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里的血腥味濃得化不開，混雜著烏頭毒液的腥苦和喪尸腐爛的酸臭。蘇清顏用消防水帶沖洗地面，暗紫色的毒液被水流沖散，在樓梯轉角匯成小小的水洼，倒映著她沾滿血污的臉。
一百八十七顆晶核在戰術袋里沉甸甸的，其中六顆二級晶核散發的能量波動透過布料傳來，像揣了幾顆小太陽。她將狼頭小隊的步槍拆解保養，零件在晨光下泛著冷光，彈匣里的子彈被仔細清點后，與空間里的彈藥庫歸在一起——現在她有了三十發步槍子彈和四顆手雷，足夠應對一場小規模沖突。
“嗬……”
樓下傳來喪尸的嘶吼，被尸體吸引來的活尸越來越多。蘇清顏站在五樓窗口往下看，至少五十只喪尸圍在單元樓門口，青灰色的手掌互相推搡，為爭奪狼頭小隊成員的尸體發出興奮的嘶吼。她數著其中進化喪尸的數量：三只斷肢的，兩只速度稍快的，都還沒達到二級標準，卻比普通喪尸更具威脅。
“正好試試新武器。”她抓起保養好的步槍，將一顆二級晶核攥在手心。吸收能量的瞬間，速度異能在體內流轉，持槍的手臂穩如磐石。瞄準鏡里，一只斷腿喪尸正撕扯著尸體，蘇清顏輕扣扳機，子彈精準地爆頭，暗褐色的腦漿濺在其他喪尸身上。
槍聲引來更多喪尸，卻沒影響她的射擊節奏。二級速度異能讓她能預判喪尸的移動軌跡，每一槍都正中目標，彈匣清空時，十五只喪尸倒在血泊里，其中三只進化喪尸的晶核泛著淡紅色，被她用工兵鏟小心取出。
“步槍果然比匕首省力。”蘇清顏擦拭著槍口的硝煙，將新增的十五顆晶核放進戰術袋，總數達到兩百零二顆。空間里的烏頭草還剩不少，她決定再制作些毒液，這次要改進配方，加入些能讓喪尸行動遲緩的草藥。
回到家，她將狼頭小隊的護具穿戴在身上。凱夫拉材質的防彈衣有些沉重，卻帶來滿滿的安全感，護肘和護膝的設計很合理，不會影響速度異能的發揮。對著鏡子活動四肢時，發現這套裝甲能覆蓋身體大部分要害，比她之前的戰術背心防護性強太多。
處理傷口時，桔梗和酢漿草的混合藥膏帶來清涼的觸感。小腹的淤青已經變成紫黑色，卻不再像早上那樣刺痛，二級異能者的恢復力比普通幸存者強太多。蘇清顏看著藥膏罐里的草藥殘渣，突然想起圖書館那本《草藥炮制大全》，里面記載的蒸餾法或許能提煉出更精純的藥液。
下午，她帶著工兵鏟和空藥罐前往小區花園。烏頭草在陽光下泛著油亮的光澤，葉片邊緣的鋸齒比昨天更鋒利，顯然也在緩慢變異。蘇清顏小心地采摘著，同時收集了些具有麻醉效果的曼陀羅，打算和烏頭草搭配使用。
“沙沙。”
灌木叢傳來響動，蘇清顏立刻轉身，匕首出鞘的瞬間，看到一只半大的野狗竄了出來。這只狗比上次遇到的更壯實，嘴角還沾著血，看到她手里的草藥，突然齜牙咧嘴地撲來。
“不知死活。”蘇清顏側身避開，二級速度異能讓她輕松繞到野狗身后，匕首精準地刺穿它的頸椎。野狗的身體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她將尸體拖到一邊，打算晚上烤著吃——這可是難得的新鮮肉。
采摘完草藥，蘇清顏繞道去了趟化學實驗室。上次“零元購”時沒注意到的蒸餾裝置還在，玻璃器皿雖然有些破損，卻還能用。她將裝置拆下來收進空間，又找到些酒精和乙醚，這些東西能增強毒液的揮發性，讓效果更快顯現。
回程時，路過狼頭小隊停放越野車的地方，發現有兩只進化喪尸正在啃咬輪胎。蘇清顏沒有驚動它們，只是記下位置——這些越野車的油箱里還有半箱油，輪胎雖然被啃壞了，但發動機或許還能用，值得她抽空來修理。
夜幕降臨時，她在陽臺上搭建了簡易的蒸餾裝置。烏頭草和曼陀羅的混合物在酒精中煮沸，蒸汽順著玻璃管凝結成淡綠色的液體，滴落在收集瓶里，散發出刺鼻的氣味。這種提煉后的毒液，毒性比之前強了三倍，只需一滴就能讓喪尸瞬間麻痹。
“效果不錯。”蘇清顏將毒液裝進更細小的針管，藏在戰術靴的夾層里。這些微型針管是從醫院“零元購”來的，注射時不會發出聲音，適合偷襲。
盤膝坐下吸收晶核時，兩百零二顆晶核在她周圍形成能量漩渦。六顆二級晶核的能量流像奔騰的江河，沖刷著她的經脈，速度異能在這種沖擊下飛速提升，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反應速度、移動速度都在發生質的飛躍，甚至能在腦海中模擬出與三級喪尸戰斗的場景。
吸收完畢，蘇清顏睜開眼，眼底閃過一絲興奮。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離三級異能者只有一步之遙，或許再吸收十顆二級晶核，就能突破瓶頸。
窗外的喪尸還在嘶吼，單元樓門口的尸堆已經被啃食得只剩骨頭。蘇清顏檢查了下明天的裝備：步槍、匕首、裝滿毒液的針管，還有空間里足夠支撐一個月的物資。她的下一個目標是城市邊緣的軍事基地，那里或許有更先進的武器和更多的晶核。
“該睡了。”她將晶核收好，躺在行軍床上。二級速度異能帶來的疲憊感比往常輕了很多，即使只睡四個小時，也能保持充沛的精力。
夜色漸深，蘇清顏在半夢半醒間聽到遠處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不止一輛。她睜開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狼頭小隊的余黨，或者其他被槍聲吸引來的幸存者，看來明天又不會平靜。
但她并不擔心。
實力的提升給了她足夠的底氣，而兩百零二顆晶核和不斷精進的異能，是她在末世中最可靠的保障。無論未來有多少挑戰，她都會一步一個腳印，朝著金字塔頂端穩步前進。
天亮時，蘇清顏背著步槍走出單元樓，朝陽在她身后升起，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新的一天開始了，新的戰斗，也即將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