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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錦繡重生

第十章烽煙將起

錦書那聲隔著門板、帶著驚慌的稟報,如同驚雷炸響在沈清辭耳邊!

“七殿下……邊關八百里加急軍情!北狄叩關!大軍午后開拔!”

每一個字都像冰冷的鐵錘,狠狠砸在她緊繃的心弦上!手中的偽造兵書“啪嗒”一聲掉落在梳妝臺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蕭燼嚴……要走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在她剛剛拿到這致命“鐵證”,在她與趙衡的生死博弈剛剛拉開序幕,在她最需要借助他那游離于權力中心之外的玄甲軍威懾力的時候?!

一股巨大的、難以言喻的失落和緊迫感瞬間攫住了沈清辭!她猛地站起身,帶倒了身后的繡墩,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小姐?您……您沒事吧?”門外的錦書聽到動靜,聲音更加焦急。

沈清辭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涌的心緒,迅速將桌上的偽造兵書用油紙重新包好,塞入梳妝臺最底層一個帶鎖的暗格。她動作快得幾乎帶出殘影,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我沒事!”她揚聲回應,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錦書,備水!我要更衣!快!”

門外的錦書雖不明所以,但聽到小姐語氣中的急迫,不敢怠慢,立刻應聲去準備。

沈清辭站在昏暗的室內,心跳如鼓。蕭燼嚴的突然離去,打亂了她所有的節奏!那本偽造的兵書,是足以顛覆乾坤的利器,但同時也是懸在她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沒有蕭燼嚴在京中的牽制,趙衡必定更加肆無忌憚!柳姨娘雖被囚禁,但她的爪牙和趙衡安插在府中的暗線,隨時可能卷土重來!

她必須在蕭燼嚴離京前,再見他一面!哪怕只是……確認一下那張催命符的威脅是否暫時解除?或者……尋求一絲微弱的、關于邊關軍情的暗示?前世,鎮國公府被構陷,正是利用了北狄大舉入侵、邊關告急的混亂時機!

時間緊迫!沈清辭迅速脫下身上沾染了祠堂陳腐氣息的素色衣裙。錦書端了熱水進來,她草草凈面,任由錦書為她梳頭綰發。鏡中的少女,臉色依舊蒼白,但那雙眸子卻亮得驚人,里面燃燒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火焰。

“小姐,您臉色這么差,要不……還是別出去了吧?七殿下出征,自有朝廷官員相送……”錦書一邊為她簪上一支簡潔的素銀簪,一邊憂心忡忡地勸道。

“不行!”沈清辭斷然拒絕,聲音斬釘截鐵,“七殿下于周副將有救命之恩,更在獵場和昨夜護我府邸安寧。如今殿下為國出征,于情于理,我沈家都該去送一送!更何況……”她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父親身為武將,更應表明態度!替我取那件月白色的披風來!”

錦書拗不過,只得依言照辦。沈清辭裹上那件月白素錦滾銀狐毛邊的披風,遮住了略顯單薄的身形,也掩去了眼底深處翻涌的驚濤。

鎮國公府大門外,氣氛肅殺而凝重。玄甲軍那特有的、帶著鐵銹和風沙氣息的凜冽威壓彌漫在空氣中。一隊隊沉默如鐵的玄甲騎兵已經列隊完畢,戰馬不安地打著響鼻,噴出團團白氣。冰冷的甲胄在初冬蒼白的陽光下閃爍著幽冷的光澤,匯聚成一片令人心悸的玄色洪流。

沈威一身正式的國公朝服,臉色沉凝地站在府門前。他顯然也是剛剛接到消息,眉頭緊鎖,目光復雜地望著那森嚴的軍陣。沈清珩站在父親身側,一身儒衫,臉上也帶著憂國憂民的凝重。

沈清辭快步走出大門,目光瞬間便鎖定了軍陣前方,那個如同定海神針般的身影。

蕭燼嚴一身玄色重甲,甲葉摩擦發出低沉的金鐵之聲。他并未戴頭盔,墨發以一根簡單的黑色發帶束在腦后,露出冷硬如刀削斧鑿的側臉輪廓。他正微微低頭,對身旁一名同樣披著重甲的副將低聲交代著什么,薄唇緊抿,眼神銳利如鷹隼,周身散發著一種即將踏上戰場的、令人窒息的殺伐之氣。

似乎察覺到沈清辭的目光,蕭燼嚴交代的話語一頓,緩緩抬起頭,視線越過肅立的士兵和沉默的鎮國公父子,精準地落在了沈清辭身上。

四目,猝然相接!

隔著肅殺的軍陣和冰冷的空氣,沈清辭清晰地看到了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中翻涌的情緒——是審視?是探究?是冰冷的警告?還是……一絲極淡的、轉瞬即逝的復雜?

沈清辭的心臟猛地一縮!她強迫自己迎上那目光,壓下所有翻騰的心緒,快步上前,在沈威和沈清珩略帶驚訝的目光中,對著蕭燼嚴的方向,端端正正地屈膝,行了一個大禮。

“臣女沈清辭,代鎮國公府上下,恭送七殿下出征!愿殿下旗開得勝,凱旋還朝!大胤邊關,仰仗殿下神威!”她的聲音清泠而堅定,帶著一種超越年齡的沉穩,清晰地回蕩在肅殺的府門前。

沈威和沈清珩對視一眼,也連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禮:“臣(微臣)恭送七殿下!愿殿下武運昌隆,蕩平敵寇!”

蕭燼嚴的目光在沈清辭挺直的背脊和低垂的眼睫上停留了一瞬。她身上那件月白的披風,在玄甲軍一片肅殺的黑沉中,顯得格外刺眼,也格外……孤絕。

他并未立刻回應,只是那深邃的眼底,似乎有什么東西沉淀了下去,變得更加幽深難測。

“鎮國公有心了。”蕭燼嚴的聲音低沉冷硬,如同金鐵交擊,聽不出情緒。他的目光掠過沈威和沈清珩,最終,又落回到沈清辭低垂的頭頂。“沈小姐的祝愿,本王收下了。”

他頓了頓,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滯了幾分。沈清辭能感覺到那道目光如同實質般落在自己身上,帶著一種無形的、沉重的壓力。

“此去邊關,烽火連天。京畿之地,”蕭燼嚴的聲音陡然轉冷,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鋒芒和警告,意有所指,“看似繁華太平,實則暗流洶涌,魑魅橫行。鎮國公府……好自為之。”最后四個字,如同冰錐,狠狠扎在沈清辭心上!也讓她身旁的沈威和沈清珩臉色驟然一變!

這分明是赤裸裸的警告!警告他們府中并不太平!警告他們提防暗處的敵人!

沈清辭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果然什么都知道!祠堂的秘密,趙衡的陰謀,甚至……她昨夜拿到那本偽造兵書的事情,恐怕也瞞不過他的眼睛!那句“好自為之”,是最后的通牒,還是……一種變相的提醒?

巨大的壓力幾乎讓她窒息。她強撐著抬起頭,想要在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中尋找一絲答案,哪怕只是極其微弱的暗示。

然而,蕭燼嚴已經移開了目光,不再看她。他猛地抬手,對著肅立的玄甲軍陣,做了一個簡潔有力的手勢。

“嗚——!”

低沉雄渾的牛角號聲驟然響起,撕裂了京城的寧靜!如同遠古巨獸的咆哮!

“出發!”蕭燼嚴的聲音不大,卻帶著金戈鐵馬的殺伐意志,清晰地傳入每一個玄甲軍士兵的耳中!

令下如山!

沉重的馬蹄聲如同悶雷般滾滾響起!整個玄甲軍陣如同蘇醒的鋼鐵洪流,開始緩緩移動!甲胄碰撞,發出連綿不絕、令人心悸的金鐵交鳴!肅殺之氣沖天而起!

蕭燼嚴翻身上馬,動作流暢而充滿力量。那匹通體漆黑、神駿異常的戰馬不安地刨動著前蹄。他最后看了一眼鎮國公府門前的眾人,目光在沈清辭蒼白的臉上極其短暫地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復雜難明,仿佛蘊含著千言萬語,卻又最終歸于一片冰封的漠然。

隨即,他猛地一勒韁繩,戰馬長嘶一聲,調轉馬頭,匯入了滾滾向前的玄色鐵流之中。玄色的大氅在寒風中獵獵作響,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迅速被洶涌的軍陣吞沒,只留下一個漸行漸遠的、冷硬如孤峰的背影。

沈清辭站在原地,冰冷的寒風卷起她月白披風的衣角,撲打在臉上,帶來刺骨的寒意。她望著那消失在長街盡頭的玄色洪流,望著蕭燼嚴徹底消失的方向,只覺得一股巨大的空茫和冰冷的緊迫感,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

他走了。

帶著那張懸在她頭頂的催命符的未知答案,帶著邊關烽火的硝煙,也帶走了京中唯一能對趙衡形成實質威懾的力量。

那句冰冷的“好自為之”,如同魔咒,在她腦海中反復回響。

“清辭……”沈威凝重的聲音在身旁響起,帶著一絲后怕和深深的憂慮,“七殿下他……方才的話……”

沈清辭猛地回神,眼底深處那翻涌的情緒瞬間被強行壓下,只剩下一種近乎堅冰的冷靜。她轉過身,對著父親和兄長,臉上擠出一個極其勉強的、帶著疲憊的淺笑。

“父親,大哥,”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卻異常清晰,“七殿下所言非虛。府中……府中確實不太平。柳氏雖已伏法,但暗處宵小猶在。昨夜祠堂之事,絕非偶然。”她頓了頓,目光掃過父親驟然陰沉下來的臉色,繼續道,“如今七殿下離京,邊關告急,朝中局勢恐生變數。我們沈家,更要謹言慎行,步步為營。女兒懇請父親,嚴令府中護衛,加強各處巡查,尤其是……祠堂重地!絕不能再給賊人可乘之機!”

沈威看著女兒沉靜卻帶著一絲驚魂未定的臉龐,再想到蕭燼嚴那冰冷的警告,心中也是警鈴大作。他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神變得銳利而沉重:“清辭所言極是!是為父疏忽了!清珩,傳我命令!府中護衛,三班輪值,日夜不休!祠堂內外,加派雙倍人手!一只蒼蠅也不準放進去!府中各處門戶,嚴加盤查!凡有可疑者,一律拿下!”

“是!父親!”沈清珩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立刻領命而去。

沈清辭看著父親和兄長匆匆離去的背影,又望向蕭燼嚴大軍消失的方向,天邊,幾片厚重的鉛云正緩緩壓來,遮住了稀薄的陽光,預示著更猛烈的風雪。

她攏緊了身上的月白披風,指尖隔著衣料,觸碰到袖袋深處那份冰冷堅硬的油紙包裹輪廓——那本足以顛覆乾坤的偽造兵書。

趙衡……柳氏……還有那隱藏在更深處的、洞悉她重生秘密的幕后黑手……

她的目光一點點變得冰冷而決絕,如同淬火的寒刃。

沒有了蕭燼嚴的威懾,這盤棋,便只能靠她自己,殺出一條血路!

她轉身,決然地走回府中。沉重的朱漆大門在她身后緩緩合攏,隔絕了外面漸起的寒風和遠方隱約傳來的、象征著戰火與離別的號角余音。

汀蘭院內,房門緊閉,厚重的窗簾隔絕了外面陰沉的天光。梳妝臺上,一盞孤燈如豆,在沈清辭沉凝的臉上投下搖曳不定的光影。

那本藍布封面的偽造兵書,再次被攤開在桌面上。冰冷的紙張,刺眼的字跡,如同毒蛇的信子,散發著致命的誘惑與危險。

沈清辭纖細的指尖,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謹慎和冰冷的決絕,輕輕撫過那偽造的“鎮北侯印”印文。印泥的顏色,在昏黃的燈光下呈現出一種略顯妖異的鮮紅,邊緣細微的崩口位置,如同刻在她心上的破綻。

“趙衡……”她無聲地咀嚼著這個名字,唇齒間彌漫開濃重的血腥味。前世被灌下毒酒的冰冷觸感,家族覆滅時沖天而起的火光和鮮血,如同跗骨之蛆,啃噬著她的神經。

這冊子,是毒藥,也是武器!

直接毀掉?太便宜他了!而且,沒了這份“鐵證”,趙衡必定會再炮制其他毒計,防不勝防!

交給父親?不行!父親性情剛烈,若知有人偽造證據構陷,必定震怒徹查,打草驚蛇不說,更可能被反咬一口,提前引爆危機!前世那場猝不及防的抄家,就是血淋淋的教訓!

交給蕭燼嚴?他遠在邊關,鞭長莫及。更重要的是,那催命符的陰影猶在,“其命,歸汝”四個字,如同懸頂之劍。她無法信任他,更不能將沈家滿門的性命,寄托在一個意圖不明、手握她生死秘密的邊關煞神身上!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條路!

沈清辭的目光變得無比銳利,如同最精密的刻刀。她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無人能窺探的地方,將這冊子里的每一個字、每一張圖、每一處偽造的破綻,原原本本地……復刻下來!

一份足以亂真的贗品,足以迷惑敵人,爭取時間。

而這份掌握著偽造破綻的真本,將成為她手中最致命的底牌!在關鍵時刻,給予趙衡致命一擊!

“錦書!”沈清辭揚聲喚道,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

“小姐?”錦書推門進來,看到桌上攤開的冊子和小姐凝重的臉色,心頭一跳。

“去小庫房,取最好的澄心堂紙,要最薄的。還有上好的松煙墨,研磨得極細。再把我妝匣底層那個紫檀木扁匣拿來,快!”沈清辭語速極快,眼神亮得驚人。

錦書雖不明所以,但看到小姐眼中的決絕,不敢多問,立刻應聲去辦。

很快,東西備齊。澄心堂紙薄如蟬翼,近乎透明。研磨好的松煙墨漆黑如夜,細膩無瑕。紫檀木扁匣打開,里面是幾件極其精巧的工具——細如牛毛的銀針、薄如柳葉的刻刀、打磨光滑的玉石片……這是沈清辭生母留下的遺物,據說是外祖家傳下的、用于修復古籍字畫的工具,從未用過,沒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場。

沈清辭深吸一口氣,將澄心堂紙小心翼翼地覆蓋在偽造兵書的扉頁上。紙張薄透,下方的字跡清晰可見。她拿起一支最細的狼毫筆,蘸取一點極淡的墨汁,屏住呼吸,手腕懸空,開始沿著下方字跡的輪廓,極其緩慢、極其精準地描摹。

這不是簡單的臨摹,而是分毫不差的復刻!筆鋒的轉折,字體的結構,甚至那偽造者刻意模仿、卻終究留下細微差異的筆觸習慣,都必須一模一樣!尤其是那個關鍵的“糧”字右下角的一捺,必須描摹出原冊上那略顯平直呆板的痕跡!

汗水,很快從她光潔的額角滲出,匯聚成細小的溪流,滑過蒼白的臉頰。她的精神高度集中,手腕因為長時間的懸空和精準控制而微微顫抖,眼睛因為長時間凝視細微的筆畫而酸澀發脹。但她不敢有絲毫松懈,每一次落筆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容不得半點差錯。

時間在筆尖下無聲流淌。窗外,天色愈發陰沉,寒風卷著零星的雪沫,敲打著窗欞。

一張……兩張……

她描摹得極其緩慢。當描摹到那份潦草卻關鍵的地形圖時,難度陡然增大。山脈的走向,河流的脈絡,關隘的標注……每一筆都需無比精準。她不得不放下筆,改用那細如牛毛的銀針,沾上極淡的墨,一點一點地沿著原圖的線條刺下微小的針孔,然后再用細線將這些針孔連接起來……

當最后一頁,那個鮮紅刺目的偽造私印呈現在眼前時,沈清辭的動作停了下來。印文的復刻,是最大的難點!澄心堂紙無法直接拓印,強行覆蓋只會損壞原冊的印泥。

她盯著那方印文,眼神變幻不定。最終,她拿起那枚打磨光滑的玉石片,小心翼翼地刮取了一點點印泥邊緣的殘跡。鮮紅的印泥在玉石片上留下一點微末的痕跡。她又拿起一根極細的銀針,在燈火上微微燒熱,然后極其小心地,用針尖去觸碰那玉石片上的印泥殘跡,感受著它的粘稠度和細微的顆粒感……

不知過了多久,當沈清辭放下最后一根銀針,小心翼翼地將描摹好的最后一頁澄心堂紙取下時,窗外已是一片漆黑,唯有呼嘯的風雪聲愈發猛烈。

厚厚一沓近乎透明的澄心堂紙,靜靜地疊放在桌面上。每一張紙上,都清晰地復刻著偽造兵書上的字跡、地圖和印文的輪廓。雖然只是墨線勾勒,但那分毫不差的精準度,足以以假亂真!而那方偽造的私印,其印泥的特性、顏色的大致傾向,也已被她牢牢記住!

沈清辭如同虛脫般靠在椅背上,渾身被冷汗浸透,指尖因為過度用力而麻木僵硬,眼前陣陣發黑。但她看著那疊復刻品,看著桌上那本依舊散發著致命誘惑的偽造兵書,蒼白的臉上,卻緩緩綻開一抹冰冷而決絕的笑意。

趙衡,你的“鐵證”,我已盡收眼底!

你的破綻,我已了然于心!

待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之日,便是你身敗名裂、萬劫不復之時!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那疊珍貴的復刻品,用油紙包好,藏入另一個更為隱秘的暗格。而那本偽造兵書真本,則被她重新用油紙包裹嚴實,放回了梳妝臺的暗格深處。

做完這一切,她推開窗。冰冷的寒風裹挾著雪沫瞬間涌入,吹散了室內的沉悶,也吹得她單薄的身體微微一晃。遠處,隱約還能聽到風中傳來的、象征宵禁的沉悶梆子聲。

風雪夜,殺機藏。

蕭燼嚴已遠赴烽火邊關。

京畿之地的棋局,只剩她一人執子。

她望著漆黑如墨、風雪肆虐的夜空,眼神冰冷而銳利,如同淬火的寒刃。

趙衡……我們……來日方長!

梵畫和弦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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