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誠和保寧閑聊了一會兒,女史過來回稟,“大娘子,林棲閣那邊傳來消息,老爺同三公子發生了爭執,三公子不肯服軟。”
保寧有些納悶,但也因著是自家官人的弟弟,還是問了嘴,“是因為何事?”
嘉誠一聽,是關于盛長楓,握緊手中的茶盞,細細聆聽。
那女史回話,“是老爺為三公子說了門親事,是柳家嫡女,但三公子不愿,言柳氏女貌若無鹽,這才僵持不下,大娘子帶著五姑娘和六姑娘去赴宴,不在府上,林小娘想讓娘子您給拿個主意。”
嘉誠一聽盛大人要為盛長楓說親,還是因容貌丑陋被退過親的柳氏,心中一驚,手中的茶盞幾乎握不住。
她知道柳家的嫡女雖然有貌若無鹽的傳聞,但柳家是簪纓世家,這門親事對于盛長楓來說,無疑是一次好機會。
保寧聞言。對女史說:“你去告訴林小娘,待母親回來,我會和大娘子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的解決辦法。”
報寧送走了嘉誠,想著三弟長楓的事,略有所思,剛才嘉誠的異樣,她不是沒看到,只是沒有多問。
王若弗領著如蘭和明蘭,赴吳大娘子的馬球會,如蘭的騎術,只能算是馬馬虎虎,因此,并不敢松開手中的韁繩,騎在馬上,眺望著遠處的風景,倒是覺得映入眼簾的景色,別有一番雅趣。
“五姑娘!”程淮川走過去,將手帕遞過去,略一猶豫道:“則誠兄近來可好?可否勞姑娘帶話,若他這兩日有空,可方便我去府上拜訪一二?”
程淮川出身侯府,又是世子,科考,只是為了看看多年讀書,給自己一個交代,不像長柏,長楓,新入朝堂,要忙的事情怕是不少。
“二哥哥一切都好,有勞程家兄長掛念,你的話,我會盡快轉達給二哥的,這帕子,也多謝兄長送回。”
如蘭福了福身,便抬腳離開了,畢竟,來參加馬球會的人可不少,她和程淮川孤男寡女,在此處說話,讓旁人瞧見了,定是要多想的。
回到家里,程淮川可就沒辦法再躲過這一劫了。
“川兒!來,坐著說話!這會兒就咱們母子二人,你跟娘交個心,今日在馬球會上,同你說話的那位姑娘,娘看著倒像是積英巷盛家的玉姑娘。”
永安侯夫人倒也不是無的放矢、聞風起浪,這不是還有自己軟糯聽話的小女兒給她通風報信嗎?兒子是個什么性子,她還能不清楚?
若說那位盛家五姑娘在他心里沒有點兒特殊之處,他怎么可能主動去撿起人家姑娘的帕子、專程去歸還呢?怕不是只會當做沒看見,然后迅速離開吧?
程淮川在心底里把這個妹妹翻來覆去地罵著,面上,對著母親,還是說了實話。
“積英巷盛家?我聽你爹提起過,盛大人為官清廉,又寫得一手好字,盛家的大娘子是太師之女,他家的大姑娘嫁進了忠勇伯府袁家,也素有溫婉賢淑之名。四姑娘更是汴京有名的才女,官家指婚嫁了禹州團練使嫡長子,如此說來,這盛家的五姑娘,應當也是差不了的!”
永安侯夫人,依此得出了對盛五姑娘的評價,最后,還不忘拍拍兒子的肩膀,肯定地道:“我兒的眼光果然不錯,想來,應當是隨了你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