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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的霸道總裁老公寵妻成魔

第二十四章星火燎原,鳳凰振翅

歸途·燈火

云舟平穩(wěn)地穿梭在歸程的云海之中,夕陽的余暉將流云染成絢爛的金紅。與來時不同,舟艙內(nèi)彌漫著一種深沉的寧靜與淡淡的疲憊。碧蘿倚靠在軟榻上,玄青色的衣裙襯得她臉色愈發(fā)瑩白,幾近透明。那雙曾蘊含星辰、洞穿人心的眼眸此刻微微闔著,長睫在眼下投下淺淺的陰影,顯露出施展“天工造化”后的巨大消耗。她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枚龍鳳金卡,感受著其中文彥希留下的溫潤氣息,仿佛那是連接她與這喧囂凡塵的錨點。

文彥希坐在她身側(cè),沒有言語,只是輕輕握著她的手,源源不斷的、精純溫和的內(nèi)力如同涓涓細流,小心翼翼地渡入她略顯冰涼的經(jīng)脈中,為她梳理著因神力透支而略顯紊亂的氣息。他的目光落在妻子寧靜,卻掩不住倦色的側(cè)臉上,心中翻涌著難以言喻的心疼與敬重。他親眼見證了她是如何以神祇之姿,將一座腐朽的書院從泥沼中拔起,重塑為夢幻的圣殿;也感受了她為那些卑微生命所承受的“心如刀割”。這份震撼與觸動,遠勝于任何新婚燕爾的甜蜜。

“夫人,快到了。”文彥希的聲音放得極輕,生怕驚擾了她的休憩。

碧蘿緩緩睜開眼,眸中神光雖斂,那份清冷與深邃卻未減分毫。她透過舷窗望去,下方熟悉的文家祖地輪廓漸漸清晰。燈火次第亮起,如同散落在大地上的星辰,溫暖而安寧。這人間煙火,此刻看來,竟比九天之上的瓊樓玉宇更讓她感到一絲歸處的踏實。

承暉堂的燈火

云舟悄無聲息地降落在文家寬闊的攬月臺上。艙門開啟,文震霆竟已親自等候在臺下。老爺子一身家常錦袍,須發(fā)在夜風中微動,眼神焦灼而關(guān)切,早已不復平日里的威嚴持重。

“爺爺!”文彥希率先躍下,快步上前行禮。

文震霆卻只是匆匆拍了拍孫子的肩膀,目光便急切地越過他,牢牢鎖定了正被文彥希小心攙扶下舟的碧蘿。當看到孫媳那明顯蒼白倦怠的臉色時,老爺子心頭猛地一揪,三步并作兩步上前,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疼惜:“碧蘿!我的好孩子!你…你這是怎么了?臉色怎么如此難看?可是那書院刁難?還是路上顛簸傷了元氣?”他一邊說,一邊想伸手去探碧蘿的脈象,又恐唐突,手伸到一半又頓住,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看著爺爺眼中真切的擔憂,碧蘿心中一暖,那因神力消耗帶來的冰冷似乎也被驅(qū)散了幾分。她微微屈膝,行了一禮,聲音帶著一絲疲憊的沙啞,卻依舊溫婉:“爺爺放心,碧蘿無礙。只是處理書院之事,略耗了些心神,休養(yǎng)幾日便好。勞爺爺掛心了。”

“耗心神?豈止是耗心神!”文震霆看著碧蘿強撐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氣惱,“彥希傳回的消息我都看了!那些混賬東西!竟敢如此苛待寒門學子!簡直喪盡天良!碧蘿啊,你受累了!快,快隨爺爺回承暉堂!早已備下了溫補的靈藥羹湯和安神的香露!”老爺子不由分說,親自在前引路,仿佛生怕晚了一步,孫媳就會倒下。

承暉堂內(nèi),燈火通明,暖意融融。驅(qū)散了夜間的寒意。精致的紫檀木桌上,果然擺放著熱氣騰騰、靈氣氤氳的藥膳羹湯,幾碟清淡可口的小菜,還有一爐安神的寧神香靜靜燃著,散發(fā)出令人心神舒緩的淡淡草木清香。

“快坐下,先喝口熱湯暖暖身子!”文震霆親自為碧蘿盛了一碗乳白色、散發(fā)著清甜藥香的羹湯,遞到她面前,眼神殷切。

碧蘿心中感動,依言坐下,小口啜飲著溫熱的羹湯。暖流順著喉嚨滑下,不僅溫暖了肺腑,似乎也熨帖了那因目睹凡塵疾苦而緊繃的神魂。文彥希也在一旁坐下,默默陪著她。

細說從頭驚雷無聲

見碧蘿臉色稍緩,氣息也平穩(wěn)了些,文震霆才稍稍放下心,但仍忍不住追問:“好孩子,快跟爺爺說說,那北辰書院……究竟如何?彥希傳信只說情況惡劣,你雷霆處置,重塑根基,具體情形卻是語焉不詳。”他眼中閃爍著精光,既有對黑暗的憤怒,也有對孫媳手段的好奇與隱隱的自豪。

文彥希看向碧蘿,碧蘿微微頷首。

于是,文彥希沉聲開口,將所見所聞,細細道來。從周副院長的粉飾太平,到寒門學子血淚控訴;從清寒院的陰冷破敗、霉斑滲水,到膳堂丙餐的餿臭難咽;從李石頭的咳血昏厥,到虎子凍瘡潰爛的雙手和被克扣的抄書錢;再到那層層盤剝、觸目驚心的貪墨賬目……他描述得極其詳盡,每一個細節(jié)都帶著沉甸甸的分量。

文震霆聽著,臉色越來越沉,握著座椅扶手的手背上青筋畢露。當聽到寒門學子擠在漏風陋室、蓋著薄如紙的破被,吃著連豬食都不如的餿飯時,老爺子猛地一掌拍在堅實的紫檀木桌上!

“砰!”

一聲悶響,桌上的碗碟都跳了一跳!

“豈有此理!簡直是畜生行徑!”文震霆須發(fā)皆張,怒目圓睜,磅礴的氣勢瞬間充斥整個承暉堂,連燈火都為之一暗!“千年書院?煌煌圣殿?我呸!這是趴在寒門學子骨血上吸髓的魔窟!慕清源那老匹夫是干什么吃的?!他眼瞎了嗎?!”

老爺子胸膛劇烈起伏,顯然氣得不輕。他一生經(jīng)商,雖富甲一方,卻最重信義,也深知底層不易,文家更是常年資助各地學舍。北辰書院的齷齪,徹底點燃了他的怒火。

“爺爺息怒。”文彥希連忙安撫,“慕山長確有失察之罪,閉目塞聽,難辭其咎。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看向碧蘿,眼中充滿了深深的敬佩,“若非夫人明察秋毫,以雷霆手段撕開這層遮羞布,又以無上神通重塑根基,立下鐵律,那些孩子……恐怕永無出頭之日。”

文震霆的目光也隨之轉(zhuǎn)向碧蘿,眼中的怒火被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取代——是震撼,是后怕,更是無邊的疼惜。

神恩如海薪火燎原

文彥希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講述,語氣中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爺爺,您無法想象夫人的手段!她先是親施神恩,撫平了所有受傷學子的病痛,李石頭當場止了咳血,虎子潰爛的雙手瞬間痊愈如初!接著……”他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fā)顫,“夫人引動天地造化之力,于瞬息之間,將整個北辰書院……徹底重塑!”

“什么?!”文震霆霍然起身,眼睛瞪得溜圓,“瞬息之間?重塑整個書院?!”這已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范疇!

“是!”文彥希重重點頭,眼中仿佛還映照著那神跡般的光輝,“那破敗的膳堂,化作通體白玉琉璃的珍饈殿堂,潔凈無塵,靈膳自取!那陰冷的清寒院,化為點綴綠茵的銀色星宿‘繭房’,恒溫舒適,穹頂可觀星河!那陳腐的教學樓,拔地而起為夢幻城堡,琉璃明窗,智能(他用了碧蘿口中的詞)水鏡,藏書如海,工坊齊備!一切……如同神國降臨凡塵!”

文震霆聽得目瞪口呆,嘴巴微張,半晌說不出話來。他想象著那場景,只覺得心神搖曳,如在夢中。他看向碧蘿,只見她安靜地坐在那里,小口喝著羹湯,仿佛文彥希描述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這……這……”老爺子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最終化作一聲長長的、充滿敬畏的嘆息,“碧蘿……你這孩子……你這是……改天換地啊!”他終于明白,孫媳的臉色為何如此蒼白了。這哪里是“略耗心神”?這是撼動天地法則的偉力!

“爺爺,”碧蘿放下湯碗,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書院新貌只是軀殼。碧蘿已立下鐵律,刻于山門基石:凡寒門學子,入北辰者,束脩全免,食宿全免,四季校服、筆墨紙硯,皆由書院承擔!同食同宿,一視同仁!若有再犯前科者,廢修為,刻名恥辱柱,永世除名!文家需留下可靠之人,協(xié)助慕清源重建秩序,監(jiān)督鐵律執(zhí)行。”

文震霆聽得熱血沸騰,剛才的怒火早已被這宏大的愿景和孫媳的魄力所取代。他猛地一拍大腿,眼中精光四射:“好!好!好!碧蘿做得好!此乃功在千秋之舉!文家責無旁貸!爺爺親自挑選族中最精干、最正直的管事和供奉,帶上最好的賬房,明日就啟程去北辰!監(jiān)督!協(xié)助!確保夫人的心血,夫人的鐵律,一絲不茍地執(zhí)行下去!所有費用,文家全力承擔!”

他看著碧蘿,眼神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鄭重與驕傲:“碧蘿,你為北辰書院,為天下寒門學子,點燃了一把真正的希望之火!這把火,爺爺幫你看著,定讓它燎原萬里,永不熄滅!”

碧蘿迎著爺爺熾熱而堅定的目光,疲憊的臉上終于露出一抹清淺卻真實的笑容。她微微頷首:“有爺爺在,碧蘿放心。”

窗外,夜色已深。文家祖宅的燈火溫暖而明亮。承暉堂內(nèi),藥膳的暖香與寧神香的草木氣息交融。碧蘿靠在舒適的軟椅上,文彥希依舊握著她的手,無聲地傳遞著內(nèi)力與溫暖。文震霆則開始興奮地盤算著明日要派哪些得力人手前往北辰。

這一刻,沒有神魔戰(zhàn)場的肅殺,沒有滌蕩污濁的雷霆,只有人間最樸素的溫暖與守護。棲梧殿的鳳凰,在凡塵的煙火中尋到了歸處,而她點燃的那把名為“公平”與“希望”的火種,正從這座溫暖的宅邸,從那個煥然新生的書院,悄然蔓延,終將照亮更多在黑暗中跋涉的身影。赤焰荒原上那個趴在滾燙巖石上描摹的孩子,北辰書院中那些曾絕望哭泣的學子,他們的命運,或許真的將被這從天而降的神恩與凡塵的守護,徹底改寫。星火,已燃;前路,正長。

承暉堂內(nèi),暖香縈繞,燈火安寧。文震霆正興致勃勃地與文彥希商討著派往北辰書院的人選名單,力求每個環(huán)節(jié)都萬無一失。碧蘿安靜地靠在軟椅上,小半碗溫補的羹湯擱在桌邊,她閉著眼,纖長的睫毛在瑩白的肌膚上投下淺淺的陰影,似乎在積蓄著消耗過度的神力,又像是在腦海中梳理著什么。

文彥希敏銳地察覺到妻子的氣息并未完全沉靜,反而有某種更深的決心在醞釀。他停下與爺爺?shù)挠懻摚P(guān)切地望向她:“夫人,可是還有不適?或是在想北辰后續(xù)之事?”

碧蘿緩緩睜開眼,那雙清澈如寒潭的眼眸深處,仿佛有星火在跳躍,帶著一種洞穿迷霧的明澈和不容置疑的堅定。她沒有看文彥希,也沒有看文震霆,目光似乎穿透了承暉堂厚重的墻壁,投向了更遙遠、更廣闊的天地。

“爺爺,夫君,”她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打破了堂內(nèi)短暫的寧靜,帶著一種疲憊沉淀后的清冷力量,“北辰之事,非孤例。”

文震霆和文彥希同時一怔,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碧蘿的指尖輕輕點在紫檀木桌光滑的桌面上,發(fā)出極輕微的叩擊聲,如同敲打在聽者的心上。

“文家商行遍布天下,資助學舍書院,遠不止北辰一處。這些年來,文家投入的金銀財帛,車載斗量,不可計數(shù)。”她的話語平靜,卻字字千鈞,“爺爺與夫君,皆懷濟世之心,欲開寒門上升之階。然……”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文震霆和文彥希,那眼神仿佛帶著北辰書院清寒院的陰冷霉味和丙餐的餿臭氣息。

“人心之貪,如附骨之疽。北辰光鮮門楣之下,尚能藏污納垢至此。那些地處偏遠、監(jiān)管更疏、名聲不顯的受捐學舍呢?那些同樣仰賴文家資助、掙扎求存的寒門學子呢?”她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我們捐出的錢糧物資,是否真正送到了學子手中?是否化作了他們案頭的筆墨紙硯,碗中的熱飯熱湯,身上的御寒衣物?而非……流入了層層盤剝的蠹蟲囊中,滋養(yǎng)著貪婪的碩鼠?”

文震霆臉上的興奮和盤算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凝重和一絲被點醒的后怕。他經(jīng)商多年,深知人性之惡,碧蘿的話如同醍醐灌頂!北辰的黑暗,絕非偶然!那些偏遠之地,天高皇帝遠,監(jiān)管更弱,情況只怕……比北辰更甚!他仿佛看到了無數(shù)張如同李石頭、虎子般絕望的臉龐,在文家善款滋養(yǎng)的“魔窟”中無聲哭泣。

文彥希更是心頭劇震!他只覺一股寒意從脊椎升起。他隨家族商隊行走時,也曾見過一些破敗的鄉(xiāng)間學舍,當時只覺艱難,未曾深想其內(nèi)里是否同樣腐朽!若北辰之殤在他處重演,甚至更甚……那文家的善舉,豈非成了助紂為虐?!

“夫人之意是……”文彥希的聲音有些干澀,他已隱隱猜到妻子的決心。

碧蘿微微挺直了脊背,盡管臉色依舊蒼白,但那份屬于棲梧殿鳳凰的決絕與擔當,在此刻熠熠生輝:

“本座既已踏入凡塵,既已見北辰之痛,便不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文家捐資的所有學舍、書院,無論大小,無論遠近,”她一字一句,清晰而堅定,如同誓言般刻入承暉堂的空氣之中,“本座——都要親自走一趟!”

“什么?!”文震霆失聲驚呼,猛地站起身,“碧蘿!不可!你神力消耗至此,尚未恢復!天下受捐學舍何其多?遍布九州,窮山惡水之地亦不在少數(shù)!舟車勞頓,暗藏兇險!爺爺如何放心得下!此事讓文家派人嚴查便是!”老爺子急得胡子都在抖,他是真怕了,怕孫媳再經(jīng)歷北辰那樣的沖擊,怕她為了那些素不相識的孩子再次耗損根本。

文彥希也霍然站起,眼中充滿了擔憂和不贊同:“夫人!爺爺說得對!你剛重塑北辰,元氣大傷,亟需休養(yǎng)!巡查之事,交給我!我親自帶隊,帶上族中精銳供奉和賬房,定將每一處都查個水落石出!若有蠹蟲,絕不姑息!”他寧愿自己去面對那些可能的黑暗與危險,也不愿碧蘿再涉險境。

碧蘿看著眼前焦急關(guān)切的祖孫二人,心中暖流涌動,但眼神中的堅定卻絲毫未減。她輕輕搖頭:

“爺爺,夫君,你們的心意,碧蘿明白。但,此事非我親為不可。”

她的目光變得深邃而悠遠:

“文家之人,縱使再精干正直,終是凡人。他們能查賬目,能懲蠹蟲,能改善條件,卻無法……真正‘看見’。”

“看不見那蜷縮在角落因寒冷而顫抖的身影,看不見那捧著餿飯時眼中熄滅的光,看不見那在滾燙巖石上、用木炭描畫時眼中不滅的執(zhí)著與絕望……”

她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北辰之行留下的、刻骨銘心的刺痛:

“這份‘看見’,這份感同身受的痛,是滌蕩污濁最鋒利的劍,是點燃希望最純粹的火。它讓我知道,該在何處落下雷霆,又該在何處降下甘霖。唯有親見,方能不負那些在深淵中仰望星空的微末生命。”

她頓了頓,看向文震霆,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請求:

“爺爺,文家之善,澤被深遠。然善款若成豺狼口中之食,非但無功,反成罪孽。碧蘿此行,非為質(zhì)疑文家,只為……讓每一文銅板,都真正化作照亮寒門前路的星火,而非滋養(yǎng)貪婪的污血。”

文震霆看著碧蘿那雙清澈見底、卻又仿佛承載著整個凡塵苦難與希望的眼眸,聽著她那平靜卻蘊含著無上力量的話語,滿腔的勸阻和擔憂,竟生生哽在了喉頭。他明白了。孫媳不是任性,更不是不珍惜自身。她是將那“責任”二字,扛在了自己纖弱卻比山岳更堅定的肩膀上!她要以神祇之軀,行巡狩之事,為凡塵點亮一盞不容玷污的明燈!

老爺子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心緒,眼神漸漸變得復雜而沉重,最終化為一聲長嘆,帶著無盡的疼惜與一種油然而生的、近乎悲壯的敬意:

“唉……你這孩子……這心,比天還大,比海還深啊!”他重重坐回椅中,仿佛瞬間又蒼老了幾分,但脊背卻挺得筆直,“罷了!罷了!爺爺……攔不住你,也……不該攔你!”

他猛地看向文彥希,聲音斬釘截鐵,帶著家主不容置疑的威嚴:

“彥希!你聽見了!夫人心意已決!你身為她的夫君,文家未來的掌舵人,該當如何?!”

文彥希早已心潮澎湃。他看著碧蘿蒼白卻堅毅的側(cè)臉,聽著她字字千鈞的話語,心中那因擔憂而起的波瀾,漸漸被一種更洶涌的、名為“同擔”的激流所取代。他走到碧蘿身邊,單膝跪地,握住她冰涼的手,仰頭看著她,眼中燃燒著與她同樣的火焰:

“夫人所指,便是彥希劍鋒所向!夫人欲行之路,便是彥希畢生守護之途!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文彥希,誓死相隨!文家所有資源,所有力量,盡為夫人驅(qū)策!爺爺,”他轉(zhuǎn)向文震霆,“請調(diào)撥族中最精銳的護衛(wèi)、供奉!配備最好的云舟、最快的通訊靈符!確保夫人安全無虞!同時,立刻整理所有受捐學舍的詳細名錄、地址、歷年資助賬冊!夫人要查哪里,文家的力量,就提前鋪到哪里!”

“好!”文震霆一拍桌子,眼中精光爆射,“這才是我的好孫兒!這才配得上碧蘿!”他立刻揚聲,“來人!傳令!”

承暉堂內(nèi),氣氛陡然從溫馨的休憩轉(zhuǎn)為肅殺的備戰(zhàn)。一道道指令迅速發(fā)出,整個文家龐大的機器,圍繞著碧蘿的決定,再次高效而凝重地運轉(zhuǎn)起來。

碧蘿看著身邊為她撐起一片天的夫君,看著為她調(diào)動整個家族力量的爺爺,疲憊的臉上,終于綻開一抹清淺而釋然的笑容。那笑容里,有對凡塵溫暖的感激,更有踏上征途的無畏。

她輕輕回握文彥希的手,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無垠的夜空。

北辰,只是起點。

這浩瀚凡塵,還有多少未曾照亮的角落?還有多少塊滾燙的巖石上,趴伏著不肯放棄的、倔強的身影?

棲梧殿的鳳凰,已然振翅。

她將以身為炬,巡狩九州,滌蕩所有附著在“希望”之上的污穢,讓文家的善心,真正化作燎原的星火,點亮每一個在求知路上艱難跋涉的靈魂。前路或許荊棘密布,但歸處,已有燈火可親。

Micki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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