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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英雌妙志

第一章,年界

年界盛世繁華,靈韻縈繞。

學(xué)堂剛下課,少年們瞬間開啟撒歡模式,有的舞劍耍棍,有的指尖流光閃爍,正忙著練習(xí)法術(shù),喧鬧聲緊密。

尊師拂袖收起案上竹簡,忽而蹙眉:“去喚歐陽瑞來。東院的落葉,此刻該掃盡了?!?/p>

“弟子去尋!”與歐陽瑞交好的少年蘇寧拱手應(yīng)聲,衣袂卷起一縷沉水香。

尊師指尖摩挲簡牘上《五界之記》的殘卷,低嘆:“當(dāng)年舊事,當(dāng)真如這纏絲結(jié)……“

不過半盞茶功夫,蘇寧匆匆折返:“稟尊師,東院不見歐陽瑞蹤影,可是記錯了差遣?“

尊師聞言,放下手中書卷,起身邁步向教室外走去:“我去瞧瞧。”

東院之中,繁花似錦,綠樹成蔭,卻唯獨不見歐陽瑞的蹤跡。

地上的落葉早已清掃得一干二凈,掃帚斜倚在墻角。尊師環(huán)顧四周,高聲喚道:“歐陽瑞!”

片刻后,茂密的樹冠間,枝葉窸窣作響,歐陽瑞探出頭來,手中還握著幾串黃梅果。

她身著一襲紅衣,在綠蔭間格外醒目,明艷的笑臉,“尊師,還有何處需要清掃?”

尊師眉頭微皺:“我方才派人喚你,你為何不應(yīng)?”

歐陽瑞眨了眨眼,解釋道:“許是那時候弟子正在小憩,睡得沉了些,并未聽見。這才剛醒呢?!?/p>

說著,她將手中的黃梅果盡數(shù)摘下,利落地從樹上躍下,身姿輕盈如燕,落地時,額前兩旁碎發(fā),紅色發(fā)帶的束發(fā),紅衣。都在飄揚。

她將果子遞向夫子,“尊師嘗嘗,這果子甘甜可口得很?!?/p>

隨后又笑著分給周圍的同窗。

“多謝了!”幾人紛紛道謝。

歐陽瑞擺擺手,笑意盈盈:“舉手之勞,不必客氣?!?/p>

言罷,她拿起墻角的掃帚,問道:“尊師,除了此處,還有其他地方需要清掃嗎?”

“既已掃凈,便罷了。只是往后上課,切要專心?!弊饚熆粗?,忽而話鋒一轉(zhuǎn),“你那法器,練得如何了?”

歐陽瑞聞言,眼中閃過一抹自信的光芒,袖口輕抖,兩枚小巧的紅燈籠瞬間滑出,在空中不斷變大,穩(wěn)穩(wěn)懸于她兩側(cè)肩頭。

她雙手輕揮,指尖所指之處,燈籠便如聽話的靈物般飛速疾馳而去。緊接著,她足尖點地,騰空而起,其中一枚燈籠再度變大,她穩(wěn)穩(wěn)落座其上,大小燈籠相互映襯,煞是好看。

遠(yuǎn)處,歐陽樂斜倚在廊下,手中握著酒葫蘆,仰頭飲下一口,見此情景,不禁低聲嘟囔:“姐姐又在炫耀她的法器了?!?/p>

歐陽瑞嗅覺敏銳,遠(yuǎn)遠(yuǎn)便聞到了酒香,目光一掃,立刻鎖定了歐陽樂手中的酒葫蘆,高聲喊道:“小樂!喝酒也不叫上我!”

話音未落,她已駕馭著燈籠飛速落下,燈籠也隨之縮小,重新懸于肩頭。

她快步上前,雙手伸出,滿臉討好:“好妹妹,分我些嘗嘗?”

歐陽樂這才注意到尊師投來的目光,心中猛地一驚,這才想起學(xué)堂近日剛頒布新規(guī),嚴(yán)禁學(xué)生飲酒。她慌忙將酒葫蘆遞過去,賠笑道:“姐姐慢慢喝,我先回教室了。”

說完,一溜煙跑遠(yuǎn)了。她心道;我可不要被罰掃地。

歐陽瑞拿著葫蘆晃蕩,還在慶幸妹妹留的酒多。

她仰頸喝了一口。遇子歡的味道就是好,好酒。

周圍的同窗見狀,紛紛輕咳幾聲,眼神不住地往尊師那邊瞟。歐陽瑞這才后知后覺,轉(zhuǎn)頭望去,正迎尊師嚴(yán)肅的目光。

她晃了晃酒葫蘆:“尊師,您若有竹杯,弟子給您也倒上些?”

“目無規(guī)矩!”尊師沉下臉,語氣嚴(yán)厲,“這課你也不必上了,即刻去西苑清掃干凈!”

“弟子領(lǐng)命”“歐陽瑞拿起竹帚,肩頭兩盞燈籠隨步伐輕晃,哼起自編的小調(diào):“學(xué)堂有課我不上,我不上啊……掃地功德我來修,我來修………“

尊師凝望那對紅燈籠,她遠(yuǎn)去的背影。

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方才那靈動的紅燈籠法器。記得歐陽瑞初入學(xué)堂時,其家人便說過,這紅燈籠自她幼時便已相伴。

在年界,并無尋常生育之事,而是春夏秋冬四界每年靈力匯聚,每一年都有十嬰降世。入年界。

歐陽瑞降臨之時,在空中盤旋三日,最后才落入一戶人家。

別的孩童落地皆啼哭,唯有她咧嘴而笑,這等異象,連界主都曾下令眾人多加留意。

可如今十七年過去,這女娃的言談舉止張揚了些。一切都安好。

隨著上課鈴聲響起,尊師轉(zhuǎn)身返回教室。

而西苑這邊,歐陽瑞起初還認(rèn)真清掃著落葉,可一陣風(fēng)吹過,樹葉沙沙作響,新的落葉又紛紛飄落,地上的落葉撲襲紅衣之上。

她拍了拍衣裳,索性將掃帚一放,縱身躍上樹枝,慵懶地倚靠著樹干,隨手摘下一個桃子,咬上一口,喃喃自語:“年界果真是福地,物產(chǎn)豐富,什么美味都有。待掃完此處,定要去南苑摘些葡萄嘗嘗。”

清脆的咀嚼聲伴著她的低語,在林間回蕩。

她不緊不慢吃完三個桃子,風(fēng)一停,就跳下樹拿起掃帚掃落葉。

沒多久,西苑掃凈,她把掃帚靠墻,前往南苑。南苑是學(xué)堂禁區(qū),設(shè)著結(jié)界,旁人不得擅入。

歐陽瑞向來只在附近活動,今兒順手摘了幾串葡萄。

這時,她竟聽到南苑傳出琴音。好奇之下,她輕輕推開門,納悶:結(jié)界怎沒了?只見一位藍(lán)衣少年在桃花樹下?lián)崆?,手法嫻熟,琴音悠揚。

歐陽瑞停在門口不敢進,靜靜聆聽。

一曲終了,少年抬眸,溫聲道:“你進來吧?!?/p>

歐陽瑞進門行禮:“在下歐陽瑞,拜見……”不知咋稱呼,干脆叫“尊師”。

少年笑道:“免禮,我可不是尊師?!?/p>

歐陽瑞問如何稱呼。少年卻道:“你若無事,往后可常來,別跟你尊師說。”

歐陽瑞遞上葡萄:“嘗嘗,可甜了?!鄙倌曛x過。

放學(xué)后,歐陽瑞想著少年的話,雖疑惑但決定聽話。

飯桌上,三人吃飯。歐陽樂發(fā)愁:“娘親,還有九日賽季比武就開始了,我怕比不過他們。”

娘親安慰:“好好練法術(shù)和武術(shù),樂兒肯定行,別焦慮?!?/p>

歐陽樂又問歐陽瑞:“姐,你參不參賽?”

歐陽瑞本不想去,歐陽樂一說贏了能取酒喝,她立馬來了興致:“那得參加!”

此次參賽自愿,比武術(shù)、法術(shù)和法器運用,前四名能游走四界。

離賽季還有九日,大家都在準(zhǔn)備,歐陽瑞卻老犯困,聽著課就睡著,醒來夢全忘。

尊師見狀,總讓她去掃地,她也不反對。

掃完地,她常去南苑。

一次,少年正練劍,劍法高超。

少年突然攻來:“看招!”

歐陽瑞迅速拔劍接招。幾招過后,她深感少年武功劍術(shù)厲害。

少年問劍名,她答“隨心”,

少年贊劍如其人。歐陽瑞拿出紅燈籠法器,燈籠隨她手勢變大變小、上下左右移動。

這時,學(xué)堂鐘聲響起,少年讓她去食堂,歐陽瑞答應(yīng)會再來。

之后幾天,歐陽瑞上課還是老犯困,可奇怪的是每次夢醒過后,夢里的場景怎么也也想不起來,只是一片模糊。

她呢,不是掃地就是去食堂擦桌椅,閑時就練劍、練法術(shù),法器操控對她來說不難。

她覺得南苑少年像“福帖”,雖沒說出口,但心里這么想。

終于,百年一遇的賽季來臨。歐陽瑞為了贏酒參賽。

賽臺上,氣氛緊張到極點,眾人各施絕技。武術(shù)剛猛,拳風(fēng)呼嘯,仿佛能撕裂空氣;法術(shù)絢爛,光芒交織,似要沖破天際;法器靈動,光芒流轉(zhuǎn)間暗藏殺招。

歐陽瑞過關(guān)斬將,最后對決界主之女九方朗。

看到九方朗,歐陽瑞又驚又喜,竟是南苑的少年。

比試開始,九方朗率先發(fā)難,手中法器“風(fēng)輝”化作無數(shù)片如利刃般的葉子,裹挾著狂風(fēng),如同一道綠色的龍卷,朝著歐陽瑞席卷而去,所過之處,空氣嘶鳴。歐陽瑞不敢大意,紅燈籠法器瞬間光芒大盛,如兩輪熾熱的紅日,散發(fā)出熾熱的光罩,將她護在其中。

風(fēng)刃撞擊在光罩上,爆發(fā)出一連串的轟鳴聲,光芒閃爍間,光罩微微顫動。

歐陽瑞看準(zhǔn)時機,雙手快速結(jié)印,紅燈籠突然射出幾道粗壯的紅色光線,如蛟龍出海,直逼九方朗。

九方朗身形一閃,如鬼魅般飄忽,躲開攻擊的同時,手中“風(fēng)輝”再次變幻,葉子匯聚成一只巨大的綠色手掌,朝著歐陽瑞猛地拍下,帶起一陣強風(fēng),地面都被震得龜裂。

歐陽瑞身形騰起,紅燈籠瞬間巨大,與綠色巨掌碰撞在一起。“轟”的一聲巨響,仿佛天地都為之一顫,強大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周圍的觀眾都不禁向后退去。

兩人在空中身形交錯,你來我往,每一招都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武術(shù)與劍術(shù)相互交織,拳風(fēng)與劍氣相撞,發(fā)出“砰砰”的悶響。法器光芒閃爍,不斷變換形態(tài),展開殊死較量。

最終,九方朗憑借實力險勝歐陽瑞。歐陽瑞則獲得第二名。

賽后,人群漸次散去。尊師望向歐陽瑞,眼中滿是訝異之色。這孩子平日里雖劍術(shù)與法器運用嫻熟,卻總在課堂上漫不經(jīng)心,本以為她此次參賽不過是湊個熱鬧,未曾想竟能與界主之女酣暢交手,還一舉奪得第二名,著實令人刮目相看。

尊師走上前來,贊許道:“歐陽瑞,此番表現(xiàn),殊為不凡?!?/p>

歐陽瑞眉眼彎彎,笑意盈盈:“那是自然,皆賴尊師教導(dǎo)有方?!?/p>

是夜,明月高懸。歐陽樂斜倚在床上,正津津有味地翻看著話本,口中喃喃:“原來清平君竟是這般人物。”

恰此時,歐陽瑞路過房門前,見房門未掩,這話語便清晰傳入耳中。她不禁心生好奇,輕步踏入,笑問道:“阿樂,又在看話本呢?可是新出的版本?”

說起這清平君,已在清平院閉關(guān)修煉長達百年之久。在這年界之中,眾人對其充滿猜測,關(guān)于她的話本亦是層出不窮。年界流傳著一句形容清平君的話:“百許清平,竹隱鋒芒?!?/p>

歐陽樂微微嘆了口氣,略帶遺憾地說:“姐,今日賽場如此盛大,我還滿心期待能一睹清平君的風(fēng)采,未曾想她并未現(xiàn)身,實在可惜。”

歐陽瑞抬手輕輕摸了摸歐陽樂的頭,溫聲道:“往后時日還長,說不定哪天就有緣得見了。你呀,今日參賽也累了,莫要看得太晚,早些歇息?!?/p>

“知道啦,再看一會兒我就睡。”歐陽樂應(yīng)道,目光仍戀戀不舍地停留在話本之上。

歐陽瑞見狀,微微一笑,輕手帶上房門,悄然離去。

且說清平院中,月光如銀,灑落一地清輝。竹林小道旁,池塘里的鯉魚偶爾躍出水面,泛起層層漣漪。一青衣女子獨立于亭中,手持竹笛,吹奏著一曲哀傷的曲調(diào)。那婉轉(zhuǎn)的笛音,似絲絲縷縷的愁緒,在夜空中悠悠飄蕩。她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修長,落入地面,仿若一幅淡墨的畫卷。微風(fēng)輕拂,撩起她幾縷發(fā)絲,更添幾分空靈之態(tài)。

“清平?!币宦曒p柔呼喚打破夜的靜謐。

百許清平聽聞,緩緩轉(zhuǎn)頭,只見來人正是界主慕容懷昭。她身著華麗白衣,宛如月宮仙子臨世,手中提著一只精致竹籃。

“界主?!卑僭S清平微微欠身,恭敬行禮。

慕容懷昭見狀,心中一陣苦澀,緊了緊手中竹籃,目光中滿是急切,“清平,你我之間,何必如此生疏?我是懷昭啊,你的師姐。”

百許清平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將竹笛輕輕置于腰間,有意避開慕容懷昭的目光。往昔的回憶如潮水般在腦海中翻涌,心中酸澀之感愈發(fā)濃烈,眼眶也泛起微微的酸疼。

片刻之后,她穩(wěn)住情緒,輕聲問道:“界主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慕容懷昭輕輕一笑,將竹籃置于石桌之上,柔聲道:“清平,嘗嘗我親手做的糍粑。”

“多謝界主。”百許清平微微頷首。

二人相對而坐,一同品嘗糍粑。那糍粑內(nèi)裹花蜜餡,入口香甜,可這份甜,卻似乎難以驅(qū)散縈繞在兩人之間的淡淡愁緒。

“清平,你……”慕容懷昭猶豫片刻,斟酌著開口,“你往后還會一直閉關(guān)修煉嗎?”

百年未見,相思之苦如影隨形。

慕容懷昭實在不愿再經(jīng)受這般煎熬。

當(dāng)年那場大戰(zhàn)留下的心結(jié),該解開了。

她只盼如今,百許清平能放下心中愧疚,不再被那心結(jié)束縛。

百許清平抬眸,目光望向遠(yuǎn)方,緩緩道:“往后我會常于年界走動?!?/p>

“好?!蹦饺輵颜训?。

月光將亭中兩人的影子拉得細(xì)長,竹影婆娑,像無數(shù)道舊時光的裂痕爬滿地面。

“這糍粑的味道可還合意?“慕容懷昭輕聲問道,目光落在百許清平微微顫動的睫毛上。

百許清平吃著糍粑,花蜜太多,她道,“多謝界主,很甜?!?/p>

“你以前最愛吃甜的?!蹦饺輵颜褔@了口氣,“清平,不叫師姐了么?“

夜風(fēng)拂過,吹動兩人的衣袂。

“我,我不配……”百許清平語氣中有些許難過。

我哪里配呢?我哪里還配喊你師姐?當(dāng)年都是我不夠強大,在你掩護我撤退之時,我卻還是被魔獸算計。我陷入了絕境,救不了師尊。

當(dāng)年師姐背對著她攔下獸潮時,白衣被血浸透的模樣,至今仍在夢里反復(fù)灼燒。

而她被魔獸骨刺貫穿丹田,只能眼睜睜看著師尊的魂魄在噬魂陣中灰飛煙滅

我害了師尊死去,害你受了重傷,我哪里配喊你師姐?

我不配,我一點都不配。

慕容懷昭握住她的手?!皠e這么說。”

百許清平的目光落在池塘中游動的錦鯉上,那尾紅色錦鯉忽然躍出水面,濺起了水花,水圈波紋一圈又一圈。

她還是收回了手,恭敬道,“界主,時候不早了。”

“您請回吧。我先回房歇息了?!彼f完就要轉(zhuǎn)身。

慕容懷昭卻把她拉回懷里。

她越是掙扎,“界主,不必如此,”

慕容懷昭卻緊緊的抱住她,她還是在掙脫。

慕容懷昭藏于內(nèi)心的酸澀與苦楚,一下子涌上心頭,占據(jù)了滿腔,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因為很不舒服。她哀求道,“清平,你聽我說,好嗎?”

百許清平忽然僵住——有溫?zé)岬囊后w順著頸側(cè)滑下。

師姐的淚。

“清平,師尊沒有怨恨過你。我也沒有啊。天下蒼生也從未怨恨過你?!彼溃熬退闶巧?,也不可能一直強大到?jīng)]有任何弱點?!?/p>

“你別怪自己了,好嗎?”她繼續(xù)道,“百來年了。你對自己的懲罰還不夠嗎?”

“這百年來,你把我拒之門外,我真的好想見你,”她道,“你繼續(xù)這樣下去,師尊在,也會心疼的,我這個當(dāng)師姐的沒有好好扶持你,是我的錯……”

百許清平的腦海里,閃過當(dāng)年大戰(zhàn)的場景,五界大亂。血流成河。魔獸為所欲為。

自己被困在絕境。師尊戰(zhàn)死了。

她急切又慌亂的解釋?!安皇堑?,師姐,是我……是我的錯,是我不夠強大……是我打不過魔獸,都怪我……”

愧疚感把她定義為罪人。

她哭的悲傷,身體都是在顫抖的,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皫熃?,是我…沒能快速解決魔獸…”

不知過了多久,她哭累了,已經(jīng)暈了。

慕容懷昭把人抱起,回房,而衣裳上是她的淚水。

慕容懷昭嘆氣,輕聲道:“清平,當(dāng)年大戰(zhàn),明明你受的傷比我還重啊,明明魔獸也是你殺了的?!?/p>

“清平,心結(jié)也該解開了。”

這百年來,你獨自流了很多淚……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得從那個坎里面跳出來啊……

作家UTMUwl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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