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見家長烏龍,紅線鎖死
時間仿佛被敖烈那石破天驚的純情發問按下了暫停鍵。
辦公室里死寂得能聽見灰塵落地的聲音。
空氣凝固成一塊沉重的、混合著戰神威壓、妖氣、月華和濃濃荒誕感的巨大琥珀。
唐笑笑保持著張嘴的姿勢,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從七竅飄出,在敖烈那句“是不是中毒了”的靈魂拷問上空盤旋。
手腕上連接著陸安石和芷蘿的實體紅線,在戰神恐怖的威壓余波中,像風中殘燭般瘋狂閃爍,月華明滅不定,頑強地彰顯著存在感。
被這股威壓死死按在墻上、充當人形壁掛的陸安石,臉色已經不是慘白能形容,而是透著一股瀕死的青灰。
他渙散的瞳孔艱難地聚焦,視線先是落在自己手腕上那根發光的“燈管”,再順著紅線移到唐笑笑手腕,最后……定格在唐笑笑那張寫滿“完蛋了”的臉上。那眼神空洞、茫然、破碎,仿佛在無聲吶喊:我是誰?我在哪?這世界為什么還不毀滅?!
芷蘿跌坐在地,小臉煞白,被蒼夜緊緊護在身后。
蒼夜渾身肌肉繃緊如鋼鐵,幽綠的豎瞳死死鎖定敖烈,喉嚨里滾動著低沉的、充滿戰意又帶著巨大忌憚的咆哮,像一頭被逼到懸崖邊的孤狼。他懷里還緊緊抱著剛才被敖烈威壓震落、差點摔碎的“桃蛋”小花盆。
而造成這一切混亂中心的敖烈,渾然不覺。
他赤金的眼眸依舊緊緊鎖定唐笑笑,那剛毅如同花崗巖的臉上,困惑、認真、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極具沖擊力的反差萌。
他甚至還下意識地抬手,用覆蓋著暗金臂甲的指關節,輕輕戳了戳自己心口那塊被星輝云錦覆蓋的位置,眉頭皺得更深了:“就是這里!跳得特別快!還有點燙!月老!你說話啊!是不是那布有問題?!本戰神征戰萬年,從未有過如此異樣!”
唐笑笑:“……”她感覺自己的腦漿正在沸騰。布有問題?戰神大人,您那是心動的感覺!是純情處男被溫柔暴擊后的生理反應!但這話她能說嗎?說了怕不是要被這惱羞成怒的鐵憨憨當場捶成肉餅!
“呃…這個…那個…”唐笑笑舌頭打結,大腦瘋狂運轉尋找安全詞,“敖…敖烈大人!您…您先冷靜!深呼吸!對!深呼吸!心跳快…可能是…呃…剛才空間傳送有點暈車?對!跨界傳送后遺癥!正常的!絕對跟織云仙子的布沒關系!那是三界第一的瑤池星輝云錦!祥瑞!絕對祥瑞!”她一邊胡扯,一邊拼命給敖烈使眼色:大哥!有外人在!給點面子!別問這么羞恥的問題了!
然而,敖烈的腦回路顯然和唐笑笑不在一個頻道。他狐疑地瞇起赤金的眼眸,低頭看了看心口:“傳送后遺癥?本戰神穿梭三界如履平地,從未暈過!”
“那…那可能是凡間空氣不好!PM2.5超標!對!刺激心肺功能了!”唐笑笑繼續胡編亂造,急得額頭冒汗,試圖用另一只沒被紅線纏住的手偷偷去掐令牌,想把那該死的裝逼紅線收回來!丟人丟大發了!
就在這時——
辦公室的門,被毫無預兆地推開了!
一個穿著考究香奈兒套裝、保養得宜、氣質雍容華貴的中年美婦,拎著一個限量版愛馬仕手袋,臉上帶著優雅而略帶責備的微笑,出現在門口。
“安石?媽路過附近,順道來看看你…”陸夫人溫柔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那雙和陸安石如出一轍、卻多了幾分精明的鳳眼,瞬間掃過辦公室內堪稱魔幻現實的景象——
角落里:一個綠裙女孩(芷蘿)臉色蒼白地被一個高大兇悍的黑衣青年(蒼夜)護在身后,青年懷里還抱著一盆粉嫩的多肉?旁邊散落著一些晶瑩的碎片(陽光房殘骸)。
辦公室中央:一個穿著古怪銀白勁裝、赤金眼眸、氣勢如同洪荒巨獸般恐怖的魁梧男人(敖烈),正指著心口,一臉嚴肅地質問著什么。
而她的寶貝兒子陸安石,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按在墻上,臉色灰敗,眼神渙散,手腕上……還連著一根閃閃發光、一看就不是凡品的……紅線?!紅線的另一端,纏在那個她見過幾次、印象極其“深刻”的“緣滿人間”女總監唐笑笑的手腕上!
更讓陸夫人瞳孔地震的是——唐笑笑的另一只手腕上,居然還有一根紅線!連在那個角落里的綠裙女孩手腕上?!
陸夫人:“!!!”
饒是她見慣了大風大浪、豪門恩怨,此刻也感覺自己的CPU被這復雜又充滿沖擊力的“多角關系”干燒了!她優雅的笑容僵在臉上,手里的愛馬仕差點脫手。
“安…安石?”陸夫人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目光艱難地從那兩根閃瞎眼的紅線上移開,落在自己兒子慘無人色的臉上,“這…這是怎么回事?你們…你們在玩…什么…新潮游戲?”她最后的“新潮游戲”四個字,說得極其艱難,帶著濃濃的不確定和世界觀崩塌的前兆。
陸安石聽到母親的聲音,渙散的瞳孔猛地聚焦!當看清門口站著的是誰時,他臉上最后一絲血色也褪盡了!一股比面對敖烈威壓時更強烈的、名為“社會性死亡”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
“媽…?”他干澀的喉嚨里擠出一個破碎的音節,下意識地想掙脫手腕上的紅線。然而,那該死的紅線依舊牢牢纏著!他甚至能感覺到那溫潤的月華能量順著紅線,清晰地傳來唐笑笑那邊同樣劇烈的心跳和……絕望?!
“伯…伯母好!”唐笑笑一個激靈,瞬間切換成最乖巧的營業模式,臉上堆起十二萬分甜美的假笑,試圖用身體擋住還在那研究心口為啥發燙的敖烈,“我們在…在討論一個…呃…高端的、跨次元的…情感交互項目!對!項目!這根紅線…是…是項目道具!高科技!全息投影!特別逼真吧?哈哈哈…”
她一邊尬笑,一邊瘋狂給陸安石使眼色:冰山!快說話!穩住你媽!
陸安石接收到信號,深吸一口氣(盡管吸進來的空氣都帶著尷尬的分子),強迫自己冷靜。他試圖站直身體,但敖烈那無意識散發的威壓依舊讓他雙腿發軟。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媽,您怎么來了?這里…有點亂。我們在談…正事。”他刻意加重了“正事”兩個字,眼神里充滿了“媽您快走這里危險”的懇求。
然而,陸夫人此刻的注意力,卻被另一個點牢牢吸引了。
她的目光,越過了尬笑的唐笑笑和努力鎮定的兒子,落在了被蒼夜護在身后、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卻難掩清麗純凈的芷蘿身上。
剛才進門那一瞥,陸夫人就注意到了這個女孩。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干凈、純粹、帶著一種不染塵埃的草木靈氣,仿佛能撫平人心頭所有的煩躁。
尤其是此刻,芷蘿因為被敖烈威壓沖擊而略顯虛弱的樣子,更是激起了一種強烈的保護欲。這種氣質,和她那個整天西裝革履、冷冰冰的兒子……還有那個一看就主意賊大、手段野得不行的唐笑笑……完全不是一個畫風!
再看看自己兒子手腕上那根連向唐笑笑的發光紅線,以及唐笑笑另一根連向芷蘿的紅線……
一個極其“合理”的腦補瞬間在陸夫人精明的腦海中成型!
她臉上那僵硬的優雅瞬間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恍然大悟、甚至帶著點激動和欣慰的復雜表情!她幾步走到芷蘿面前,完全無視了旁邊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蒼夜和還在那研究心口發燙的敖烈,一把拉住芷蘿微涼的小手(蒼夜想攔,被芷蘿輕輕搖頭制止)。
“哎呀!這位就是…芷蘿姑娘吧?”陸夫人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看著芷蘿的眼神充滿了“婆婆看兒媳”的慈愛和滿意,“瞧瞧這小臉白的!剛才嚇壞了吧?別怕別怕!阿姨在呢!”她一邊說,一邊極其自然地用手背試了試芷蘿額頭的溫度(雖然沒試出什么),動作熟稔得仿佛演練過千百遍。
芷蘿:“???”清澈的眼眸里滿是茫然,求助地看向唐笑笑。
唐笑笑:“!!!”伯母您這劇本拿錯了吧?!
陸安石:“……”媽!您清醒一點!那紅線是連我的!連我的!!
陸夫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推理里,她心疼地撫摸著芷蘿的手(入手溫涼細膩,觸感極好),語氣帶著嗔怪看向唐笑笑和陸安石:“你們兩個也是的!談戀愛就光明正大談嘛!搞這么復雜干什么?還用紅線道具?還弄個這么兇的保鏢(指蒼夜)和…cosplay演員(指敖烈)來嚇唬人?看把人家芷蘿姑娘嚇的!”
她越說越覺得合理,看向唐笑笑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我懂你”的深意:“笑笑啊,伯母知道,你能力強,主意大!想幫安石把把關,考驗一下芷蘿姑娘的膽識對不對?年輕人嘛,玩點新花樣也正常!不過這陣仗也太大了點!下次可不許這樣嚇唬人了!”她完全把敖烈當成了唐笑笑請來“測試”芷蘿的道具演員!
唐笑笑:“……”伯母!您這想象力不去寫網文真是屈才了!
陸安石:“……”媽!求您別說了!我想死!
敖烈:“???”Cosplay演員?誰?本戰神?!
蒼夜:“……”兇的保鏢?是在說我?他幽綠的豎瞳危險地瞇起,但礙于芷蘿沒發話,只能憋著。
陸夫人拉著芷蘿的手,越看越滿意:“芷蘿姑娘,別拘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安石這孩子,就是面冷心熱,工作狂,不會照顧人!以后啊,還得你多擔待!阿姨看你第一眼就覺得投緣!這氣質,這模樣,比那些只會打扮的花瓶強多了!跟我們安石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說著,還嗔怪地瞪了陸安石一眼:“安石!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過來!給芷蘿姑娘賠個不是!看你請的這都什么演員(指敖烈),兇神惡煞的,把人家姑娘嚇成這樣!”
陸安石感覺自己的血液都沖到了頭頂!他張了張嘴,想解釋那紅線是連著自己和唐笑笑,想解釋那個“cosplay演員”是真的能一拳打爆星球的戰神,想解釋這一切都是唐笑笑那個瘋女人搞出來的魔幻現實……但看著母親那副“真相大白”、“喜得兒媳”的欣慰表情,再看看旁邊唐笑笑那副“放棄掙扎”、“您開心就好”的生無可戀臉……
一股巨大的、難以言喻的憋屈和羞恥感,混合著世界觀反復崩塌的眩暈,如同海嘯般將他淹沒!
噗——!
一口老血(沒有真吐,但陸安石感覺自己真的快吐血了)堵在喉嚨口。
他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全靠背后的墻壁支撐才沒當場暈厥過去!他只能用一種瀕死的、控訴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唐笑笑:都是你!都是你這根該死的紅線!
就在這時,那根連接著陸安石和唐笑笑的實體紅線,終于到了“裝逼時限”!
嗡——!
月華猛地一亮,隨即迅速黯淡、消散,化作點點光塵,徹底消失在空氣中。
手腕上的束縛感消失了。
但陸安石感覺,自己和唐笑笑之間,仿佛被一根無形的、名為“社死”和“天坑”的紅線,鎖得更死了!這輩子都解不開的那種!
“咦?紅線消失了?”陸夫人驚訝地看著兩人空蕩蕩的手腕,隨即又了然一笑,“哦!高科技道具時間到了是吧?挺好挺好!下次換個更浪漫的!”她完全沒注意到兒子那副快要原地去世的表情,拉著芷蘿的手熱情不減:“芷蘿啊,走!跟阿姨回家吃飯!阿姨親自下廚給你煲湯壓壓驚!安石!笑笑!你們也一起!”
“媽!我公司還有事!”陸安石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嘶啞。
“伯母!我…我得處理一下…項目收尾!”唐笑笑也趕緊拒絕。去陸家吃飯?面對陸夫人那“慈愛”的目光?她怕消化不良!
“那行!你們忙!”陸夫人也不強求,現在她眼里只有芷蘿,“芷蘿姑娘,我們走!不理這兩個工作狂!”
芷蘿被陸夫人熱情地拉著,完全無法拒絕。她求助地看向唐笑笑,清澈的眼眸里寫滿了“我是誰我在哪”。唐笑笑只能回以一個“自求多福”的沉痛眼神。
就在陸夫人拉著一步三回頭的芷蘿即將走出辦公室門時,一直處于懵逼狀態的敖烈,終于從“cosplay演員”的標簽和心口發燙的困擾中回過神一點。他赤金的眼眸掃過陸夫人,眉頭一皺,突然開口,聲音如同悶雷:
“凡人,你氣血虧虛,心脈有舊疾郁結,憂思過重。再拖下去,不出三年,必生大患。”
轟——!
如同平地驚雷!
陸夫人拉著芷蘿的手猛地一僵,腳步頓住!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難以置信地轉頭看向敖烈。陸安石也猛地抬頭,死死盯住敖烈!母親的心臟問題,是陸家的隱秘!連最頂尖的私人醫生都只是隱晦提及需要靜養,這個“cosplay演員”怎么一眼就看出來了?!還說得如此篤定?!
唐笑笑也嚇了一跳!敖烈還會看病?!
敖烈對眾人的震驚毫無所覺,他依舊皺著眉頭,似乎在回憶什么:“本戰神記得…瑤池有種‘清心凝露草’,專治此癥。可惜…”他搖搖頭,顯然覺得跟凡人解釋仙草純屬多余。
就在這時,被陸夫人拉著的芷蘿,清澈的眼眸微微一亮。她輕輕掙脫陸夫人的手,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走到辦公室窗臺邊——那里擺著幾盆普通的綠蘿和吊蘭。
只見芷蘿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拂過其中一盆長勢最好的綠蘿葉片。她指尖縈繞起極其微弱、卻異常純粹的翠綠色光點。那光點如同有生命的螢火,溫柔地融入綠蘿的葉片之中。
在所有人(包括敖烈)的注視下,那盆普通的綠蘿,仿佛被注入了無窮生機!葉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加翠綠、飽滿、油亮!緊接著,在幾片最大的葉片中心,竟緩緩地、神奇地凝結出幾滴晶瑩剔透、如同翡翠般碧綠、散發著淡淡草木清香的…露珠?!
芷蘿小心翼翼地將那幾滴碧綠露珠收集在一個小巧的白玉杯(唐笑笑桌上的咖啡杯被臨時征用)中,雙手捧著,走到震驚不已的陸夫人面前。
她的聲音依舊輕柔,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阿姨…這個…雖然比不上瑤池仙草…但…是我用草木靈力溫養的…清心凝露…或許…對您有用?”她將白玉杯遞過去,清澈的眼眸里是純粹的善意和關切。
陸夫人看著杯中那幾滴碧綠剔透、散發著濃郁生命氣息的露珠,再看看眼前這個純凈得不像凡人的女孩,又想起剛才敖烈那石破天驚的診斷…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只溫暖而充滿力量的手輕輕握住。
她顫抖著手,接過那杯碧露,眼眶瞬間就紅了。她看看芷蘿,又看看旁邊同樣震驚的兒子,最后目光復雜地掃過一臉“我就知道會這樣”的唐笑笑和那個“cosplay演員”敖烈……
“好…好孩子…”陸夫人的聲音哽咽了,緊緊握住芷蘿的手,“阿姨…阿姨謝謝你!”她不再提吃飯的事,小心翼翼地捧著那杯碧露,如同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深深地看了陸安石和唐笑笑一眼,那眼神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復雜和…一絲了然的深意,然后轉身,腳步有些踉蹌卻異常堅定地離開了。保鏢立刻跟上。
辦公室內,再次陷入詭異的寂靜。
敖烈赤金的眼眸盯著芷蘿,第一次露出了除戰斗和困惑之外的神情——一絲探究和…認可?“草木精靈?靈力雖弱,但很純粹。不錯。”他評價道,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心口發燙的問題。
蒼夜驕傲地挺起胸膛,仿佛被夸的是他自己。
陸安石背靠著墻壁,緩緩滑坐在地上,臉色依舊蒼白,眼神卻不再是空洞的破碎,而是充滿了巨大的震撼、茫然和…一種世界觀被徹底碾碎成渣后又強行粘合的疲憊感。他看著芷蘿,看著敖烈,最后目光落在唐笑笑身上。
那眼神,復雜到了極點。
唐笑笑長長地、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感覺像打了一場跨位面戰爭。她摸了摸鎖骨間溫熱的月牙吊墜,令牌界面彈出提示:
【化解‘見家長’級危機!】
【收獲:陸夫人的極致感激+1,陸安石的復雜震撼+10086…】
【功德+1000!】
【陸安石&唐笑笑:因‘社死紅線’綁定,命運糾纏度+50!】
【提示:恭喜宿主達成‘見家長(烏龍版)’成就!解鎖新稱號:紅線爆破手!】
【月老令牌進化能量+500!蓄力中…】
唐笑笑看著最后那條提示,嘴角瘋狂抽搐。
紅線爆破手?
神特么爆破手!
她感覺自己離被陸安石人道毀滅不遠了!
她正想哀嘆兩句,令牌界面突然又彈出一個猩紅的提示框:
【緊急任務:地府情緣·孟婆湯不咸!】
目標:柳文軒(書生鬼魂)&阿阮(孟婆)
狀態:陰陽兩隔,執念未消,孟婆湯難以下咽!
任務難度:★★★★
要求:化解執念,助其釋然,重入輪回!
提示:目標執念已觸發地府‘怨氣警報’!十殿閻羅震怒!新任月老,速速救場!否則三日內,地府怨氣將沖破陰陽界壁,波及人間!
唐笑笑:“……”
她看著地上癱坐的陸安石,旁邊一臉純情困惑的敖烈,還有驚魂未定的蒼夜芷蘿……
再想想即將爆發的“地府怨氣”……
她默默地、默默地捂住了臉。
這KPI…是驢拉磨也就算了…拉磨的驢還特么是永動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