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可以走得很快,但一群人才能走得更遠。”
——林然在招聘啟事上寫下這句話。
虛擬節日體驗館的原型測試成功后,林然意識到一個現實問題:
光靠幾個人,是做不出真正的產品的。
他和李晨、蘇瑤、趙琳、陳默雖然有熱情和創意,但要做出一個可持續的文化傳播平臺,還需要更多專業的人才。
于是,他開始著手組建正式的創業團隊。
他在朋友圈發了一條狀態:
“如果你相信文化的力量,愿意用技術與創意講述中國故事,請加入我們。我們需要:
內容策劃
視覺設計師
前端工程師
數據分析師
海外社群運營
我們不是在做旅游宣傳片,而是在重塑文化的未來。”
這條狀態發出后,收到了幾十條私信,也引來了一些質疑。
有人留言:“你們這不是搞文化表演嗎?”
林然回復:“我們不做表演,我們講真實的生活。”
趙琳原本是BJ一家非遺文化傳播機構的內容編輯,她對傳統手工藝、節俗文化有深入研究。
她在一次線下分享會上認識了林然,兩人聊起文化傳承的問題,發現彼此理念非常契合。
“我以前以為,只要把老的東西記錄下來,就是保護文化。”她說,“但現在我覺得,真正的保護,是讓它活起來。”
林然邀請她加入風語者文化時,她沒有猶豫太久就答應了。
“我想看看,文化能不能不只是博物館里的展品。”
她負責內容策劃,尤其是節日背后的情感故事挖掘。
陳默是個自由設計師,曾在故宮文創部門做過一段時間的設計工作。
他的作品風格融合了東方美學與現代極簡主義,曾為多個品牌設計過爆款產品。
林然找到他時,他正在做一個關于“中式婚禮”的插畫系列。
“你為什么想做這個?”林然問。
“因為我覺得,現在的年輕人已經不知道什么是‘儀式感’了。”陳默說,“我想讓他們重新看到這些美。”
他最終決定以兼職身份加入,負責節日視覺包裝、UI界面設計等。
“我不是個理想主義者。”他說,“但我愿意為有意義的事出一份力。”
蘇瑤在團隊中扮演著“理性大腦”的角色。
她不僅負責數據分析,還主導用戶行為模型的構建。
有一次,林然提出要做一個“春節紅包挑戰賽”,讓用戶上傳自己包紅包的視頻。
蘇瑤卻搖頭:“這太表面了。我們要做的,不是模仿形式,而是理解情感。”
她建議:“不如做個‘父母給的壓歲錢故事’征集活動,讓用戶講講他們小時候收到壓歲錢的經歷。”
林然聽后沉默了幾秒,然后點頭:“你說得對。”
他知道,如果只是靠激情和情懷,這條路走不遠。而蘇瑤的存在,讓整個項目有了科學的方向。
李晨是最早支持林然的人之一。
他曾在多家MCN機構任職,擅長社交營銷與品牌聯動。
他負責的是整個項目的對外傳播策略。
有一次,他建議林然聯系TikTok上的華人博主合作推廣。
“如果我們能找到幾個有影響力的KOL,讓他們參與我們的VR體驗,再拍成短視頻發布,效果會比我們自己宣傳好得多。”
林然同意了。
“但我們不能只追求流量。”他說,“我們要的是共鳴。”
李晨笑了笑:“放心,我會挑那些真正喜歡中國文化的人。”
隨著團隊逐漸擴大,理念沖突也開始浮現。
有一次,在討論清明節VR掃墓項目是否應該商業化時,團隊內部爆發了激烈爭論。
李晨主張盡快推出付費版本,他認為:“只有商業化,才能持續投入。”
蘇瑤則反對:“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打磨內容,而不是急于變現。”
趙琳站在蘇瑤這邊:“我們剛起步,不應該讓人覺得我們在消費文化。”
林然看著大家,沉默了很久。
最后,他開口說:“我們可以嘗試訂閱制模式,免費用戶能體驗基礎功能,高級用戶解鎖更多互動內容。這樣既能維持成本,也不會失去初心。”
這場爭論雖然沒有徹底解決所有分歧,但也讓大家明白了一個道理:
理念不同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溝通。
為了推動項目發展,林然開始接觸投資人。
他通過朋友介紹,見到了一位名叫凱文的投資人。
凱文是某家知名VC的合伙人,專門關注科技與文化結合領域。
聽完林然的介紹后,他沉吟片刻,問了一個關鍵問題:
“你們的核心競爭力是什么?”
林然回答:“我們不是做傳統文化的復刻,而是打造一種新的文化體驗方式。我們希望讓世界看到,中國不只是歷史,更是現在。”
凱文點點頭:“聽起來不錯。但你們有沒有考慮過盈利模式?”
林然如實回答:“我們還在探索階段,目前的重點是內容打磨和用戶積累。”
凱文笑了笑:“那你們得加快速度了。資本不會等你慢慢成長。”
這次見面沒有立刻達成投資意向,但卻讓林然意識到:
他們必須更快地證明自己的價值。
那天晚上,林然坐在辦公室里,看著窗外的城市燈火。
他打開筆記本,寫下一行字:
“我們不是在拯救文化,而是在重新定義它。”
然后,他按下保存鍵。
他知道,這只是開始。
但他們已經不再是孤軍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