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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錦繡重生

第七章夜雨藏鋒

獵場的喧囂,在沈落雁那撕心裂肺的慘嚎和柳姨娘絕望的哭聲中,被強行畫上了休止符。一場精心策劃的“意外”,最終以策劃者自食其果、血濺當(dāng)場而告終。七皇子蕭燼嚴(yán)那幾句冰冷如刀、意有所指的話語——“蛇毒易解,人心難測。這引蛇的‘千里香’……倒是比那金鱗蝰,更毒上百倍。”——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在每一個在場者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漣漪,也徹底將柳姨娘母女釘在了恥辱柱上。

沈落雁被緊急抬上馬車,送回京城救治。柳姨娘如同被抽走了魂魄,失魂落魄地跟著,臨走前投向沈清辭的那一眼,怨毒刻骨,幾乎要將她生吞活剝。然而,那眼神深處,卻再也掩不住巨大的恐懼和灰敗。蕭燼嚴(yán)的話,如同烙印,徹底坐實了她們的惡行!引蛇香!金鱗蝰!謀害嫡女!無論哪一條,都足以讓她們?nèi)f劫不復(fù)!

彩棚區(qū)一片死寂,只余下低低的議論聲和驚魂未定的抽氣聲。靖王趙衡臉色鐵青,他雖未明言,但蕭燼嚴(yán)的指證和沈落雁那詭異的香球,已讓他心中疑竇叢生,看向沈清辭的目光也復(fù)雜了許多,帶著審視和一絲被愚弄的慍怒。

沈清辭依舊保持著那副驚魂未定、泫然欲泣的模樣,由錦書攙扶著,在無數(shù)道或同情、或探究、或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中,默默回到了鎮(zhèn)國公府的營帳。然而,當(dāng)帳簾落下的剎那,她臉上所有的脆弱和淚水瞬間消失無蹤,只剩下冰冷的平靜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小姐……”錦書看著自家小姐瞬間變臉的模樣,又是心疼又是敬畏,連忙倒了杯熱茶遞過去。

沈清辭接過茶杯,指尖冰涼,緩緩啜飲著微燙的茶水,感受著那股暖流驅(qū)散心頭的寒意。今日兵行險著,看似大獲全勝,實則步步驚心。若非她重生知曉金鱗蛇,若非錦書機警撞破那嬤嬤的交易,若非她當(dāng)機立斷劃破香囊、利用驅(qū)蛇藥粉的氣味掩蓋并反將引蛇香潑到沈落雁身上……此刻躺在那里的,便是她自己!甚至可能死得不明不白!

蕭燼嚴(yán)……想到那個男人最后那句意有所指的話,沈清辭的心頭又是一緊。他顯然看穿了部分真相!那句“人心難測”,不僅是說給柳姨娘聽,更像是對她的一種……警告?或者說,是一種更深的試探?那張催命符的陰影,再次沉甸甸地壓了下來。

“錦書,”沈清辭放下茶杯,聲音恢復(fù)了慣有的冷靜,“收拾東西,我們即刻回府。獵場,不能再待了。”

錦書雖不解,但毫不猶豫地應(yīng)下:“是,小姐!”

鎮(zhèn)國公府的車隊,在一種壓抑而詭異的氣氛中,提前離開了云鹿圍場。沈清珩護在妹妹的馬車旁,臉色凝重,看向柳姨娘母女那輛死寂馬車的目光,充滿了冰冷的怒意和深深的失望。老夫人雖未親臨獵場,但消息早已快馬傳回府中。

當(dāng)沈清辭的馬車駛?cè)腈?zhèn)國公府側(cè)門時,天邊已堆積起厚厚的鉛云,空氣沉悶得令人窒息。

松韻堂內(nèi),燈火通明。沈老夫人端坐在上首的紫檀木椅上,面色沉肅,不見往日的慈和,只有一片山雨欲來的冷厲。鎮(zhèn)國公沈威,一身朝服未換,顯然是剛回府,高大的身軀繃得筆直,臉色鐵青,緊握的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周身散發(fā)著壓抑的怒火。柳姨娘和昏迷不醒、手腕裹著厚厚紗布、面色灰敗的沈落雁,如同兩條死狗般跪在冰冷的地磚上,旁邊還跪著那個在獵場與雜役接頭的醬衣嬤嬤,抖得如同秋風(fēng)中的落葉。

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沈清辭在錦書的攙扶下走進來,對上父親和祖母的目光,眼圈瞬間就紅了,帶著劫后余生的脆弱和委屈,盈盈拜下:“孫女給祖母、父親請安。”

“清辭!快起來!”老夫人看到她蒼白的臉色,眼中滿是心疼,立刻招手讓她到身邊坐下,拉著她的手仔細(xì)端詳,“我苦命的孩子,可嚇壞了吧?快讓祖母看看,可有傷著?”

沈威看著嫡長女憔悴的模樣,再看向地上那對心如蛇蝎的母女,胸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猛地一拍身旁的案幾,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毒婦!”他怒目圓睜,戟指柳姨娘,聲如洪鐘,震得房梁都似在嗡嗡作響,“我沈家待你不薄!你竟敢行此歹毒之事!用那陰損的金鱗蛇,還用什么‘千里香’引蛇,意圖謀害嫡女!你……你簡直喪心病狂!禽獸不如!”

柳姨娘被這雷霆之怒嚇得渾身一顫,猛地抬起頭,臉上淚痕交錯,妝容早已哭花,嘶聲哭喊道:“國公爺!妾身冤枉!妾身沒有!都是……都是這刁奴!”她猛地指向旁邊抖成篩糠的嬤嬤,“是她!是她被豬油蒙了心,不知從哪里弄來的毒蛇!又不知受了誰的指使,要害清辭!雁兒……雁兒是無辜的!她只是碰巧……碰巧被那毒物害了啊!國公爺!您要為雁兒做主啊!”她抱著昏迷的女兒,哭得聲嘶力竭,試圖將一切罪責(zé)都推到那嬤嬤身上。

“姨娘!你……你怎能……”那醬衣嬤嬤猛地抬頭,眼中充滿了被背叛的驚愕和絕望,剛想辯解。

“住口!”沈威厲喝一聲,眼中寒光四射,“還敢狡辯!人證物證俱在!七殿下親口指證那‘千里香’!獵場多少雙眼睛都看見了!沈落雁的香球里,就是那引蛇的毒物!若非清辭身上帶著老夫人給的驅(qū)蛇藥囊,今日被那毒蛇咬中、毀容甚至喪命的,就是我的嫡女!”

他越說越怒,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軀帶著巨大的壓迫感,幾步走到柳姨娘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那眼神如同在看一攤令人作嘔的穢物:“柳氏!你嫉妒成性,心腸歹毒,構(gòu)陷嫡女在前,如今更欲行兇殺人!我沈家,容不得你這等毒婦!”

“國公爺!妾身冤枉!妾身……”柳姨娘還想哭訴。

“夠了!”老夫人猛地一拍扶手,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瞬間壓下了柳姨娘的哭嚎。她渾濁卻銳利的目光掃過柳姨娘慘白的臉,又落在沈落雁裹著紗布的手腕上,眼中沒有絲毫憐憫,只有一片冰冷的厭惡和決斷。

“柳氏,你入府多年,我念你誕育子嗣,未曾薄待。可你,不思感恩,反而變本加厲,視我嫡親孫女為眼中釘肉中刺!今日獵場之事,人證物證俱在,七殿下金口玉言,豈容你抵賴!”老夫人聲音沉緩,卻字字如刀,“你,還有沈落雁,即刻起,禁足于‘靜思堂’!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府中一切事務(wù),暫由清辭代管!”

禁足靜思堂!剝奪掌家之權(quán)!交由沈清辭代管!

這無異于將柳姨娘母女徹底打入冷宮!宣告了她們在鎮(zhèn)國公府的徹底失勢!

柳姨娘如遭雷擊,癱軟在地,面無人色,連哭都哭不出來了,眼中只剩下無盡的絕望和怨毒。

沈威雖怒極,但聽到老夫人將掌家之權(quán)交給沈清辭,眉頭還是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有疑慮。畢竟,沈清辭才十五歲,且剛經(jīng)歷此事……

老夫人銳利的目光掃過兒子:“怎么?威兒,你覺得清辭擔(dān)不起?”

沈威對上母親的目光,又看了看身邊臉色蒼白卻眼神沉靜的嫡女,想到她今日在獵場的遭遇和柳氏母女的歹毒,心中那點疑慮瞬間被憐惜和怒火取代。他沉聲道:“母親安排甚妥!清辭聰慧穩(wěn)重,定能料理好府務(wù)。至于柳氏這毒婦和她那心思不正的女兒,就按母親說的辦!來人!”

立刻有膀大腰圓的粗使婆子上前。

“將柳氏、沈落雁押去靜思堂!嚴(yán)加看守!將這助紂為虐的刁奴,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發(fā)賣到最苦寒的礦場去!”沈威的聲音冷酷無情。

粗使婆子們?nèi)缋撬苹⒌負(fù)渖蟻恚活櫫棠锏目藓皰暝湍菋邒叩那箴垼瑢⑺齻內(nèi)缤纤拦钒阃狭顺鋈ァI蚵溲阍谕献е兴坪醣慌戳藗冢l(fā)出一聲微弱的呻吟,隨即又陷入昏迷。松韻堂內(nèi),終于恢復(fù)了死寂,只余下空氣中尚未散盡的脂粉味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清辭,”老夫人拉過沈清辭的手,輕輕拍著,語氣帶著深沉的憐惜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今日之事,委屈你了。以后這府里,你盡管放手去做。有祖母和你父親在,看誰還敢再興風(fēng)作浪!”她渾濁的目光掃過兒子沈威。

沈威也走上前,看著女兒,眼神復(fù)雜,有愧疚,有后怕,也有一絲對女兒展現(xiàn)出的、超乎年齡的沉靜的驚異。“清辭,是爹……疏忽了。以后,府里的事,你多費心。”

沈清辭垂下眼簾,掩去眸底深處的冰冷笑意和翻涌的恨海,溫順地應(yīng)道:“是,祖母,父親。孫女定當(dāng)盡力,不負(fù)所托。”

一場風(fēng)暴,看似以柳姨娘母女的徹底失勢而告終。鎮(zhèn)國公府的天,仿佛一夜之間就變了。下人們噤若寒蟬,看向汀蘭院的眼神充滿了敬畏。沈清辭的名字,第一次真正意義上,以鐵血而強勢的姿態(tài),烙印在了鎮(zhèn)國公府的權(quán)力核心之中。

然而,沈清辭深知,這僅僅是開始。柳姨娘雖被囚禁,但她的爪牙未必清除干凈。更重要的是,那張催命符的主人,那洞悉她重生秘密、如同跗骨之蛆的幕后黑手,依舊隱藏在暗處!還有蕭燼嚴(yán)……他那洞悉一切的目光和那句“人心難測”,始終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頭。

深夜,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敲打著窗欞,更添幾分凄冷。沈清辭并未入睡,她屏退了錦書,獨自一人,掌著一盞昏黃的燭火,走進了鎮(zhèn)國公府深處那座供奉著祖先牌位的祠堂。

檀香裊裊,燭火在巨大的牌位陰影下跳躍不定,映照著她清麗卻冷肅的側(cè)臉。她跪在冰冷的蒲團上,目光緩緩掃過那一排排象征著沈家榮耀與血脈的名字。前世,就是在這里,被抄家的官兵踐踏,先祖靈位蒙塵,沈家男兒的血,染紅了祠堂的門檻。

“列祖列宗在上,”沈清辭的聲音在空曠寂靜的祠堂里響起,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冰冷和決絕,“不肖子孫沈清辭,得蒙天恩,重活一世。前世血仇,刻骨銘心。柳氏、沈落雁、趙衡……所有害我沈家滿門者,清辭在此立誓,定要他們血債血償,永墜無間!”

她重重叩首,額頭觸及冰冷的地磚,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此路兇險,荊棘密布,魑魅魍魎環(huán)伺。清辭縱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唯愿先祖庇佑,助我沈家,重振門楣,洗刷冤屈!”

誓言在祠堂中回蕩,帶著一種玉石俱焚般的慘烈氣息。

就在這時!

“嚓……”

一聲極其輕微、如同枯枝被踩斷的異響,極其突兀地從祠堂那扇通往后面小佛堂的側(cè)門方向傳來!

沈清辭的背脊瞬間繃緊!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猛地抬頭,銳利的目光如同兩道冰冷的電光,瞬間射向聲音來源的方向!同時,袖中緊握的、一直隨身攜帶的鋒利銀簪,已蓄勢待發(fā)!

誰?!深更半夜,祠堂重地,誰會在此刻潛入?!

她屏住呼吸,吹熄了手邊唯一的燭火。整個祠堂瞬間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唯有窗外淅瀝的雨聲,更襯得此地死寂得可怕。

黑暗中,沈清辭如同最機敏的獵豹,悄無聲息地站起身,將身體緊貼在巨大的供桌陰影里,銀簪的尖端在黑暗中閃爍著一點致命的寒芒。她側(cè)耳傾聽,心臟在胸腔中狂跳,卻努力控制著呼吸的節(jié)奏。

輕微的腳步聲,在死寂中再次響起,極其謹(jǐn)慎,似乎也在試探。那聲音,正朝著供奉牌位的主殿方向,緩緩靠近!

一步,兩步……

沈清辭的神經(jīng)繃緊到了極致,握著銀簪的手指關(guān)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她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準(zhǔn)備!

然而,就在那腳步聲即將踏入主殿門檻的剎那——

“轟隆——!”

一道慘白的閃電撕裂了漆黑的夜空!瞬間將整個祠堂照得亮如白晝!

借著這轉(zhuǎn)瞬即逝的電光,沈清辭清晰地看到,祠堂側(cè)門處,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身形矮小精悍的身影,正如同鬼魅般站在那里!他的臉上蒙著黑巾,只露出一雙精光四射、充滿驚愕的眼睛!而在那黑衣人手中,赫然握著一個巴掌大的、被油紙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扁平物件!那物件的形狀……竟像是一本冊子或一疊信件!

閃電的光芒轉(zhuǎn)瞬即逝,祠堂重歸黑暗。

但沈清辭的心,卻在這一刻,掀起了前所未有的驚濤駭浪!那黑衣人手中的東西……那形狀……難道是……?!

前世,鎮(zhèn)國公府被抄家滅門的關(guān)鍵“罪證”,就是一封被搜出來的、據(jù)說是她父親沈威與敵國勾結(jié)的“密信”!難道……難道那所謂的“罪證”,并非憑空捏造,而是……被柳姨娘或者其他什么人,早就藏在了這祠堂之中?!眼前這個黑衣人,是來取走它?還是……來放置它?!

巨大的震驚和滔天的恨意瞬間淹沒了沈清辭!她幾乎要不顧一切地沖出去!抓住那個黑衣人!奪下那東西!

然而,就在她心神劇震、氣息泄露的剎那!

那黑衣人顯然也察覺到了不對!那雙精光四射的眼睛在黑暗中猛地轉(zhuǎn)向沈清辭藏身的供桌方向!沒有絲毫猶豫,那黑衣人猛地將手中的油紙包裹往懷里一塞,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后急退!速度快得驚人!

“站住!”沈清辭厲喝出聲,再也顧不得隱藏,從陰影中疾撲而出!手中的銀簪帶著破空之聲,直刺黑衣人后心!

但那黑衣人身法詭異,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鰍,在黑暗中一個詭異的扭身,竟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銀簪只劃破了他肩頭的衣衫!

“哼!”黑衣人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冷哼,似乎并未受傷。他毫不戀戰(zhàn),借著沈清辭一擊落空的力道,身體如同離弦之箭,猛地撞向祠堂那扇厚重的側(cè)門!

“砰!”

一聲巨響!那看似沉重的側(cè)門竟被他直接撞開!黑衣人的身影瞬間融入外面瓢潑的雨幕之中!

“追!”沈清辭毫不猶豫,緊跟著沖入冰冷的雨簾!冰冷的雨水瞬間澆透了她的衣衫,刺骨的寒意卻壓不住她心中那團燃燒的復(fù)仇之火!她不能讓他跑了!那包裹里的東西,很可能就是前世沈家覆滅的根源!

然而,外面雨勢太大,夜色濃稠如墨。那黑衣人身法奇快,幾個起落,便消失在重重屋宇和雨幕交織的黑暗之中,蹤跡全無!

沈清辭站在冰冷的暴雨中,渾身濕透,雨水順著她的臉頰和發(fā)梢不斷流下。她看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緊握著手中那截被劃破的、帶著一絲血跡的黑色衣料,眼神冰冷如萬載寒冰,比這冰冷的雨水更刺骨。

祠堂的秘密……那包裹里的東西……還有這如同跗骨之蛆的幕后黑手……

她緩緩抬起手,看著掌心那一點在雨水中迅速暈開的暗紅血跡,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決絕的弧度。

終于……抓到你的尾巴了!

梵畫和弦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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