饔飧:“該死!那‘蝕’看樣子…已經(jīng)寄生一段時間了!它正在吸收他的…嗯…帝王之氣?得想個辦法,不然這個歷史將會崩壞。“
姜稷嚇差點把嘴里的鹿筋噴出來:“什么玩意兒?!貓姐快想辦法解決啊!我們剛忽悠他出巡呢!這玩意兒跟著出去還了得?”
……
饔飧:“容我想想……”
嘉粟:“嘶…好濃的‘腐朽’味兒!比我們身上的泔水還難聞!主公,臺甫,現(xiàn)在咋辦?直接上?“
屠蘇:“不可莽撞!凡人看不見‘蝕’,我們?nèi)粼谟鶗抗粍邮郑瓮虤ⅲ】滴跏绦l(wèi)的刀可不管我們是不是在‘驅(qū)蟲’!“
姜稷:“那怎么辦?干看著它趴在皇帝身上吸溜吸溜?它吸溜完了,歷史是不是就改寫成‘康熙大帝因食欲不振早夭’了?“
饔飧:“有了!用玉如意!姜稷!趁康熙注意力還在出巡計劃上,用意念鎖定那只‘蝕’,用如意戳它!記住,要快準狠,目標是剝離,不是打死!打死它逸散的能量可能更麻煩!“
姜稷:“還得是貓姐,真有辦法~”
饔飧:……
姜穗看著康熙身上那塊不斷變換形狀的暗影,頭皮發(fā)麻:“哥!快!它好像…好像發(fā)現(xiàn)我們了?!它縮了一下!“
康熙正沉浸在對盛大南巡的暢想中,意氣風發(fā)地指點江山:“朕欲先巡畿輔,再下江南!以察吏治,以觀民情,以懾不臣!爾等獻策有功,待朕……”他忽然覺得身上莫名一寒,仿佛被什么陰冷粘膩的東西爬過,下意識地攏了攏龍袍。
就是現(xiàn)在!
姜稷深吸一口氣再次被自己身上的復(fù)合型“御膳房精華”熏得一個趔趄。
我去!味道怎么沒有洗掉?
不管了先對付“蝕”要緊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之勢,從懷里小心翼翼地掏出那柄鑲金玉如意!心中瘋狂默念:“目標!皇上身上那塊蠕動的不明污漬!給我吸!吸它丫的!剝離!剝離!”
他鼓足勇氣,猛地將玉如意的尖端,朝著康熙腰間那塊凡人看不見的“暗影”戳去!
動作之快,姿勢之猥瑣(為了避免被當成行刺,他是彎腰駝背、齜牙咧嘴捅過去的),讓旁邊的太監(jiān)總管眼皮狂跳,差點又要喊“護駕”。
玉如意頂端的寶珠,在接觸到那“暗影”的瞬間,驟然爆發(fā)出極其微弱的幽光,一股微弱的吸力傳來。
“唧——!”
一聲極其細微、如同指甲刮過玻璃,在眾人的意念層面炸響!那只“蝕”顯然被激怒了!
“它好吵,想辦法給它閉嘴!”
“就不能給它打死嗎!”
“貌似是不太能的,要是它的尸體炸了,這里就會被‘蝕’氣侵蝕了。’”
“嘖,真麻煩。”
康熙猛地打了個激靈,感覺那股陰寒感驟然加劇,仿佛有什么冰冷滑膩的東西要從他體內(nèi)鉆出來,“你們有覺得冷嗎?還是說朕是操勞過度了……”
“有效!”姜稷心中一喜,加大意念輸出,“給我出來吧你!”
然而,那“蝕”極其狡猾!它感受到玉如意不成熟的法力,非但沒有被剝離,反而像受驚的鼻涕蟲,“嗖”地一下從康熙腰間的龍袍上彈開。
它沒有固定的形態(tài),化作一道扭曲的暗影流光,快如鬼魅,直接掀翻那桌琳瑯滿目的御膳,在它的觸碰下那些佳肴瞬間變成了餿菜。
“不好!它居然浪費食物!怎么可以這樣!”嘉粟在群聊里尖叫。
眾人:“現(xiàn)在這是真的嗎!”
膳食撒了滿地,康熙的筷子頓在半空,眉頭緊鎖,“哪兒來這么大妖風,今天菜也不新鮮御膳房今日是怎么辦的差事?!”他語氣不悅。
太監(jiān)總管嚇得一哆嗦,也湊近一看,臉色大變:“哎喲喂!萬歲爺息怒!這…這肉看著是有點…有點不新鮮了?奴才該死!奴才這就去查辦御膳房那幫奴才!”
太監(jiān)總管:一天天的事真多……要不是你是皇帝老兒,我遲早要你好看!
趁著康熙和太監(jiān)總管注意力被那些掀翻的菜肴吸引的混亂瞬間——那道暗影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鰍,從桌子地下“滋溜”一下鉆出,貼著地面逃走,快得只剩下一道殘影。
“它要跑!”姜穗在群聊里急吼。
“追!”饔飧當機立斷,小小的身影第一個竄了出去,速度快得像一條閃電。
“小兒休走!”屠蘇和嘉粟緊隨其后,三只貓動作敏捷地繞過桌椅,直撲窗戶。
“哥!快!玉如意!”姜穗一把拽起還在心疼那桌的姜稷。
姜稷:“可惡啊!真是可惡啊!我的飯!”
“這個時候你怎么還顧著吃啊!!”姜穗猛踹他兩腳。
姜稷被踹后如夢初醒,攥緊玉如意,嘴里胡亂念叨著:“如意如意,按我心意快快顯靈!目標!那個逃跑的‘餿肉制造者’!給我指路!指路啊大哥!”他拖著姜穗,跌跌撞撞地跟著貓沖。
不是,你怎么真把它當成導(dǎo)航了啊!
康熙和太監(jiān)總管正對著那些個“罪證”生氣,一抬頭,就看見那兩個剛被“恩赦”的“神經(jīng)病”和他們的貓,如同被鬼追一樣,以一種極其不雅的姿勢拖拽著,哇哇怪叫著,手腳并用地沖向他的窗戶!
“大膽!你們要作甚?!”康熙又驚又怒。
“皇上!有蟑螂!好大的蟑螂!我們?nèi)湍ン耄 苯倜χ谢仡^嚎了一嗓子,然后毫不猶豫地跟著三只貓,“哐當”一聲撞開那扇精美的雕花木窗,連滾帶爬地翻了出去。
留下康熙和太監(jiān)總管在御書房內(nèi),看著被撞壞的窗戶、滿桌狼藉的御膳、以及空氣中殘留的若有若無的泔水味和一股更詭異的餿味,面面相覷,風中凌亂。
我今天是招誰惹誰了?!
太監(jiān)總管聲音都在抖:“萬…萬歲爺…這…這獻寶的…怕不是一群瘋…瘋子吧?還…還帶著神經(jīng)貓?”
康熙看著被撞壞的窗戶,又看看滿地狼藉的地板,再想想剛才那股莫名的陰寒和那群人驚恐逃竄的樣子,少年天子的臉色,第一次變得無比凝重和……困惑。
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感覺今天遇到的怪事,比他親政以來遇到的加起來還多。
“傳旨,”康熙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前所未有的慎重,“著太醫(yī)院院判,速來給朕請脈。再傳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就說,朕要問一問,今日…紫禁城的風水,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他開始懷疑人生了。
我是撞‘大運’了嗎,怎么一天天的諸事不順?
另一邊……
窗外,紫禁城的屋頂上:一場凡人看不見的追擊戰(zhàn)正在上演!
饔飧打頭,屠蘇、嘉粟左右包抄,姜稷舉著偶爾亮一下但大部分時間裝死的玉如意,姜穗氣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五個人(仙貓)在莊嚴的琉璃瓦上深一腳淺一腳地狂奔,追逐著一道扭曲的、只有他們能感知到的暗影。
“它往東六宮那邊跑了!”
“該死!它專挑人多的地方鉆!”饔飧氣得牙癢癢,“姜稷!你的破如意能不能給點力!鎖定它啊!”
姜稷(欲哭無淚):“我在努力啊!它說它信號不好!需要充能!可能…可能需要點信仰?比如…夸夸它長得帥?”
姜穗一邊跑一邊絕望:“夸…夸個鬼啊!我現(xiàn)在只想把它燉了!還有…哥!我們穿著現(xiàn)代運動鞋在紫禁城屋頂跑酷,下面侍衛(wèi)好像看見我們了!在喊什么?!”
果然,下方傳來侍衛(wèi)們此起彼伏的驚呼和呵斥:
“房頂有人!”
“刺客!有刺客飛檐走壁!”
“快!放箭!呃…不對,先抓活的!”
“那好像…是剛才從御膳房跑出來的瘋子?”
你怎么這么記仇啊,喂!
“管他呢!敢踩萬歲爺?shù)奈蓓敚〗o我拿下!”
幾支羽箭“嗖嗖”地擦著他們的頭皮飛過。
“臥槽!”姜稷抱頭鼠竄,“這破班加的!不僅要打白工抓蟲子!還要被當成刺客射成篩子!工傷!這絕對是工傷!王母娘娘得賠!”
嘉粟一邊躲箭一邊不忘初心:“主公!臺甫!堅持住!等抓到‘蝕’,我要求加餐!我要吃十桌沒被污染過的菜!”
姜稷:“我那個……你把我當成什么了?!”
你想吃我的錢包也遭不住了……
饔飧一爪子拍飛一支流箭,怒道:“閉嘴!先抓住那只‘蝕’再說!它鉆進那個宮殿了!快追!”
侍衛(wèi)們追著兩癲人和三瘋貓
“?饔飧,你什么時候變回貓了?”
“要你管!”
“哦。”
兩人三貓,頂著身后侍衛(wèi)的追捕和漫天亂飛的箭矢(準頭奇差),追著一道引發(fā)食物腐敗的暗影,在康熙大帝的紫禁城屋頂上,上演著一場雞飛狗跳、人仰貓翻的“屋頂狂奔·餿肉追擊戰(zhàn)”。
拯救歷史?先拯救自己的屁股不被射穿再說吧!這代理神仙的活兒,果然不是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