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說,你拿了個木質(zhì)球棒,對著這位先生后腦來了一下,然后他還完好無損,還讓你報警,還很配合的被我們抓了?”
“是的警官。”
警局內(nèi),一位身穿警服的男子,愣愣的看著眼前那一男一女。
“行行行,兩情侶吵架也有個度數(shù),下次別犯了啊。”
說罷,男子就走進(jìn)屋內(nèi)拿兩張報告放在了兩人面前。
“簽完就走吧。”
“哦好。”
接過遞來的筆,南窗月正要在報告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但一雙無形大手卻擋住了她。
“別寫!有貓膩!”
看著那剛才還一言不發(fā)的男子,如今卻如同英雄救美般將南窗月?lián)踉谧约旱纳砗螅媛秲春莸目粗矍暗木佟?/p>
“不管你想做什么,現(xiàn)在就放我們走,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警官感覺早上沒吃早飯的饑餓感,如今赫然消失。
“這男的神經(jīng)病啊?”
他心中這么想的,咳嗽了幾聲后平靜的開口。
“先生,你想走可以,你把這簽了,你就能走了啊。”警官用著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開口說道。
“哼,別以為我不知簽了這東西,你就會控制我們,淪為你的手下任你擺布!”
聽著那一句句中二的話語,警官捂著腦袋努力的平復(fù)情緒。
“先生,這里是警局,請你不要胡鬧。”
“警局?什么教派?從來沒聽說過。”
聽著對方的話語,警官此刻是多么的想從懷中掏出一根煙冷靜冷靜。
“砰!”
突然,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從男子后腦傳來。
“夠了,你不走我還要走呢。”
說罷,南窗月繞過男子走到桌前,拿起筆就要簽了下去。
“不要!”男子見此一幕心中焦急萬分,腳下猛地一蹬,縱身一躍就向著南窗月?lián)淞诉^去。
“嗖!”
男子的身體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南窗月如同早有預(yù)料般,在男子撲上來時就轉(zhuǎn)身拿著報告到了一邊。
“不要寫……”
男子忍著劇痛緩緩爬起身,這陣動靜在警局內(nèi)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和警官關(guān)系好的幾個人,都不禁站在他的身邊調(diào)侃道。
“喂,這些奇葩事情怎么都能被你遇到,好羨慕啊。”
“哦,是嗎?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
“不要不要不要。”
拿著簽好的報告,南窗月交給了與同事閑聊的警官。
“簽好了?”
“嗯嗯。”
警官往那邊看了看,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又望向了剛從地上爬起的男子。
“男朋友呢,他怎么辦?”
南窗月聽到此話也轉(zhuǎn)頭望去。
“隨便他,還有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和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真的!”
警官聽到此話,赫然又嘆了口氣。
“你們這些邪教竟逼迫她簽下奴隸印,畜牲!!”
男子起身正又要撲過去,剛一動身,身后就冒出一道人影將他死死按在了地上。
“放開我,你們要對她做什么?”
警官看到這一幕,不禁轉(zhuǎn)頭看著身旁的南窗月。
“要么你幫他簽了吧,給他帶走,我們這不是醫(yī)院治不了神經(jīng)病。”
南窗月看著被按在地上如同瘋狗般的男子,最終點了點頭。
“你叫什么名字?”
此話出口,周圍人都不禁露出疑惑的眼神望了過去。
“他不是你男朋友?”
剛才還自信滿滿認(rèn)為二人是情侶的警官,此刻面色疑惑的撓頭詢問。
“月月!你不記得我的名字了嗎?你就這么把我忘了?也對,我跨越千年來尋你,也早該忘了,月月,陸生安啊。”被按在地上掙扎的陸生安開口說道。
聽到此話,南窗月拿起筆就在報告上寫上了對方的名字。
“警官,我可以走了嗎?”
有些尷尬的警官看著被自己誤認(rèn)為情侶的二人,點了點頭。
“放人。”
陸生安見按住自己的人漸漸放開了手,還未等那人起身,他便猛地站起沖向了前去拿那兩份報告。
“我絕不允許你們?nèi)绱藢Υ ?/p>
就在陸生安即將拿到報告的那一刻,一只大手竟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啪!”
響亮的巴掌聲傳遍整個警局,陸生安愣愣的捂著那滾燙的臉,正要憤怒,但看見打的人,他卻愣住了。
“月月……”
看著記憶中熟悉模樣的南窗月,此刻正轉(zhuǎn)過身朝著警局外走去,此刻在他的眼里,對方的背影越走越遠(yuǎn),如同即將再一次消失般。
“不要!不要再離開我了!”
陸生安此刻完全顧不上剛才要搶奪的報告,他整個人踉蹌的朝門外跑去,無視了周圍的警官,眼中滿是恐懼。
“不要!不要!”
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段痛苦的回憶,那是一個與南窗月樣貌完全相似的女子,在一道刺眼的白光下漸漸消散。
陸生安沖出警局,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他第一眼就鎖定了人群中那個她。
“沒事就好……”
陸生安此刻調(diào)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環(huán)顧四周,不禁承認(rèn)此刻的世界在他眼里是那么的陌生。
剛才簽的那張報告,他仔細(xì)回想,好像也只是能讓他們出來而已。
“這個世界變得真不一樣了……”
陸生安望著天空,閉著眼睛感受著微風(fēng)的劃過,片刻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南窗月好像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想到此,他轉(zhuǎn)眼望向人群,人群內(nèi)依然能看到她的身影,陸生安松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小跑的跟了上去。
“喂,那家伙是神經(jīng)病吧?”
“我看有可能。”
“那我們要不要報警?”
“你傻呀,我們他媽就是警察!”
警局內(nèi)警官正和身旁的同志打趣道,他們看著那遠(yuǎn)去的背影,警官不免又吐槽道,這些事情總是能落在自己身上。
“還能怎么做?他要真是神經(jīng)病,剛才能那么正常?”
“那他剛剛在警局………”
“神經(jīng)病!”
———
感受著身后跟隨自己的腳步聲,南窗月腳下的步伐不免加快。
“你還要跟多久?”
街道上,南窗月有些氣憤的轉(zhuǎn)頭問道。
“月月,也許你此刻真的不記得我了,但我還是想說,你能收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