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雯在廁所被三個女生圍住了，那三個女生一個紅發，兩個黃發，領頭的紅發女生把許雯抵到墻角以一個壁咚許雯的姿勢開口對許雯說：“你是不是許雯？”

許雯沒回答，她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女孩眼神沒有絲毫躲閃，眼前這個女孩，她嘴上的口紅鮮艷明亮，很襯她的妝發。

“我會手語，你用手語回答，我聽的懂。”

細細觀察發現那女孩很漂亮，只是打扮很殺馬特，她居然說她會手語，許雯震驚了一下。

“請你再問一次，我沒聽清。”

那女孩看出了許雯的震驚，笑了笑繼續說“我問你是不是許雯，那個年級第一許雯。”她甚至還用手語和唇語配合著聲音比劃了一遍。

“是。”許雯微笑著回答。

“蔡薇，我的名字叫蔡薇，紫薇花的薇。我是三班的。現在咱們是朋友了，跟你交朋友這件事是我爸讓我做的。”

“你爸是？”

“我爸就是我爸。”

許雯沒搞清眼前這個女孩這番話的意義所在，便不想再繼續糾纏。“我要回教室了，請讓開。”

“抽煙嗎？”

“嗯？”許雯發出疑問，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在自己面前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又把吐出來的煙吐在自己臉上。不得不承認，那姿勢很帥一點也不油膩。如果自己是男生，可能也被撩到了。

“好學生不能抽煙嗎？”

“我不想，也沒試過。”

“不想就算了，改天請你吃麥當勞。”蔡薇邊說邊向許雯又吐了口煙，收起撐在許雯胸口兩邊的手臂，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放許雯離開。

許雯感覺那女孩好玩又搞笑，那天起每每回想起那一幕，總忍不住發笑。許雯在心里想如果下次再遇到，她請我抽煙我一定不會拒絕。

梁恩豪入選了籃球隊，每周一三五下午都要去訓練，雖然一開始梁恩豪也是拒絕的，但教練說他身高優勢，不用浪費了，踢球不適合他這個身高了，曾經那個半大的足球小將已經逐漸有了大人模樣，臉上棱角凸顯，不變的是渾身有使不完勁。

哥，你今天訓練籃球累嗎？

還好，我體力算好的吧。

我今天認識了一個奇怪的女孩，她叫蔡薇，改天介紹你們認識，她是我第一個朋友。

那我不算你朋友嗎？

你算哥哥！

隔天果然又在廁所碰到那女生在抽煙，兩人相視一笑。

“給我一根。”許雯用手語比劃著。

那女孩從口袋里拿出煙盒，遞給許雯最后一根，許雯接過放在鼻子上聞了一下，比劃道：“沒意思，這里太臭了。”

“外面不能，去會被抓的。”

“好的，那不抽了。”許雯邊比劃邊把煙遞回到蔡薇手里。

再次碰到蔡薇是在學校附近的公交車站，梁恩豪放學就在籃球館訓練，最近許雯都是自己一個人坐公交車回家。遠遠就見蔡薇朝自己走來，她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邊說邊從口袋里拿出另外一根遞給許雯：“煙抽完了就戒了，吃棒棒糖也不錯，晚上在小吃街等我，請你吃燒烤。”

“好。”

“現在我要去接我弟了，晚上見，”蔡薇轉身上了32路公交車，朝許雯擺擺手。

很多年后，許雯依然記得48路公交車上，那根橘子味的棒棒糖很好吃，那味道香甜了整個季節。

晚上許雯換了身黑色衣服，帶了個鴨舌帽，臨出門看了眼哥哥還在房間寫作業，她帶上灰灰匆匆往小吃街方向趕。‘馬路邊小吃街’是附近比較大的小吃街之一，這個時間點，人很多，許雯站在馬路對面的時候，各種美食的味道順著風的方向飄過來，灰灰急不可耐，搖著尾巴把自己往這邊跩。

蔡薇就在小吃街入口處‘馬路邊小吃街’牌子下面等她，蔡薇帶許雯來到一個小攤，對老板說：“老樣子。”

那老板回了句“好”，沒幾分鐘便上來一些點烤面筋和羊肉串，兩瓶啤酒。

“狗狗真可愛，它叫什么?”

“灰灰。”

“灰灰你好，我叫蔡薇。”蔡薇邊說邊跟灰灰打招呼。

許雯回到家，梁恩豪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CBA籃球比賽。

“吃燒烤也不叫上我。”

“你怎知道的？”

“我說我跟蹤你了，你信不信？”

“……”

“……開玩笑的，因為你身上有燒烤的味道。”

放學后的公交車站許雯又碰到蔡薇，蔡薇約了晚上吃燒烤。

吃完燒烤蔡薇送許雯回家的路上，蔡薇緩緩開口：“能求你個事嗎？”

“吃人嘴短。”許雯邊比劃，還沒等蔡薇回答，緊接著比劃出“包在我身上”。

“幫我弟補數學。”

許雯疑惑的沖蔡薇比劃：“……我能行嗎，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個啞巴？”

蔡薇開心的不行：“星期六上午九點來我家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