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辦公室的地板上,林薇被帶離公司的那一刻,整個金融大廈仿佛都屏住了呼吸。
她被兩個安保人員一左一右夾著穿過走廊,臉上依舊帶著一絲冷笑。
“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在為誰做事。”她邊走邊低聲說道,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刀子劃破了空氣。
沈知夏站在董事長辦公室門口,雙手抱胸,眼神平靜地望著她的背影。
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林薇背后的人絕不會只是普通外資資本那么簡單,她的動作太精準、布局太縝密,背后一定有人在操控這一切。
她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輕輕轉身,將整理好的資料放進檔案袋中。
當晚,她將這些資料交給了顧景深。
“這不是一個財務助理能做出來的事。”她將林薇與境外資金往來的證據遞給他,“背后還有更大的手。”
顧景深接過資料,眉頭微蹙。
他看著沈知夏那雙冷靜得近乎冷冽的眼睛,忽然覺得心頭一緊。
“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可能會反擊?”
“當然。”她輕笑一聲,語氣里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但這一次,我會先出手。”
接下來的一個月,沈知夏幾乎每天都泡在公司里,處理各項風控流程的整改工作。
同時,在顧景深的幫助下,她開始籌備屬于自己的基金公司——“知夏資本”。
注冊成立的過程并不順利。
雖然顧氏集團暗中提供了大量資源支持,但在金融圈,沒有人會輕易相信一個剛起步的小基金公司。
尤其是沈知夏這個名字,已經在業內引起了不少爭議。
但她不在乎。
一個月后,發布會如期舉行。
當天下午兩點,位于金融大廈頂層的會議廳已經擠滿了人。
有投資人、媒體記者、同行,甚至連一些曾經對她持懷疑態度的高管也紛紛到場。
李思遠坐在第一排,手里拿著一份“知夏資本”的投資計劃書,神色復雜。
他曾在一次會議上公開質疑過沈知夏的能力,認為她只是一個靠運氣和背景上位的新人。
如今,她不僅完成了對林薇的反制,還成功注冊了自己的基金公司,并獲得了第一批高質量的投資人名單。
他緩緩站起身,走向正在與投資人交談的沈知夏。
“恭喜你。”他語氣誠懇,“我收回以前說過的話。”
沈知夏抬頭看他一眼,微微一笑:“謝謝你的認可。”
“我想……或許我們可以合作。”
“當然。”她點頭,“只要不是背叛我的人,我都愿意合作。”
這一刻,李思遠終于明白,這個女人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需要被保護的新手交易員了。
她是一頭真正的猛獸,正從廢墟中崛起。
而在另一邊,王志遠被任命為“知夏資本”風控總監。
他在會上感慨萬分。
“以前我以為是你運氣好,現在才知道,你是真的不一樣。”他說,“你的眼光,比我想象的還要長遠。”
“我只是看得更遠一點。”沈知夏微笑回應。
她的目光掃過全場,人群中有驚嘆、有敬畏、也有嫉妒。
夜晚,城市燈火通明。
顧景深開著車,帶著沈知夏回到最初相遇的咖啡館。
那里,燈光溫暖,音樂輕柔。
兩人坐在角落的位置,窗外是城市的霓虹。
顧景深拿出一枚精致的金鑰匙,放在桌上。
“這是‘知夏資本’的象征性鑰匙。”顧景深將一枚精致的金鑰匙輕輕放在桌上,目光溫柔地望著她,“從今天起……你不再是那個剛畢業的女孩了。”
沈知夏凝視著桌上的鑰匙,指尖輕觸其冰冷的表面,心中卻涌起一陣滾燙的悸動。
她緩緩抬頭,對上顧景深那雙深邃的眼眸,輕聲道:“謝謝你一直相信我。”
顧景深微笑:“不是我相信你,是你自己足夠耀眼。”
兩人之間無需多言,默契早已在無數個日夜的并肩作戰中悄然滋生。
他們都知道,這枚鑰匙不僅僅是一個儀式感的象征,更是一扇通往未來的大門——一扇由沈知夏親手推開的門。
離開咖啡館后,沈知夏獨自回到剛剛裝修完畢的“知夏資本”總部。
整層辦公室還彌漫著新家具的氣息,落地窗外是燈火通明的城市夜景,如同一條蜿蜒流淌的光河,映照出她的夢想輪廓。
她緩步走到窗前,雙手搭在玻璃上,感受著夜風透過縫隙帶來的微涼。
腦海中浮現出林薇被帶離公司時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心頭一沉。
“背后還有更大的手。”她低聲自語,眼中光芒閃爍,卻帶著一絲冷意,“你以為我會停下?”
此時的她已不再是那個被背叛、被設計、只能被動挨打的弱者。
她是重生歸來、手握時代信息差的金融女戰神,她要用那些人最恐懼的方式——財富與權力,來完成這場復仇。
而就在她沉浸于思緒之時,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她沒有回頭,便知道是顧景深跟了過來。
“你總是這樣,一個人站在窗前看夜景。”他的聲音低沉溫和,在寂靜的空間里格外清晰,“是不是又在想林薇的事?”
沈知夏輕輕一笑:“她在走之前說了一句話,‘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在為誰做事’。”
顧景深神色微斂:“你覺得她背后的人是誰?”
“現在還不確定。”她轉身面對他,語氣平靜但透著鋒利,“但她不會就此罷休。”
話音未落,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低頭一看,是一條加密郵件提醒。
沈知夏眉心微蹙,不動聲色地收起手機,看向顧景深,
“景深,我想請你幫我做一件事。”
“你說。”
“我要查一筆資金流向。”她緩緩開口,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匿名投資人,最近三天內的交易記錄。”
顧景深看著她的眼神,瞬間明白了什么。
他點了點頭,沒有多問,只是低聲應道:“交給我。”
夜風拂過窗簾,光影交錯間,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
而屬于沈知夏的時代,才剛剛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