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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幫神明復婚

二十五

前情提要:大禹治水暫時告一段落,準備和涂山嬌一起回國都。然而國都中有些人對于大禹日漸高漲的聲望感到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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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國都中,舜正拿著大禹的上表,與心腹桑相商議。

舜:“禹上表說他治水的計劃已初步完成,不日即將返回。另外,他說涂山氏族長皋陶是一個有德行有能力的人,希望我能給他授予一個官職,你怎么看?”

桑相面露擔憂:“舜帝,禹經過這么多年的治水,聯盟中大多數部族都受過他的恩惠,凝聚的聲望和民心已經隱隱是您之下第一人。此時如果不打壓禹,反而要將他的岳父也啟用,這不是會架空您的權力嗎?”

舜倒是并沒有多擔憂:“桑相,你知道治理天下最關鍵的是什么嗎?”

“回稟舜帝,我以為治理天下最關鍵的是要得民心。”

“你說得不錯。可是怎么才能得民心呢?”

桑相凝神細思,只覺得無法精煉出一兩句話,因此拱手行禮到:“還請舜帝指教。”

“要得民心,便要做實事。這實事,便要交給有德行、有能力的人來做。所以,治理天下的關鍵,在于用人。”

舜接著說:“鯀治水不利,堯帝也因此退位;禹治水有功,功也在我。將合適的人,放在合適的位置上,天下的秩序便能自然運行,百姓的生活才能蒸蒸日上。如此,才能垂拱而天下治。”

桑相心知說得有理,可是人心怎么會這么理想?現今還有不少人覺得是舜帝逼堯帝退位,誰知道禹心底是不是也這樣想?若真讓禹上位,舜帝只怕不得善終。因此桑相還欲再勸。

舜帝笑著按下了他抱拳的手,說到:“當然,桑相所說也不無道理。既然如此,便不讓禹去治水了,讓他去阻擊三苗吧。至于皋陶,先給他一塊地讓他治理,看看成效再議。”

回程途中,大禹看著桌上連發的三封催他去前線阻擊三苗的文書,陷入了沉默。

阿熊很是不解:“有這么急嗎?公子剛治了這么多年水,國都明明已經只有兩天行程了,都不允許返家休息一下?”

帳中的伯益與大禹都沒有說話。

涂山嬌和大禹才團聚不久,她自然舍不得跟大禹分開。于是便問:“就不能先不去嗎?”

伯益看了一眼大禹,答到:“命令連發三次,只怕是必須即刻啟程。”

大禹有些憂心地看了一眼涂山嬌:“可是你如果一個人回國都,我不放心,”大禹轉頭看向伯益,“伯益,我將阿嬌就托付給你了,你陪她一起回去。”

伯益驚訝道:“迎戰三苗你不打算帶上我?這三苗族是從東邊逃難過來的,他們沒有退路,只管往前,習性又十分桀驁叛逆,這一仗很是兇險!你……”

大禹只是給了他一個眼神,伯益便不再說話,只是隱隱有些生氣。

涂山嬌聽明白了,大氣地一揮手:“我不用誰陪。你讓伯益就跟著你。你在前線,比我更需要幫手。”

大禹:“阿嬌,你不明白。你我結婚在涂山,國都中人并未親眼所見,如果我不隨你一起回去,別人只怕會非議你的身份,甚至輕慢你。伯益隨你回去,好歹能幫你料理一二。”

涂山嬌笑得更是坦然:“如今我明白你的擔憂,伯益就更不用陪我了。我是與你結婚,只要我們互相認可,旁人非議與我們何關?他們的議論不能傷我半分,但三苗的危險卻是實實在在的,伯益還是隨你去前線吧。”

伯益雖然沒有接話,但眼神也是贊同的。

涂山嬌再三開導,大禹終于同意讓伯益隨他去前線,但也堅定地留了阿熊隨涂山嬌一起回去。

雖然離別時再三不舍,但依然是分道揚鑣了。

這一打就又是三年,兩人僅憑偶爾的書信往來,更多的時候只能各自想念。

涂山嬌回到國都,果然暗中有各種流言,提及最多的,就是大禹根本不在意她,只是為了拉攏涂山氏才娶了回來。

阿熊最開始還擔心涂山嬌會聽進心里,總是為大禹解釋。后來發現她聽見時,也只是淡淡一笑,這才放下心來。

阿熊發現,這位夫人的舉止思維實在是和別的女子不同。

就比如在他不知不覺的時候,涂山嬌已經分外受國都中多個部族的喜愛。只要有大宴或者集會,必然會邀請涂山嬌。甚至因為涂山嬌的到來,族中開宴的頻率都提高了。包括有些小宴,只要邀請,涂山嬌也都會到場。

阿熊細細打聽下來,發現這些部族的居民喜愛涂山嬌能歌善舞,美艷動人還親和大方。在星夜篝火中跳起舞來時,更是猶如神女下凡。阿熊每問到一個人,那人的眼神一下就放光了,說起涂山嬌的好來仿佛能講個三天三夜。

涂山嬌也是真的不拘排場,她就是很喜歡歌舞,而且涂山族的歌舞更是當世一絕。她每到一處,便將涂山族的歌舞傳到一處,漸漸地,國都地區的樂舞風格更加大膽奔放,開宴的夜晚,歡歌笑語飄飄搖搖直上云霄。

但是國都中永遠都是風平浪靜下的暗流涌動。也就在阿熊察覺涂山嬌的聲望莫名上漲時,也同時察覺了針對她的危險。

他開始時刻跟著涂山嬌。

又是一個部落的集會,涂山嬌從層層疊疊飛動的人群中牽出一個小姑娘,配合著舞步,引著她從拘謹羞怯慢慢到自信張揚,人群中爆發出一浪又一浪的叫好聲。涂山嬌一個旋身,便隱入人群,將舞臺與焦點留給了那個年輕姑娘。

阿熊如影子般貼近涂山嬌,看著她眼中欣賞與欣慰的神色,只覺得這些部落的人還真有眼光。自家夫人可不就是神女下凡嘛!

“真好!”涂山嬌莫名地說了一句。

阿熊不解:“什么真好?”

“這個小姑娘明明跳得很好,但是太膽怯了,現在么,終于活過來了!”涂山嬌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本來嘛,就是要大膽地做自己,旁人管他們干什么!”

阿熊雖然被話中的精氣神感染,但本能地想要反駁:旁人的看法有時可是能毀滅一個人的。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反駁,人群中突然開始騷動,接著一位姑娘的尖叫聲響起。好像就是剛才在中央跳舞的姑娘。

涂山嬌趕緊跑過去,只見一個面色蒼白眼眶深陷的男子輕浮地拽著那位姑娘的手腕,神色輕佻地正在說些什么,旁邊部落的人群被拿著武器的衛士圍擋著,場面一度混亂。

涂山嬌這暴脾氣哪里能忍這樣的事情,不管不顧地就要沖進去,阿熊只能趕緊替她開路。

涂山嬌一把搶過那姑娘的手,順勢就擋在她身前,轉身就是一腳踹到那男子身上。

那男子顯然沒有想到涂山嬌敢直接對自己動手,不僅輕易地就被搶過了手腕,甚至直接被這一腳踹了個四腳朝天,倒下去的時候人還是懵的。

他的人趕緊將他扶起來,一邊拍灰一邊又被灰塵嗆到,一時狼狽至極。周圍人只覺得非常解氣,此刻更是毫不客氣地哄笑起來。

涂山嬌回頭看了眼那姑娘,只見她剛出現的自信生動的情緒又完全隱去了,反而比之前更加瑟縮害怕。涂山嬌頓時氣得一股熱血直沖天靈蓋,返過身就罵到:“哪里來的登徒子,干出的什么混賬事!”

那男子哪里丟過這樣的臉,漲紅了一張臉正要動手,卻被旁邊一個低著頭看不清面容的侍從拉了一下。那男子頓了頓,忽地笑了出來:“我是遠遠看見這個小娘子跳得這樣勾人的舞蹈,以為她是想男人了呢。這不是便大方地將自己送過來了,她不感謝我,怎么還反說我是登徒子呢?”

涂山嬌被膩地一陣寒顫。“什么勾人的舞蹈,這是我們涂山一族的樂舞,你說話放尊重點!”

那男子眼睛一亮,“涂山?哦——你不會就是軒轅禹娶回來的那個小娘子吧?聽說你父親為了讓你攀上軒轅禹,不惜讓你扮作侍女也要和他私會,你們倆還無媒野合——該不會,你也是跳的這樣的舞才勾引到軒轅禹的吧?哈哈哈哈哈哈……”

阿熊氣得瞪大了雙眼,按著劍上前一步道:“休要胡言亂語!”

可是周邊人群的眼神已經變了,人群往后退開,甚至開始竊竊私語。原本站在涂山嬌身后的姑娘更是搖搖欲墜,最后被她的母親強勢地拉走了。

涂山嬌的身邊霎時間空了,只剩一個阿熊。

那男子得逞的笑容一閃而過。

阿熊急得想對周邊的人解釋,涂山嬌從后面按住他的肩膀,再次走到前面。

涂山嬌看了一眼那男子,這一眼仿佛能看透人心,他的眼神開始閃躲。

這時涂山嬌從容一笑:“不知這位外表看起來一表人才的公子是何人,又是從何處得知的這些消息?又如何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呢?”

那男子驕傲地一揚頭,“本公子可是舜帝的親弟弟,我聽到的消息自然是真的。”

涂山嬌聽到這個名字,微微冷笑一聲:“哦——原來是舜帝的親弟弟,象啊。聽說你曾經騙舜帝去修谷倉,卻抽走了梯子想要燒死他;后來又騙舜帝去淘井,卻往井里投石想要埋了他。我倒是不知,像你這樣真正敗壞德行的人哪里還有臉面走在街上呢?又怎么敢還仗著舜帝的名聲作威作福!”

“你!”象一時間說不出來話。

周邊的人群大都是第一次聽說象的故事,眼中紛紛露出鄙夷的目光,人們又緩緩遠離了象的身邊。

“你——你們休要聽這個妖女胡說!”象當然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見不得人的,一旦被坐實了自己想要殺害兄長的事跡,這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了。他此刻方寸大亂,試圖往人群中走去,試圖再融入人群中。可是他進一步,人們便退兩步,越努力越顯得他狼狽。

事情已經僵局,剛剛拉住他的侍從再次拉住他,一行人灰溜溜地離去。

涂山嬌冷笑著看著象等人離去的背影,環顧了周圍仍有些戒備的人群,大方地一拱手:“各位,我與阿禹是真心相愛,并沒有什么勾引一說。我涂山一族的樂舞,也是學自山中萬物,熾熱奔放是有的,但絕無媚俗邀寵之意,想必各位自能分辨。今日言盡于此,希望來日還能再與諸位歡聚。涂山嬌告辭。”說罷,也與阿熊離開了。

當夜的鬧劇雖然結束了,然而坊間的傳聞卻剛剛開始。縱然涂山嬌處理得當,但關于她的傳聞卻仿佛背后有一雙推手般,不可遏制地傳遍了國都中居民。幾日下來,涂山嬌的形象已經變成了浪蕩不堪的女子,連帶她父親,涂山族長皋陶也成了為權勢不擇手段的人,而軒轅禹自然便成了貪戀美色的昏庸之人。

然而同時,關于象和他父親多次想暗殺舜帝的故事也傳開了。他也變成了國都中人人避而遠之的人物。

事態好一番發酵。

阿熊在府中氣得團團轉,恨不得自己有一百張口幫涂山嬌解釋,反而涂山嬌倒是氣定神閑。

“您不著急嗎,夫人?”

“雖然,象給我安上了能給一個女人安上的最重的罪名,但我也給他安上了一個男人能被安上的最重的罪名,我也不吃虧。”

“可是您的名聲……”

“名聲始終是虛的,只要我和阿禹彼此相知,就夠了。”

“那公子的名聲呢?!”阿熊情緒激動了些,“您或許不知道,公子這么多年積累了這些聲望有多么不容易,吃了多少苦!可是因為您,他……”

“阿熊。”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阿熊的話。

涂山嬌不可置信地從坐榻上起身,眼中驟然間爆發出光彩。

房門處站著一個人,背著光,可是眼神依然明亮。

涂山嬌疾行幾步,堪堪在他面前停下,眼圈已是紅了。

“你回來了?”這一聲問話里竟帶了些哭腔。

大禹咧開嘴笑了起來,一把把涂山嬌攬進懷里,“我回來了!”

走其半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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