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著原先我阿爸在會客堂上供了一尊菩薩，他朝九晚五的拜。有叔叔以為他喜歡，又給他送來一尊，是個胖大的彌勒佛。那佛金燦燦的，比白瓷菩薩氣派多了，我以為他會用這一個彌勒替換掉菩薩，把菩薩放在臥室，因為臥室里什么都沒有擺?？伤麉s沒有。他把這兩個都擺在會客廳，一起拜。

我為什么突然說這件事呢？因為從他這個舉動里我悟出他們這一行里很普遍的一個心態：連求神拜佛都是只在面兒上。臥室里他藏不住，他什么都不敢擺。

但是張有鸞，他竟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