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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女草根修什么仙啊

第三章御劍?不如御鍋!(下)

死寂。

絕對的死寂。

傳功堂廣場上,只剩下山風吹拂衣袂的細微聲響,和那半截扭曲冒煙的劍柄在李翠花手里發(fā)出的“滋滋”聲。焦糊的金屬氣味,如同無形的巴掌,狠狠抽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古岳真人那張古板嚴肅的臉,此刻精彩得如同開了染坊。先是漲成豬肝紅,繼而轉(zhuǎn)為鐵青,最后定格在一種近乎石化的灰白上。他胸膛劇烈起伏,指著李翠花的手指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喉嚨里“嗬嗬”作響,仿佛被一口濃痰死死堵住,隨時可能背過氣去。

“李——翠——花——!!!”

終于,一聲蘊含著滔天怒火、無盡痛心、以及世界觀被徹底碾碎般絕望的咆哮,如同受傷巨龍的嘶吼,撕裂了廣場的死寂!聲音震得周圍幾個修為稍弱的弟子耳膜嗡嗡作響,連連后退。

“妖孽!孽障!!”古岳真人須發(fā)戟張,一步踏前,強大的威壓如同實質(zhì)的山岳般狠狠壓向李翠花,“你……你竟敢……竟敢毀壞宗門法器?!還是以如此……如此不堪入目、粗鄙蠻橫的方式?!”

他痛心疾首,仿佛被毀掉的是他的本命法寶:“此乃精鐵飛劍!雖為制式,卻也經(jīng)千錘百煉!是引氣弟子感悟御物之道的基石!你……你竟用你那污穢不堪的蠻力,將其……將其熔斷了?!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廣場上響起一片壓抑不住的抽氣聲。看向李翠花的眼神,已經(jīng)從鄙夷、譏笑,變成了赤裸裸的驚駭和看怪物一樣的恐懼。熔斷飛劍?這得多霸道的力量?或者說,多邪門的“氣”?!

林風抱著他那柄完好無損、甚至剛才還短暫懸浮過的飛劍,看著李翠花手里那半截焦黑扭曲的“兇器”,眼神里充滿了后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他剛才離得最近,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瞬間爆發(fā)的、如同實質(zhì)熔巖般灼熱而沉重的氣息!那絕不是靈力!那是……純粹的毀滅之力!

李翠花也被自己這“手”給驚呆了。她看著手里那半截還散發(fā)著余溫和焦糊味的劍柄,感受著指尖殘留的、屬于玄鐵精氣的冰冷與灼熱交織的奇異觸感,再看看地上那半截扭曲變形、如同廢鐵般的劍身,一股巨大的荒謬感和委屈涌上心頭。

“我……我沒用力啊!”她下意識地辯解,聲音帶著點破鑼嗓子的沙啞,“我就……就按照您說的,想引點‘氣’進去……誰知道它……它這么脆啊!跟紙糊的似的!”她甚至覺得有點冤枉,這劍也太不結實了!還沒她家剁豬骨的刀耐操!

“脆?!紙糊的?!”古岳真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差點原地爆炸,“你這孽障!還敢狡辯!分明是你那邪門歪道的‘氣’,污穢霸道,損毀法器!我青云宗立派千年,就沒出過你這等……這等……”他氣得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指著李翠花的手指抖得更厲害了。

就在這時,一個清冽平靜、如同山澗冷泉般的聲音,毫無征兆地響起,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窒息氛圍。

“古師叔息怒。”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瞬間撫平了空氣中躁動的火藥味。

眾人循聲望去。

只見傳功堂大殿側(cè)后方,連接著后山小徑的月洞門處,不知何時悄然立著一道身影。

月白長袍,纖塵不染。身姿挺拔如孤峰寒松,氣質(zhì)清冷似九天流云。面容俊逸非凡,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如同最完美的玉石雕琢而成。他靜靜地站在那里,目光平和,卻帶著一種洞悉萬物的深邃,仿佛周遭的喧囂與他隔著一層無形的屏障。陽光灑落在他身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清輝。

正是青云宗大師兄,天靈根天才——蕭霽。

他的出現(xiàn),如同投入滾油中的一滴冰水。原本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的廣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弟子,包括滿臉怒火的古岳真人,都不由自主地收斂了氣息,目光帶著敬畏看向他。

“蕭師侄?”古岳真人強行壓下翻騰的怒火,但臉色依舊難看,“你怎會在此?”

蕭霽緩步走來,步履無聲,月白的長袍下擺隨著步伐輕輕拂動。他沒有回答古岳真人的問題,目光徑直落在了李翠花……和她手里那半截焦黑的劍柄上。那清冷的眸子里,掠過一絲極淡的、幾乎無法察覺的漣漪,如同平靜湖面投入了一顆微小的石子。

他的視線在李翠花臉上停頓了一瞬,又掃過地上扭曲的劍身,最后落回古岳真人身上,聲音依舊平靜無波:“弟子適才路過,感知此地靈力躁動異常,故前來查看。”

他頓了頓,目光轉(zhuǎn)向李翠花,那清冷的眼神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視本源:“這位師妹,靈根屬性……似乎頗為特殊?”

古岳真人冷哼一聲:“哼!何止特殊!簡直是亙古未有的……邪門!玄鐵靈根!硬得硌牙,還自帶一股霸道污濁之氣!連精鐵飛劍都承受不住!這等‘廢柴’,如何修習我青云正法?!”他毫不客氣地再次強調(diào)了“廢柴”二字,顯然對李翠花厭惡到了極點。

“玄鐵靈根?”蕭霽重復了一遍,清冷的眸光中,那絲漣漪似乎擴大了一絲。他再次看向李翠花,這次的目光停留得更久,帶著一種純粹的、不帶偏見的探究。“至剛至沉,堅不可摧……確是與眾不同。”

李翠花被這位清冷如謫仙的大師兄看得有點不自在,下意識地把手里的破劍柄往身后藏了藏,又覺得這動作有點蠢,只能梗著脖子站著。

“古師叔,”蕭霽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古岳真人,語氣平和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大道三千,殊途同歸。玄鐵靈根雖稀罕,卻也未必無路可走。強行以尋常御物之法施為,恐適得其反,徒損器物。”

他這話,看似在為李翠花解釋,實則點明了問題的關鍵——不是李翠花不行,是方法不對路。

古岳真人臉色變幻,他何嘗不知這個道理?但讓一個能熔斷飛劍的“怪物”在傳功堂學“正經(jīng)”御劍術,風險太大了!萬一她一個控制不住,把整個傳功堂給拆了怎么辦?

“那依師侄之見,該當如何?”古岳真人的語氣緩和了些,但依舊帶著戒備。他雖為長老,但對這位天資卓絕、未來必成宗門棟梁的大師兄,也要給幾分薄面。

蕭霽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李翠花身上。這一次,他的視線沒有停留在她的臉,而是緩緩下移,落在了被她隨意放在腳邊、邊緣帶著豁口、鍋底黢黑的大鐵鍋上。

那口鍋,靜靜地躺在青石板上,樸實無華,甚至有些丑陋。但在蕭霽清冷的目光注視下,它似乎隱隱散發(fā)著一種與李翠花體內(nèi)那股霸道氣息同源、卻又更加內(nèi)斂沉凝的厚重感。

“玄鐵靈根,至剛至沉。”蕭霽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李翠花耳中,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若定要御物飛行,何不御使自身本源所凝之物?其重,亦可為勢;其堅,便是屏障。”

他頓了頓,目光似乎穿透了鐵鍋的表象,看到了更深層的東西。那眼神,帶著一種洞悉本質(zhì)的篤定。

“所謂‘像樣’,不過是他人眼中樊籠。唯精唯誠,方為根本。”

唯精唯誠,方為根本?

這八個字,如同暮鼓晨鐘,狠狠撞進李翠花混沌的腦海!她原本被古岳真人罵得有些發(fā)懵、滿心委屈和不忿的心緒,仿佛被一道清冽的泉水瞬間沖刷干凈!

對啊!

什么飛劍!什么御物!什么心神合一引氣為橋!

那都是別人的路!她李翠花,玄鐵靈根!她的本源是什么?是硬!是沉!是實打?qū)嵉姆萘浚∷钍煜さ臇|西是什么?是她懷里這口從記事起就跟著她的祖?zhèn)麒F鍋!是那沉甸甸的手感!是那顛鍋翻炒時掌控一切的踏實感!

用飛劍?那是繡花針!是紙片!是垃圾!

用鐵鍋?這才是她的根!她的本!她的伙伴!

一股豁然開朗的感覺,如同撥云見日,瞬間驅(qū)散了所有的迷茫和憋屈!李翠花只覺得一股熱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起來,像兩顆驟然被點亮的黑曜石!

她猛地彎腰,一把抄起腳邊那口黢黑厚重的大鐵鍋!冰冷的鍋柄入手,那沉甸甸的、無比熟悉的觸感傳來,讓她體內(nèi)原本如同萬年玄冰般蟄伏的玄鐵精氣,瞬間如同蘇醒的蠻龍,發(fā)出歡快而低沉的嗡鳴!

“大師兄!”李翠花抱著鐵鍋,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fā)顫,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你是說……我可以用我的磚……啊不,用我的鍋飛?!”

她差點把“板磚”禿嚕出來,幸好及時改口。

蕭霽看著她驟然亮起的眼眸和那股發(fā)自內(nèi)心的、如同找到了歸宿般的興奮勁,清冷的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只是看著那口黝黑的鐵鍋,幾不可察地點了一下頭。隨即,他不再多言,仿佛只是完成了一次隨意的點撥,月白的身影飄然轉(zhuǎn)身,無聲無息地沒入后山小徑的林間薄霧之中,只留下一句清冷的話音在廣場上空回蕩:

“大道三千,何須盡同。”

大師兄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留下廣場上一片死寂和面面相覷的眾人。

古岳真人看著李翠花抱著鐵鍋、一臉找到人生真諦般的興奮模樣,再看看地上那半截扭曲的飛劍殘骸,只覺得一股逆血再次涌上喉頭!他指著李翠花,手指抖得如同風中殘燭,嘴唇哆嗦著,想說什么,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大道三千?何須盡同?

御使本源?唯精唯誠?

用……用鐵鍋飛?!

荒謬!滑天下之大稽!這簡直是對青云宗千年道統(tǒng)的褻瀆!是對他傳功長老權威的踐踏!

“你……你……”古岳真人眼前發(fā)黑,身體晃了晃,被旁邊一名眼疾手快的弟子趕緊扶住。

李翠花此刻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抱著鐵鍋,如同抱著失散多年的親兄弟,越看越順眼。鍋底黢黑?那是歲月的沉淀!邊緣豁口?那是戰(zhàn)斗的勛章!沉甸甸的手感?那是實力的象征!

御劍?御個錘子劍!

御鍋,才是王道!

她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試試!廣場?不行!地方太小,人太多,萬一失控……她可不想再賠錢!回她的礪劍崖!那地方夠?qū)挸ǎ瑝蚧臎觯ち艘矝]人看見!

想到就干!李翠花完全無視了快要氣暈過去的古岳真人和周圍那些看神仙(經(jīng)病)一樣的目光。她把那半截焦黑的劍柄隨手往地上一丟(反正也廢了),抱著她的寶貝鐵鍋,在一眾呆滯的目光注視下,昂首挺胸(雖然效果甚微),大步流星地朝著下山的方向走去。腳步輕快,背影充滿了“我要去征服星辰大海”的豪邁(和傻氣)。

“反了!反了天了!!”古岳真人終于緩過一口氣,看著李翠花抱著鍋揚長而去的背影,發(fā)出一聲悲憤欲絕的咆哮,“滾!給我滾去后山挖礦!挖不夠三百塊玄鐵礦石!不準離開礪劍崖半步!!!”

這咆哮,李翠花已經(jīng)聽不見了。她滿腦子都是“御鍋飛行”的偉大藍圖,抱著她的鐵鍋,像抱著通往新世界大門的鑰匙,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她那荒涼孤寂的“新家”——礪劍崖,興沖沖地奔去。

礪劍崖頂,罡風依舊凜冽如刀。

李翠花把鐵鍋穩(wěn)穩(wěn)地放在光禿禿的巖石地面上,鍋底朝下。她搓了搓手,深吸了幾口帶著石頭味兒的冷空氣,努力平復激動的心情。

“老伙計,靠你了!”她拍了拍冰冷的鍋身,像是在給戰(zhàn)友鼓勁。

她學著古岳真人剛才的樣子,努力集中精神(主要想著怎么顛鍋翻炒才能讓菜受熱均勻),用意念溝通體內(nèi)那沉甸甸、硬邦邦的玄鐵精氣。這一次,目標不再是輕飄飄的飛劍,而是這口與她氣息相連、同樣沉重厚實的伙伴!

“起——!”她心中默念,同時毫無保留地將一股玄鐵精氣注入鐵鍋!

嗡——!!!

鐵鍋猛地一震!發(fā)出一聲沉悶厚重、如同古鐘轟鳴般的嗡響!黝黑的鍋體驟然爆發(fā)出深沉內(nèi)斂的烏光!鍋身表面那些坑洼的紋理和豁口,在烏光流轉(zhuǎn)下仿佛活了過來,如同神秘的符文,散發(fā)出令人心悸的蠻荒厚重氣息!整個鍋體,穩(wěn)穩(wěn)地懸浮離地一尺!紋絲不動!甚至將那呼嘯的罡風都逼退了幾分!

成了!真的成了!

李翠花大喜過望!這可比剛才那破飛劍穩(wěn)當多了!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右腳,踩在了鍋底邊緣。腳底板傳來熟悉的、沉甸甸的踏實感,如同踩在一塊厚實的玄鐵板上,穩(wěn)如磐石!

“好!”她低喝一聲,信心大增!用意念操控著玄鐵精氣在鍋底流轉(zhuǎn),嘗試著讓它……前進!

“嗡——!!!”

鐵鍋猛地向前一竄!速度之快,遠超她的想象!如同一塊被投石機射出的巨大板磚!帶著沉悶的破空聲!

但方向……卻完全失控!

“哎喲我去!!”李翠花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怪叫,整個人如同被綁在失控火箭上的乘客,被一股巨大的、不可抗拒的蠻力狠狠甩了出去!她雙手死死抓住鍋沿,身體被帶得騰空而起,朝著前方崖邊那塊需要三人合抱的巨大頑石,一頭撞了過去!

視野中,那塊布滿風霜痕跡、棱角猙獰的巨石,在她眼中急速放大!

“轟隆——!!!”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在礪劍崖頂炸開!碎石如雨般四濺!

李翠花連人帶鍋,結結實實、毫無花假地撞在了巨石之上!巨大的沖擊力讓整個崖頂都似乎晃了一晃!那塊屹立了不知多少歲月的頑石劇烈搖晃,石屑簌簌落下,堅硬的石面上,赫然被撞出了一個清晰的人形凹坑!凹坑邊緣布滿了蛛網(wǎng)般的裂紋!

李翠花呈大字型,深深地嵌在石坑里,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作響,仿佛有一萬只蜜蜂在開演唱會。額頭上一個肉眼可見的、迅速腫起的大包,火辣辣地疼。懷里的鐵鍋“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兀自嗡嗡震顫著,像是在表達不滿,又像是在嘲笑主人的狼狽。

“嘶……”李翠花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感覺全身骨頭都像散了架。她掙扎著想把自己從石頭里“摳”出來,扒拉開臉上的石粉和樹葉(哪來的樹葉?)。

就在她呲牙咧嘴、罵罵咧咧地試圖脫困時——

“噗嗤……”

一聲極其輕微、幾乎被呼嘯風聲掩蓋的嗤笑聲,從不遠處另一棵更高大、更靠近懸崖邊緣的虬勁古松樹冠中傳來。

李翠花動作一僵,循聲猛地抬頭望去。

只見那棵古松高處一根粗壯的橫枝上,不知何時斜倚著一個身影。

暗紫色的華貴衣袍,在墨綠的松針間若隱若現(xiàn),衣擺上繡著猙獰扭曲的魔紋,在透過枝葉的斑駁陽光下,泛著幽冷的光澤。一張俊美得近乎妖異的臉龐,此刻卻帶著一種極其古怪的表情——嘴角僵硬地向上扯著,像是想笑又強行忍住,眼角卻微微抽搐著,透著一股扭曲的愉悅。尤其當他的目光掃過李翠花額頭上那個迅速腫起、紅得發(fā)亮的大包時,那抽搐似乎更明顯了,仿佛在極力壓制著某種爆笑的沖動。

正是去而復返、隱匿在此的魔尊蒼溟!

他本想看看這古怪的青云宗還有什么后手,或者探查一下那玄鐵之力的奧秘,萬萬沒想到,竟目睹了如此“慘烈”又……滑稽透頂?shù)囊荒唬?/p>

李翠花看清那張臉,瞬間炸毛!一股邪火混合著剛才撞石的疼痛和羞憤,“噌”地一下直沖天靈蓋!也顧不上頭暈了,手腳并用地從石坑里爬出來,一把抓起地上還在嗡嗡作響的鐵鍋(權當板磚用),指著樹上那個看戲的魔頭,中氣十足、破鑼嗓子火力全開地怒吼:

“呔!那魔頭!鬼鬼祟祟躲樹上干嘛?!想偷襲啊?!有本事下來!再吃俺一鍋……呃,再吃俺一磚!”

蒼溟臉上那點僵硬的笑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被一片冰寒刺骨的陰沉取代。偷襲?他堂堂魔尊需要偷襲這個連自己鐵鍋都駕馭不好的蠢女人?!他看著李翠花那副如臨大敵、隨時準備“蓋房”的架勢,再看看她額頭上那個越來越顯眼、如同獨角獸犄角般的大包,只覺得胸口那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憋悶感又翻騰起來,還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和被冒犯的怒意。

他冷哼一聲,紫袍一閃,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縷淡淡的、帶著血腥氣的魔息,以及一句冰冷刺骨、如同寒冰摩擦的話語,飄蕩在凜冽的罡風中:

“蠢女人!先管好你自己那塊破鐵皮吧!”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有本事別跑!”李翠花抱著鐵鍋,對著空蕩蕩的樹冠跳腳怒罵,聲音在空曠的崖頂回蕩。

遠處,問道峰通往傳功堂的山道上,蕭霽的腳步微微一頓。他并未回頭,清冷的目光卻若有所思地投向礪劍崖那片喧鬧過后、重歸死寂的方向。一絲極淡的、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冷意,在眼底深處悄然凝結。

那魔頭的氣息……竟未遠離?

一輪明月照我心上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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