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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穿書之病嬌攝政王的掌心嬌

第五章齊小候爺

馬車轱轆碾過青石板路,發出規律的“咯噔”聲,將宮宴上殘留的喧囂一點點碾碎在夜色里。楚妙音掀起車簾一角,望著遠處被燈籠光暈染得朦朧的宮墻,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中那枚冰涼的玉佩——那是蕭然將軍方才“不慎”掉落,又被妹妹楚婉瑩“恰巧”拾起交還的物件,玉佩邊緣還留著一絲屬于楚婉瑩的、甜膩的脂粉香。

“小姐,風涼,仔細吹著。”綠萼捧著暖爐湊過來,聲音壓得低低的,眼角的余光卻不住往楚妙音臉上瞟。她伺候原主多年,最清楚自家小姐從前見了蕭將軍,眼睛里能盛下整片星河,可方才宮宴散場時,楚妙音只淡淡瞥了眼并肩離去的兩人,連眉頭都沒蹙一下。

楚妙音放下車簾,車廂里瞬間暗了下來,只有壁上懸掛的琉璃燈投下一圈昏黃的光。她接過暖爐,掌心的暖意卻驅不散心底那點荒誕——穿進這本名為《戰神將軍的掌心嬌》的古早甜寵文里,成了那個為男主蕭然癡狂、最終被炮灰掉的戀愛腦嫡姐,已經夠離譜了,偏偏今晚親眼瞧見書中女主楚婉瑩,用那套“柔弱無辜”的戲碼勾住蕭然時,她竟半點波瀾都無。

“綠萼,”她忽然開口,聲音在寂靜的車廂里顯得格外清晰,“你說,蕭將軍今日那身銀甲,配婉瑩妹妹的水綠色羅裙,是不是很登對?”

綠萼手一抖,暖爐差點脫手:“小姐您……您怎么這么說?蕭將軍心里明明是……”

“是惦記著楚家嫡女的身份,還是真瞧得上從前那個追著他跑的蠢貨?”楚妙音輕笑一聲,指尖在暖爐上畫著圈,“從前我總以為,真心能換真心,如今才明白,有些人的真心,從一開始就給錯了地方。”

車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帶著熟悉的、屬于蕭然的氣息。楚妙音挑了挑眉,果然聽見綠萼驚喜的低呼:“是蕭將軍的隨從!莫非是來……”

話音未落,車簾被輕輕叩響,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來,卻不是蕭然本人,而是他的副將:“楚大小姐,我家將軍讓屬下轉告,婉瑩小姐體弱,他先送楚二小姐回府,改日再登門拜訪。”

楚妙音隔著車簾應了聲“知道了”,聲音平靜無波。待馬蹄聲遠去,綠萼忍不住嘟囔:“將軍也太偏心了,明明您才是……”

“偏心才正常。”楚妙音打斷她,將暖爐塞回她手里,“書里早就寫好了,楚婉瑩是天選之女,蕭然是她的專屬男主,我這個嫡姐,不過是用來襯托他們‘真愛無敵’的墊腳石罷了。”

她靠在軟榻上,閉上眼。腦海里閃過原主的記憶:為了給蕭然送一碗湯,在雪地里等了三個時辰;為了阻止蕭然娶楚婉瑩,跪在祠堂三天三夜;最后被家族厭棄,病死在冷院里,臨死前還念著蕭然的名字……

“傻子。”楚妙音無聲地嘆了口氣,指尖掐了掐眉心。從今往后,楚妙音不再是那個圍著蕭然轉的戀愛腦,她要活著,好好地活著,至于男女情愛?那是什么東西,有保命重要嗎?

馬車駛過朱雀橋時,楚妙音再次掀起車簾。橋下的河水泛著粼粼波光,映著天邊的殘月,像極了她此刻的心境——褪去了癡纏的迷霧,反而清明得很。遠處楚府的燈籠已經在望,她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楚婉瑩,蕭然,你們的主角光環盡情閃耀吧。

而我楚妙音,要走自己的路了。

馬車剛在楚府門前停穩,楚妙音便利落地下了車。晚風帶著夏夜的潮氣撲面而來,她抬頭望了眼黑沉沉的門匾,“楚府”二字在燈籠映照下透著幾分肅穆,一如這具身體記憶里那座規矩森嚴的牢籠。

綠萼緊隨其后,還在為方才蕭然的舉動憤憤不平:“小姐,您就這么算了?二小姐分明是故意……”

“故意什么?”楚妙音打斷她,語氣平淡,“故意讓蕭將軍心疼,故意讓我難堪?這些在書里都是寫好的橋段,有什么好計較的。”

她邁步往里走,裙擺掃過門檻時,腳步頓了頓。穿到這本書里已有三月,從最初的驚慌失措到如今的冷靜自持,支撐她的從來不是對蕭然那點虛無縹緲的“舊情”,而是腦海里反復回響的那個聲音——穿書的目的,只有一個:保住楚家,保住自己,遠離男女主,活過結局。

原主的記憶里,楚家雖為世家,卻在朝堂派系斗爭中站錯了隊,后期被蕭然這位“戰神”當作棄子,滿門傾覆。而她這個戀愛腦嫡女,更是死得最早、最不值當的那個。

“小姐,您今晚怎么總說些我們聽不懂的話?”綠萼追上來,滿臉困惑。

楚妙音沒解釋,只是穿過抄手游廊時,目光在兩側懸掛的燈籠上轉了一圈。這些燈籠看著喜慶,卻照不亮楚家潛藏的危機。她記得書里寫過,再過半年,父皇會借著一場兵變清洗朝臣,楚父身為御史大夫,正是首當其沖的目標。

“綠萼,去備些筆墨,再把府里近半年的賬目拿來。”她忽然吩咐道。

綠萼一愣:“小姐您看賬目做什么?從前這些事您從不沾手的。”

“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楚妙音推開自己的院門,“我總不能一直做個只會追著男人跑的蠢貨,楚家的嫡女,總得有點用處。”

她走進內室,反手關上門,將外面的夜色和喧囂都隔絕在外。書案上還擺著原主為蕭然繡了一半的荷包,針腳歪歪扭扭,透著一股急切的心意。楚妙音瞥了一眼,隨手將它掃進了抽屜深處。

窗外傳來蟬鳴,聒噪卻充滿生機。楚妙音走到窗前,望著庭院里那棵老槐樹。她知道,楚婉瑩和蕭然的“甜寵劇情”才剛剛開始,而她的戰場,從來都不是男人的掌心,而是這波詭云譎的朝堂,是這風雨飄搖的楚家。

保住楚家,保住自己。

這八個字在心底默念一遍,楚妙音的眼神徹底清明起來。至于那些情情愛愛?不過是書里的戲碼罷了。

天剛蒙蒙亮,楚妙音就起身了。綠萼捧著一套月白色的素面襦裙進來,看著自家小姐仔細描了遠山眉,又在鬢角簪了支簡單的珍珠釵,忍不住道:“小姐,去攝政王府,要不要穿得隆重些?”

“不必。”楚妙音對著銅鏡轉了圈,素凈的顏色襯得她眉眼愈發清冽,“那位王爺見慣了奢華,反倒素凈些更穩妥。”她記得書里寫過,謝晏辭厭惡虛偽浮夸,太過刻意的討好只會惹他反感。

馬車在攝政王府門前停下時,楚妙音深吸了口氣。朱漆大門緊閉,門楣上懸掛的“攝政王府”匾額透著生人勿近的威嚴,門前侍衛腰間的佩刀閃著寒光,比楚府的守衛森嚴數倍。

遞上那枚墨玉腰牌,侍衛通報后很快引她入內。府里靜得出奇,只有風吹過竹林的沙沙聲,路徑兩旁連個灑掃的仆人都少見,倒應了書里“王府清冷,形同冰窖”的描述。

穿過三道回廊,才到了一處名為“聽竹軒”的院落。侍衛在外候著,楚妙音自己掀了簾子進去,就見謝晏辭正坐在窗邊的軟榻上,手里捏著一卷書,陽光透過窗格落在他半邊臉上,竟柔和了幾分那過于凌厲的輪廓。只是他蓋在膝上的錦毯,無聲地提醒著她這人的不便。

“王爺。”楚妙音規規矩矩行了禮,將帶來的食盒放在旁邊的小幾上,“昨日聽聞王爺愛食甜酪,特意讓廚房做了些,還請王爺不棄。”

謝晏辭放下書卷,目光落在她身上,那雙深邃的眸子像是能看透人心:“倒是比約定的時辰早了一刻。”

“既來當差,自然不敢遲到。”楚妙音垂著眼,語氣恭順,“不知王爺今日要屬下去做些什么?”

他沒立刻回答,反而指了指食盒:“打開看看。”

楚妙音依言掀開,里面是四樣精致的小點,最上面一層是冰鎮的杏仁甜酪,還細心地綴了幾粒蜜餞。謝晏辭的視線在甜酪上停了停,忽然輕笑一聲:“楚大小姐倒是費心了,知道本王不喜太甜。”

楚妙音心頭微定——還好記得書里這個細節。她剛要說話,就見謝晏辭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桌案上的一堆卷宗:“這些是各地呈上來的災情奏報,你替本王謄抄一份,字跡要工整,不可有錯漏。”

這活兒看著簡單,實則繁瑣。楚妙音應下,取了紙筆坐下,剛寫沒兩行,就聽見謝晏辭忽然道:“昨日蕭然送楚二小姐回府,路上耽擱了近一個時辰,你可知為何?”

筆尖一頓,墨滴在宣紙上暈開一小團。楚妙音抬眼,見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那眼神里帶著毫不掩飾的探究——分明是在試探她。

她垂下眼簾,繼續書寫,聲音平靜無波:“大約是婉瑩妹妹身子弱,經不起顛簸吧。”

謝晏辭沒再追問,院落里只剩下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楚妙音一邊謄抄,一邊留意著他的動靜,余光瞥見他偶爾會拿起那碗甜酪,用銀勺舀起一點慢慢吃,神情看不出喜怒。

直到日頭過了正午,她才將謄抄好的卷宗整理好遞過去。謝晏辭翻了翻,忽然指著其中一處:“這里漏了個字。”

楚妙音湊近一看,果然少了個“急”字。她剛要道歉,就聽他淡淡道:“罰你去院里站半個時辰,好好記著,在本王這里做事,不許出錯。”

語氣聽不出怒意,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楚妙音應了聲“是”,轉身走到院中。夏日的陽光正烈,曬得她頭暈眼花,可她站得筆直——她清楚,這既是懲罰,也是敲打,提醒她誰才是這里的主人。

半個時辰后,綠萼扶著她進來時,她腿都麻了。謝晏辭看了她一眼,遞給她一杯涼茶:“記住了?”

“記住了,”楚妙音接過茶,指尖微顫,“不敢再犯。”

他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今日就到這里,明日辰時再來。”

走出攝政王府時,楚妙音后背已經被汗浸濕。綠萼心疼得直嘆氣,她卻笑了笑:“能讓這位病嬌反派肯花心思敲打,說明我這顆棋子,暫時還有用。”

至少,第一步算是站穩了。

馬車剛拐到東街口,就聽見一陣喧鬧的哭喊聲。楚妙音撩開半幅車簾,只見幾個半大的孩子正圍著一個更小的男孩推搡,那男孩手里的糖葫蘆掉在地上,被踩得稀爛,他卻死死護著懷里的布包,哭得滿臉通紅。

“住手!”楚妙音揚聲喊道。

那幾個孩子見是馬車里的貴女,嚇了一跳,罵罵咧咧地跑了。楚妙音讓車夫停穩車,踩著凳腳下來,綠萼連忙跟上,低聲勸:“小姐,這種街頭閑事少管,免得惹麻煩。”

楚妙音沒應聲,走到那男孩面前。小家伙約莫五六歲,粗布衣裳上沾著泥污,見她走近,怯生生地往后縮,卻把懷里的布包抱得更緊了。

“他們為什么欺負你?”楚妙音蹲下身,聲音放軟了些。

男孩抽噎著,指了指地上的糖葫蘆:“我……我娘病了,想吃糖葫蘆,我攢了錢買的……他們搶我的包,那是給娘抓藥的錢……”

楚妙音心頭微動。她記得書里似乎提過,東街有戶姓林的人家,男人早逝,女人重病,孩子為了籌藥錢被欺負,后來是楚婉瑩“恰巧”路過,溫柔安撫還贈了銀兩,又被恰好撞見的蕭然夸了句“心善”。

原來劇情線跑到這兒了。

她沒像楚婉瑩那樣噓寒問暖,只是對綠萼道:“把方才買的糕點拿兩盒,再取些碎銀來。”又看向那男孩,“藥錢丟了就再買,別哭了,你娘還等著藥呢。”

男孩愣愣地接過糕點和銀子,眼淚還掛在臉上,卻小聲說了句:“謝謝姐姐”。楚妙音摸了摸他的頭,剛要轉身,就聽見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姐姐?”楚婉瑩提著裙擺快步走來,身后跟著的赫然是蕭然。她看見地上的狼藉和那男孩,立刻露出憐惜的神色,“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負你?”

楚妙音挑眉——說曹操曹操到,男女主果然按劇情來了。

她沒打算和他們周旋,只淡淡道:“一點小事,已經解決了。”說完便要上馬車。

“姐姐等等,”楚婉瑩卻拉住她的衣袖,眼眶微紅,“昨日之事,是妹妹不好,讓姐姐受委屈了……”

“二妹妹言重了。”楚妙音抽回手,語氣疏離,“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剛踏上馬車,就聽見蕭然沉聲道:“妙音,婉瑩也是一片好意。”

楚妙音回頭,正對上他不悅的目光,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她掀開車簾,笑道:“蕭將軍還是多關心關心二妹妹吧,免得她下次又‘不小心’惹了麻煩,再讓將軍費心。”

馬車剛要加速,就被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攔住。楚妙音正閉目養神,聽見綠萼低呼一聲“齊小侯爺”,便知來者是誰——書里那個以風流聞名、卻總愛看熱鬧的齊嶼,齊小候爺。

她掀起車簾一角,果然見個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搖著折扇,施施然立在車前,眉眼帶笑,身后跟著兩個身姿挺拔的侍衛。他那雙桃花眼在楚妙音臉上轉了圈,又瞟了眼遠處正并肩離去的蕭然和楚婉瑩,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楚大小姐,好巧啊。”齊嶼收起扇子,用扇骨輕輕敲著掌心,語氣帶著幾分戲謔,“方才那出‘姐妹情深’,看得小侯爺我可是嘖嘖稱奇。”

楚妙音知道這人最是消息靈通,府里那點事、甚至宮宴上的細節,怕是都瞞不過他。她索性推開車門,笑道:“齊小侯爺不在秦樓聽曲,倒來這東街看起了熱鬧?”

齊嶼挑眉,扇子又搖了起來:“比起聽曲,自然是看楚大小姐‘手撕’前未婚夫和白蓮花妹妹更有趣。”他湊近兩步,壓低聲音,“說真的,你那日在西街跟攝政王說的話,可是認真的?”

楚妙音心頭微動。這人看似玩世不恭,實則精明得很,怕是早就看出她和從前不一樣了。她沒直接回答,反而反問:“小侯爺覺得,我像是在說玩笑話嗎?”

齊嶼盯著她看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從前那個眼里只有蕭然的楚妙音,竟也有開竅的一天。”他扇子一收,指了指攝政王府的方向,“那位的脾氣可不太好,你這一步棋,走得夠險。”

“險棋才有勝算。”楚妙音淡淡道,“總好過困在原地,任人擺布。”

齊嶼眼中閃過一絲贊賞,隨即又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也是。不過話說回來,你要是在王府受了委屈,盡管來找小侯爺我,別的不敢說,幫你遞個消息、送點東西還是沒問題的。”

這話聽著像客套,卻帶著幾分真心。楚妙音記得書里齊嶼雖愛八卦,卻從不摻和派系斗爭,最后還幫過原主一把,算是個亦正亦邪的角色。她頷首道:“多謝小侯爺好意,若真有那一天,定不忘叨擾。”

齊嶼擺了擺手,又搖著扇子往后退了兩步,對著車夫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送你們家小姐回府?要是耽誤了楚大小姐明日去攝政王府‘當差’,仔細你們的皮。”

車夫連忙應是,揚鞭趕車。馬車緩緩駛動,楚妙音回頭,見齊嶼還站在原地,正沖她揮扇子,那笑容里帶著幾分看好戲的玩味,又似乎藏著別的什么。

“小姐,齊小侯爺這是……”綠萼一臉困惑。

“誰知道呢。”楚妙音放下車簾,“這人是京城里有名的‘閑云野鶴’,咱們少招惹為妙。”

只是她心里清楚,齊嶼今日這番示好,絕非偶然。或許是她最近的變化太過明顯,已經引起了這些“書外人”的注意。

也好,被注意到,總比被徹底無視、最后悄無聲息地炮灰掉強。

楚妙音靠在軟墊上,指尖輕輕點著膝蓋。

楚妙音回到府中,先讓綠萼將帶回的幾匹時新料子送去庫房,自己則徑直往母親柳氏的“汀蘭院”去了。

剛進院門,就見柳氏正坐在葡萄架下翻賬本,鬢邊插著支素雅的玉簪,素色褙子襯得她氣質溫婉。聽見腳步聲,她抬頭看來,見是女兒,放下賬本笑道:“今日回來得早,可是累著了?”

楚妙音走上前,挨著她坐下,接過侍女遞來的茶盞,輕聲道:“不累,就是想著娘,便早些回來了。”

柳氏握著她的手,指尖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眼里滿是心疼:“昨日宮宴散后,我聽說……蕭然送婉瑩回府了?”

楚妙音知道母親是擔心自己,便反握住她的手,笑道:“娘別擔心,女兒現在想通了,蕭然既屬意婉瑩妹妹,我強求也無益。再說,這世上好男兒多的是,未必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

柳氏愣住了,隨即眼眶一紅:“我的兒,你能這么想就好……從前你為了他,吃了多少苦,娘都看在眼里。”原主為蕭然癡狂時,柳氏不知勸過多少次,只可惜那時的楚妙音根本聽不進去。

“從前是女兒傻。”楚妙音垂下眼簾,掩去眸中的復雜,“以后不會了。女兒是楚家的嫡長女,該擔起自己的責任,不能總讓爹娘操心。”

柳氏聽得又是欣慰又是心酸,正要再說些什么,就見楚婉瑩帶著丫鬟裊裊娜娜地走進來,手里還捧著個錦盒:“姐姐也在呢?方才我在庫房尋到一匹云錦,想著娘素日喜歡鮮亮些的顏色,便拿來給娘瞧瞧。”

她笑意盈盈,眼角卻飛快地掃過楚妙音,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試探。楚妙音只當沒看見,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柳氏接過錦盒,打開看了看,笑道:“倒是塊好料子,婉瑩有心了。”話雖如此,語氣卻淡淡的——她向來清楚這個庶女的心思,只是礙于體面,不好點破。

楚婉瑩似乎沒聽出她語氣里的疏離,挨著柳氏另一邊坐下,柔聲細語地說起昨日蕭然送她回府時的情景,話里話外都是對蕭然的感激,偏偏又說得那般“無意”,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將軍對她的看重。

楚妙音聽著,忽然開口:“妹妹身子弱,蕭將軍這般照顧也是應當的。只是妹妹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總讓外男送回府,傳出去怕是對名聲不好。”

楚婉瑩臉色微變,眼眶瞬間紅了:“姐姐是在責怪我嗎?我……我不是故意的,是蕭將軍堅持……”

“我只是提醒妹妹罷了。”楚妙音打斷她,語氣平靜,“楚家的女兒,無論嫡庶,都該謹守本分,不是嗎?”

柳氏也皺了皺眉,看向楚婉瑩:“妙音說得是,以后讓管家派人接你便是,不必勞動蕭將軍。”

楚婉瑩咬著唇,委屈地低下頭:“是,女兒記下了。”

楚妙音見目的達到,便起身道:“娘,女兒還有些事要處理,先回院了。”

柳氏點點頭:“去吧,記得讓廚房給你留些愛吃的點心。”

走出汀蘭院,綠萼忍不住道:“小姐方才說得太好了!二小姐就是故意在您面前炫耀,這下該消停了。”

楚妙音淡淡一笑:“消停?她要是這么容易罷休,就不是惡毒的女配角了。”她只是想敲打敲打楚婉瑩,順便讓娘看看清楚,這個庶女到底存著什么心思。

回到自己院中,楚妙音坐在窗前,望著天邊漸漸沉下去的夕陽。今日去攝政王府,又在東街遇上那許多事,還回府跟楚婉瑩“過了招”,倒是比從前追著蕭然跑時充實多了。

“綠萼,”她忽然道,“明日去攝政王府,把那支狼毫筆帶上,王爺今日看卷宗時,似乎用不慣太軟的筆。”

綠萼連忙應下,心里卻越發覺得,自家小姐是真的變了——不再圍著蕭將軍打轉,眼里有了別的東西,整個人都像是被注入了新的生氣。

楚妙音看著窗外的暮色,輕輕吁了口氣。前路縱然難走,但只要她步步為營,護住自己和家人,總有一天,能徹底擺脫那炮灰的命運。

小漣枝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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