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殿,原二皇子陰正寢室內。南王后借故不舒服在床榻上休息著。云兒走至王后跟前道:“稟王后,皇后娘娘與王爺都在忙著招待朝中大臣。聽說您身子不舒服叫您別出去了。”
“好,你去叫個侍醫過來為我把個脈,只是金太醫不可以,懂嗎?”姜王后特別吩咐道。
“是。”云兒領命退下。
二皇子在永寧殿的寢室內還有一處閣樓。也是永寧殿內最高的樓臺,起身走至一處窗戶,推開那扇窗可以清楚地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切透著詭異。大臣們有的順其自然,有的覺得奇怪。
“丞相大人,這不逢年不過節的。唱的是哪一處啊?”姜大人跑到張丞相面前問道。
“那得問你啊?我的長史大人,皇后的好親家。”說完便以不屑的眼神轉向一邊,向不遠處的太尉打起招呼來。
在龍翔殿中,太子與太子妃不在,都是以她為大。現在看到那兩人就好像看到兩座大山在壓著她。韓良娣不安地在貼身宮女的攙扶下走至太子與太子妃的面前行禮,卻被太子妃制止道:“有身孕就不要行禮。你身邊的這位侍女是?”
“她身邊的侍女是叫小清,清澈的清。對韓秀咱不得不關照啊!”太子插話道。
“你說的對,咱們可不能虧待了人家。”對子太子的話,太子妃心里明白。立刻說道:“小清,你就把你家主子扶到太子這兒。”
“你干嘛?你們兩一個在左一個在右的,搞得跟左擁右抱似的,我擠。”陰明太子抱怨地在妻子耳邊嘀咕著。
太子妃抿嘴輕笑道:“這樣不好嗎?”
“當然不好,我怕老丈人會誤會。”
“當著我父王的面兒,你是一口一個外舅地叫。這會兒怎么叫丈人了?”太子妃心情大好。
“那不一樣,外舅是我們漢人的叫法。這可是跟匈奴可汗學的。好歹你們匈奴的生活習性相似。”這么多年對外作戰,不同民族民風就是不一樣。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一邊的韓良娣很是尷尬。就在韓良娣不知所措的時候,和皇后領著南王走至太子面前道:“太子,大庭廣眾之下注意一下形象。”
太子妃這時不顧太子暗示,起身直視皇后道:“皇后,我與太子恩愛也要訓斥。看來你是有意不讓我們好過?”
“你說什么?”一向知書達禮的太子妃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和后臭著一張臉看著眼前的太子妃。
“皇兄你就是這樣教育皇嫂的嗎?”南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皇弟說的極是。”說完轉身對妻子訓斥道:“你呀你,今日母后難得那么高興,還把眾大臣留在這里擺宴。你這不是存心要壞老人家的興致。人家又沒有做害人子孫的事,你做什么這么不給母后面子?”一番指桑罵槐的話,說的和皇后頓時鐵青起來。
和皇后剛要出口教訓時,皇上駕到的傳喚聲由遠及近,皇后領著眾人一致向皇帝下跪行禮。
“今兒好熱鬧,皇后遇到了什么喜事?愣是把眾大臣扣在你宮里吃飯。”定征帝大方地坐到首座,眼神示意秦木清。秦木清立即喊了聲:“奏樂。”緊接著一群舞娘上前獻舞。場上的氣氛也緩合了許多。
“陛下今日好興致。”看著皇帝興致勃勃的自斟自飲,皇后說道。
“這叫什么話?難道朕以往都板著臉過日子嗎?”定征帝笑道。
“皇上,妾請求廢后。”說著起身跪下。歌舞依舊,只是眾大臣戰戰兢兢地坐著,氣氛透著詭異。仿佛現在皇家正在上演一出戲在給他們看。
“你這是做什么?當著大臣的面,是存心讓朕難堪。”定征帝隱忍著脾氣怒道。
“母后姨娘駕崩了,沒人保我們了。你不是一心想廢我嗎?還處處防著臣妾。”和皇后眼含淚珠委屈道。
看到太子妃坐在太子身邊,皇帝明白了皇后的意思。他道:“太子妃曾經被人算計,失去過一個孩子。”
“難道臣妾會害她不成?”皇后反問的話,引來南王一陣輕笑,更讓皇帝氣憤難抑。
就在定征帝氣的準備離席的時候,南王后從歌舞聲中走至皇帝面前行禮道:“給父皇母后請安。”
“免了免了,有身孕就不能隨隨便跪著。以后懷孕期間姜王后免跪。”定征帝擔憂道。
南王也走至南王后面前,將她扶起并領到他身邊坐下。王后這才說道:“父皇母后,今兒在座的有三個孕婦。當著大臣面吵,我們心里不安。”
“兒媳婦說的對,姜大人你可是得了個好女兒。皇后咱倆加起來也快到百歲了吧?來來坐下,別壞了大家的雅興。”定征帝心中一切以孫子為重。太子一家可是不說話了,靜等著他們還要唱什么好戲?
南王后為了緩和氣氛,她笑道:“剛才我還和韓良娣聊天來著。真沒想到良娣的肚子都九個月了。”
“是的,也就這幾天了。”韓良娣接話道。
“那皇嫂什么時候生啊?”南王后笑道。
“才八個多月,要生也是良娣先生。”太子妃未回答,太子笑著搶話題道。眼睛里卻藏著高深莫測。
“要不這樣吧!我們請個侍醫給她倆把把脈,看是男孩還是女孩?看我是剛懷上,當然是把不出來的。”王后笑得如沐春風。
皇后是一百個贊同。太子臉上露出危險的目光看著這個弟媳。太子妃害怕地雙手在桌下緊張地握著太子的右手臂。這是時王后請來的吳侍醫也適時地出現,當著眾大臣的面為太子妃與太子良娣分別把了脈。然后回稟皇帝道:“恭喜皇上、皇后、太子殿下。太子妃懷的是皇女孫,而良娣懷的是皇孫。”緊接著眾大臣紛紛下跪恭喜著。
“那不行,吳侍醫的醫術我不放心,還是多請幾位侍醫把仔細了。”她可是要對付太子妃的,和皇后的心一沉,如果良娣懷的是男孩,她就得轉移目標。
“你有完沒完?”定征帝怒道。兒媳婦懷的就是女孩,他一開始是知道的。這個玉玦,看在母后的份上一再容忍她,她要是再這樣下去,不介意新賬舊賬一起清算。
太子仿佛意識到南王后是在幫他,如果良娣懷男孩,小君(正妻可稱小君或細君)是不是相對安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