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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的霸道總裁老公寵妻成魔

第五章后悔

圣莫尼卡別墅-客廳

文彥希心臟那陣突如其來的、如同被冰錐刺穿的悸動來得快去得也快,但留下的寒意卻深入骨髓。他猛地甩頭,試圖驅散那荒謬的恐懼感,將目光死死釘在顧衍之臉上。

“憑空消失?顧衍之,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他聲音嘶啞,強行壓下那莫名的寒意,重新燃起怒火,“一定是你在搞鬼!是不是有密道?還是你把她藏進車里運走了?”他根本不愿相信顧衍之那套離奇的描述,更無法接受夢兒可能……真的重傷甚至死亡的事實。這念頭光是閃過,就讓他感到一種陌生的、毀滅性的恐慌,只能用更狂暴的憤怒來掩蓋。

“密道?運走?”顧衍之慘笑一聲,指著狼藉的浴室,“警察馬上就到,你可以親自看現場!看那灘血!看那撞痕!看她是怎么在我撞開門之前消失的!文彥希,收起你那套自以為是的掌控欲吧!夢兒她……她很可能……”后面的話,他說不出口,巨大的悲痛和無力感淹沒了他。

就在這時,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劃破了別墅區深夜的寧靜。紅藍閃爍的光芒透過落地窗投射進來,在文彥希和顧衍之僵持的臉上交替明滅。

別墅外

幾名警察迅速下車,為首的是一位經驗豐富、眼神銳利的中年警探,馬克。他掃了一眼別墅門口兩個氣質不凡卻都狼狽不堪、氣氛劍拔弩張的男人,職業本能讓他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誰報的警?發生了什么事?”馬克警探沉聲問道,目光在文彥希陰鷙的臉和顧衍之失魂落魄的狀態之間移動。

“我報的警!”顧衍之立刻上前,聲音帶著未褪的驚惶,“警官,我的朋友,夢兒,在浴室里摔倒,頭部嚴重受傷,流了很多血!可是……可是當我撞開門進去的時候,她……她不見了!現場只有血跡!”

“不見了?”馬克警探眉頭緊鎖,看向文彥希,“這位先生是?”

“文彥希,里面那個女人的未婚夫。”文彥希冷冷地接口,語氣帶著強烈的壓迫感,“警官,我懷疑是這位顧先生綁架或藏匿了我的未婚妻,并偽造了現場!我要求立刻搜查!”

“我沒有!”顧衍之怒視文彥希。

“都冷靜!”馬克警探打斷他們,手按在腰間的配槍上,“帶我去現場。所有人,留在客廳,配合調查。”

浴室內

當馬克警探帶著鑒證人員進入浴室時,濃重的水汽混合著淡淡的血腥味依然彌漫。噴淋還在工作,水流沖刷著地面,但那灘刺目的血跡在瓷磚的縫隙和浴缸邊緣依然清晰可見,面積和色澤都表明傷勢絕對不輕。浴缸邊緣,一處明顯的撞擊凹痕和殘留的幾縷發絲更是觸目驚心。

經驗豐富的馬克立刻排除了顧衍之自導自演的可能——這種程度的血跡和撞擊痕跡,偽造的難度和成本都太高,而且毫無必要。他蹲下身,仔細檢查血跡的形態、流向,又抬頭看了看緊閉的窗戶和狹小的空間,眉頭越皺越緊。

“門窗完好,沒有暴力闖入痕跡。現場……只有受害者一個人的活動跡象。”鑒證人員低聲報告,“血跡形態符合頭部遭受重擊后倒地的特征,失血量……初步判斷非常危險。”

“消失?怎么消失的?”馬克警探站起身,銳利的目光掃視著這個一目了然的狹小空間。沒有暗門,沒有通風管道大到能容納一個人,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被顧衍之撞開的門。這完全違背了物理常識。

他走出浴室,回到客廳。顧衍之頹然坐在沙發上,雙手捂著頭。文彥希則像一頭焦躁的困獸,在客廳里踱步,眼神兇狠地掃視著每一個角落,仿佛要把夢兒憑空揪出來。

“顧先生,請詳細描述你聽到撞擊聲到撞開門之間的時間間隔,以及你看到的具體情況。”馬克警探開始問詢。

顧衍之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聽到悶響、呼喊拍門無果、最終撞門、看到血跡和空無一人的過程詳細復述了一遍。他的描述邏輯清晰,情緒真實,沒有任何編造的痕跡。

“文先生,你是什么時候到達這里的?之前和受害者有什么聯系?”馬克轉向文彥希。

文彥希臉色陰沉:“我剛從國內飛過來。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們之前有些誤會,她擅自跑到這里。我聯系她,她拒接電話,還拉黑了我!我懷疑她被顧衍之蠱惑甚至囚禁了!”他避重就輕,將矛頭再次指向顧衍之。

“誤會?”顧衍之猛地抬頭,眼中燃燒著怒火,“文彥希,你敢不敢告訴警官,你所謂的‘誤會’是什么?是你在酒吧當眾羞辱她、毆打她?還是你長期的冷暴力和控制?夢兒是逃出來的!她是被你逼出來的!”

“夠了!”馬克警探厲聲喝止兩人的爭吵,“私人恩怨請私下解決!現在的重點是找到失蹤者!她的傷勢非常嚴重,每一分鐘都至關重要!”

他轉向手下:“立刻調取別墅及周邊所有監控!聯系醫院,看是否有頭部重傷的女性被送醫!搜索附近區域,特別是海灘和懸崖!擴大搜索范圍!法醫,對血跡進行詳細采樣分析!”

警方的介入讓別墅的氣氛更加凝重。文彥希雖然依舊強硬,但顧衍之描述的細節和浴室里那真實的、無法解釋的現場,像冰冷的藤蔓纏繞住他的心臟。他看著警察忙碌的身影,聽著對講機里傳來的毫無收獲的搜索報告,第一次感到一種事情徹底脫離掌控的茫然和……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愿承認的恐懼。

她到底去哪了?那灘血……是真的嗎?難道她真的……死了?然后……消失了?這個荒誕的念頭如同鬼魅,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煩躁地扯開領帶,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瞥向窗外漆黑的太平洋,仿佛那深邃的黑暗中藏著答案,或者……藏著剛才那令他心悸的冰冷注視的來源。

圣莫尼卡山脈深處-隱秘峽谷

遠離海岸線的喧囂,深入幽暗寒冷的山脈腹地。一處被巨大巖壁環抱、終年不見陽光的隱秘峽谷底部。

空間再次泛起微不可查的漣漪,一個身影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跌落下來,重重摔在冰冷的溪流邊布滿苔蘚的巖石上。

“噗!”一口帶著淡金色光澤的鮮血從“夢兒”口中噴出,濺落在深色的苔蘚上,瞬間被吸收,只留下一點微弱的、奇異的輝光,隨即熄滅。

強行進行第二次空間挪移,對她此刻的狀態而言無異于雪上加霜。神魂如同被無數利刃切割,劇痛讓她眼前陣陣發黑,幾乎再次昏厥。凡軀的傷勢更是惡化,額角的傷口再次崩裂,溫熱的血混合著冰冷的溪水滑落。濕透的衣物緊貼著皮膚,山谷底部的寒氣比高空更甚,讓她這具脆弱的身體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牙齒咯咯作響。

“呃……咳咳……”她蜷縮在冰冷的巖石上,試圖運轉一絲微薄的神力驅寒療傷,卻發現這具凡軀的經脈如同銹死的管道,根本無法承載哪怕最微弱的神力流。強行注入的結果,只會讓這具身體更快崩潰。

屈辱!深入骨髓的屈辱和無力感!她,碧蘿仙子,竟淪落到在凡間的荒山野嶺,像最低等的野獸一樣舔舐傷口,忍受著寒冷、疼痛和這污濁的空氣!

她艱難地翻過身,仰面躺在冰冷的巖石上。墨色的長發散落在潮濕的苔蘚上,蒼白的臉毫無血色,只有額角的傷口和唇邊的血漬是刺目的紅。頭頂是狹窄的一線天,幾顆冰冷的星辰在極高處閃爍,如同冷漠的眼睛注視著下方螻蟻般的掙扎。

屬于夢兒的記憶碎片,如同跗骨之蛆,在這極致的虛弱和寒冷中,反而更加清晰地翻涌上來。那些卑微的討好、小心翼翼的期待、被踐踏的尊嚴、焚燒日記時的決絕、以及最后對文彥希刻骨的恨意……這些強烈而“低級”的情感,如同污濁的洪水,不斷沖擊著她神性構筑的堤壩。

尤其是關于文彥希的記憶!那個男人暴戾的眼神、羞辱的話語、掌控一切的姿態……每一個畫面都讓這具身體殘留的本能產生劇烈的恐懼和憎惡,同時也點燃了碧蘿仙子神魂深處那屬于至高存在的、不容褻瀆的滔天震怒!

“文……彥……希……”她再次念出這個名字,聲音嘶啞破碎,卻帶著比萬年玄冰更刺骨的寒意。這一次,不再僅僅是審判的意念,更混合了這具身體原主那濃烈到極致的怨恨,形成了一種詭異而恐怖的共鳴。

她緩緩抬起沾著泥濘和血跡的手,指尖在冰冷的空氣中虛劃。沒有神力涌動,沒有法則響應,只有凡人的無力。但她的眼神,卻穿透了重重山巒和遙遠的距離,仿佛再次鎖定了那個身處燈火通明別墅中的男人。

別墅客廳

警方已經初步完成了現場勘查。法醫提取了關鍵的血跡樣本,確認了失血量的嚴重性。監控顯示,別墅大門和主要通道在事發時間段內,除了顧衍之和后來的文彥希,沒有任何人進出。夢兒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在了那個密閉的浴室里。

馬克警探的臉色無比凝重。這個案子充滿了無法解釋的疑點。顧衍之的嫌疑暫時無法排除,但也找不到任何實質性的作案或藏匿證據。文彥希作為關系人,態度強硬且充滿攻擊性,但同樣缺乏作案時間。

“兩位先生,”馬克警探嚴肅地說,“目前的情況非常離奇。陳怡夢小姐頭部遭受重創后失蹤,生死未卜。在真相查明之前,請你們保持通訊暢通,隨時配合調查,并且……不要離開本市。”

顧衍之木然地點點頭,巨大的擔憂和無力感幾乎將他壓垮。文彥希則冷哼一聲,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只是煩躁地扯了扯領口。他心中的不安和那股莫名的寒意越來越重。

就在馬克警探準備收隊,要求兩人在初步報告上簽字時——

“噗!”

毫無征兆地,文彥希猛地彎下腰,一口鮮血毫無預兆地噴濺在昂貴的手工地毯上!那血的顏色暗紅,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粘稠感。

“啊!”旁邊的警員嚇了一跳。

“文先生!”馬克警探也是一驚。

文彥希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撕裂!一股冰冷到極致的劇痛瞬間席卷全身,仿佛靈魂都被凍結、被某種無法理解的力量狠狠鞭笞!他眼前發黑,耳邊嗡嗡作響,支撐不住地單膝跪倒在地,捂著胸口,大口喘息,額頭上瞬間布滿冷汗。

“你怎么了?”顧衍之也愣住了,看著地毯上那灘刺目的血跡和文彥希痛苦扭曲的臉,一時間忘了仇恨,只剩下驚愕。

文彥希說不出話,那劇烈的、源自靈魂深處的痛苦和寒意來得快,去得也快,但留下的虛弱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懼卻無比真實。他抬起頭,臉色慘白如紙,眼神里第一次出現了徹底的驚駭和茫然。他下意識地看向窗外,看向那黑暗山脈的方向,仿佛那里有什么東西,剛剛對他進行了隔空的、無法抵御的懲罰。

馬克警探眼神銳利如鷹。這突如其來的嘔血太詭異了!是急病?還是……和浴室里那離奇的消失有關?這個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叫救護車!”馬克警探果斷下令。他看著跪在地上喘息、眼神驚恐的文彥希,又看了看地毯上那灘與浴室里如出一轍的、象征著不祥的暗紅血跡,心中警鈴大作。

風暴,已經開始顯現它猙獰的爪牙。而承受神怒的第一個凡人,已經感受到了那來自荒山深處的、冰冷刺骨的死亡預告。

**圣莫尼卡山脈深處-隱秘峽谷**

冰冷刺骨的溪水潺潺流過腳邊的巖石,帶走一絲微不足道的暖意。碧蘿仙子——或者說,此刻這具名為“夢兒”的軀殼——蜷縮在布滿滑膩苔蘚的巨石陰影下。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牽扯著額角撕裂般的劇痛和胸腔深處翻江倒海的惡心。強行挪移帶來的反噬如同跗骨之蛆,啃噬著她殘存的神魂,讓她連維持基本的意識清醒都異常艱難。

凡人的血液在她口中彌漫開鐵銹般的腥甜,與溪水的清冽、苔蘚的腐敗氣息混合,形成一種令她作嘔的污濁味道。這具身體是如此脆弱、骯臟!經脈淤塞,丹田空乏,如同朽木,根本無法承載她哪怕一絲神力。嘗試運轉療傷,換來的只是經脈針扎般的刺痛和更深的虛弱感。

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繞著她的神魂核心。她,統御一方仙域、令萬靈俯首的碧蘿仙子,竟淪落至此!像最低賤的蟲豸般在這荒蕪骯臟的角落茍延殘喘,忍受著這凡胎肉體的痛苦與寒冷!

“呃……”又一口帶著淡金色微芒的血沫不受控制地嗆咳出來,濺在深色的巖石上,那微弱的神性輝光瞬間被凡塵的污濁吞噬殆盡。這景象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血,本應是蘊含大道法則、滋養萬物的仙露瓊漿,如今卻……

就在這時,一股更強烈的、源自這具身體最深處的怨恨與不甘,如同火山熔巖般洶涌噴發!不再是零碎的記憶片段,而是那個名為“夢兒”的靈魂在徹底消亡前留下的最后執念——對文彥希刻骨銘心的恨!那些被踐踏的尊嚴、被無視的付出、被當成替身的屈辱、被潑酒羞辱時的絕望……所有強烈到極致的負面情緒,如同黑色的潮水,瘋狂地沖擊著她搖搖欲墜的神魂堤壩。

“文……彥……希……”她喉嚨里發出破碎的音節,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審判,而是混合了原主靈魂的怨毒詛咒。這詛咒并非術法,卻因她神魂的位格而沾染了一絲極其微弱、近乎本能的“神念”。

這縷飽含怨恨與神性怒火的意念,無形無質,卻瞬間穿透了空間的阻隔,無視了物理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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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莫尼卡別墅-客廳**

地毯上那灘暗紅的血跡刺目驚心。文彥希單膝跪地,一手死死捂著劇痛難忍、仿佛被冰錐貫穿又狠狠攪動的胸口,另一只手撐在地毯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大口喘息著,冷汗如同溪流般從額角滑落,浸濕了鬢角,臉色是駭人的慘白。

那瞬間的劇痛和深入骨髓的寒意已經退去,但留下的虛弱感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卻如同冰冷的藤蔓,緊緊纏繞著他。他從未感受過如此詭異的力量!那不是疾病,不是物理傷害,而像是……一種來自更高維度的、純粹的惡意和懲罰!目標精準無比,直指他的靈魂核心!

“文先生!救護車馬上就到!”馬克警探的聲音帶著職業性的沉穩,但眼神深處卻充滿了震驚和審視。這個男人的反應太不尋常了!嘔血,劇痛,還有此刻眼中那無法掩飾的、如同獵物被頂級掠食者鎖定的驚駭!這絕不僅僅是急病那么簡單!這和他未婚妻離奇消失的案子,必然有某種詭異的聯系!

顧衍之也忘了之前的憤怒,看著文彥希這副狼狽虛弱的模樣,心中驚疑不定。他了解文彥希的強硬和掌控欲,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如此……恐懼。這恐懼如此真實,絕非偽裝。難道……真的和夢兒的消失有關?那個念頭再次浮現——夢兒重傷瀕死時的怨念?他下意識地看向浴室的方向,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升。

“我……沒事!”文彥希咬著牙,試圖強行站起來,證明自己的掌控力。然而,雙腿如同灌了鉛般沉重無力,胸口殘留的悶痛讓他呼吸不暢。他剛勉強站直身體,一陣劇烈的眩暈猛地襲來,眼前發黑,身體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小心!”旁邊的警員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別逞強了,文先生!”馬克警探語氣加重,“你的狀況很不穩定,必須接受全面檢查!”他轉向顧衍之,“顧先生,也請你跟我們回警局一趟,協助完成更詳細的筆錄。”

文彥希被強行按坐在沙發上,屈辱感和那詭異的恐懼感交織在一起,幾乎將他吞噬。他死死盯著地毯上自己吐出的那灘血,又想起浴室里屬于夢兒的那一大片暗紅……兩種血跡在他腦海中重疊,一種不祥的、令人窒息的預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將他淹沒。他拒絕相信顧衍之的鬼話,但身體和靈魂深處殘留的冰冷痛楚,卻像最殘酷的證據,無聲地質疑著他所有的“掌控”。

救護車的鳴笛聲在別墅外響起。文彥希被醫護人員用擔架抬了出去。經過顧衍之身邊時,他陰鷙的目光掃過對方,里面除了慣有的敵意,還多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更深的忌憚和茫然。

馬克警探看著文彥希被抬走,又看向面色蒼白、精神恍惚的顧衍之,眉頭緊鎖。這個案子,已經從離奇失蹤,滑向了更加詭異莫測的深淵。他拿起對講機:“總部,這里是馬克。目標別墅發生新情況,失蹤者未婚夫文彥希突發嘔血,情況異常,已送圣莫尼卡醫療中心。請求加派鑒證人員,對別墅進行更徹底的物證搜查,特別是……所有血跡樣本的詳細比對分析。另外,我需要所有關于兩位當事人,尤其是失蹤者陳怡夢的詳細背景資料,越全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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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莫尼卡醫療中心-高級病房**

各種精密儀器環繞的病床上,文彥希閉著眼,臉色依舊蒼白。昂貴的西裝被換成了病號服,手腕上連著輸液管。醫生剛剛完成了一系列最先進的檢查:心電圖、腦部CT、核磁共振、全套血液生化分析……結果卻令人困惑。

“文先生,”主治醫生看著手中的報告,眉頭緊鎖,“從目前的檢查結果來看,您的身體……并沒有發現器質性病變。心臟、大腦、主要臟器功能都在正常范圍內。血液指標除了應激反應導致的輕微白細胞升高,也沒有明顯異常。”

“沒有異常?”文彥希猛地睜開眼,眼神銳利如刀,帶著壓抑的怒火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那我剛才的劇痛和嘔血是怎么回事?!難道是我裝的?!”他無法接受這個結果!那種靈魂被撕裂、被冰封的感覺如此真實!

“文先生,請您冷靜。”醫生推了推眼鏡,保持著專業素養,“我們并非質疑您的感受。急性應激反應、嚴重的焦慮或恐慌發作,有時確實會導致類似‘心碎綜合征’的癥狀,出現劇烈胸痛甚至嘔血。結合您未婚妻離奇失蹤帶來的巨大精神沖擊,這……并非沒有可能。”醫生斟酌著用詞,顯然更傾向于心理因素。

“精神沖擊?”文彥希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帶著極度的嘲諷,“你是說,我被一個女人的失蹤嚇到吐血?”這簡直是天大的侮辱!他文彥希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怎么可能被這種事擊垮?

醫生無奈地嘆了口氣:“文先生,人類的心理和生理是緊密相連的,有時超乎我們的想象。當然,我們不會就此下結論,會繼續留院觀察24小時,并安排精神心理科專家進行會診評估。”

文彥希煩躁地揮了揮手,示意醫生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他一個人。儀器的滴答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他靠在床頭,看著自己輸著液的手。醫生的解釋無法說服他。那絕不是心理作用!那種冰冷、撕裂、仿佛被某種意志強行碾壓的感覺……

他閉上眼,強迫自己回想那一刻。劇痛襲來時,他仿佛“看”到了一雙眼睛!一雙……冰冷、漠然、高高在上,如同神靈俯視螻蟻般的眼睛!那眼神里沒有憤怒,沒有仇恨,只有一種純粹的、令人絕望的審判和……蔑視!

是夢兒嗎?不!絕不可能是那個卑微的、只會隱忍和哭泣的女人!那眼神……那眼神屬于……某種他無法理解的存在!

文彥希猛地睜開眼,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源于未知的恐懼感,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纏上了他的心臟。他第一次意識到,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存在著他無法掌控、甚至無法理解的力量。而那個他曾經視為囊中物的女人,她的消失,似乎觸動了某個他無法想象的、恐怖的開關。

他拿起床頭的手機,手指因為殘留的虛弱和內心的驚濤駭浪而微微顫抖。他撥通了特助陳鋒的電話,聲音嘶啞而急促:

“陳鋒,動用一切資源,給我查!查顧衍之!查他身邊所有可疑的人!查所有可能與玄學、超自然力量有關的線索!特別是……和夢兒有關的任何異常記錄!任何!不惜一切代價!立刻!馬上!”

電話那頭的特助陳鋒顯然被這不同尋常、甚至有些荒謬的命令驚住了,但職業素養讓她迅速回應:“是,文總!”

文彥希放下電話,疲憊地靠回床頭,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身體的檢查報告顯示他“健康”,但他知道,有些東西,已經徹底改變了。他吐出的那口血,像一道猙獰的裂痕,撕開了他自以為是、掌控一切的世界表象,露出了下方深不見底、充滿未知恐怖的黑暗深淵。

而在這深淵的另一端,在那黑暗寒冷的峽谷深處,碧蘿仙子正忍受著凡軀的痛苦與污濁,艱難地汲取著稀薄月華下那微不足道的天地靈氣。每一次微弱的靈氣入體,都伴隨著經脈撕裂般的痛楚,如同鈍刀子割肉。額角的傷口在寒氣的侵蝕下隱隱作痛,提醒著她此刻的狼狽。屬于夢兒的怨恨如同跗骨之蛆,在她神魂虛弱時瘋狂反噬,試圖將她拖入那凡俗愛恨的泥沼。

“螻蟻……凡軀……”她咬著牙,冰冷的眼眸中燃燒著不屈的神性火焰。她必須盡快恢復哪怕一絲力量!必須擺脫這具該死的軀殼!必須……讓那個膽敢褻瀆神明(哪怕是跌落凡塵的神明)的凡人,付出真正的、永恒的代價!

Micki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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