準多了,只是進了議會之后沒怎么碰過槍了,有些生疏?!?/p>
“親兄弟之間就是喜歡互相攀比。”
“咳……咳……咳……小姐,該吃飯了?!迸徒袉镜?。
“感冒了?多穿點,別著涼了。”
“我去會長臥室看看?!?/p>
臥室,不愧是議會長的臥室,凡爾賽宮般的琉璃窗,上面還雕刻著鳶尾花的圖案,書架上全是書,散發著淡淡的香味,一只紫羅蘭色的羽毛筆插在墨水瓶里,旁邊放著香薰蠟燭。
“這幾日父親有什么異常嗎?”Eliza問女仆道。
“咳嗽了有些日子了,我以為是感冒,你看我也開始咳了,應該就是他傳染給我的?!?/p>
“嗯?我都沒有聽過他咳嗽?!?/p>
“我每次去臥室的時候感覺他都在咳嗽???”
“總不能只在臥室里咳吧?”
“議會里似乎確實沒咳過?!盕rancisco回來了。
“這是什么抽象的病?”Eliza的眉毛扭曲了起來。
“黑死病?暫發性的?”女仆問道。
“臥室里肯定有問題?!盓liza咬著嘴唇。
“會長通常只有晚上回到臥室,也有可能是夜晚天氣變涼……”
“我也沒發現臥室里出現了什么新東西,一直都是這些在用的,總不能之前用著沒問題,現在突然出問題了吧。”
“不不不,有可能是積少成多出問題的?!?/p>
“我剛剛進去看了一圈,感覺沒有什么異常?!?/p>
“我原本還說去研究一下黑死病,現在看來還是太危險了?!?/p>
“你要不要去圖書館里找找資料?我去一趟議會?!?/p>
“哎喲喲,這就安排上我了,我看你就是兇手吧,直接告訴我作案手法得了唄,我也不想去查了。”
“別鬧,我沒殺他?!?/p>
Eliza拎上西裝外套就往外走了,坐在車上看著衣服上父親留給他的鳶尾花胸針。
“為什么父親這么喜歡鳶尾花呢?”
“小姐,圖書館到了?!盓liza抬頭,烏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