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薄霧時,蘇清顏已經檢查完第三遍裝備。步槍斜挎在肩上,戰術靴夾層里的微型針管硌著腳踝,兩百零二顆晶核在背包里形成穩定的能量場,其中六顆二級晶核像跳動的心臟,散發著灼手的溫度。
“嗚——”
三輛越野車呈品字形停在小區門口,車身上的狼頭標識被噴成黑色,顯然是刻意抹去痕跡。十幾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正用望遠鏡觀察單元樓,為首的女人留著利落的短發,手里的狙擊步槍槍口纏著偽裝布,對準了五樓窗口。
“不是余黨?!碧K清顏縮回身子,指尖在步槍扳機上摩挲。這些人的戰術動作比狼頭小隊專業太多,匍匐前進時能利用每一處掩體,顯然受過正規訓練。
她抓起三顆二級晶核攥在手心,能量流順著血管奔涌。二級速度異能運轉到極致,視野里的越野車仿佛在緩慢移動,輪胎轉動的紋路、車窗反射的光斑都清晰可辨。當短發女人抬手示意進攻時,蘇清顏已經順著排水管滑到三樓平臺。
“砰!”
第一顆子彈打在她剛才的位置,混凝土碎屑濺在戰術頭盔上。蘇清顏借力翻滾到樓梯間,同時將一顆手雷扔向越野車群。爆炸聲響起的瞬間,她的身影已沖出單元樓,步槍子彈精準地打爆最后一輛車的油箱。
火墻升起的剎那,她看到短發女人的瞳孔驟然收縮。對方果然是沖著她來的,狙擊鏡始終鎖定她的移動軌跡,卻因為二級速度異能的殘影效果屢屢落空。
“抓住活的!”女人的吼聲帶著金屬質感。
七個男人組成戰術小隊圍上來,軍用匕首在晨光中閃著寒光。蘇清顏突然加速沖向側翼,手里的工兵鏟帶著風聲劈斷最前面那人的手腕,同時將針管里的毒液扎進另一人的頸動脈。
淡綠色液體滲入血液的瞬間,男人的動作驟然僵硬。蘇清顏趁機奪過他的步槍,轉身射擊的動作行云流水,三顆子彈分別命中另外三人的膝蓋——她需要活口,打聽軍事基地的消息。
剩下的人顯然沒想到她如此兇悍,陣型出現破綻的剎那,被蘇清顏用速度異能撕開缺口。她的身影在越野車殘骸間穿梭,像道難以捕捉的閃電,匕首刺入第七個男人的肩胛時,終于聽到短發女人氣急敗壞的嘶吼:“用異能!”
兩個男人突然爆發出淡藍色的光暈,速度猛地提升近一倍。蘇清顏的瞳孔驟然收縮——是異能者!而且是罕見的速度系,雖然還停留在一級階段,卻足以對她造成威脅。
“終于遇到同類了?!彼蛄颂虼浇堑难?,將背包里的二級晶核全部握在手心。能量流在體內形成漩渦,骨骼發出細微的噼啪聲,這是突破三級的前兆。
與兩個速度異能者纏斗時,蘇清顏故意露出破綻。當他們的匕首同時刺來,她突然矮身側翻,工兵鏟橫掃的軌跡帶著殘影,精準地敲碎兩人的膝蓋。淡藍色光暈瞬間消散,兩個男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滾,晶核從他們體內溢出的能量波動微弱而混亂。
“說,軍事基地的情況。”蘇清顏踩著其中一人的喉嚨,步槍槍口抵住他的太陽穴。
男人的眼神驚恐而怨毒:“你殺了我們,基地不會放過你的……”
“看來不需要你了?!彼蹌影鈾C的瞬間,余光瞥見短發女人正舉著狙擊槍瞄準。二級速度異能全力爆發,身體以違反物理規律的角度扭曲,子彈擦著肋骨飛過,帶起一串血珠。
劇痛讓她的動作出現瞬間遲滯,短發女人趁機沖上來,軍用匕首直刺她的心臟。蘇清顏反手抓住對方的手腕,能量碰撞的剎那,兩人掌心同時爆發出光芒——她的淡青色與對方的橙紅色交織,在空氣中炸開刺眼的火花。
“你也是二級!”女人的驚呼里帶著難以置信。
蘇清顏沒有回答,只是將更多晶核能量注入掌心。橙紅色光芒逐漸被壓制,當她的匕首刺穿女人肩胛時,終于在對方的戰術包里摸到張軍用地圖,軍事基地的位置被紅筆圈出,旁邊標注著“尸潮聚集,謹慎進入”。
解決殘余的敵人用了不到十分鐘。蘇清顏靠在越野車殘骸上喘息,肋骨的傷口傳來陣陣刺痛,卻抵不過體內翻涌的能量浪潮。二十一顆新增的晶核里,兩顆泛著深藍色——是那兩個速度異能者的核心,能量純度堪比三級晶核。
“該突破了。”她盤膝坐在尸堆旁,將兩顆深藍色晶核放在眉心。能量流像被點燃的巖漿,順著脊椎直沖大腦,速度異能在這種沖擊下開始蛻變,視野里的世界變得更加清晰,連空氣中的塵埃運動都能捕捉。
當最后一絲能量被吸收,蘇清顏睜開眼,眼底閃過淡青色的流光。她的身影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在十米外的樹梢上,葉片甚至沒有晃動——三級速度異能,成了!
“兩百二十三顆。”她清點著晶核,指尖劃過其中八顆二級晶核和兩顆深藍色晶核??臻g里的醫療物資足夠處理傷口,蒸餾出的毒液還剩大半,修理越野車的工具也齊全,前往軍事基地的條件已經成熟。
將有用的裝備收進空間時,蘇清顏發現短發女人的戰術靴里藏著塊芯片。插入從狼頭小隊繳獲的軍用平板,屏幕上立刻顯示出軍事基地的內部結構圖,倉庫區和武器庫的位置標注得清清楚楚。
“運氣不錯?!彼龑⑵桨迦M背包,發動了唯一還能行駛的越野車。引擎的轟鳴聲引來附近的喪尸,卻在她的三級速度異能面前不堪一擊,輪胎卷起的碎石輕松砸碎追來的活尸頭顱。
駛離小區時,蘇清顏回頭望了眼單元樓。那里承載了她末世初期的掙扎與成長,如今卻成了身后的風景。后視鏡里,越來越多的喪尸被汽車聲吸引,像條灰色的河流涌向那棟孤零零的建筑。
越野車在公路上飛馳,三級速度異能讓她能預判路面的障礙物。當兩只二級喪尸突然從兩側沖出,她猛打方向盤的同時,步槍子彈精準地爆頭,動作連貫得像場表演。
正午時分,車窗外出現軍事基地的輪廓?;疑膰鷫υ陉柟庀路褐涔?,鐵絲網頂端的倒刺纏著腐爛的布條,隱約能看到圍墻內游蕩的喪尸身影,數量遠超地圖標注。
蘇清顏將車停在一公里外的廢墟里,開始偽裝裝備。步槍涂上泥土色,戰術服掛滿枯葉,三級速度異能讓她的呼吸與風的頻率同步,像塊融入環境的巖石。
靠近圍墻的瞬間,她聽到基地深處傳來奇怪的嘶吼,既不是喪尸也不是人類,帶著某種金屬摩擦的質感。蘇清顏的瞳孔微微收縮,握緊了腰間的匕首——看來這個軍事基地,藏著比尸潮更危險的東西。
但她的腳步沒有停頓。兩百二十三顆晶核在背包里跳動,三級速度異能在體內流轉,像頭蓄勢待發的獵豹。無論前方有什么,她都要闖進去,因為那里有她通往金字塔頂端的階梯。
夕陽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在軍事基地的圍墻上,像道即將撕裂黑暗的閃電。新的挑戰已經到來,而蘇清顏,早已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